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鏡子的反面】完整版、【神權(quán)】(催眠)、【桂花香氣襲人來】、《My You 我的你》、yin婦小蘭、【女神與我】高H小說、魔性三姐妹、《你在我身邊》、海鷗教授、江南大學(xué)?;ㄏ盗?/a>
頭就口;連吞了幾口冷茶,陡然間明白過來,對霽兒一豎拇指:“好你個丫頭!嘿、嘿?!睕_著耿照一指,賊眼溜溜,忙不迭地晃腦搖頭,yin笑道:“好你個小子!呼、呼。”左手圈指、右手食指不住進出,滿臉的猥褻曖昧,嘿嘿呼呼地踅出門去。 霽兒小臉脹得通紅,氣鼓鼓地把門掩上,背轉(zhuǎn)身來,忽然變得扭捏羞怯;捏著裙角定了定神,才低著頭小步走回床前,為耿照解衣擦拭。耿照見她身子微顫,大起憐愛,低聲問:“還疼不疼?” 霽兒又羞又喜,先是搖了搖頭,而后又點了點頭。 “昨……昨晚不疼,今兒疼。”聲音細(xì)如蚊蚋,吐息熱烘烘的,羞得連眼都不敢抬:“活像裂開似的,又像給刀子割了,走路都疼?!?/br> 耿照心疼不已,輕捉住她一只小手,只覺入掌滑膩,如敷細(xì)粉,柔聲道:“別弄啦,你先歇會兒。我自己來行了?!币婌V兒乖乖任自己握著手,鬢邊額際垂落幾綹散發(fā),胸中溫情涌現(xiàn),忽覺兩人無比親昵,卻非肇因于昨晚的荒唐纏綿,而是在這間屋里,在并坐共食的那一刻便已定下緣分。 兩人雙手合握,并肩坐在榻緣,片刻耿照忽然一笑,又問:“你惱不惱我?” 霽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跟著點了點頭,自己卻“噗哧!”笑了出來。 “昨晚不惱,今兒惱!”她暈紅雙頰,嬌嬌地抬眼一瞪,終于又回復(fù)成那個俏皮活潑、快嘴利牙的時霽兒。“真是連走路都疼呢!疼死人了?!?/br> 耿照心生憐惜,笑道:“你心里不舒坦,只管罵我好啦!總之……是我不好?!?/br> “我是陪嫁的小丫頭,怎能罵相公?”霽兒俏臉飛紅,嬌羞的模樣分外惹憐: “你……也沒有不好。你待我挺好的,我……我很歡喜?!?/br> 想起中夜霽兒醒轉(zhuǎn),三人又同榻合歡、極盡纏綿的荒唐香艷,耿照臉也紅了,與她并坐一會兒,才省起有些體己話要囑咐;自己雖未察覺,倒也有幾分丈夫派頭。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也替我好好照顧姊……二總管?!?/br> “要你來說!”她瞪他一眼,噘起小嘴:“我一向都照顧得好好的。你……”話到嘴邊又吞回去,眼眶一紅,險些掉下淚來。耿照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霽兒雙肩抖動,靜坐了片刻,才捏著手絹拭眼,強笑道:“也不好讓胡大爺?shù)忍?,我服侍你更衣?!碧嫠锿鈸Q過一身新衣,在床頭留了個小包袱,收拾漆盤瓷盆等,低頭退了出去。 胡彥之咬著長草踱進門來,跨腿而踞,雙腳亂抖,一雙賊眼不懷好意。 “看不出,真是看不出??!”他嘖嘖搖頭,語多感慨:“你小子一副老實相,采花居然采到橫二總管的貼身侍女頭上去了,真?zhèn)€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發(fā)春小狗到處騎”,色膽包天,大有前途??!” “老胡,你就別消遣我啦?!惫⒄找稽c都不想陪他抬杠。 “干什么?男子漢大丈夫,生來就是為了干這個,要不多生給你那一副做甚?你小子眼光不壞,那小丫頭一看就是上等貨,開苞之后春情滿溢,渾身都透出一股瓜熟蒂落的女人味,日后大有可為。老子在湖陰、湖陽多識粉頭,既然你也是同道中人,以后說話干事就方便多啦,帶你去針砭幾回,包管小丫頭服服貼貼,非你不愛。” 他見耿照唉聲嘆氣的,只道是初臨戰(zhàn)陣,早早便丟盔棄甲,不免垂頭喪氣,更是頻頻安慰,勸解道:“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庇姓l一來便搞得女人哭爹叫娘的?這樣,有空我傳你一路,此乃道家房中術(shù)的奧妙法門,配合的劈、崩、纏、繞、點、撥、攔、封等八字訣,以及玄素一脈的“翠輦?cè)A蓋,蜜xue盤龍”之法,那簡直是……嘿嘿……呼呼……” “你們觀海天門怎么都專練這些?”耿照差點暈倒。 “武藝即人生嘛,你小子懂個屁!”老胡猥褻一笑:“昨晚吃獨食的事且不與你計較,老胡大人大量,今兒專程找你去看姑娘。你良心要沒拿去喂了狗子,趁早反省反省,下回改進。” “什么……什么姑娘???”耿照一片茫然。 “拿大刀子砍人的姑娘?!焙鷱┲挥煞终f,硬拖他出門: “你忘啦?萬劫的宿主,那水靈水靈的丫頭。咱們瞧瞧去?!?/br> ◇◇◇ 碧湖被安置在一處偏院里,院落四周都有鐵甲衛(wèi)士連班戍守,巡城司每半個時辰就派一支全副武裝的哨隊來巡,其余閑雜人等若無腰牌,決計不能靠近,守衛(wèi)甚是森嚴(yán)。 當(dāng)日禁園一戰(zhàn),眾人識得妖刀厲害,曾遭妖刀附身的碧湖與阿傻便被分開安置,嚴(yán)加看管,而連著銅蛛刀座的天裂刀便留在原處,無人敢稍稍接近,免得命喪妖刃之下,那兩名死無全尸的公人便是活生生的榜樣。獨孤天威下令將“不覺云上樓”以厚重的簀板封死,周圍鐵索環(huán)繞,連門窗縫隙澆以鐵汁,整座樓子頓成一大根密不透風(fēng)的封頂煙囪管。 流影城主行事雖瘋癲,這一下倒不失為妙著。被獨孤天威這么一弄,除非以斧鉞砍開樓墻,否則出入無門,誰也難打妖刀的主意。 在樓外的方圓百尺之內(nèi),巡城司更是廣布崗哨,嚴(yán)密防守;若無二總管的親筆關(guān)條,就算出示金字腰牌也無法靠近。獨孤天威嚷著要在后進另辟園林,早早便遷出禁園,園中只剩獨孤峰直轄的金甲武士及禁園鐵衛(wèi)輪班巡弋,只怕還比城門保防更加嚴(yán)密。 比之妖刀天裂,碧湖的待遇不知好上多少倍。那院作二進四合,照壁低斜、路徑曲折,小小的前院打掃得十分整潔,墻邊栽著兩棵榆樹,光禿的枝上不見綠葉,卻已結(jié)滿黑豆般的細(xì)小花蕾,生氣盎然。 耿照出示七品典衛(wèi)的金字腰牌,沿途無人敢阻,兩人穿過小小的垂花門,相偕步入中庭。 一名年約六旬、長得干癟瘦小的銀發(fā)老人自西廂推門而出,一身布衫整齊樸素,料子甚薄,裁剪十分妥貼;老人身后跟著一名童子,童子的身上還背了只藥箱。耿照認(rèn)出是專為城主夫人看病的名醫(yī)程虎翼,乃京城太醫(yī)令致仕,人稱“程太醫(yī)”。正想向老胡介紹,他卻搶先一步揮手,笑道:“程太醫(yī)早??!” 老人點了點頭。 “胡大爺也早。來看姑娘?” “是??!”老胡大笑:“都說“送佛送到西”,是我救了她回來,也盼她身子大好,沒病沒痛的。是了,給您老引見,這位小哥是我拜了把子的,刀皇武登庸當(dāng)世傳人,耿照耿兄弟。當(dāng)日在禁園里大顯神威,救下城主的就是他啦!救回碧湖姑娘,也得算他一份?!?/br> 程太醫(yī)似是不太留心,只淡淡一拱手?!坝⑿鄢錾倌臧。醚隽?。” 耿照老大不自在,趕緊打揖回禮。胡彥之笑道:“碧湖姑娘醒了?” 程太醫(yī)搖頭?!斑€沒?!?/br> 胡彥之皺眉:“都睡幾天了,這會兒還沒醒?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程太醫(yī)道:“她身子太虛,我給她開了些溫補的方子,回頭讓大膳房煨一罐nongnong的雞湯,撬開牙關(guān)哺喂,慢慢調(diào)養(yǎng)身體,回復(fù)元氣。氣血理順了,身子自然壯健,也才能恢復(fù)神識?!?/br> 胡彥之與耿照對看一眼,搖頭苦笑:“太醫(yī)莫以為我在說笑。我與耿兄弟親眼看見她扛起一把將近一丈長的大石刀,舉重若輕,健步如飛,簡直像是小孩手中的波浪鼓。要說她身子太虛,世上恐怕沒個身強體壯的人了。” “那叫做“寅吃卯糧”?!背烫t(yī)哼的一聲:“她筋骨受損,高燒不退,心火亢盛、肝火上炎,這股火氣上逆至極,則血菀于上,這才昏迷不醒?!?/br> 二人聽得迷糊,胡彥之正想開口,程太醫(yī)忽問:“胡大爺身子壯建,武功甚高,不知能舉幾斤?”胡彥之被問得突兀,微微一怔,抱臂笑答:“兩百來斤總沒問題。太醫(yī)莫看耿兄弟個子小,他天生神力,沒準(zhǔn)還在我之上?!?/br> 程太醫(yī)沒理會,又問:“若一次讓胡大爺扛起五百斤,又或教你扛一兩百斤的物事,一整天都不放,那又如何?”胡彥之笑道:“那肯定要我的命。便以耿兄弟的神力,只怕也不能夠?!?/br> “正是如此?!背烫t(yī)拈著須莖,隨手比劃: “碧湖姑娘本舉不起重物,說不定也跑不快、跳不高,然而卻因不明的緣故,身子硬逼出潛力,就像胡大爺說的“舉重若輕,健步如飛”,直到超過了身體負(fù)荷,這才昏厥過去。若未暈迷,只怕身子受損過巨,輕則筋骨摧折,重則五內(nèi)破裂,精血敗壞,遠(yuǎn)非調(diào)養(yǎng)所能愈可。 “問題是:人不可能超用自己的身體,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境地,人身會感到疲憊疼痛,便是為了保全自我。即使她意志過人,可以忍耐如此劇痛,也不可能不明白身子已到極限,再往前一步便有性命之憂。除了“著魔”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br> 胡彥之聞言倏凜,轉(zhuǎn)頭與耿照面面相覷,兩人心中俱只一念。 (妖刀附體?。?/br> 耿照不禁搖頭,忽然問:“太醫(yī),有沒有什么樣的迷魂藥物能控人心智……” “……以致讓身體不知疼痛,無窮無盡地發(fā)揮潛能?”程太醫(yī)淡淡一笑,稀疏的白眉輕輕顫動?!坝小N覍W(xué)醫(yī)近五十年,經(jīng)手過的秘藥毒方之中,至少有三種能夠達(dá)到這樣的效果,但被下藥之人決計不能像碧湖姑娘這樣,還能靠暈厥停止瘋狂,體內(nèi)既無藥性殘留,又沒有造成異常的出血或其他破壞。 “能那般驅(qū)役身體的,已不能稱做是“藥”了,那是戕害身心的劇毒。要問我的話,我會說碧湖姑娘并未中毒,她身上沒有用過毒的跡象,除非有一種毒藥能在瞬息間自體內(nèi)消失無蹤,沒有遺害,不留痕跡,就像……就像從沒被人下過藥一樣。 “對大夫來說,相信世上有這種毒藥,還不如相信著魔算了。” 胡彥之哈哈大笑,耿照也忍不住笑起來?!疤t(yī),那阿傻呢?”片刻,胡彥之又問。程太醫(yī)淡然道:“他就是單純地中了毒。毒物刺破手掌,將毒素注入血液,一瞬間走遍全身,造成陽氣過亢、渾身奮進之兆?!?/br> 胡彥之濃眉一軒。 “那不是與碧湖姑娘一樣么?” “哪里一樣?”老太醫(yī)皺起疏眉,嗔怪似的瞥他一眼,略帶責(zé)備的目光仿佛正對毫無慧根、又不用功的頑劣學(xué)生。 “此毒主行手厥陰心包經(jīng)、手少陽三焦經(jīng),毒質(zhì)入任督二脈,借沖脈聯(lián)系先天與后天之氣的特性,迫使氣力一股腦兒爆發(fā)出來。中毒者神識渾沌,非氣空力盡不能稍止,以致邪盛陽亡,極是傷身。 “況且,沖脈是總領(lǐng)諸經(jīng)氣血的要沖,為男性宗筋之根本。此毒戕害沖脈至深,若非阿傻底子深厚,就算解了毒性,也將再難生育?!?/br> 耿照急道:“太醫(yī)!這毒有解么?” 程太醫(yī)道:“此毒無須解藥。一斷供應(yīng),毒素便會慢慢被身體化消,然而遺害不絕。我不知道刺破那阿傻手掌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但他要是再握那物事一次,肯定斷子絕孫,永遠(yuǎn)失去男子的雄風(fēng),就算不死于精血敗壞、陽氣暴失,也將輾轉(zhuǎn)病榻,氣血衰竭而死?!?/br> 胡彥之聽得心驚,卻不動聲色,以眼神示意耿照保持冷靜,一邊對程太醫(yī)笑道: “聽來也是麻煩之癥,有勞太醫(yī)多費心啦?!?/br> 老人不耐揮手。 “勞什么?我四十五歲入太醫(yī)局,從此只能看看傷風(fēng)婦科,雖說皇室無疾、天下太平,都告老還鄉(xiāng)了還干這個,氣悶!差點忘了自己是大夫還是官。好在你們送了兩個麻煩過來,總算活著有些味。不說了,我瞧阿傻去;你們?nèi)粢此?,晚些再來?!彪p手背在身后,快步行出月門,真?zhèn)€是健步如飛,絲毫不見老態(tài)。 “不能再讓阿傻拿那柄鬼刀了?!焙鷱┲娝哌h(yuǎn),低聲對耿照道: “得想個法子,把他弄出城去。獨孤天威鐵了心,教他持天裂上場對付岳某某,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若阿傻那個笨蛋當(dāng)真傻得要去送死,起碼要替他換一柄刀。要不,就算老天爺發(fā)昏,又或岳某某陰溝里翻船,真讓阿傻一刀干掉了,虎王祠岳家莊也斷子絕孫,什么都是白饒?!?/br> 若無天裂妖刀,岳宸風(fēng)與阿傻的實力差距堪稱天地云泥,恐怕連比都不用再比。 “阿傻別上場最好?!惫⒄锗溃骸八蟾缫仓慌嗡椒捕热?,不要再想報仇的事了。倘若送了性命,豈非白費了阿傻大哥的犧牲?” 胡彥之淡淡一笑?!澳欠N心情,你不懂的。沒親身經(jīng)歷過,不明白被滅門毀家、失去親人到底有多痛,還有那顛沛流離,處處被人欺凌的彷徨與無助?;蛟S支撐阿傻活到現(xiàn)在的,就是那樣刻骨銘心的痛苦?!?/br> 耿照愕然轉(zhuǎn)頭,卻見他仰天哈哈,伸手推開西廂門牖,大步而入。 房內(nèi)窗明幾凈,收拾得頗為雅致。榻邊斜坐著一名黃衣少女,前襟起伏飽滿、呼之欲出,卻是黃纓。她轉(zhuǎn)頭一見耿照,不由得眉開眼笑,連眼角邊那顆晶瑩的朱砂小痣都笑意盈盈,如漬糖膏。 “你來啦!”她嘻嘻一笑,瞥見胡彥之眉頭微皺、神色不善,搶先一步開口: “胡大爺早!幾日沒見,怎地胡大爺越發(fā)英明神武,渾身充滿王霸之氣,虎軀一震,只怕便要流得一地哩!” 胡彥之被她一頓搶白,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好先發(fā)難,只得壓著性子,咬牙狠笑:“合著我這王霸之氣還是摻了水的,稀得滿地橫流,黃白一片。你待會起身可得當(dāng)心,別踩了跌跤?!秉S纓忍笑道:“不礙事、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