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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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想把我一生所見的所有絢麗風(fēng)景,全都獻(xiàn)給你這句話也是這書里的嗎? 那倒不是。 郁桓松了一口氣。 越心緊接著說:是附錄的情詩里的。 郁桓: 怎么了? 沒什么。郁桓將書和周邊整整齊齊地放進(jìn)了乾坤袋,溫柔地笑著說,只是剛好可以找某人興師問罪了。 情話全都是抄書上的這種事兒。 可一定要嚴(yán)懲。 必須要嚴(yán)懲。 惡狠狠地嚴(yán)懲。 郁桓磨了磨牙。 . 阮秋平說過,他在斷擎山布置考場。 郁桓去找阮秋平的途中,險些撞上了果晶,果瑩,以免被糾纏上浪費(fèi)時間,郁桓暫且將自己隱了身。 郁桓找到阮秋平的時候,阮秋平正和月老一起在斷擎山上擺放屏風(fēng)。 真麻煩。月老嚷道,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可真多事兒,也就讓他們摸個情人果,他們就嚷著說侵犯隱私,頂多只能讓監(jiān)考老師知道結(jié)果,為了保護(hù)他們那狗屁隱私,可累死我了 郁桓正準(zhǔn)備解除隱身走過去,卻見阮秋平蹲下身子,右手輕輕地摸上一塊兒巖石。 風(fēng)獵獵地刮了過來,吹打在人的臉上,有些發(fā)冷。 山上的積雪已經(jīng)化了,裸露出枯黃的地皮。 巖石邊干干凈凈的,不見一株情人果。 阮秋平自嘲地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同學(xué)們說得沒錯,要是我,我也不愿讓其他人知道結(jié)果。 郁桓腳步頓了一下。 月老瞥了他一眼:你也奇怪,我早就說了你沒有情,你還非要與吉神結(jié)婚,結(jié)婚就算了嘛,畢竟是天婚石定的,你卻還偏要裝恩愛伴侶,你到底圖什么?。?/br> 最后一塊兒屏風(fēng)也安置好了。 阮秋平平躺到那塊冰冷的巖石上,輕聲說:圖郁桓心想事成,幸福安康。 阮秋平抬頭看了眼太陽,覺得有些晃眼,便用手遮了大半,那刺目的光便從指縫露了漏了下來,他聲音有些恍惚:其實(shí)我經(jīng)常會做一個夢。 什么夢? 我夢見郁桓娶了貌美的妻子,膝下兒女成群,生生世世都很幸福,而我是旁觀者,在一旁看著,便也覺得十分快樂但他怎么偏偏偏偏就喜歡上我了呢? 也許是因?yàn)樗诜查g剛好撞上.你了唄,下凡歷劫的仙人,本就容易動情,郁桓剛回來沒多久又喝了憶情湯,這情正是濃,估計(jì)得再過上一段時間才會變成第二個景紫明。月老懶洋洋地說。 希望那一天可以早些到來。阮秋平笑著說,我與郁桓的婚禮,聽說會來幾位曾經(jīng)追求過郁桓的女孩兒不過我現(xiàn)在幫他物色妻子,會不會太早了些? 阮阮真是個偉大的圣人。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劃破空氣,突兀地響了起來。 郁桓從靜寂的空氣中走了出來,他看著阮秋平的眼睛,聲音冷得能結(jié)冰: 不過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物色。 阮秋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第69章 郁郁桓 阮秋平驚慌失措地伸出手,牽起郁桓,他聲音輕輕顫抖著,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討好一樣的低聲喊著郁桓的名字。 可郁桓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將他的手掰開,嘴唇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全天下估計(jì)都找不到比阮阮更好的人了,處處都為我著想,明明不愛我,卻硬是和我裝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怎么?看著我陷入你施舍給我的愛情里,心里是不是還自我感動得不行? 郁桓阮秋平囁嚅著,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阮阮怎么會錯呢?錯的是我,我錯在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為阮阮會愛我。 郁桓,我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 沒有以后了,阮阮既然不愛我,便無須被我綁著成婚,明日的婚禮我自會取消,還要勞煩阮阮明日八點(diǎn)和我一起去銷毀婚籍,不過為了報(bào)答阮阮委曲求全說愛我,給我制造一場美夢的恩情,那四十九道天雷,就全由我代受了,從此之后,你我之間便兩不相欠,也不必再見。 阮秋平僵在原地,如墜冰窟,只覺得冬日的寒風(fēng)冷冷地朝著他灌了過來,穿透他的皮膚,浸透他的血液,讓他的心臟一寸寸冰冷了起來。 他手足無措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郁桓的衣角,可卻只抓到一團(tuán)冷空氣。 郁桓轉(zhuǎn)過身子離開了,似乎是不想再看他一眼。 阮秋平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慌慌張張地就要跟上。 就這樣吧!身后的月老忽然拽住阮秋平,你本就不喜歡他,這剛好是一個讓他徹底斷情的機(jī)會。 阮秋平卻像什么都沒聽見似的,抽出被月老拽著的手,慘白著一張臉,踉踉蹌蹌地朝著郁桓的方向跑了過去。 月老看著阮秋平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巖石邊,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郁桓沒走幾步便使用瞬移消失了,阮秋平?jīng)]辦法再跟著他,只好也用瞬移術(shù)來到了吉神府。 可吉神府卻被郁桓施了結(jié)界,阮秋平心亂如麻,使出來的法術(shù)也差錯連連,怎么都進(jìn)不去。 約莫十分鐘以后,吉神府的仙仆推開大門走了出來,隔著一層結(jié)界,他遞給阮秋平一個乾坤袋:阮仙君,這里面有您來時帶的所有東西,神君讓我還給您,還有您,您也不必再硬闖結(jié)界了,神君把這乾坤袋給我之后便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山洞郁桓一定是在山洞! 阮秋平攥緊手中的乾坤袋,立刻就瞬移去了山洞。 果然,山洞也有了變化。 山洞外又加了層結(jié)界,比吉神府的那層更厚。 郁桓果然是在里面。 阮秋平拍打了一下結(jié)界,呼喊郁桓的名字:郁桓,郁桓你出來,我有話要向你說。 可沒有人應(yīng)答。 阮秋平忽然就惶恐了起來,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郁桓郁桓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你見我一面好不好 郁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坑艋?,你別不見我啊,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銷毀婚籍 可無論他怎么說話,里面的人都毫不作聲。 阮秋平聲音也漸漸低落了下來,他靠著結(jié)界,低三下四地央求道:郁桓,你若是討厭我了,想與我銷毀婚籍也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在哪里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我以后不會再對你說一句謊話不會再欺騙你,不會再對你說謊,不會再讓你受傷。你怎么生我的氣都可以,你打我也可以,罵我也可以,但你能不能出來見見我??? 我知道我不該騙你,但我想法太膚淺了,我只是想讓你開心阮秋平臉龐白得不帶一點(diǎn)兒血色,聲音又低又啞,是我太蠢,太笨,才做出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在凡間就因?yàn)槲沂芰瞬簧俚目?,你在遺書上說我不愛你,我便想著你現(xiàn)在回到天上了,便不想再重蹈覆轍,讓你再經(jīng)歷凡間經(jīng)歷過的苦楚,所以我才騙你說我喜歡你,說我能摘到情人果,當(dāng)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你看起來很開心,我看著你笑,心里便覺得滿足,便忍不住繼續(xù)騙你但我現(xiàn)在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我 阮秋平聲音染上一絲輕顫:我只希望你能再見見我,我只希望你能不要不理我,我只希望我只希望你別和我斷絕關(guān)系,郁桓,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結(jié)界里空寂寂的,什么聲音也沒有。 阮秋平忽然就咬了咬牙,開始使用法術(shù)強(qiáng)制破除結(jié)界。 一次,兩次,三次。 身子變得精疲力竭,汗珠順著額頭落了下來。 啪嗒。 一陣碎玻璃的聲音傳來,結(jié)界開了。 郁桓隨手一揮布下的結(jié)界,阮秋平用了二十多分鐘才將它破除。 阮秋平心臟猛烈跳動了起來,立刻就朝著山洞跑了進(jìn)去。 可走進(jìn)去的那一刻,他卻覺得渾身的熱汗都涼了下來。 山洞里面的所有家具都被人徹底搬空了,只剩下平整空曠的地面和墻壁。 連曾經(jīng)被永久施展在這里的永晝術(shù)都被郁桓撤了下去。 這個獨(dú)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場所,這個曾經(jīng)充滿了他們相處回憶的山洞,這個他曾日日夜夜照料了郁桓八十一天的家,已經(jīng)變得漆黑一片,空空蕩蕩。 一陣寒風(fēng)從破了的結(jié)界中刮了進(jìn)來,吹得人遍體生寒。 阮秋平就這樣茫然無措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山洞里,覺得自己的心中像被撕裂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一種綿實(shí)的疼痛從心臟的位置開始襲來,很快遍布全身。每一次呼吸都牽扯出這種疼痛,連胸腔都細(xì)細(xì)密密地發(fā)著疼。 他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失去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而且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 . 阮秋平在這空曠的山洞里站了許久,腦子里忽然就又閃現(xiàn)出郁桓對他說過的話。 郁桓說明日要和他一起去銷毀婚籍,并獨(dú)自一人領(lǐng)受天雷之罰。 不行。 事情都是他弄砸的,原因是他做錯了事情。是他摘不了情人果,是他沒辦法給郁桓帶來自私的,排他的,熱情的,獨(dú)一無二的愛情。 那天雷也應(yīng)當(dāng)他來受。 阮秋平轉(zhuǎn)過身子,一步步地走出山洞,回到了家。 家里人剛吃了午飯,阮咚咚開心地在那兒蕩秋千,阮盛豐坐在美夢椅上看著本古籍,夏芙水正一遍又一遍地清點(diǎn)著嫁妝。 看見阮秋平回來了,他們都有些驚訝:秋平,你怎么回來了?不是昨日就搬去吉神府了嗎? 看來郁桓還沒有告訴他們?nèi)∠槎Y的事情。 阮秋平:我有東西忘拿了,回來拿東西。 阮秋平手扶著扶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上樓的時候,夏芙水忽然在樓下喊道:秋平,你雖然結(jié)了婚,還搬出去住了。但還是阮家的人,你以后想什么時候回來,便什么時候回來。 阮秋平轉(zhuǎn)過頭朝夏芙水笑了笑:嗯,我知道,我會?;貋淼?。 阮秋平在房間坐了一會兒,然后拿起紙筆想要給父母留下一封書信。 可提筆想了半天,卻又不知道要留下什么。 最終也只是寫了一行字。 我出去游玩了,不必尋我。 他將這封書信放在抽屜里,然后拿出乾坤袋,從里面找出郁桓曾經(jīng)買給他的那張面具。 阮秋平剛準(zhǔn)備戴上面具,門就吱呀一聲響了,緊接著,阮咚咚跑了過來。 哥哥!阮咚咚脆生生地說,你心情不好嗎? 阮秋平咧著嘴巴,朝她燦爛地笑了一下:哥哥很好啊,怎么了? 爸爸mama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你。阮咚咚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阮秋平,滿臉都是好奇,哥哥為什么心情不好??? 阮秋平聲音還算是鎮(zhèn)定:哥哥要搬走了,所以不舍得咚咚。 阮咚咚伸出雙臂,臉上綻放出天真爛漫的笑容:那哥哥要和我擁抱嗎?mama說可以抱哥哥一下。 阮秋平嘴唇動了動:可以嗎? 可以的,mama說可以抱的!阮咚咚認(rèn)真地說。 阮秋平呼出一口氣,卻連氣息都是顫抖的,他閉上眼睛,伸出雙臂,緊緊地將阮咚咚抱在懷里。 鼻子發(fā)酸,眼眶也溫?zé)崃似饋恚行┫肟?,卻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松開阮咚咚,眼眶泛紅,但臉上仍舊掛著笑意:謝謝咚咚,哥哥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都不難過了。 他摸了摸阮咚咚的頭,說:咚咚,哥哥以后離開了家,咚咚要對爸爸mama好一點(diǎn),聽話一點(diǎn),不要惹他們生氣,還要快點(diǎn)長大,知道嗎? 知道啦! 阮咚咚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 阮秋平看向阮咚咚,忽然想: 原來今天也是有好事情的,只是他不想寫了。 . 阮秋平離開家之后,帶著那個面具去了交易林,他買了一對傳送符,又買了一口棺。 賣棺的人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的面具:家里有人仙逝嗎?可我也沒聽說仙界這段時間有人仙逝啊。 阮秋平:賣嗎? 賣賣賣。 阮秋平在后山的蘋果樹旁挖了一個坑,將那口棺材放了進(jìn)去。 阮秋平本想將這片土地挖通,讓郁桓在凡間歷劫時的骨灰和自己合葬在一處,可想了想,卻又害怕郁桓不愿意,便沒打通,將自己的棺材隔著層土放在了那個骨灰盒的旁邊。 將棺放進(jìn)去之后,阮秋平把其中一個傳送符貼在了棺上,然后又給蘋果樹澆了澆水。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去找了禮神。 禮神一臉震驚:你前幾天不是還嫌婚禮日子太往后,非讓我把你的日子給往前提一提嘛,怎么今天就要和吉神解除婚籍了? 阮秋平說:我現(xiàn)在就要解除婚籍,要怎么做? 你們是天婚石訂的婚,只用在天婚石面前將那婚薄撕了就行,不必找我做什么但是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你要是這么做了,那四十九道天雷估計(jì)能劈得你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