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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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已經(jīng)摸到桃桃下方的林昊焱渾身繃緊,桃花眼中全是冷冽。 眼看白霧中掉下一片小小的影子,聽著孩子哭聲和鐵環(huán)聲辨別方位,他同手下幾人站在那兒,等著將孩子接住。 眼看桃桃摔下來,幾個大男人俱是抬頭嚴陣以待,對此是十拿九穩(wěn)。 驀的,空中陡然一聲破響,一條長鞭從林昊焱頭上甩過,直接將墜下來的孩子卷住。隨后,長鞭一收,孩子去了鞭子主人的懷中。 “都聽著,守備營把整座馬蹄山都圍住了,一個也跑不了。”幾束火把燃起,朦朧中晃動著幾個身影,是徐玨帶人前來。 話音剛落,就試到有風(fēng)灌入山洞,煙霧開始慢慢散去。 孔深的嘍啰們有的被麻倒,有的已經(jīng)慘死,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待煙霧散去,守備營的人進來,將地上的人一個個拖了出去,動作麻利。 林昊焱沒接到桃桃,心中一慌,往身后看去。就見一紅衣女子,正半蹲在地上,給桃桃松著身上的繩索。 “你是誰?把孩子給我?!绷株混筒豢蜌馍先?,手臂一伸就想搶回孩子。 可是那女子身姿靈巧,在林昊焱靠過來的一瞬,已經(jīng)抱著桃桃跳開。眼神中更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一個個繡花枕頭。”女子輕飄飄來了一聲。 “你?”林昊焱臉色一變,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再看女子半張臉蒙住面巾,只留著一雙清亮眼鏡。 堂堂公府世子,自小被人吹捧長大,性子高傲,眼高于頂,何時敢有人當(dāng)他面說“繡花枕頭”? 宋錦瑤不再理會林昊焱的臭臉,轉(zhuǎn)身抱著孩子離開。 馮依依早就跑過來,一把接過孩子,緊緊抱在懷里。 “桃桃乖,娘在?!瘪T依依所有力氣在此時耗光,無力的倚著洞壁滑坐到地上,眼中流淚,又悲又喜。 幾日來的緊繃全部化成淚水,流個不停。 桃桃像是嚇到了,緊緊窩在馮依依身上,一動不動。小孩子會憑著氣息尋找自己母親,只有那種氣息會讓她安靜下來,有安全感。 “表妹,我?guī)姨胰タ蠢芍小!绷株混驮隈T依依面前蹲下,憐愛的摸著桃桃小腦袋。 “郎中?”馮依依不想松手,真真實實的抱著孩子,才會讓她心安。 林昊焱曉得馮依依的擔(dān)憂,孩子在林苑手里丟過一次,他的母親當(dāng)時處理事情又實在欠妥,也難怪馮依依現(xiàn)在會不信任林家的人。 “你看她穿的這樣少,凍著可怎么辦?餓了呢?”林昊焱耐心勸著,“那咱們一起下山,可好?” 馮依依摸摸桃桃發(fā)涼的小臉,抱了好一會兒,臉色還沒有緩過來。小手劃傷,衣服破了,整個臟兮兮的,看不出原來的白嫩可愛。 試著動了動腿,發(fā)麻,馮依依渾身開始發(fā)沉。 “有勞表哥,帶桃桃先下山?!瘪T依依松了手,臉貼上桃桃的小腦門,“桃桃乖,娘等會兒下山找你。” 林昊焱突然生出不對勁,仔細打量馮依依臉色,擔(dān)憂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有些累,先坐一會兒?!瘪T依依的手抓不住桃桃,手臂酸麻。 林昊焱接過孩子,回頭看看婁詔,這邊已經(jīng)控制住,婁詔會將馮依依照顧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桃桃。” 孩子情況不妙,虛弱的咳嗽,林昊焱不敢耽擱,趕緊抱著出了山洞。 馮依依松了口氣,倚在冰冷的洞壁,眼皮開始發(fā)燙。靜靜地坐著,視線里是幾丈外的婁詔。 淡淡煙霧縈繞在他身側(cè),像一尊神像般挺拔修長。 宋錦瑤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癱在地上的孔深,俏臉一冷,二話沒說伸手拔下孔深腿上的羽箭。 “唔……”孔深喉嚨里發(fā)出奇怪的音調(diào),一雙眼睛幾乎凸出來。 巨大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眼底不禁起了絕望。 “你也知道疼?”宋錦瑤尤不解恨,抬腳踹上孔深的傷口,腳尖用力。 手中,她攥著那支箭矢,指肚捏著的箭尾處,清晰刻著一個字:桓。 婁詔面無表情看著宋錦瑤一舉一動,并不開口制止,卻也看見她背上的那張弓。 心中了然,宋錦瑤說要跟著前來,當(dāng)也是在為梅桓報仇出氣。 做完這些,宋錦瑤沒打算在留下,轉(zhuǎn)身離去。 守備營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頗有一番要將山洞踏平的意思,每一個角落都不放棄,仔細查詢。 不得不承認,比起油滑的順天府衙差,這是軍營中的將士行事更加干脆。 只有婁詔這邊,沒人過來拉走孔深,紛紛避開。 洞壁上的火把滋啦啦燃燒著,彌漫洞中的香氣漸漸消散。 婁詔往前兩步,寶劍一收,唰的一下插回劍鞘,動作一氣呵成。 而孔深,麻木了全身,此時像一條死狗一樣,身下全是血,癱在地上只剩不甘的瞪著眼珠子。他不明白,為什么算得那樣仔細,還是敗了? 婁詔倒是不急不慢,冰涼的眸子看著地上之人,像是看一具死尸。 然后,婁詔跨過孔深,徑直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石壁前。 上面掛著各種刑具,原先就是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奴隸。后面順天府還要查辦,就責(zé)令將這些原地封存。 婁詔慢慢踱步,看著一樣樣的器具,有的上面還沾著皮rou,血漬凝結(jié)成塊。 最后他在一把鉤子前站定,細長的手指捏上鋒利的鉤尖。這是殺豬用的鉤子,整頭肥豬勾住,然后掛起來。 婁詔雙手取下鉤子,藏在自己的斗篷下面,隨后回頭對擔(dān)憂的馮依依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可是,孔深卻將婁詔的每一個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眼見著人一步步朝他而來。 如今的孔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恐懼像無數(shù)的爬蟲,將他緊緊困住,再也無力翻身。 婁詔將孔深的恐懼盡收眼底。大概,當(dāng)初那些關(guān)在這里的男男女女也是如此恐懼吧? “呃……”孔深想動,身子卻像一灘爛rou,不聽使喚,眼看著婁詔從斗篷下拿出那把鉤子。 婁詔抬頭,看看高高的洞頂,怪石嶙峋,各種形狀:“這里原本也是一處好景致,可惜……” 可惜用來做傷天害理之事。 孔深現(xiàn)在每一口呼吸都是深深恐懼,身體麻木了,可依舊試得到那尖利鉤子扎進他的皮rou中。 當(dāng)年一眾同窗中,那個老師們眼中最出色的學(xué)生,芝蘭玉樹的世家公子,誰能想他對人下狠手的時候,眉間沒有一絲松動。 婁詔收回手,眼中是一個喊不出話,身子忍不住抽搐的人。 鉤子穿過孔深的肩胛骨,鉤尖的冷光沾著血跡。而婁詔的手,還是方才那樣干凈,一雙拿筆的手,總是那樣好看又修長。 馮依依并未看清婁詔做了什么,那身寬大的斗篷將什么都遮得嚴嚴實實。 沒一會兒,婁詔站起來,轉(zhuǎn)身朝著馮依依走過來。 馮依依渾身發(fā)麻,臉上還系著那枚面巾。動彈不了,才想起之前孔深給她塞進嘴中的藥丸,猜也與那有關(guān)。 “我?guī)愠鋈?。”婁詔彎腰下去,托著馮依依站起。 又一隊人進來,這次收拾的是地上的死尸。 馮依依半倚在婁詔身上,鼻尖微微泛酸。 “累成這樣?”婁詔手臂用力,半抱半扶的帶著人往外走。 回頭,婁詔眼中柔情消散,神情冰冷的示意一眼屬下。 后者會意,欠身后退兩步,然后徑直去了抽搐不停地孔深旁。 馮依依依偎在婁詔身上,一步一步往洞外走。所以并不知道,在身后的洞中,孔深被鐵鉤穿過肩胛骨,像是屠宰豬一樣被吊起,就在剛剛他們吊著桃桃的地方。 那名下屬手里動作并不溫和,粗魯?shù)膶⒗K索拉起。鐵環(huán)冰冷刺耳的摩擦聲,孔深面如死灰,痛苦的臉扭曲成惡鬼模樣,像一包沙袋在空中晃蕩。 沒有人去管,即便他體內(nèi)麻意漸失,生生承受割rou剔骨之苦,求死不能。 出了洞口,感受到?jīng)鲲L(fēng),馮依依頭暈眼花,胸中更是憋悶惡心。 “我想坐坐?!彼ё湓t衣角。 婁詔解下披風(fēng)罩在馮依依身上,帶她去了一處逼風(fēng)的山石下。 夜空清明,彎月的光輝遮掩了繁星。 身體不適越來越明顯,而且越來越冷,眼皮只想黏在一起。 馮依依覺得自己的像一個鉛袋一樣沉,孔深給的怕是一粒毒藥? 婁詔攬著馮依依,就見她無力伏在他的膝上:“依依,你……” 手碰上她的臉頰,試到溫?zé)岬臏I珠。 “我還喜歡你,”馮依依用力吸吸鼻子,麻掉的臉頰的枕在婁詔腿上,“怎么辦?真的喜歡?!?/br> 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著,嘴里話語含糊卻也清楚。 喜歡,可能一直都是喜歡他。不然為何會為他生氣、難過? 婁詔心中一動,手輕拍著馮依依輕抖的雙肩,不急著去追問,只想聽她全部說出。 “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理你,”馮依依哭著打了一個嗝,“你又來找我做什么?” 說著,撒氣一樣,滿臉淚痕在婁詔身上狠狠一蹭,皺了那方華貴衣料。 馮依依眨巴著淚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喘不上氣:“我不想和你再牽扯的,你我差的太遠,大概從開始就是錯的?!?/br> 婁詔垂首,輕嘆一聲:“為什么不想再牽扯?” “怕,”馮依依喃喃一聲,又是一串淚珠滾落,“怕再喜歡你,還是我一廂情愿,依舊沒有好結(jié)果?!?/br> 或許,不去觸碰就不會再有悲傷,久了就會淡忘。 婁詔沉默,這是馮依依第一次將心底的顧慮說出。因為兩年前的傷害,她才一直不愿接受他。哪怕之前的一點回應(yīng),可是她從未有真正的答復(fù)。 大多的時候,總是他近她退,是有過美好的相處,但那層隔閡還是在。 婁詔雙手扶正馮依依,自己蹲去她面前,唇角微不可覺的翹起:“依依方才說,喜歡我?” “咳咳?!瘪T依依嗆了一口,眼淚更兇。 “我也喜歡你?!眾湓t輕怕馮依依后背,耐心哄著,“而且我覺得,我喜歡你總會多一些?!?/br> 馮依依癟癟嘴,委屈的皺眉:“你還欺負大哥和徐玨,仗勢欺人,壞蛋。” “這個,”婁詔覺得自己需要辯解一下,“男人想爭取自己喜歡的女人,是會用些手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