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支開無關(guān)的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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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就更是危機四伏,左驍衛(wèi)和執(zhí)金吾人雖多,但若遇上有人特意埋伏,唯恐照顧不到兩位大人?!毖哉涨宓?。 越是近京城,他的預(yù)感越不好。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叫他自己一時之間也沒法說得清楚。 何書全隱約知道言照清這是擔(dān)憂前頭有廢太子黨設(shè)伏,或者是再發(fā)生江至安這般襲擊人的事情。他看言照清眉眼,這青年才俊好像也多了一層他猜不透的心思。 何書全道:“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先行進京。我們都是老弱病殘,幫不上忙,就不再拖照清后腿了。” 郎執(zhí)梅可不答應(yīng),前頭再有危機,好歹也有一千三百個侍衛(wèi)包圍保護,像剛才那頭上橫刀的瘋子發(fā)瘋,京都府的人不就過來將他們護住了么? “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你們此行押的那逆賊,這一路過來廢太子的人來過多少撥了?她這么重要,廢太子的人難道不知道要抓住最后進京這一段路?這可是他們最后的機會。要是我們落單先走或是后走,碰上了廢太子的人,那不就是正好落到他們的下懷?不成不成不成,我不走,我反正不走,這么多人什么時候出發(fā),我郎家的車馬就跟著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可是當(dāng)朝左相,你們非得全須全尾將我送回京城里頭?!?/br> 自沁縣出發(fā)后,郎執(zhí)梅這一路的怨氣就頗重。 一則阿彌是廢太子黨的人,郎執(zhí)梅篤定了當(dāng)年是廢太子黨將郎林同擄去,還將郎林同變成了這樣一個癡癡傻傻的人,郎執(zhí)梅恨屋及烏,自然是憎恨阿彌的。 二則郎林同為了阿彌幾次失智,生了不小的麻煩,這最后這樁殺人的事情,就是因阿彌而起,郎執(zhí)梅更是難對阿彌有半分好感。 三則路途遙遠,原本快馬加鞭八九日就能回到京城的,因要顧忌何家車里那個聽聞被熱油潑了一身的女子,還有那個頭上插著把刀的前執(zhí)金吾萬戶——他十多年前也曾跟他打過交道的,車馬慢慢行,都到正月十五了才臨近京城,叫郎執(zhí)梅如何不心急? 他又如何不知前頭可能還會有廢太子的人等著,但有一千三百人圍著、保護著,他身前多的是rou墊,若是自己出去了,那可是單槍匹馬的。他們家那些個奴仆拳腳功夫可比不上十六衛(wèi)的一個手指頭,他又不傻。 言照清見狀,再問何書全的意思,是同他們一塊兒還是先走。 何書全道:“往前的路我認得,我同思瑤再和你們一起也幫不上忙了,葛阜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膽大到要在京城門口攔住我?!?/br> 葛阜往臨北城去了,這是他們路上探聽到的。 言照清便道:“那我叫才哥兒領(lǐng)著人,護送你們進京?!?/br> 說罷便招才哥兒來。 才哥兒聽聞是要先行護送何書全進京,濃眉緊擰,直直看著言照清。半晌才發(fā)話,問言照清道: “大人可想好了?” “想好了?!毖哉涨鍥]個猶豫,堅定點頭,“既然郎相還愿意同我們一塊兒,協(xié)助我們,那何大人就交給你,帶上一百執(zhí)金吾,務(wù)必先行安全護送進京。進了京城安頓好了,若你還有余裕,再返回來接應(yīng)我?!?/br> 才哥兒深深看言照清半晌,一言不發(fā),抬手行官禮,領(lǐng)命下去。叫了人協(xié)助何家的馬車出列,再去同秦不知稟告一聲。 言照清確定了郎執(zhí)梅不愿離隊,便由著他去。往隊伍后頭的塔玉馬車那兒去,先見權(quán)公和年妙春在馬車外頭,一副被人趕下來的模樣。 言照清皺眉,問道:“這是江大人將你們趕下來的?” 權(quán)公忿忿不平,搓了把臉,道:“那可不是,說是人死了,用不上我們了。” 言照清要上前查看車里的情況,尚未掀簾子,一把橫刀從簾縫之中無聲伸了出來,刀尖對著他的臉,若是再快些,刺上的可就是他的喉間。 “她睡著了,別再打擾她了??春媚愕男∧尜\,若她沒被送到京城,我親手送她去見閻羅王?!?/br> 跟著刀傳來的是江至安清冷的聲音和肅殺的殺氣。 言照清無法,同江至安道:“聽醫(yī)大夫說,塔玉嬢嬢或許還有救?!?/br> 江至安冷哼一聲,用刀到將簾子稍稍挑開一些,縫隙拉大,叫言照清看塔玉毫無起伏的身子。 “他想做什么,我心里清楚。我不會叫任何人褻瀆塔玉的身子。” 江至安的聲音很冷,也很沉,叫言照清想起在南理的時候,醫(yī)無能曾用據(jù)說是從宮里傳出來的“起死回生”藥粉將已經(jīng)死透了的王之渙變成了僵尸,還叫僵尸殺死了桂隴武將席子墨。 言照清和醫(yī)無能相識時間不長,不好判斷他的為人秉性。他此來京城是為了他當(dāng)時拿到的僵尸藥粉一事,說不好是想再找尸體來試驗?zāi)撬幏鄣氖虑椤?/br> 言照清便往后退。 有執(zhí)金吾來報,說是何家離隊的事情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言照清便問權(quán)公和年妙春是隨何家走,還是跟著他們走。 權(quán)公不遲疑,道:“我還是跟著塔玉,我的銀針還在她的身上,我得等著江大人消氣了,將銀針取出來。” 年妙春踟躕了一會兒,被權(quán)公趕到何家車隊去。 言照清叫才哥兒立即帶著何家人回京,才哥兒在馬上又深深看他,仍舊是問那一句話: “大人可想清楚了?” 言照清也仍舊毫無半分猶豫,“想清楚了?!?/br> 目光堅定,毫無躲閃。 才哥兒像是惱怒,用力閉一閉眼,從鼻里重重哼出一口氣,一踢馬肚,帶著一百執(zhí)金吾和何家的車馬離隊。 秦不知只覺得自己像是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問言照清:“才哥兒今天這氣性怎么這么大?” 言照清低聲苦笑,“誰知道呢?撿了條命回來,性子變了吧?!?/br> 秦不知道:“那大概是,聽綰綰jiejie說,才哥兒這次回來性子更是沉穩(wěn)不少呢。走了一趟鬼門關(guān),人比以前更穩(wěn)重了些。” 言照清不置一言,轉(zhuǎn)而去看阿彌那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