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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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依依坐得端正,低頭整了整衣袖:“喬夫人去將軍府,看來是要定下日子了?!?/br> “應當是,”梅mama探過身去,幫著馮依依扶正發(fā)上的簪子,“老太君的意思是年前直接完婚。后面,姑娘們的親事也好準備?!?/br> 隔著一層竹簾,馮依依看見前面騎馬領(lǐng)路的林晉,風雨中披了一件灰色雨披。 “晉公子的親事,應該也快定下。”梅mama看過去。 到底是家里無足輕重的庶子,梅mama也只是簡單說說。 半道,快到將軍府的時候,喬氏的馬車緩緩而來,隔著窗戶,同馮依依打了聲招呼,不忘提起昨日的驚險。 很快,馬車一前一后進了將軍府。 相對于國公府的奢華,將軍府簡單許多。大是大,但是處處透著一股簡易,盡是蒼勁的樹木,極少那些奇花異草。 仆婦們忙著撐傘,雨天出門實在不方便。 林昊焱站在馮依依身旁,平時總是帶笑的臉現(xiàn)在略有收斂。 “表妹放心,我饒不了孔深那廝。”林昊焱轉(zhuǎn)臉看馮依依,“你好心讓他娘子進牢見他,他轉(zhuǎn)頭就出來找你麻煩。” 馮依依點下頭,也不好說她讓馮寄翠進去,其實也不是好心。 宋夫人同喬氏走在前面,一行人往前廳走。宋將軍有事,此刻并不在府中。 進廳坐下,下人上茶。 今日沒什么大事,不過就是喬氏領(lǐng)著林昊焱過來,想讓他同宋家姑娘見一見,順便與宋夫人談?wù)労竺娑ㄓH的事。 這上面,男方家里總該主動的。 來之前,馮依依也聽過宋將軍的事,說是用兵如神,力大無窮,脾氣暴躁。 而前面坐著的宋夫人卻是個溫柔女子,說話輕聲細語,身形小巧。常年跟著男人在西北邊陲,本身卻是江南人。 “阿瑤還病著,夫人跟世子見諒。”宋夫人一聲歉意。 喬氏連忙擺手,臉上頗有幾分關(guān)切:“可得好好養(yǎng)著,女兒家身子嬌貴?!?/br> 左右,御賜的婚事還能退了?喬氏便斷定,宋家女兒是長相丑陋,不敢出來丟人。 林昊焱一直端正坐著,臉上淡淡笑著。 一旁,馮依依瞅見,伸出手戳戳林昊焱手臂,小聲道:“表哥,你笑什么?像只黃鼠狼。” “黃鼠狼?”林昊焱桃花眼盛滿瀲滟,手里轉(zhuǎn)著茶盞,同樣湊近小聲道,“那我這是來給雞拜年?” 喬氏見下面?zhèn)z孩子湊一起嘀咕,輕咳一聲:“大郎?!?/br> 林昊焱站起身,走到廳中,對著兩位夫人行了一禮:“衙門中還有事做,晚輩不能在這邊久留?!?/br> “快些去忙?!彼畏蛉松平馊艘?,當下就吩咐家里管事去送林昊焱,轉(zhuǎn)而看著馮依依,“馮小姐覺得悶,也可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馮依依起身,盈盈一禮。知道兩位夫人是想商談定親事宜,她不便留下來。 梅mama一直跟在身后,不免就有些懷疑:“宋家姑娘的身子骨這么差?那整日里的傳言怎么回事?” 馮依依不語,心里還在惦記梅桓。 沿著游廊繼續(xù)往前,一路上并沒有見著幾個人。宋家人常年駐守西北,京城府邸只留了幾個人照看。 前方是馬廄,馮依依停下來,見著一個高大身影從馬上躍下,不在意落下的雨水,那人一把掀開頭頂?shù)挠鹋得保冻鲆粡垊傄愕哪槨?/br> “他就是征西大將軍宋衡。”梅mama在馮依依身后提醒。 宋衡大掌拍拍駿馬脖頸,隨后往游廊上走來。 “晚輩見過將軍?!瘪T依依行了一禮,纖巧身影立在廊柱旁。 宋衡解了雨披扔給身后隨從,低頭看看小小女兒家:“馮依依?你在辛城見過宋越澤?” “見過?!瘪T依依應著。 “走,跟我說說他?!彼魏愦致暣笊らT,頭發(fā)微濕。 馮依依點頭,跟在宋恒身邊往前走。梅mama跟在兩人后面一段距離。 宋衡四十多歲,身體健碩,虎背熊腰,走起路來也是鏗鏘有力,果真是一代大將。 馮依依知道婁詔很高,關(guān)語堂也很高,但是都比不上宋恒高大健壯。身上帶著武將的殺伐之氣。 再看相貌,宋越澤應是隨了宋夫人多些,樣貌清秀,宋衡比較粗獷,甚至有些兇。 也就是問問宋越澤在辛城做了什么,宋衡看起來也是話不多的樣子。 “梅桓,”宋衡腳步微一頓,裝作無事的看去前方,“多謝馮小姐相救?!?/br> 聞言,馮依依亦是一怔,壓下心底驚詫,繼續(xù)邁著步子無事般前行:“將軍不用謝。” 兩人往前走著,從后面看著只像是長輩和晚輩的對話。 實則,馮依依現(xiàn)在心里有數(shù),宋家已經(jīng)知道梅桓的事情,或者說已經(jīng)將梅桓給妥善安排。 這也不難解釋,清月觀的屋子空了。而讓她來宋家,不過就是向她道一聲謝。 回國公府時,馮依依同喬氏乘了一輛馬車,雨水依舊滴答不停。 街上隨處可見守備營的將士騎馬巡視。 馮依依看看外面陰霾天色,想著,或許后面還有更大的風暴。 。 天色將黑不黑,正是上燈之時。 一輛運菜的馬車從將軍府后門進入,一路到了倉庫前。 倉庫的地窖內(nèi),一盞青燈燃著,在冷硬的墻上投下一片影子。 “咳咳,”梅桓手捂著腹部,支撐從木床上起身,臉色復雜看著面前的人,“爹?!?/br> 宋衡握緊雙拳,額上青筋暴起,張嘴就罵:“混蛋,你不死在外面,老子打死你!” 說著,宋衡高高舉起手。 “爹,阿桓傷著?!彼五\瑤站在床邊雙手攔住,擋在梅桓身前。 宋衡怒瞪雙眼,手上是十足十的力氣:“阿瑤你閃開,這小子想死,老子送他一程!” “你打死他,娘怎么辦?她最喜歡阿桓,還不哭死?”宋錦瑤道,雙臂伸著就是不讓。 “你娘,”宋衡舉起的手漸漸松了力,臉上也沒有方才的暴躁,“別讓她知道這事,她身體不好。” 宋錦瑤點頭,就知道關(guān)鍵時候拉出母親最有效。 天下人皆知宋將軍驍勇善戰(zhàn),赫赫英雄。實則很少人知道,這高壯勇猛的漢子,最大克星就是自家夫人,那個嬌小玲瓏的江南女子。 “阿瑤,你出去,我同他有話說。”宋衡盯著梅桓,后者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宋錦瑤不放心的看看兩人,隨后走出了地窖。 經(jīng)過一日,梅桓的傷口正是最疼的時候,就算他強忍著,但嘴角的輕微抽搐仍出賣了他此時的狀況。 “學會陰奉陽偉了?”宋衡尤不解氣,恨不得一腳將眼前小子踹飛,“就你那點兒本事,還去刺殺?去給人當靶子還差不多。” 梅桓吸了口氣,額頭疼得沁出細汗:“我忍不下……” “忍不下什么?”宋衡脾氣急躁,直接截斷梅桓的話,“忍不下就跑去讓他們砍死你?” “我,”梅桓抬頭,滿眼仇恨,“他被炸得人不人鬼不鬼,躺在床上至今不知死活,我如何能忍?” 宋衡濃眉一皺,想要罵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梅桓臉上扭曲,身子勾成一團,眼尾泛紅:“十年前雙親被害,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那時候小,記不得太多東西,我怕再忍下去,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阿桓?”宋衡喚了聲,眼中暴躁轉(zhuǎn)化為悲傷。 “梅桓,”梅桓笑了聲,痛苦仰臉,“沒人生還?!?/br> 宋衡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出地窖,等在外面的宋錦瑤趕緊跑了進去。 雨一直下,清洗著靜寂的黑夜。 宋衡走到后門處,一直到了墻邊那棵張牙舞爪的老石榴樹。 樹下,有人披著長長雨披,整個身軀罩在里面,深深兜帽遮住容顏。 宋衡淋雨走上前去:“婁大人?!?/br> 第七十一章 石榴樹上掛著果子, 一個個飽滿垂下,像圓圓的小燈籠。 婁詔回過身,推開頭頂兜帽, 露出一張玉面:“宋將軍?!?/br> 雙手拱起腰身一欠, 兩人相互做了一禮。 宋衡站在雨中, 不禁上下打量面前青年:“你真的沒事?外面?zhèn)餮詩浯笕藗麆輼O重, 不能出門。” 收斂起適才在地窖中的暴躁,現(xiàn)在的宋衡穩(wěn)當持重, 一副大將風范。 “將軍也說是傳言,”婁詔不在乎自己暴露在宋衡面前,任憑雨水打濕臉面,“本官也是第一次知道,將軍還有個義子。” 宋衡伸出左臂,指著一條不起眼的小道。 婁詔會意,微一頷首, 隨人一道前行。 “婁大人想為傅家翻案?”宋衡雙手背后,聯(lián)想最近種種, 怕是都出于身旁人之手。 宋衡是行軍打仗之人, 不懼風雨, 一點點秋涼并不放在心上,兀自淋雨前行。 婁詔的身影沒在黑暗中,聞言也不慌:“順勢而為,必要時候扳倒政敵,總要用上各種辦法。” “呵, ”宋衡回看一眼年輕男子,哼笑一聲,“婁大人倒是心懷坦蕩, 這種話都敢說出?!?/br> 婁詔淡淡一笑,聲音如雨清潤:“宋將軍不問朝堂事,本官又有何可隱瞞?” 宋衡腳步一頓,抬頭看著高墻:“談何容易?永王是皇親,朝中實力根深蒂固,你知他暗中藏了多少人?” “謝將軍提醒。”婁詔淡淡一語,并未再多表示。 “你以為他真的會信你在家躺著?僅憑他去了婁府看那一眼?”宋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