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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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會兒,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便干脆把這事兒先跳過了。 他抬頭看著郁桓的眼鏡,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要戴眼鏡?你眼睛壞了嗎? 郁桓微微蹙眉擰:阮阮說什么?我有些聽不清。 阮秋平有些震驚,他大聲問道:你耳朵也壞了嗎?! 郁桓說:現(xiàn)在能聽清了,剛剛許是阮阮的聲音太小了。 阮秋平嘟囔道:可我那是正常音量。 阮阮說的什么? 阮秋平深吸一口氣,又大聲說:我說,我說話是正常音量,為什么你就聽不見呢?! 郁桓看了一眼兩人的距離:也許是我們離得太遠了。 可我們 阮阮,我聽不清。 可是!我們才離了3米!正常人離這么遠都能聽見! 那許是我年紀大了,聽力不靈敏了。 阮秋平一臉擔憂地看著郁桓:你怎么哪兒哪兒都壞了啊。 郁桓眨了眨眼,一副很茫然的樣子:聽不清阮阮說我怎么了? 阮秋平: 阮秋平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又往前走了兩步,問:現(xiàn)在能聽清了吧。 郁桓點了點頭。 阮秋平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后說:那就這樣吧,以后我們就離嗯兩米遠。 好。郁桓淺淺笑了笑。 你眼睛怎么了?阮秋平又問道。 郁桓伸手把眼鏡取了下來,說:只是輕微的近視,剛剛趕過來的時候,在車上看東西,便忘了摘下來。 看什么?工作的文件嗎?阮秋平有些好奇。 酒店的監(jiān)控。郁桓伸手指了一下頭頂?shù)臄z像頭。 阮秋平: 阮秋平默默抬頭去看那個攝像頭,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攝像頭剛好對著他原來站的那個角落。 阮秋平:怪不得那么快就找過來了。 等等阮秋平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剛剛景陽給他乾坤袋的時候,只遮擋住了他人的視線,可卻擋不住這頭頂?shù)谋O(jiān)控?。?/br> 站在這監(jiān)控器的視角,豈不是會看見景陽把一個乾坤袋塞給了一團空氣?! 如果郁桓一直在看監(jiān)控器,那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詭異的事情 阮秋平剛想開口問郁桓有沒有在監(jiān)控視頻里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又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 他的樣子!沒有做過任何處理!和第一次見郁桓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br> 27年前,他就長了一副20歲出頭的模樣,27年后了,他還長這個樣子?。?! 但這次和郁桓見面,郁桓從頭到尾都沒有質(zhì)疑過他的容貌?。。?/br> 阮秋平汗毛都快豎起來了,與此同時,他又終于想起來他剛剛到底忘了什么事情。 他剛從桌子里爬出來的時候,對郁桓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碰到我就會倒霉嗎 郁桓回答說:若是我知道呢? 他當時滿腦子都是郁桓碰了他怎么辦,會不會倒大霉,竟直接把這句話忽略過去了! 有些事情阮秋平原來沒在意,現(xiàn)在一想起,便覺得處處都是漏洞,激得人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 阮秋平僵硬地看向郁桓,艱難地開口說:郁郁桓,你剛剛說,你知道我的身份是真的嗎?那你你覺得我的身份是什么? 郁桓抬起頭,定定地看向阮秋平。 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目光更顯得幽暗深晦。 他緩緩開口道:若我說了,阮阮會跑嗎。 不、不跑,我跑什么啊?你且且說說看。 郁桓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阮阮是天上的神仙,而且是個運氣不好,且會給人帶來霉運的神仙。對我來說,阮阮一年出現(xiàn)一次,可對阮阮來說,阮阮每天都要來見我。 阮秋平腿都嚇軟了。 郁桓不只是知道他的身份,竟然還知道得這么詳細! 阮秋平說話都結(jié)巴了: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的身份不同尋常。阮阮,你一年來找我一次,可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能準確無誤地出現(xiàn)在我身邊,而且很奇怪,每次只出現(xiàn)30個小時,一分也多不得。 不過我第一次確定阮阮的身份,是在我們被綁架的那一天。雖然我閉上了眼睛,可卻聽到了那個綁匪的喊叫,你似乎是在他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后來爺爺查監(jiān)控時,我也在視頻中清晰地看見了你隱身的過程。 阮阮,也許你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但你確實是經(jīng)常說漏嘴,比如說去年發(fā)生的事情,你卻說是昨天,雖然有的時候會及時改正過來,但還是讓我產(chǎn)生了懷疑。而且你氣運不好,經(jīng)常摔倒,身上的小傷你又不在意,因此我經(jīng)常看到你身上的淤青一掛便是兩三年。 阮秋平越聽越心驚:你你既然七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我身份了,為什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郁桓垂下頭,輕聲道:阮阮知道田螺姑娘的故事嗎? 知道。 他不光知道,他一百多年前還在東海那邊見過本人。 田螺姑娘被漁夫發(fā)現(xiàn)自己的仙女身份之后就離開了,我害怕你也離開。郁桓抬頭看向阮秋平,說,但我說這些話之前,阮阮已經(jīng)承諾過我,不會再逃跑了。 我不逃跑。阮秋平小聲說,我的身份,其實其實也沒什么,你只要不告訴別人就好了。 郁桓:那阮阮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你接下來這半生,我年年都會下來看你。 好。 郁桓笑了笑,又問道:阮阮想去哪里玩嗎,人間過了十多年,又多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阮秋平說:去吃好吃的吧,這宴會廳的東西雖然也好吃,但我還是更想大口吃rou。 那我們走。 阮秋平剛走了兩步,就忽然想起來還在酒店17樓吃東西的那倆組員。 阮秋平腳步停了一下:辰海和景陽他們在17樓吃的東西好吃嗎? 還可以,阮阮也想上去吃嗎? 不,我要去吃更好的。阮秋平頓了一下,小心眼兒地說,而且還不帶他們?nèi)コ裕?/br> 什么人嘛,那個辰海!在天上的時候,成天諷刺他,說他劃水,說他不一起完成小組任務,說得像是他們多辛苦似的。結(jié)果下來一看,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在那兒吃吃吃記錄本上的東西全是在網(wǎng)上抄來的,郁桓視力不好的事情也不記錄,郁桓聽力不好的事情也不記錄一點兒都不認真! 他一定要吃更好吃的東西,氣死辰海! 至于景陽嗯,景陽本來就對食物不太熱衷,也沒什么。 郁桓笑了笑,說:好。 . 阮秋平在前面走,郁桓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跟著。 這里剛下過雨,天空有種澈透的青藍,淺淺淡淡地掛著一道彩虹,地上還有些積雨,兩三步便能遇見一個小小的水坑。 阮秋平半只腳踏入水坑里,濺起一片小小的浪花。 阮秋平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郁桓,腳步愈發(fā)輕快了起來,仿佛他踩的不是浪花,而是云朵似的。 郁桓,好吃的地方在哪兒,遠嗎? 阮阮說什么?我聽不清。 阮秋平睜圓了眼睛,他轉(zhuǎn)身看向郁桓,大聲說:你怎么又聽不清我說話了?剛剛在酒店里的時候,你不是說兩米的距離你就能聽清了嗎! 郁桓似乎有些為難:那是因為剛剛在酒店,那里不僅是室內(nèi)而且空曠無人。阮阮自己看,這車上全是車和人,很是嘈雜。阮阮離那么遠和我說話,我實在是有些聽不真切。 你聽力一定是有大問題! 阮秋平狠狠地往前走了一大步,離郁桓只剩一米遠,你那么有錢,怎么不去治治你的耳朵! 郁桓看著兩人再次變短的距離,笑了笑:謝謝阮阮遷就我。 眼見著兩人之間離得越來越近,阮秋平心里有些不安,但他忽然想起來,他下凡的時候,還特地去拿了神器。 阮秋平趕緊把那塊從吉神垃圾桶里撿到的陶瓷片拿出來,扔給了郁桓:你拿好這個!隨身帶著,但要拿手帕包好,別劃傷自己了。 郁桓接住那塊陶瓷片,打量了一番:這是什么? 天上吉神的東西,你帶在身上,能沖散一些我傳染給你的霉運。 郁桓問:既然如此,我?guī)е@樣的東西,是不是就能碰阮阮了? 不可以!阮秋平嚴肅地說,郁桓你能不能對你的生命安全上點兒心! 阮阮確定這塊碎片有用處嗎? 當然有用,這可是那位吉神的東西,我妹拿了他的玉佩,摸盲盒都摸出來了頭等獎,而且這碎片是他杯子上的,估計上面的好運氣更足! 既然這東西這么有用,這么神奇,那為什么我拿著它卻仍不能碰你呢? 就算有用,你也不能隨便碰我啊你總不能因為有了藥,就不怕扎刀子了吧? 那我不要了,阮阮自己拿著吧。雖然阮阮說這碎片有用,但我拿著它,既不能碰阮阮,又不能離阮阮更近一些,那這對我來說便是無用了。 無用你也拿著! 我從不拿無用的東西。 郁桓伸出手,像是非要把碎片還給阮秋平似的。 阮秋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xiele氣,他又朝著郁桓走近了一步。 兩人肩膀的距離只剩下十公分。 郁桓收起碎片,唇角輕輕彎了起來。 但你絕對不能碰我!絕對!阮秋平強調(diào)道。 好。 郁桓微微笑了笑,暫且答應了。 第24章 郁桓帶阮秋平去的是一個西餐廳,共有五層,從一樓的透明電梯緩緩升上去,阮秋平明顯感覺到這個餐廳里的客人一層比一層少,燈光一層比一層暗,裝修一層也比一層精致。 電梯在第五層停了下來。 阮秋平出了電梯才發(fā)現(xiàn)這一層竟然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有侍應正井然有序地往一個靠窗的位置上擺放菜品。 阮秋平立刻就聞到了香味,哇的一聲就跑了過去。 阮秋平雖說是個神仙,可自從他生下來后,家里就窮得叮當響,平日里吃的飯,大多都是自家菜園子里種的菜,或者是后山上摘的果子、獵的野雞之類,哪里見過這么多豪華多樣的菜品。 因此當他看到這滿滿一桌的佳肴,雖說不至于口水直流,但喉嚨還是滾動了兩下,只覺得肚中的饑餓感更甚了。 阮秋平拉開一個椅子坐下來,興高彩烈地朝著郁桓招手:郁桓!快過來! 郁桓低聲笑了笑,拄著手中的拐杖,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了過來。 侍應們也剛好上完菜,見郁桓來了,垂頭齊齊喊了聲郁總好,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阮秋平看著這一幕,一邊拿起一只大蝦往嘴里塞,一邊說:郁桓,這家店是你開的?。?/br> 郁桓點了點頭。 開得不錯,很符合我的胃口!阮秋平伸出大拇指,毫不吝嗇地給他點了個贊。 說完就把嘴里的大蝦咬得嘎嘣響。 郁桓笑了笑,他坐到阮秋平對面,戴上一旁的一次性手套,拿起一只大蝦便剝了起來:阮阮,你先吃其他的吧,這些蝦還沒剝。 阮秋平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又轉(zhuǎn)戰(zhàn)向其他的菜品。 對了郁桓,你結(jié)婚了嗎?阮秋平一邊用力切著一塊牛排,一邊說。 雖然記錄本上沒提過郁桓結(jié)婚,可阮秋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相信那個記錄本了,誰知道上面的婚戀情況是不是直接在網(wǎng)上抄的,萬一郁桓是隱婚呢。 郁桓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阮秋平,又低下頭繼續(xù)剝他的蝦:沒有。 那你談戀愛了嗎?阮秋平又問。 郁桓把剝好的蝦放到一個碟子里,然后遞到阮秋平面前,并順便拿走了阮秋平切了半天才切下來一塊的牛排。 郁桓執(zhí)起刀叉,緩慢而精準地切著牛排,說:沒有。 阮秋平嘆了口氣:那你總該談過戀愛吧。 沒有。 阮秋平震驚:郁桓你都三十二歲??!怎么連戀愛都沒談過!別的人類像你這么大,孩子都有倆了! 郁桓垂下眼,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有切牛排的動作又變得緩慢了些:阮阮為什么總是這么熱衷于讓我談戀愛? 阮秋平愣了一下。 曾經(jīng)他熱衷于讓郁桓談戀愛,主要是想讓他在凡間找到真愛,借以解除與阮咚咚的婚約。 可前段時間他都已經(jīng)想開了,決定不再去插手這件事情,讓一切都順其自然。但為什么還是對郁桓的婚戀情況這么在意呢。 阮秋平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抬頭對郁桓說:也許是因為我一直覺得,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并與之相愛相伴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阮秋平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但我是霉神,這種幸福的事情注定與我無關了,我便希望,至少能讓你能幸福起來。 郁桓神色有一瞬的怔松,似乎是有些意外阮秋平會這么說。 阮秋平低頭吃了一只蝦,繼續(xù)說:郁桓,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看過不少小說,書上說人們相愛的時候會很甜蜜,這種甜蜜能給予人勇氣,撫平一切的悲傷與苦楚,即便是垃圾桶里的兩只老鼠相愛了,他們也會覺得所在的地方不是垃圾桶,而是金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