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4過來睡覺
戚昊厲怎么了,只有戚昊厲自己才知道。 沒錯,他確實很想,正常男人,又是在這方面從來不節(jié)制的人,只是 他忽然不想別人碰他。 身上微濕,戚昊厲也懶得用內(nèi)力把身上烘干啥的,直接便外面走去。 身后,小倌可憐兮兮的從水里站起來,將身上擦干凈,穿衣。戚昊厲是客人,即便自己這會兒再想,客人不想了,他便只能終止。 再說季舒玄,從莫離殤的院落回去后,就直接回到自己房間。 仰面躺到床上,腦海里一直是離國格局:在離國,帝師從來備受尊崇,特別是這一代的莫離殤,早在上一任帝王期間,他就已被神話,甚至連下一任皇帝的選擇,都由帝師說了算。朝堂上下,經(jīng)脈縱橫交錯,無一例外的是,各路人馬皆以莫離殤馬首是瞻。 這次,莫離殤帶諸葛玉朗單獨出行,理論上,離國那邊一定做了周全的部署。以莫離殤的手段,斷無可能給其他人機會派人行刺。除非 除非那邊出現(xiàn)極大的變故,否則,就這段時間對莫離殤隨心所欲個性的了解,他也不至于急著連夜趕回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次出行,本身就是莫離殤設(shè)的局,讓離國那些對皇位有想法的人顯形,然后一網(wǎng)打盡…… 至于這次武林大會,他自然知道戚昊厲是李胤駿的人,也已經(jīng)側(cè)面查到穆宏田穆盟主也是李胤駿的人,只是,朝廷從來不干涉武林,武林也從來不參與朝廷,這位廢太子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難道,他還想以區(qū)區(qū)武林,顛覆政治軍事于一體,且軍事強大的朝廷? 季舒玄有點失眠,他想起身找李天佑和傲雪討論一下,可又一想,就他對李天佑的了解,這會兒十九八九就在“做運動”,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這里岔開一句,其實吧,這會兒的李天佑和傲雪,還真沒做運動,最多,也就是摩擦摩擦。 明兒個的對戰(zhàn)之人,可不是昨天和今天這種對于傲雪來說完全菜鳥級別的人,而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對武林盟主這位置有的一拼的人! 面對那些人,無論是李天佑還是傲雪,都不敢輕敵到半夜不睡覺,做那種事情耗費體力了??墒牵钐煊佑质墙^對rou食動物,這會兒抱著自己愛的女人,身體怎么可能沒有反應(yīng)。 不能做,又有反應(yīng),于是,他只能抱著傲雪蹭啊蹭的降火。 “滾,別弄我!”傲雪怒。中午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他還想再來一次么? “難受……”黯啞的嗓音低低縈繞在傲雪耳邊,竟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傲雪才不吃這套:“別碰我,自個兒左右換右手!” “雪,你好殘忍……”某皇帝幽怨的,然后真的轉(zhuǎn)過身去。 過了一會兒,見李天佑沒來蹭自己了,傲雪轉(zhuǎn)過身朝李天佑那邊移過幾寸,巴著他的后背:“喂,你不會真的在自己解決吧?”說著,她的右手順著他的腰側(cè),摸到前面。 快到寶貝位置時,她的手忽然被他捉住,然后環(huán)在他的寶貝處…… 悲催的傲雪,自投羅網(wǎng)般被迫幫李天佑疏導(dǎo)了一番。 隔壁的隔壁,季舒玄沒去找李天佑和傲雪,便只能躺在床上繼續(xù)失眠,關(guān)于李胤駿的陰謀,假設(shè)一,假設(shè)二,假設(shè)三…… 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季舒玄正想到假設(shè)七。側(cè)耳,那腳步,并沒有如平常那般順著長廊就走了,而是徑直的,朝他的房間的方向。 很顯然,是來找他的。 沒有殺氣,亦沒有刻意隱藏腳步。 那么,會是誰? 季舒玄翻了個身,側(cè)躺著,睜開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 人影越來越近,人影印在紙糊的窗上。 皺眉。 戚昊厲!他跑來做什么? 門推開。 戚昊厲站在門口,原本就長得高大,黑色的衣服在夜里顯得格外肅殺,月光恰從那人背后打過,房間里頓時拉出長長的倒影。 “出去!”季舒玄冷冷開口。 “我還沒進來?!逼蓐粎栒f。冰冷的人,一對上季舒玄就有種莫名的愉悅。他倒也不客氣的,抬腿就走了進來,還順便把門關(guān)了! 原本淡定的,躺在床上的季舒玄立即就不淡定了,一個翻身坐起來,披了件衣服然后往桌子旁走去。 戚昊厲可是個取向有問題的人啊,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和他,他若繼續(xù)躺床上,難免某人沒有想法?。ㄊ嫘?,你果真小看自己了!對于某些人來說,無論你是站著坐著躺著,他都會有想法。) “你來做什么?”冰冷的言語,從懷里取出火折子,吹兩下燃了便要點燈。 “半夜三更要睡覺了,點什么燈?”戚昊厲說著,不在桌子旁坐下,反而往床邊走去,直接合衣躺下,“我今天晚上住這兒?!?/br> “戚堡主沒喝酒吧?怎么連自己房間都找不到了?這里是我的房間。”毫不掩飾的譏嘲的語氣。 “我自然沒喝酒,也知道是你房間,相反,我是來保護你的!”戚昊厲雙手枕在頭下,微微笑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桌子旁的季舒玄。 季舒玄再冷笑:“舒玄何德何能,竟要戚堡主做侍衛(wèi)?”側(cè)首,余光落至優(yōu)哉游哉躺床上的戚昊厲身上,右手朝著門口的方向,“麻煩,請回?!?/br> 這個討厭的家伙,看起來似乎剛洗了澡,頸上一寸內(nèi)的頭發(fā)還是濕的。真煩,不睡覺跑來sao擾自己! “舒玄可真太見外了,你既是我請回來的客人,我自要負責(zé)你的安全。莫先生那院子的情形你也看見了,萬一待會兒有什么黑衣殺人不長眼睛的把你當成他,出了意外的話,江湖中人豈不是要嘲笑于我?” “這就不勞戚堡主費心了,舒玄自信有能力保護自身安全!”空中,季舒玄對著門口的手依然沒有放下,保持請戚昊厲出去的姿勢。 這位戚堡主也是個臉皮厚的,非但不起身不出去,反而伸手拍了拍床上空余處:“不早了,過來早點休息!” 季舒玄多年跟著李天佑,所見之人大都對他恭敬有加,最無恥的也就李天佑一人而已,而且,李天佑的無恥僅限于對傲雪。如今,季舒玄陡然見到戚昊厲這種,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擊,只忿然道:“你若不出去的話,我就出去了!” 戚昊厲不吱聲也不挽留,季舒玄冷“哼”一聲,一拂袖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戚昊厲猛然一揮衣袖,桌上小油燈應(yīng)風(fēng)而滅,戚昊厲拉過方才季舒玄蓋過的薄被,躺在季舒玄剛躺過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氣:嘖嘖,真香。 這一夜,戚昊厲睡得無比之香甜。 季舒玄則在院子吹著夜風(fēng)站了一盞茶時間,反思自己剛才怎么沒一刀宰了戚昊厲。一盞茶后,磨牙,重新找了處住所。 這一夜,季舒玄又沒睡好,還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睡得正香,門開了,戚昊厲yin笑著走了進來,自己想從床上爬起來,卻怎么也爬不起來,眼睜睜看著那混蛋鉆進自己被窩! 憤怒,掙扎,好不容易醒來,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個夢,而身上,早已一身冷汗。 這個戚昊厲,不知不覺竟成了他的魘! 穆家莊。 貴客小廳。 李胤駿坐在上位,旁邊站著一個右眼戴銀質(zhì)面具的男人,看不見全貌,露在空氣中的部位卻是好看得緊。剎一看,倒是和季舒玄有幾分相像,只不過,他比季舒玄更年輕了幾分,也更冰冷了幾分。 房間中間,則恭恭敬敬站著穆宏田,垂頭,上半身微微躬起。他剛匯報完莫離殤被人圍攻,連夜回離國的事情,正等上面的人發(fā)話。 李胤駿坐著,嘴角習(xí)慣性帶著些許笑意,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好半天才開口,依然是溫潤的語氣:“你要說的就這事兒?” “是?!蹦潞晏镱^垂得更低,“都怪屬下辦事不力,沒及時將黑衣人攔截下來!” “這事兒哪能怪你?”李胤駿站起來,走到房間中間,拍了拍穆宏田肩膀,“既然臨時有了變故,原計劃明天便能選出的盟主,延后一日?!?/br> “是?!蹦潞晏锩χ肀?/br> 李胤駿走出大廳,那位右眼戴銀質(zhì)面具的男人亦跟著走了出去。 “幻?!崩钬夫E對身后之人喊了一聲,“既然莫離殤走了,那后面的計劃,需要略做調(diào)整。” “是,屬下明早就去部署?!便y質(zhì)面具男微微垂首,隨后又忍不住抱怨,“那個莫離殤也太不靠譜了!” 李胤駿卻是笑,不以為意的:“我和莫離殤,本來就只是松散的利益關(guān)系,這會兒離國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回去也屬正常。”他頓了一下,“李天佑從來算無遺漏,季舒玄更是謹慎小心,傲雪就不用說了,這次計劃,你得多推敲幾次,趁著還有點時間,你早點過去再檢查一下。” “是?!便y質(zhì)面具男躬身,“殿下放心,這一次,定要李天佑他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