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齋中變故(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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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小就有能力,他回復(fù)得也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所以呢,歲榮姑娘要同本殿下算算舊賬?” “沒有。殿下您想多了?!标悮q榮格外客氣,格外柔和地回,“妾身是覺得咱們府里的確冷清,如果你真喜歡那位舞姬,可以將她帶回府里。” 二皇子沒有說話,看著陳歲榮,心里突兀了許多。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被說成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原來竟有如此的心計! 當(dāng)然,他自以為如此。 有些氣餒,他目光含著一絲憂郁,可他的臉上還掛著笑,有商有量地解釋,“歲榮姑娘,如今你已經(jīng)成了本殿下的王妃,日后無論怎樣,都應(yīng)該同本殿下同仇敵愾。只要你安分守己,本殿下可以答應(yīng)你,以后王府里,就只會有你一個正妃?!?/br> 陳歲榮聽了,微微笑著,閑情愜意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給二皇子找任何麻煩!”說完,她便慢悠悠地喝酒用膳。 二皇子因為煩心,當(dāng)天晚上氣得離開了洞房。 那屬下長迢勸解他要沉住氣,畢竟這位新娘是皇帝賜婚。 如果對方不開心,等著回門,兵部尚書陳明杰那邊也會不開心。 那于殿下日后的千秋大業(yè),沒有任何好處。 二皇子深知長迢今日比自己冷靜,便又火急火燎地回房。 誰知房門被人反鎖住了。 陳歲榮也已經(jīng)和被歇息了。 直到翌日清晨,用早膳的時候,二皇子才無比計較地質(zhì)問陳歲榮。 陳歲榮偷笑著,寬他的心,“殿下,你昨晚離開的時候,我就有些困了。如果……如果你很晚才回來,會打擾我休息的?!?/br> “按照身份,你應(yīng)該自稱為臣妾?!?/br> 陳歲榮聽了這話,眨眼,點頭回應(yīng)了一句,“是,臣妾謹(jǐn)記?!?/br> 因為她本人那逍遙的態(tài)度,二皇子這個急性子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發(fā)火。 平日里,王府里的人誰敢同自己這么光明正大地同自己對著干啊。 唯獨這個新來的小王妃,真真讓他有些吃不消! 洞房花燭之夜,就被王妃以自己回來太晚,影響休息為由給關(guān)在了房門外。 倘若……倘若外面的人聽到,他這個二皇子還要不要臉哦! “長迢!”他手掌砸在桌子上,手心刺痛,而桌子上的酒水也濺得到處都是,“走,進(jìn)宮!” 陳歲榮偏頭盯著二皇子的反應(yīng),嘖嘖舌,恍惚意識到自己真地是入了火坑。 可后來她又覺得,只要自己不同二皇子有太多瓜葛,那一切便也沒事兒,就按耐不住地笑了。 整個正廳里,家仆婢女全部盯著陳歲榮的方向,或吃驚,或懷疑,或納悶。 —— 就這么平靜地過了幾日,陳歲榮在王府里,嬉鬧玩耍,帶著家仆和婢女們踢毽子。 偶爾會換上利索的衣服,去同孟綾世子和兄長打馬球。 陳露白看她沒心沒肺,像以往那般自由活潑,沒有章法,替她擔(dān)心了,“meimei,你從二皇子府里出來,和我們拋頭露面,二皇子那邊……” “沒事兒的,哥哥,我只不過出來陪你們打馬球而已。況且,他一天那么忙,難道還要讓我在王府里發(fā)霉么?”陳歲榮嘟囔了一句,笑容里溢滿了笑,隨后偏頭看著二人,“兄長,孟哥哥,那位七海護(hù)衛(wèi),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啊……滑頭!”最先回應(yīng)這句話地卻是孟綾世子。 拉著僵繩,策馬繞了一大圈,“歲榮meimei,這個人啊,看似簡單,實際高深莫測。想要了解他在想什么,太難!” “是么?”陳歲榮不經(jīng)意間脫口而出,“果然,估計也這樣的人,才能不按常理出牌吧。” “怎么,meimei也認(rèn)識他?” “哦,沒。”君子一諾,價值千金。 即便她是個小女子,也不能把說漏了嘴,她得做一個有誠信的人,“我也是聽你們說,覺得好奇而已。” 陳露白聽了笑,準(zhǔn)備著比賽開始了,“等春獵到來,估計meimei就能看到他?!?/br> 一拍馬股,揚(yáng)風(fēng)而起,颯颯姿態(tài),在眾人眼里繾綣。 —— 二月末三月初,草長鶯飛,天光燦爛。 但也是在這個日子里。 一撥黑衣刺客突兀而至。 這是慕鶴齋。 齋門緊合,媚姬云娘終于一封書信等來了扁鶴。 他還是戴著面具,可來時跟以往大不相同。 一步又一步踏上木質(zhì)臺階。 他來到了云娘的身后。 媚姬云娘坐在菱鏡前,對鏡描紅妝,殊不知他真地來了。 還帶來了殺她滅口的刺客。 她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卻不想是這樣的結(jié)局,至少在她轉(zhuǎn)過身時,她看到了真正的他。 風(fēng)清揚(yáng)摘下面具,聲音蒼老卻柔和,“云娘,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么?” “……其實我知道很久了?!泵募г颇飶淖簧险酒饋?,整了整自己朱紅色的新娘袍,下意識地問,“于則,你……覺得我好看么?” 安陽王轉(zhuǎn)過臉龐,目光里沒有任何惋惜和留戀,“本王今日是來殺你的。” “我知道。在扁鶴的消息傳遍帝都的時候,我就知道,終會有一天,你要殺了我??墒恰覜]有想到……會這么快!” 媚姬云娘坐下,看了看身旁那些黑衣刺客,不覺笑著問,“你知道,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反抗。為何明明可以親自動手,卻要找他們前來!” “要想這一件事兒能夠塵埃落定。我當(dāng)然不能讓人知道,你是被我的人所殺。”他長袖一拂,手指定著那些黑衣刺客,目光精明又殘忍,“他們都是北昀國歸降的細(xì)作,你若死在他們的手中。即便有人查到這兒,也終究會認(rèn)為你死在北昀國細(xì)作的手里?!?/br> 想殺了他,卻不想親自動手殺她! 連殺她,都變得不屑? 果然是他印象中,那個救她,騙她,利用她的安陽王風(fēng)于則??! “我不想……死!”媚姬云娘抬起下巴,那淚光泛泛的眼睛里,透著一絲渴望。 也可以說是……哀求。 “我本有機(jī)會讓你離開,也許你不會死得這么快!”安陽王從來沒有想過會讓任何知曉自己身份的人安然離開。 他之所以沒有痛下殺手,只是因為還沒有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 媚姬云娘看著風(fēng)清揚(yáng),搖搖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王爺殺我,不是因為我懷疑你的身份,而是一開始就……” 她忽然想起當(dāng)年尤珠帶著自己的meimei木棉,冒充安陽王妃陶紅鸞和她身旁的婢女到得這慕鶴齋來買麝香香包的事兒。 也許……一旦插手安陽王妃的事兒,就離死不遠(yuǎn)了吧。 原來……如此。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身后那烏泱泱一片黑衣人,更不敢相信地看著身后那鋒利冷銳的長劍。 她突然有種錯覺,想了想,媚姬云娘還是問出了內(nèi)心的疑惑,“王爺,當(dāng)年來買麝香香包的人,不是安陽王妃,對不對?” 安陽王風(fēng)于則瞟著他,眼神里有些怨毒,“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 “王爺故意以扁鶴的身份,救下我。目的……是為了什么?” 媚姬云娘希望,當(dāng)年他救她,沒有抱著任何的目的。 可是今日,她卻下意識地覺得,曾經(jīng)做過的每一件事兒,都有目的。 “誰不知道你媚姬云娘遍識香草。若他日,我身份大白,即便有人發(fā)現(xiàn)那并非真正的安陽王妃,他們也只會懷疑,是你因為愛慕本王,才讓安陽王妃死于早產(chǎn)!” 媚姬云娘一聽,氣地吐了血,她長呼了一口氣,應(yīng)該是被人氣的,不甘心又不甘愿地問了,“……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何必前來殺我?” “唱戲!” 唱戲?想來真是好笑,自己愛慕的男人,今日前來殺她,也是為了唱戲。 安陽王后面還有多少招數(shù)等著她,想想都覺得驚心動魄,悔不當(dāng)初! “這么說,安陽王妃……她不是因為早產(chǎn)而死?”媚姬云娘撫著桌沿,再問了一句。 安陽王看她命不久矣,倒樂意回她,“沒錯,安陽王妃自然不是因為早產(chǎn)而死??伞@些,你知道得太遲了!” 話落,那些刺客一涌而上,直刺媚姬云娘。 媚姬云娘這些年,也培養(yǎng)過不少下屬。那些下屬,在最危險的時候,現(xiàn)身抵擋。 “風(fēng)于則,是你逼我的……”媚姬云娘氣憤不過,不想白白死去,就著閣樓,一躍而下。 雖然跌得滿身是傷,但也驚動了京都衙門的捕快。 錢長申發(fā)現(xiàn)有人跌樓,立馬帶著劉師爺前往查探。 媚姬云娘為此,進(jìn)了京都衙門。 大紅的新娘服上,染著鮮血。 她自以為可以報復(fù)安陽王,殊不知跌進(jìn)了另外一個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