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絕世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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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光芒包裹,如同來自天際的神祗。雒燚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亂了陣腳,解開了對皖的束縛,一邊念叨著“不會是覺醒了吧”一邊想要將皖扶起來。可是當(dāng)他的手再次觸碰到皖的身體的時候,只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熱度在手心里炸開,不由松開了手。 這時皖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他緊閉著雙眼,身子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樣軟趴趴地倒在地上。只有那一道道耀眼的白光向四面八方迸射出璀璨奪目的星火。 黑衣人隔著布簾鎮(zhèn)靜地望著正在覺醒的皖,因為臉龐被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而讓別人無法看出他在想什么??墒蔷驮谒麑⒆⒁饬氖捸钩可砩弦崎_的瞬間,又有一道紅色的光團從他身后亮起。黑衣人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少年的尸體和陰陽血骨都不見了! “他在這兒!”只聽雒燚喊了一聲,說話的當(dāng)口就已經(jīng)伸出手想要抓住不知什么時候移動到他身旁的“蕭毓晨”??伞笆捸钩俊备緵]有給他觸碰自己的機會,以極快的速度抱起被白色光芒覆蓋的皖,向更深的夜色中疾馳而去。 雒燚聽到他抱起皖的瞬間悶哼了一聲,那一定是因為他的手臂被皖身上散發(fā)出的光芒灼傷了。雒燚有些惶惶然地怔在原地,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慚愧還是在羨慕。 黑衣人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緊跟著追了上去。他很好奇,那位少年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夠起死回生。自己明明已經(jīng)確定了他斷了氣,可是他為什么還能站起來,甚至比先前動作更敏捷,出手更利落? 林間小路上,每隔一段便會滴下幾滴暗紅色的血液,黑衣人循著這些血跡一路追蹤,直追到懸崖峭壁上方。兩旁的樹木逐漸變得稀少,到了樹林的盡頭豁然開朗,一片平原裸露出來。 復(fù)活了的少年,和正在覺醒的少年都在平原的另一邊,和黑衣人默默對峙著。 黑衣人有些疑惑,他聽說這一代的龍脈繼承人中有一位是被還了魂的,而且還來的還不是他原本的魂魄。他所要殺的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毛頭小子才對??墒撬鴮γ?zhèn)诿髅鬟€在滴血卻還緊緊握著陰陽血骨,用極其犀利敏銳的目光同樣望著自己的少年,竟然一時間覺得,鹿死誰手尚不能定論。 “一直帶著面紗很不方便吧?摘下來如何,王主大人。”芷軒一邊說,一邊調(diào)整著皖的姿勢,讓他盡量保持一種相對舒服的姿態(tài)靠在一塊兒較為平整的巖石上。炙熱的光芒在他的手心里翻滾層層熱浪,他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黑衣人見身份已被識破,冷笑一聲,甩掉了寬檐草帽。月光底下,燮九生略顯疲憊的面孔像是被涂上了一層水銀。 “你是芷軒?” “哈哈,王主大人莫不是連自己要殺誰都沒搞清楚就來了?我不是芷軒還會是誰呢?” “哼,別耍嘴皮子了,誰不知道你已經(jīng)死過一次?!?/br> “唉……既然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你們又何必對我窮追不舍?殺一個死人有什么意義?” “我這次來,是要殺另一個人的。”燮九生沒有任何動搖,冰冷的語氣中殺氣畢現(xiàn)。 芷軒的目光也凜了三分,厲聲應(yīng)道:“要殺他,先殺我!” 語畢,揮劍。陰陽血骨突然激烈顫起來,雪白的劍身襯著血一樣猩紅的光芒更加刺目。芷軒人未動,但劍氣早已吹出數(shù)里之外。陰陽血骨卷起的暴風(fēng)利刃般劃過燮九生的耳際,發(fā)出鬼魂哀泣般的聲音。燮九生后退了兩步,看了看飛落在地上的自己的幾縷半黑半白的頭發(fā),蹙了蹙眉,提起了長劍。 半響,燮九生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舉著手里的長劍,仿佛一切都靜止了,時間被凍結(jié)在了一個微小的角落里。芷軒竟然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警惕地盯著燮九生,生怕錯過他任何一處細微的變化。 突然,燮九生的眼中像是聚集起點點華光般變得炯炯有神。他的長劍的劍鋒處也隱約間匯聚起一絲凝練的內(nèi)力。這一絲內(nèi)力雖無形,但卻扭曲著周圍的空氣不斷壓縮,逐漸膨脹,變成一簇、一團,最后延伸出一條十幾米長的氣旋。 燮九生轉(zhuǎn)動兩下劍柄,那條氣旋便似有生命一樣從劍身上爬下,徑直朝芷軒沖來。那龐大浩瀚的氣勢就如同一條巨龍盤旋而上俯沖而下所帶來的卓絕與震撼。 九龍劍法——燮九生自創(chuàng)的劍招,每一次匯聚內(nèi)力都能將劍氣凝成一條長龍。九條長龍,九股劍氣,相互交錯,威力無比。 只見劍氣所過之處,飛沙走石,百草盡折,就連地面都產(chǎn)生了細小的裂縫??绍栖巺s不緊不慢,反手握住陰陽血骨,以手腕為圓心,畫起了圓弧。紅色的亮線在視覺殘留的效應(yīng)下勾勒出一個個相交相離的圓,在燮九生的劍龍飛至芷軒所在位置的短短幾秒內(nèi),芷軒已經(jīng)畫出了十余個精準(zhǔn)的圓形。而那氣吞萬里的劍龍,竟在沖進圓環(huán)的瞬間灰飛煙滅,潰散得不留一絲痕跡。 當(dāng)芷軒收回劍的時候,除了之前蕭毓晨在時所受的傷,其余毫發(fā)未損。 燮九生目瞪口呆地望著芷軒,沉寂許久,才驚愕地說出三個字:“天地訣……” 芷軒對燮九生的反應(yīng)沒有做出任何應(yīng)答,他的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細不可見的汗水,或許是因為方才那一招耗去了他相當(dāng)多的體力,胸口的傷口又開始向外噴血。盡管他能使用傳說中的天地訣這一點已經(jīng)讓燮九生動搖,可是對方的九龍劍法也才僅僅召出一條龍,自己的勝算依然不大。 趁著燮九生還沒靜下心來,芷軒趕緊又發(fā)動了第二輪攻勢。為了封住燮九生的九龍劍法,芷軒選擇進行近身戰(zhàn),直接沖了上去。燮九生手腕一勾,手中的長劍便自然而然地護在了身前,看似沒有用力,可就連芷軒都在這一陣短兵相接之中感受到了腕部傳來的陣陣麻痹。 燮九生的力量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所能與之抗衡的,可若能借力打力,則會事半功倍。于是芷軒強忍著手上的酸痛,又開始畫圓。燮九生的長劍在芷軒的帶動下似乎被卷入了一個怪圈,任憑他怎樣施加力度都不能將陰陽血骨壓得更低。芷軒看準(zhǔn)時機,將那長劍向地面用力一擊,只聽長劍發(fā)出“叮當(dāng)”一聲脆響,劍身雖未折斷,可整個劍都在震蕩。 燮九生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收回了長劍,和芷軒拉開了一段距離。 “輪回、七破……這都是天地訣的招式。你跟誰學(xué)的?” “還差六下?!避栖幉⑽蠢頃凭派馁|(zhì)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八面,攻城略地。當(dāng)他從另外五個不同的角度各敲擊燮九生的長劍一次之后,燮九生只感到四肢百骸中都充滿了那種“叮當(dāng)”作響的震蕩之感。他不能讓芷軒第七下也砍中自己的長劍冥殤,趕緊后撤了幾步,退到了樹林當(dāng)中。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天地訣是跟誰學(xué)的?”燮九生躲在一叢灌木后面,雖然四肢都已麻痹,可威嚴(yán)和決意卻不減。據(jù)他所知,世上會天地訣的應(yīng)當(dāng)只有一人,可那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 為此,他必須弄清楚芷軒究竟在哪里、跟什么人習(xí)得了這套早該斷失傳人的絕世劍法。 “王主大人,我不是為了跟你決斗才出現(xiàn)的,我只想保護皖和你要殺之人的安全。既然你不想再打了,那么我就先告辭了。”芷軒在林外對著一團漆黑的夜色鞠了一躬,旋即收起陰陽血骨,朝皖的方向走去。 燮九生氣得咬了咬牙,凝神片刻,竟一次聚成三條巨龍,從林中向外輻射。 卻見芷軒頭也未回,身形微微錯開一點,只見到一道劍光閃過,卻沒見到他何時拔劍何時收劍。便在瞬間有一道巨大的劍氣斬斧般攔腰抹過三條巨龍的脖頸。霎時滿地的沙石被劇烈的暴風(fēng)席卷上天,芷軒的衣袂也在勁猛的氣流吹動之中上下翻飛。 方才那一招“凜然”也是天地訣中記錄的招數(shù),燮九生再也沉不住氣,幾乎動用了全身上下一半的內(nèi)力,一口氣將九龍劍法之中的最后一式“九龍祭天”使了出來。 迄今為止,與燮九生交過手的人所使用的招數(shù)中,只有一招可以破掉燮九生的九龍祭天??邵凭派覕喽?,憑借芷軒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他不可能使出天地訣中最浩大的一式。甚至說,就連他是否已經(jīng)將最后一式學(xué)會都是個未知數(shù)。 雖然燮九生并沒想到芷軒能逼自己使出九龍祭天,可這項任務(wù)關(guān)系著他兒子的性命,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必須置芷軒于死地! 然而,在滾滾劍氣即將吞噬芷軒的時候,燮九生卻十分清晰地聽到他笑著說:“終于等到你出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