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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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他一臉不可思議:“天吶,我什么時候罵你了?” 紀(jì)云汐呵了一聲:“說我心腸歹毒?” 吳惟安瞬間否認(rèn),臉色認(rèn)真:“我可從未說過。云娘,你千萬別聽了有心人的挑撥?!?/br> 紀(jì)云汐直接忽略他的解釋:“你真覺得我心腸歹毒?” “云娘,你怎么會這般想?!眳俏┌厕D(zhuǎn)過身,面向紀(jì)云汐,那雙眼看著格外深情,“我怎么會覺得你心腸歹毒?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清楚嗎?” 紀(jì)云汐的視線從他臉上略過,語氣不緊不慢:“最好是,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fā)生第二回,懂嗎?” 吳惟安點頭,摸摸鼻子,輕嘆:“知道了?!?/br> 兩人開始用膳,席間很是安靜,但氣氛也不尷尬。 紀(jì)云汐向來不是話多的人,而且她氣場極穩(wěn),任何場合下,尷尬的都不會是她。 吳惟安更是,他向來不知臉皮厚為何物。尷尬這種情緒,是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 吃了一半,吳惟安忽然長嘆一口氣。 紀(jì)云汐看他一眼,夾了塊魚rou,沒搭理他。 然后吳惟安又嘆了口氣。 紀(jì)云汐頗有幾分無語:“你怎么了?” 吳惟安道:“你不覺得,你那個丫鬟,對我態(tài)度有些差嗎?” 紀(jì)云汐挑眉:“所以?” 寶福是個很護(hù)短且不懂得隱藏情緒,心里怎么想,面上就如何表現(xiàn)的丫鬟。 在寶福眼里,她紀(jì)云汐和她哥哥們那都是世上最好的人,而其他外人,怎么看怎么不好。 寶福當(dāng)年對楊衛(wèi)添態(tài)度也極差,對吳惟安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可那又如何? 寶福是她丫鬟,只要對她忠誠就足夠了。 且寶福雖然態(tài)度不好,但該做的也都做了。 家里衣食住行,她也沒因為看不慣吳惟安而缺斤少兩,基本上也都給吳惟安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當(dāng)然,寶福很抗拒吳惟安用她馬車,估計是那面被拿走的羽人紋手鏡的鍋。 吳惟安商量道:“你不能和她說說,讓她對我態(tài)度好一點?” 紀(jì)云汐哦了一聲:“可我向來不管寶福,一切都隨她?!?/br> 吳惟安:“御下有方,你看看雪竹他們,對你多好?!?/br> 紀(jì)云汐揚眉,看著他:“難道不是因為我過年給的紅包?” 吳惟安:“……” 紀(jì)云汐慢斯條理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你也可以試著給寶福她們送點東西?!?/br> 吳惟安看了看天:“算了。” 態(tài)度差就差吧。 他無所畏懼。 紀(jì)云汐搖搖頭,放下碗筷:“我吃飽了,先走了?!?/br> 吳惟安喊住她:“等等,家里糧倉庫房都放滿了,放不下了。但還有一些藏在郊外山洞中沒搬回來,你那可有地方放?” 紀(jì)云汐搖頭:“沒有。” 吳惟安:“你名下房產(chǎn)不少吧?” 紀(jì)云汐頷首:“確實不少,但我有更貴重的東西要放?!?/br> 吳惟安:“那山洞里那些如何處置?” 賣是不能賣的,容易被有心人察覺,會惹上點不必要的事端。 紀(jì)云汐聳聳肩:“你可以送人?!?/br> 吳惟安想了想:“但我不太舍得?!?/br> 紀(jì)云汐掃他一眼:“有舍才有得,你在家藏那么多糧食,放著發(fā)霉?” 說完后,紀(jì)云汐就走了。 吳惟安一人坐在桌前,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而后他喊來管事,低聲囑咐了幾句。 接下來幾日,上京城百戶人家家中,都出現(xiàn)了一袋黑色布包。 那布包其實是破舊的黑色頭罩。他們平時出任務(wù),有時候黑色頭罩會破。破了后,他們要拿著破了的頭罩還回去,才能向上頭要新的。 破舊的黑色頭罩中,是四包紙。 一包包著米,一包包著冰糖,一包包著面粉,一包包著茶葉。 說實話,分量很少,但勝在品質(zhì)很好,一看就是店里賣得最貴的那一檔。 他們的直屬上級告訴他們,這是主子體貼大家辛苦,特意給大家備的心意。讓大家別張揚,低調(diào)些,自己偷偷在家吃就行。 他們都隸屬于一個組織,組織沒有名字,而且行事低調(diào),外人想進(jìn)組織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畢竟不是他們選擇組織,是組織看上他們,一步步試探接觸他們的。故而江湖廟堂之中無人知曉。 他們隱藏在各處,在市井之間,過他們的日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與平常人無異。 主子輕易不會讓他們做事,往往幾年可能都沒有一個命令。但若是命令下來,他們就得拼盡全力把事情做好。 事情搞砸的結(jié)果,他們承受不起。 而且主子的命令向來很有分寸,不會超出大家的能力范圍。 故而他們十分聽令,也很是敬佩那位無名無姓的主子。 這回,收到這袋來自于主子備的小禮,大家心中除了敬佩,還有深深的感動。 他們時常在私底下討論,討論其他教派的人日子過得多么多么好,每年都能拿到很多銀兩,就算沒有銀兩,逢年過節(jié)禮品也不少。 可他們呢?這么多年,他們一根毛都沒見著。 甚至大多數(shù)時候,出任務(wù)花的銀錢,他們還要自己先行墊付。 墊付之后朝上頭匯報,也要等小半個月,才能最終把銀錢拿回來,過程極其艱辛。 這么多年,吐槽的人不少,可從未有一人脫離組織。 因為錢雖然重要,但組織能給他們的,是錢買不到的。 而且組織幾乎無所不能,除了經(jīng)常沒錢。故而大家越是了解,心中越是敬佩,越是敬佩越是深深的害怕與忌憚。 他們不會走,不敢走,不能走,也不想走。 有三人剛好是鄰居,聚在一起閑聊。 “看來我們最近閑錢不少,都有銀兩給大家備小禮了。” “是啊是啊,我前幾個月墊付的銀錢還沒往上報,想著晚點,減輕上頭的負(fù)擔(dān)。但現(xiàn)下,我應(yīng)該可以報了吧?” “快報快報,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萬一上頭錢又不夠,你這墊付的銀兩,都不知道哪年才能報下來了?!?/br> “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回去算算,然后去找頭頭?!?/br> - 今日休沐,但紀(jì)云汐一早就回了紀(jì)府陪哥哥們,家里只剩下吳惟安一人。 房內(nèi)靜謐,落針可聞,氣氛劍拔弩張。 圓臉管事低著頭,看著地板,一句話都不敢說。 吳惟安一張臉冷若寒霜。 他將厚厚一疊紙往桌上一扔:“怎么這回多了這么多?” 圓臉管事做好了逃離的準(zhǔn)備:“弟兄們說,公子給大家送了小禮,想來近日手頭寬裕。故而——” 說到這,他便沒接著說了。 吳惟安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冷哼一聲:“升米恩,斗米仇!真的是好心沒好報,你們這些人太讓我寒心。” 圓臉管事眼觀鼻鼻觀心,更是一字都不肯說了。 只要不涉及錢,公子其實很好說話。公子向來對下屬包容,上回雪竹掃大街誤事,公子也沒怎么生氣,事后只要雪竹不再犯也就過去了。他可以無視下屬的一些小毛病,給個機會。 可涉及到錢,那就不好說了。暴怒可能只是下一瞬。 過了好一會兒,吳惟安揉了揉眉心:“急的先報了,不急的再拖拖。” 圓臉管事對此絲毫不訝異:“是。不過公子,那銀兩?” 吳惟安閉了閉眼:“用賭坊送過來的錢填上?!?/br> 他名下的四家賭坊,昨日紀(jì)云汐剛把上月凈賺的銀兩送到他手里,他還沒捂熱呢…… 圓臉管事愈發(fā)小心翼翼:“但估摸著,可能還有些不夠?!?/br> 吳惟安緊緊抿著唇。 圓臉管事試探道:“要不要問夫人要?” 吳惟安冷冷掃了他一眼。 圓臉管事縮回頭,不再說話。 不知為何,他家公子婚后,反而更注重面子了一些。近日都不太向夫人拿錢了,也不知道咋回事,這可不像公子的往日作風(fēng)。 畢竟他家公子,在錢這件事上,什么時候要過面子? 吳惟安思索片刻:“這樣,你拿家里糧倉里的米抵一抵。反正他們不也要買米?不如向我買得了?!?/br> 圓臉管事:“?” 吳惟安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我應(yīng)該早點想到的?!?/br> 想起先頭送給這群好心沒好報的下屬的糧食小禮包,吳惟安心口就有些發(fā)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