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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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一看便安心躺下了。 紀明焱其他都不太靠譜,但在毒醫(yī)和捧場這兩件事上,還是很好用的。 這劍傷看著出血多,很嚴重的樣子,但那是吳惟安在劍刺入時調(diào)整了一下身姿造成的。 這不過小傷罷了,若不是在后背,他都可以自己處理。 紀明焱烤好后,便開始剪吳惟安傷口四處的衣服料子。 只是馬車疾行于街道之上,偶爾拐彎之時,便會忽而慢下來。 紀明焱一向不是個細心的人。 他也不會特意防著馬車偶有快慢,身子一晃,那剪刀就會戳向傷口。 吳惟安身形就是一僵,當即猛抽一口涼氣,痛呼猝不及防脫口而出。 紀明焱忙道:“對不住啊,六哥不是故意的,快剪好了就快剪好了,妹夫你忍一忍!” 吳惟安:“……” 紀云汐差點笑出聲,連忙低下頭掩飾。 吳惟安看見她舒展開的眉眼,忽而就明白了什么。 他連忙伸手抓住紀明焱:“六哥,還是等回府后……” “不行??!”紀明焱道,“你這傷口還在溢血,再不處理,失血過多就會有性命之憂的!” 他將剪刀放在一旁,拿了瓶金瘡藥過來:“這是上好的金瘡藥,里頭混了紅纓花。妹夫你別擔心,這藥效很好,涂一點就能立馬止血。” 紅櫻花向來是止血養(yǎng)傷的好藥材,一小株就要一百兩。 吳惟安松開了紀明焱的手:“那,那就麻煩六哥了?!?/br> “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紀明焱打開蓋子,就往吳惟安的傷口上撒。 一撒就是半瓶下去,疼得吳惟安弓起了身子。 原本受傷后,額間一滴汗都不曾有過的他,瞬間滿頭大汗。 見狀,一旁的紀云汐悠悠喝了口茶。 這就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的下場。 活該。 * 天色漸暗,天邊暈染出緋紅之色。 吳惟安走后,文照磨和邢司獄拖著傷體,將后頭的事給收拾了。 直到晚間,他們兩人一起去找了錢經(jīng)歷。 三人衣服之下都被揍得青一道紫一道,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很是受罪。 今日文照磨和邢司獄還要去法場幫著安排,累了一天,身上的傷處更疼了。 錢經(jīng)歷倒是偷了一天懶,他側臥于榻上,對進來的那兩位道:“這樣比較舒服,你們也快來試試!” 文照磨和邢司獄便齜牙咧嘴地側臥了下來,雖然一開始還是疼,但適應過后,確實是比較舒適的躺姿了。 錢經(jīng)歷今日沒去法場:“如何,可有發(fā)生何事?那謝家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謝斌被砍頭罷?” 文照磨點點頭,便把法場的事給錢經(jīng)歷說了。 錢經(jīng)歷大驚:“那吳大人如今是生是死?!?/br> 邢司獄甕聲甕氣道:“不知,我們派人去問了,吳大人的那管事,說大人如今生死未卜,正是性命攸關之際?!?/br> 錢經(jīng)歷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那你們可去看了吳大人?” 邢司獄:“那管事不讓我們打擾大夫給大人療傷。說他現(xiàn)下體虛,最好不讓旁人探望?!?/br> 一旁的文照磨沒說話。 他向來是三人中腦子最靈光的,他們?nèi)巳缃衲芑斓浇袢?,都虧了這文照磨。 錢經(jīng)歷有些急:“老文,此事你怎么看?若吳大人真死了,我們?nèi)率菚恢x家報復?!?/br> 文照磨聞言,冷笑道:“放寬心罷!大人定然沒事?!?/br> 邢司獄:“但我看他確實流了不少血,傷勢似乎很重啊?!?/br> 文照磨:“那小廝都不曾cao心。我們的知州大人,這是在演戲呢!你看看,他前日午后才到的涼州,不過兩日,全涼州的百姓,都已經(jīng)將吳大人當我涼州的守護神了。今日事發(fā)之后,多少百姓紛紛去寺廟中祭拜為他祈福?你看罷,這事也是吳大人日后的政績,他定然會借此高升!” 錢經(jīng)歷和邢司獄聽著一愣一愣。 “吳大人這計策,實在讓我都汗顏吶!他才多大,不過十八,卻敢以身試險用下這苦rou計,日后他定非池中物!” 文照磨越說越激動,不小心翻了個身,屁股碰到榻上,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尖叫聲。 錢經(jīng)歷忙道:“你小心些,忍住別動!一動可疼了!” 文照磨連忙側躺好,齜牙咧嘴道:“你我三人日后若想過上好日子,今后得一心為吳大人效力啊。否則怕是小命不保?!?/br> * 吳惟安宛若虛脫地趴在床上。 本還沒什么事的他,經(jīng)過紀明焱的一番醫(yī)治后,他覺得他只剩下一口氣了。 紀云汐用完晚膳回來。 吳惟安側過頭,眼睛跟著她動,有氣無力道:“是我誤會了?!?/br> 紀云汐輕嗤了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br> 吳惟安嘆了口氣。 他忽而道:“我今夜就走?!?/br> 紀云汐猜到他是要借此去幽山取最后一味藥,但她卻沒想到他居然今夜就準備前往。 她微微訝異,下意識看向他背上被紀明焱包扎了一圈又一圈的傷:“你能走?” 吳惟安云淡風輕道:“能,小傷罷了。而且你那金瘡藥確實不錯?!?/br> 吳惟安不是個逞強的人。 紀云汐聞言也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 這次去幽山取火翎鳥尾花,吳惟安只打算帶上毒娘子和紀明焱。 幽山四處有毒瘴,常年不散,進去的人,要么身上有寶物避之,要么自身本就是毒師。否則,沾之必死。 吳惟安身上有金蟾蠱毒,自然不懼。 而毒娘子和紀明焱,從小以毒為食,毒瘴對他們也無半點影響。 可吳惟安還是鬼使神差問道:“你要一起嗎?” 拿著筆寫寫畫畫的紀云汐手一停,抬眼望過去:“我?” 吳惟安頷首:“嗯?!?/br> 紀云汐懷疑吳惟安被紀明焱折騰到腦子糊涂了,她再次確認:“我不會武功,你要帶上我?” 吳惟安頷首:“嗯?!?/br> 紀云汐:“不去?!?/br> 吳惟安:“為何。” 紀云汐無語:“我難道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紀云汐向來對以身涉險這事興趣不大。 再說了,她也不愛出門。 她非常討厭出門,特別是在古代這種不發(fā)達的地方。 從上京城來涼州,有時在路上,好幾天不能洗漱。 更何況是葵水來的時候,簡直能把她逼瘋。 而她算了算日子,葵水就在最近。 她更是不會出門的。 吳惟安沉吟了片刻:“你確實是累贅。” 紀云汐:“……” 吳惟安:“不過幽山雖危險重重,但幽山腳下的火翎村卻異常熱鬧,有不少武林高手在此地聚集。市集上也常常有一些稀奇的物件出售。你可以待在那。” 紀云汐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去?!?/br> 吳惟安:“錯過這次,怕是短期內(nèi)不會有機會。” 據(jù)他所知,紀云汐長這么大,基本沒踏出過上京城的地界。 他有點想讓她多看看。 可吳惟安不會知道,來自現(xiàn)代的紀云汐,什么沒見過。 她上輩子當了紀總后,反而沒前頭那般忙了,也有了空閑時間。 沙漠、草原、雪地、海邊、雪山圣湖、熱帶雨林,甚至極光。 這些風景,紀云汐哪樣沒看過? 她上輩子很喜歡看海,各地有名的海都走過,有時海邊別墅一住就是一個月,最終海都看膩了。 紀云汐依舊很堅決:“不去?!?/br> 吳惟安:“好罷?!?/br> 他再躺了一會兒,便開始起身安排‘身后事’。 在吳惟安開口說出今晚子時出發(fā)之前,沒有一人知道此事。 不過圓管事、毒娘子、雪竹、宅大人四人都習慣了。 很多打算,吳惟安向來不會事先告知,命令都下得猝不及防,基本很少給他們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