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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派共同參詳。然而貴幫三位太保不僅隱匿不報,還覬覦寶劍,做出天理不容之事。我等今日前來,是要為崔五公子討一個公道?!?/br> 雷奮開的臉色非常難看,抱臂不語。不多時,七寶香車脫離了破碎的地形,緩緩駛近,雷冥杳亦由兩名侍女?dāng)v扶而至,連痛得渾身冷汗、抽搐呻吟的雷騰沖也被擔(dān)架抬了過來。 “哼,丟人現(xiàn)眼!”雷奮開怒極反笑,環(huán)抱雙臂道:“把你們六爺抬下去,找人把那塊爛鐵鋸開,省得他叫得娘兒們也似。老八,你待會兒可要同我好生交代,是誰讓你們?nèi)寗Φ?。?/br> 雷亭晚笑道:“哎喲,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們不過聽命行事罷了,哪能有什么交代?老四回來你問他唄。”掉頭駛向碼頭。雷奮開冷笑不止,轉(zhuǎn)頭望向雷冥杳:“你呢,也是一樣的說法兒?”雷冥杳冷冷道:“我跟你沒什么說的。”瞥了染紅霞一眼,扶著侍女肩頭往山上的別院走去。 此時巡檢營的三百鐵騎馳到,羅燁一勒韁繩,解下防塵的面巾,就著鞍上行禮:“屬下來遲,大人受驚了?!惫⒄論u頭:“不會,來得恰好?!币娤易右宦酉埋R、拔出靈蛇古劍斬開寨門,飛也似的奔過來,微笑道: “辛苦你啦。多虧得有你。”卻沒注意到身后染紅霞面色一凝,幽幽將視線轉(zhuǎn)了開去,直到深呼吸幾口、稍稍平復(fù),才又僵著臉對雷奮開道:“太太保,此事你怎么說?” 雷奮開淡淡哼笑,乜著怪眼道:“你待如何?” 染紅霞干咳兩聲,木然道:“便由典衛(wèi)大人決斷。”雖是對他說話,卻又不肯看他。耿照只覺奇怪:“怎地……一下又變得如此生份?”但此際不言私情,清了清喉嚨,沖雷奮開一拱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依在下之意,三位太保犯了殺人、劫財、jianyin等重罪,我須將他們押送將軍府處置;另外,此案越浦城尹梁子同亦牽連其中,須與他們?nèi)粚ψC。寶劍歸還崔五公子,這是理所當(dāng)然,崔家的物業(yè)亦須一并歸還,無法完整歸還的則須予以賠償?!?/br> 雷奮開冷冷看著他,仿佛他臉上開了朵花,片刻才道:“就這樣?!?/br> “若有什么遺漏的,我會再向大太保稟告。”耿照道:“就這樣?!?/br> 雷奮開冷笑。 “辦不到?!?/br> “哪一樣辦不到?” “一樣也辦不到?!崩讑^開沉聲道: “崔家之事,我很遺憾,他們非是江湖人,不應(yīng)受江湖牽累。但雷騰沖等是我赤煉堂之人,要殺要剮,也是本幫關(guān)起門來的家內(nèi)事,與你無關(guān)!你想拉人見官,一句話,辦不到?!?/br> 耿照面色沉落,肅然道:“大太保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是全無準(zhǔn)備。這三百名驍捷營的精甲鐵騎,夠不夠拘提他們?nèi)坏桨??”雷奮開搖頭,一指對面的山頭,那是月牙彎的突出部,站在上面可俯視風(fēng)火連環(huán)塢,故設(shè)有望臺崗哨,派弟兄把守。 “我麾下有五百“指縱鷹”,便埋伏在那里,若以弩機發(fā)箭,你這三百名鐵騎轉(zhuǎn)眼便成刺猬,你信不信?” 耿照凝了他半晌,一笑搖頭。 “你沒有五百人藏在山頭?!?/br> “對,我是騙你的。”雷奮開也笑了: “即使如此,你今天誰也帶不走。小子,你的權(quán)力,是鎮(zhèn)東將軍給的,赤煉堂的也是;我們?nèi)趑[到了將軍面前,非要分個生死存亡的話,留下的會是將軍比較需要的那個。 “你能為將軍掌管東海各水陸碼頭、驅(qū)逐難民,提供兵械軍資,打探消息,做各種既見不得人、可又不能不做的事么?赤煉堂一年花在這些事情上頭的本錢,數(shù)以萬兩計,就算今天是其余東海六大門派要跟我上這個秤臺,我也不怕,何況是你?” 雷奮開說話的態(tài)度并不張狂,沒有占盡上風(fēng)的味道。他只是陳述事實,一點也不得意。 “你要辦梁子同,但他是中書大人的人,將軍會為了你,在這個當(dāng)口跟中書大人正面沖突?這是絕無可能的事。幫你自己,也幫大家一個忙,事情已經(jīng)夠多夠惱人的了,別拿這些窒礙難行的勾當(dāng)回事干。 “崔家的事,我會讓老四給你們一個交代,但不是現(xiàn)在,須等我調(diào)查清楚,才知道要如何交代。一個月前,我才在東海水陸各碼頭發(fā)布訊息,要拿你來一問妖刀的秘密,當(dāng)時我向橫疏影保證,一旦落在我手里,我肯定教你生不如死。我一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今日你們闖進風(fēng)火連環(huán)塢大鬧,更是死路一條,便是許緇衣、橫疏影親來也沒得說。但我很佩服你。雖然你的要求在我看來,簡直像是小兒胡鬧,但我佩服你胡鬧的勇氣?!?/br> 在轉(zhuǎn)身離開之前,他只看了耿照一眼,魚尾深刻的眼角微瞇著,笑意更顯蒼涼。 “所以,今兒我給你們的優(yōu)遇,就是放你們活著從這里走出去。請。” ◇◇◇ 符赤錦在房里等他回來,一直等到了天黑,但耿照始終沒回來。 這樣也好,她輕輕嘆了口氣。她不想騙他,也不想刻意隱瞞什么,她希望自己一輩子都可以與他坦然相對,什么事都能說、都能分享,沒有一絲猶豫害怕,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她吹熄了燈花,在幽藍(lán)里踩著一廊斜影,來到大師父房里。今夜,是個無月而多云的夜晚。 大師父受傷之后,她為他準(zhǔn)備了一只小巧的青釉甕,大概只比腌漬醬菜蜜餞的缸子略大些,就像酒肆里小孩兒抱著叫賣腌李、話梅、人面子的那種。大師父從破損的舊缸換到新缸子的過程沒人能看,就連二師父、小師父也不行;符赤錦特別為他把缸子拿去城外亂葬崗吸納土金之氣,勉強趕上了今夜。 她拿來一個堅固的藤架,把青釉甕小心放在架中,以特別處理過的尸布將甕、架牢牢纏起,以防行動時有什么萬一。大師父現(xiàn)在非常脆弱,其實不適合出門,她不止一次想說服他打消這個念頭。 “寶寶錦兒不懂,師父們連宗族的仇恨都放下了,只求一個無爭,為什么又要去蹚這渾水?” 大師父平靜回答:“女徒,你看過,也向師父們討過那三張殘頁,應(yīng)該知道我心中所想。在本門數(shù)百年的源流中,曾有一人的修為境界最接近“赤血神針”?!?/br> 符赤錦點點頭?!拔抑?,是“萬里飛皇”范飛強?!?/br> 大師父淡然道:“我從來沒喜歡過那人。如今想來,這該是我對他的忌恨,人在年輕識淺之時,總會生出如許心魔。我和你二師父鉆研殘頁心訣多年,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所以不許你小師父過度鉆研,但此事難禁,我心里很清楚。 “范飛強是個有心人,對于“赤血神針”,不會什么都沒留下。他若曾留下只字詞組,必與那柄赤眼妖刀在一塊兒。因此,大師父非去不可?!?/br> 她并沒有開口要求讓耿郎一起去,雖然目前單以武功論,有他隨行最能保證大師父的安全。那對大師父來說太過為難,若非其他兩位師父傷重,大師父恐怕也不會讓未曾發(fā)誓加入游尸門的自己參與此事,更何況是她“名義上”的夫婿? 就算只有她一個,她也會拼死保護大師父的。寶寶錦兒暗自發(fā)誓。 二更時分,她小心背起竹架,來到密函指定的地點。 內(nèi)河邊上的小舟把她帶出越浦,逆水來到一處山腳。對游尸門人來說,夜行簡直是家常便飯,她輕而易舉上了山頂,取出密函,搧亮火絨燒了,淡綠色的信函燃起淡綠色的煙,在山風(fēng)中不但不消散,反幻出青鳥的形狀,向前掠去,“噗!”點亮了一只白紙燈籠,燈籠上繪了骷髏頭。那是游尸門的標(biāo)記。 符赤錦提著燈籠穿過一片密林后,來到一處斷崖,適才行舟的河道便在她腳下。符赤錦往前一步,發(fā)現(xiàn)左右都有人打著白紙燈籠,只是相距甚遠(yuǎn),又或林間布置了什么機關(guān),彼此間并不能相望。 “久違了?!?/br> 崖邊一盞白燈籠亮起,映出一張浮在空中的紙糊面具。是那種貨郎攤上經(jīng)??匆姷牧畠r面具,粗糙的彩繪笑臉看起來詭異非常。 雖然面具跟上次在破驛看到的不一樣,但她知道他就是“鬼先生”。 “諸位一定覺得奇怪,為何在七玄大會召開之前,我要請諸位今晚辛苦一趟,來此小聚……這個小小的聚會,姑且稱為“齊心會”罷?目的是希望給諸位吃一枚定心丸?!惫硐壬Φ溃?/br> “據(jù)我所知,目前已掌握圣器、準(zhǔn)備好參加大會的,僅只兩家。希望今夜過后,諸位能打起精神,把握剩下不多的時間,趕緊搜集圣器,以免向隅?!?/br> 若非情況不明,符赤錦幾乎要笑起來。這人說話,怎么活像在婚喪喜慶的筵席扮演司儀、負(fù)責(zé)插科打諢帶動氣氛的白席人?他可是發(fā)動邪派七玄聚會,大有圖謀之人哪! 她突然意識到:在左右那幾盞不見身影的白紙燈籠之后,便是當(dāng)今邪派七玄的首腦。漱玉節(jié)那sao狐貍一定也在,還有天羅香的“玉面蟏祖”雪艷青,以及那個連部下都不知她是女兒身的“鬼王”陰宿冥……狐異門、血甲門等絕跡江湖已久的,也有首領(lǐng)前來出席么? 寒風(fēng)里無人回話。沒有人愿意在這時被摸清底細(xì),給對手的情報自是越少越好。 鬼先生對這樣的反應(yīng)似乎很滿意。 “那么,就請各位盡情欣賞了?!币恢秆孪拢骸按说厥谴竺ΧΦ难邮?,人所皆知,這兒是七大派之一赤煉堂的總壇。諸位前來,算得是甘冒奇險了,以我們與七大派的“交情”,若教人知曉七玄的首腦盡皆在此,只怕不妙。” 沒有人笑。這笑話真是不恰當(dāng)?shù)搅藰O點。 符赤錦正覺無聊,忽見崖下的河道對面,那高低錯落的水寨間火光一閃,一條火龍似的熾烈光影竄起,所經(jīng)處無不燃起沖天烈焰,火光映紅了湖面、山壁,以及在火舌間哀嚎奔逃的人影…… “那、那是什么?” 這聲音符赤錦很熟悉,她曾與她在破驛的黑夜對罵過。是鬼王陰宿冥。 --那是……修羅場。 符赤錦很想這樣回答,卻說不出話來。居高眺望,火焰的源頭像是一枚不斷吞吐開閉的龍首,撕咬著動在線的一切:人、建筑,死的、活的……無有例外。最開始的時候它僅僅是個熾亮的光點,那代表著一個人。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整座風(fēng)火連環(huán)塢陷入火海,火龍所經(jīng)處沒有活物,間或有幾個黑影與龍首交迭、分開,又交迭、分開,不多時便被火舌所吞噬--赤煉堂的總壇里不只有兵器人馬,總會有幾名高手的,但在火焰之前通通不堪一擊。 火龍點燃了整座碼頭,赤煉堂總壇自大廳以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個還能活動的黑點,散在火場各處的尸骸數(shù)都來不及數(shù),而火龍仍在繼續(xù)沿著山壁向上爬…… “那到底……”陰宿冥喃喃自語:“是什么東西?” “請容我向諸位介紹,”鬼先生笑起來。“天元道宗的余燼、我等七玄的再興,正道之惡夢、龍廷之權(quán)柄,無可匹敵的戰(zhàn)器--妖刀離垢!” 陰宿冥失聲道:“那便是離垢?” “還有它的刀尸?!惫硐壬慌烧J(rèn)真,仿佛怕顧客們產(chǎn)生錯誤的觀念?!罢_地說,是妖刀離垢、精挑細(xì)選而得來的刀尸,以及正確的號刀之法,三者合一,才交融形成諸位眼前這幅瑰麗奇?zhèn)サ木爸??!?/br> 風(fēng)中傳來陣陣難以言喻的惡臭,那是灰燼、燃燒、血腥、焦烈……摻和而成的氣味,伴隨著若有似無的哀嚎,以及剖紙般明快輕巧的刀刃入體聲響。鬼先生忽然搓著雙手,像是忽然來了興致,對著“顧客”們殷勤探問: “機會難得,諸位有無興趣,“就近”參觀一下離垢的威力?” “多近?”反問的是一把低沉沙啞的渾厚嗓音,猶如磬石磨砂。 男子一開口,符赤錦便覺胸中氣血翻涌,五內(nèi)似將滾沸,嗡嗡耳鳴持續(xù)許久仍不消失,仿佛被扔進萬斤銅鐘里撞了一槌也似。身負(fù)此等內(nèi)功造詣之人,此問自然不是怕死,背后隱含著更重要的意義。 她這才留意到,白紙燈籠的數(shù)目似乎遠(yuǎn)大于七盞。 --是因為有的龍頭大位還懸而未決,抑或七玄之首本就不只七人? “好問題。如妖刀這等驚世神器,威力之大,諸位已然親見;再看不清的,稍后還有“一親芳澤”的機會。問題在于:不受控制的驚天之威,傷敵與傷己無異,有人拿瘟疫、天雷、水旱澇災(zāi)做為武器么?能受控制,妖刀才有價值?!惫硐壬f著嘻嘻一笑,仿佛名廚遇上了知味之人,簡直歡喜不置: “既然如此,一丈之內(nèi)如何?” 封底兵設(shè):飛凰劍 【第十六卷完】 第十七卷七玄大會 內(nèi)容簡介: 赤煉堂的十太保是女人。 她不僅艷麗,而且還是總瓢把子的女人。與雷萬凜有關(guān)的一切誰也惹不起,即使他消失已逾十年,依舊沒有改變。雷奮開若是總瓢把子功業(yè)的最后一抹余暉,雷冥杳就是鬼魂的投影;雷萬凜沒帶她引退,本身就是個謎。 直到復(fù)仇的焰火找上赤煉堂。七玄之主、離垢刀尸,還有潛伏長達十余年的陰謀份子……這一夜,還有誰能安睡? 第八一折夜麝蹄香,燕驚風(fēng)雨 夕陽西下,殘霞濃渲如血。耿照低頭默默行走,不知不覺又回到四里橋的分茶食店前。他舉手遮眉,試圖擋去水上回映的粼粼金光,忽然涌起一股想飲酒的沖動,低聲道:“我們進去坐坐。”徑自往店門走了過去。 不用看也知道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