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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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待著殊亦諶說出我孩子的下落,卻不想他只追問著:你知道了我的什么打算。 很好,殊亦諶,五年不見,我還不知你竟變得這么蠢笨。我懶得再說,只自顧自的削他身上的rou,從肩膀開始,一下又一下的往下削,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兒?我這手段是從凡間學來的,乃是一種酷刑,聽聞手藝好的行刑人,能將凡人削上三千刀才會死亡。你是修士,應(yīng)該能堅持得久些吧。 無人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血腥的事情,當我看見那些rou從殊亦諶身上飛下時,我也曾感到恐慌和害怕。五年前,我和妖魔戰(zhàn)斗,都力求一擊致命。 在凡間,常有這么一句話:給我一個痛快。 給人痛快,也是行善積德。 我是極愿意行善積德的,可殊亦諶他不配。于是,我忍著顫抖,繼續(xù)削殊亦諶手臂上的rou,我的技術(shù)還算好,不過一會兒,就有好幾塊rou片飄落在地上。 我狠辣的行為終于讓殊亦諶意識到現(xiàn)在的我和五年前不一樣了,他終于不再干坐著,開始了反擊。而我早有打算,當他起身拿起扇子攻擊我時,我就已經(jīng)跳開。 武器一寸長一寸短,我倆修為相仿,雖然我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如他,可他一時也奈何我不得。 殊亦諶,我孩子在哪兒?!我眼里心里只有我的孩子。殊亦諶似是被我的堅持氣著了,他惡狠狠的道:孩子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 五年前,你為了那個孩子寧愿殞命去死?,F(xiàn)在好不容易復活,竟也是為了那個孩子!謝染,你就那么喜歡那只狐貍!殊亦諶一邊攻擊一邊對我怒吼,他身上傷口多,血飛濺到到處都是,你就從來沒想過我! 我反擊,并不回答。殊亦諶是哪里來的臉面,竟說我不想他,他莫不是忘了我死前曾發(fā)下的誓言,若是能重來,我必將血債血償。 我為何要想他?即便是想他,也不過是想殺了他。 我手下動作更加狠戾,殊亦諶終于知道了我對他的殺意,手中的動作竟一時頓住,趁著這個機會,我的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雪白的劍穿透他的胸膛,從背后穿出。前面是白的,后面是紅的。 劍刺透人體的聲音,像是被捅破了一張布匹。那聲音很是清晰可聞,房間里一時安靜了下來,我竟然真的殺了殊亦諶,一時,我也有些安靜。 滴答滴答! 有血順著劍尖滴落到地面。 謝、謝染殊亦諶忽然又不反抗了,反而身體往前用力,讓那劍刺得更深。而相應(yīng)的,他也距離我更近。他不顧失去理智的后果,一把扯下了臉上的眼帶,赤紅的雙眼貪婪的望著我,我猛然回神,聽見他說:如果我死了,能夠讓你消氣,那我可以去死。但是但是我剛剛說的那話,并不是折辱你 他終于想明白了我聽見那話之后為何會有那樣反應(yīng)。 我不理殊亦諶,只想將劍抽出來,可殊亦諶卻抓得很緊。他還抬手抓住我的手腕,因我不想丟掉藥老的劍,一時踟躕,竟被他得逞。他手上的血好多,直接將我的紅衣染濕,變成了深紅色的一團。 我他嘴張了張,我冷冷盯著他,想看他能說出什么臨終遺言來,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難言的悔意,和一些沉痛的懷念,我、我只是喜歡你 他的嘴里全是血,喉嚨里倒流出來的血充滿了他的口腔。我繼續(xù)望著他,重生回來第一次,我心里生出了錯愕的情緒。 喜歡?殊亦諶對我說喜歡? 五年前、不,在比五年前更久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墒俏也欢乙詾槟鞘俏也幌矚g你。殊亦諶的性格是很高傲的,他不屑于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更別提一具合歡骨。然而當他說出喜歡我之后,卻仿佛開了閘的洪水,一段一段的話接著往外冒,那是我五六歲的時候,你七八歲,我們在長明山的后山相見,你帶我玩,我說著討厭你但我卻很喜歡你 后來、后來我聽說你成了岳博賀的合歡骨,我便向他將你討要了過來。我、我好生氣的,因為你和岳博賀在一起了可是我更生氣的是,你根本不記得我了,一點都不記得。那么好的記憶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我生氣了我就欺負你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越喜歡越欺負我從來沒有喜歡上過什么人當你有了別人孩子的時候,我更加生氣我也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但我卻沒想到,你會死 殊亦諶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眼珠也越發(fā)赤紅。有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可他卻沒有閉眼,只癡癡的看著我。 我終于聽明白了,殊亦諶是喜歡我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他的喜歡源于我小時候?qū)λ恼疹櫋N乙步K于明白,為何最開始殊亦諶并不動用靈力,他自覺已發(fā)現(xiàn)喜歡我,便不能再對我動粗。 他說的那件事我雖然不記得,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我相信他喜歡我,可是那又如何呢?太可笑了,他竟然說喜歡我。喜歡就能將曾經(jīng)對我的欺辱一筆勾銷?喜歡就能為自己欺負我的罪行找到正當?shù)睦碛桑肯矚g,就能讓我饒過他? 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能活過來如果你能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那、那么即便是你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只是我太貪心我想和你繼續(xù)在一起 我不想再聽,垂眼,手上用力,就將劍拔了出來。劍一離開殊亦諶的身體,他那傷口里的血就如泉涌般的噴灑出來,聲音平淡無波的道:你知道自己貪心就好,那么我這就便成全你的愿望,送你上路。 殊亦諶,你說喜歡我,但是我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我不喜歡你。 現(xiàn)在,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我最后說的還是我的孩子,殊亦諶的表情變得絕望而痛苦,他想不到我到現(xiàn)在記掛的還是我的孩子,他終于意識到,在我的心里他沒有絲毫地位。許久過后,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松口了。 他說:你的孩子不在我這里,他在明輪域北方狐族之地,他的親生父親狐王狐不言那里。 我終于知曉了我孩子的下落,我露出了一個極輕的笑容,對殊亦諶道: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抬起手,我運轉(zhuǎn)身體里的所有靈力凝聚到劍上,我這一劍下去,殊亦諶必死無疑。他還是不反抗,正如他自己說的那般,只要我能活過來,要他的命也可以。 甚好。 靈力聚集完畢,我抬手便劃下。這時,忽然有極強的靈力威壓落下,在殊亦諶周身做了一個護身防護。那威壓我甚是熟悉,是殊亦諶爹娘的。 修仙界宗門內(nèi),一般會給核心弟子做生命牌放在長明殿,若是身份牌出現(xiàn)裂紋或者碎開,那么就有宗門大能前往救援。殊亦諶應(yīng)當就是這種情況,我不甘的望了眼殊亦諶,若是我不聽他說那些話,或許我就已經(jīng)殺了他。 可我若是不聽他的話殺了他,那么我就不能知曉我孩子的下落。 兩道屬于元嬰大能的威壓越來越近,我只能放棄這次對殊亦諶的絞殺,但我也沒留手,我把已經(jīng)凝聚好的劍招對著已經(jīng)軟到在地的殊亦諶揮了過去。劍氣落在殊亦諶身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這一劍我不能要他的命,卻能讓他痛不欲生,加之我之前刺穿了他的心臟,他的修為定會停滯甚至掉落,這對修士來講,無異于是滅頂之災(zāi)。 之后,我便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清絕真人曾說,他們是我的劫,遇見他們是我的命。那么我親手殺了他們,斬斷這孽緣,我的劫就不復存在了。 第二十三章 離開殊亦諶的房間之后,我立馬就朝仙云宗山下而去?;饕坏蓝莨?,很快就消失在仙云宗山里。離開之時,我仿佛能感覺到那兩道元嬰威能掠過我背心引起的戰(zhàn)栗。 我意識到,如今的我和他們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或許我和殊亦諶修為相仿,可是比起他的爹娘乃至整個仙云宗,我仍舊微不足道。 今天沒能殺死殊亦諶,往后要誅殺他,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經(jīng)此一役,仙云宗應(yīng)當會把殊亦諶保護起來,所幸,我終于得到了我孩子的下落。 他竟是在狐不言那里,他怎會在狐不言那里,狐不言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那是我和他的孩子?否則他怎會把孩子弄到他的身邊,殊亦諶又是怎么回事,他分明因為神魂之誓必須護著我的孩子,為何又會讓狐不言奪去。 終究是隔了五年,這些我全猜測不出來。早知該多問殊亦諶一點,不、如果再多問一點殊亦諶,或許我根本離開不了仙云宗。 一時,我不由得懷疑那是否是殊亦諶的拖延之術(shù)。否則為何在殊亦諶說完,我即將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他爹娘便來了。 是了,他是仙云宗的少宗主,怎會不知命牌受損,宗內(nèi)大能到達的速度和時間。我一向不太聰明,修煉天賦不高,在整個修仙界可以說是墊底的存在,否則又怎會被他們玩弄于掌心。 重活這一世,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變得聰明,曾經(jīng)我看過一些話本,話本里就有修士死亡奪舍,然后變得聰明最后登上大道的情節(jié),當時我便想,如果一個人生來不聰明,也未被人刻意教導,怎么在死過一次之后就開了靈竅? 現(xiàn)在重來一世,我明白了,我的猜測果然是真的。我死過,唯一增長的應(yīng)該就是通透吧,我更看明白了所有,不再期待所謂的公平,也不再期待所謂的愛情。公平只能通過比他們更加高深的修為才能得到,而愛情,我不需要了。 此生我唯一想的便是誅殺清絕真人岳博賀殊亦諶,那三個直接帶給我傷害的三人,秦如霜我會給他讓他深刻無比的教訓,畢竟他其實并未對我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他曾用修為威脅我,揚言要殺死謝家村的每一個人乃至牲畜,那么我便會廢了他的修為,讓他再次成為凡人,感受那種生死皆被仙人控制的恐懼。 而狐不言真的是要命的命運,我離開之時,竟又看見了那片桃林,艷紅惹眼的一大片就在我的左邊,紅艷艷的一大片,和當年一樣的好看,我騰空飛著,想要忽視也不能。 對于我和狐不言的關(guān)系,我死前早已想明白,下輩子再也不見,相忘于修仙界。 嚴格說來,是他奪走了我的命,我應(yīng)當恨他,但其實我并不恨他,對他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被他奪走胎盤而死,只是我剛好是那個懷有孩子的修士罷了,他只是隨意選的一個人,并不是針對我。 我若要恨,也該恨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為了妖魔屆和修仙界兩界的平衡,將我推出去的仙界修士。但如果狐不言要糾纏于我,或者不歸還我的孩兒,那么他便是我的敵人,我必將與我的敵人不死不休。 他曾說妖魔和修士水火不容,所以他恢復記憶之后直接不聽他曾經(jīng)有過的愛人,他對我那般絕情,那我也不會對他寬容心軟。 這個修仙界,太臟了 小半刻鐘后,我找到了一個山洞落下,進入后就立刻將身上的紅衣?lián)Q了,穿上了一身棉麻長袍,穿著這身走進人群里,就如普通到的凡人劍客一般。 五年前,我最想的就是成為這樣的人,不是合歡骨,不是修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普普通通正?;钪娜?。 換好衣服之后,一時間我心里又些空空的,我心里有一團巨大的空虛,空落落的,明明我重傷了殊亦諶,為何我還是沒有感到滿足,我怔怔的看著我的雙手,那上面還殘留著殊亦諶體內(nèi)噴出來的血。 忽的,一滴溫熱落在掌心,我才恍然,我哭了。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眼眶濕熱酸澀,我不想哭,可是那些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掉,我很難受,我心臟很難受,像是被人用手捏成了一團,使勁兒揉搓,好難受啊,我好想哭啊。 終于忍不住,我蹲下身,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腦袋埋入雙膝大聲的哭了出來,我好委屈,非常的委屈,我像小時候不小心摔倒之后那樣哭了出來,可是爹娘早已經(jīng)被山匪殺死了,不會再有人摸著我的頭說:乖哦,娘的好安安,別哭啦,男子漢不能隨便哭鼻子哦,會被別人笑話啦。 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要哭。五年了,這遲來的悲慟終于將我整個人淹沒,我只有大聲的哭出來,此后心情才能真正的恢復平靜,才能順利的進行我接下來的事情。因為我要做的,不是和一個人為敵,而是幾乎與兩個宗門為敵。 娘,安安現(xiàn)在真的好難受啊。 好難受啊 我不知哭了多久,待我恢復意識時,天邊已有了一抹橙黃色的亮光。我雙眼很腫,只能虛著一條縫朝山洞外看去。 真美。 我用靈力恢復了雙眼的紅腫,隨后出山洞找了一處池塘,脫掉衣服就跳進去洗澡。此時我已經(jīng)將所有的情緒恢復,昨天那個孩子氣的謝染不會再出現(xiàn),我也是忍得下去,殊亦諶的血這般臭,我竟讓它在我的身上待了一夜。 池塘很干凈,我洗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我將所有的血跡全部洗干凈,不留下一絲一毫的血腥味,這才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前輩的身體被我搓紅了,看著像是破了皮。我感到很抱歉,小心用靈力將那紅了地方恢復,這才起身離開池塘。 離開池塘之后,我立刻去了仙云宗山腳下的小鎮(zhèn),曾經(jīng)我下山時去的那個小鎮(zhèn)。離去之前,我拿出了一張人皮面具戴上,除去復仇,在我足夠強大之前,我并不欲讓謝染再出現(xiàn)在他人眼中。 這面具是藥老留給我的,我的臉和前輩的臉三分相似,他應(yīng)當是為了避免我遇見麻煩才為我準備,著人皮面具上有充沛的靈力,足夠遮擋其他人窺探的視線,藥老也是金丹修士,我并不擔心帶上這人皮面具會被外人認出。 我去小鎮(zhèn),并無其他打算,只是打聽仙云宗的消息罷了,除此之外,還想賺取一些靈石,藥老為我準備了很多東西,靈石也備了些,但遠遠不夠,從洪明域去明輪域極遠,需得乘坐飛行靈獸才行,或者用傳送陣,但每一種都價格昂貴,而且,我也想買一些東西送給我的孩子,因我不知道對他的喜好一無所,只得什么都準備一些。 賺靈石比較方便,小鎮(zhèn)里有專門收妖獸的店,我打算聽了消息之后就去獵殺妖獸,然后去那里售賣。于是,我就直接去了一個酒店,點了一杯茶一個小菜,再要了一塊妖獸rou,靜靜聆聽。 昨夜仙云宗少宗主被襲擊之事,必定隱瞞不下來,現(xiàn)下肯定有人討論。果然,過了半個鐘之后,就有一桌人偷偷摸摸的說了起來。那桌人也是仙云宗的弟子,但是外門的,對內(nèi)門的所有八卦都異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