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跳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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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到城墻上頭方才還在的顆顆人頭一下子都縮了回去,不知道上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醫(yī)無能心頭惶然,想著莫不是被阿彌給拋下了? 心頭惶然一起,醫(yī)無能生怕自己真要了結在今日,急得想跳腳,又被木架的繩子牢牢控制著。 “哎!人呢?!你們該不會把我扔下,不管我死活了吧?!我這么多年在南理城,雖然收的診金……確實是是高了那么一些些,藥材……確實是往貴價買了些,但我逢初一十五的也有義診??!救了多少沒錢的窮苦百姓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你們怎么能這般待我?!” 說到最后,嗚嗚哭幾聲,但也只是做做樣子,沒落下眼淚。 才哥兒探出頭去看,這種時候,還硬是要奚落他一句,“下藥迷倒人的事情也干過不少吧?” 醫(yī)無能嘴硬,“你……你胡說!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我才不——” 沒說下去,他視力好,瞧見高高城墻上頭那人臉上挑眉弄眼的笑,自知理虧——他前夜才將人藥翻了才從縣衙里頭逃出來的吶! 真乃是時運不濟,從縣衙里頭逃出來后,原本想著等水退了即刻回百草谷準備成親的事情去,哪知道路上撿了個被水沖來的毛孩子,他一時心善將人送回南理北的家中,見這孩子的雙親都染了急癥,心一軟就給他們一家看診煎藥,昨日午后才出的城。 沒想到出了城,當頭迎上西南蠻子,他兩條人腿怎么跑得過蠻子們的馬?沒跑出幾步就被人家拎上馬背帶上山,獻給了坐陣主帳的西南蠻太子殿下。 “是西南蠻太子領的兵?!?/br> 阿彌側(cè)頭,瞧著劉志宏垂著身側(cè)的手。 言照清仍舊拿著帕子捂著下巴,只覺得下巴上被阿彌撞得裂開的口子生著熱,又有些刺痛,才將帕子拿開一些舒緩一會兒,就立即遭一個南理獵人用手阻擋。 “封喉樹的汁液磨成的粉是會有些刺痛的,你忍著些,過會子就好了?!?/br> 封喉樹的汁液做的止血粉,言照清倒是聽說過,這種樹只在雀州的深山里頭有,難遇又難采,但汁液做出的止血粉是上好的止血佳品。雀州路遠,這東西又是這樣一個稀缺的東西,是以是千金難求一小撮的寶貝,連宮中都多年采購不到這一味藥材。 大概因是阿彌撞傷的他,這些人想著法子給阿彌贖罪似的,這樣珍貴的藥材都毫不惋惜地立即用在他這樣一個朝廷“狗官”身上。 不得不說南理人的內(nèi)里還是質(zhì)樸的。 “去年那太子沒上位,還只是一個不得勢的小皇子,跟著他的皇兄來出征,被我一把打回去了,這怎么今年還敢來?”阿彌嗤笑一聲,吹幾聲響哨,叫城下的人聽著。 醫(yī)無能默然了一會兒,又開始泫然欲泣,一手輕慢在木架上頭做無聲的敲擊動作,一邊同城墻上的人高喊: “哎!小阿彌!你倒是考慮清楚沒有?!蠻太子可說了,你要是不從,他就要率大軍踏破南理城,將南理城的人全都殺光,哪怕是帶著你的尸體,他也要將你帶回蠻子國去!” 阿彌冷笑一聲,“癡人說夢,踏破南理城?進得來再說?!?/br> 說罷,瞧著言照清捂著的下巴,抬手抓他手腕,將他手略拿開,看了一下,松了口氣,“止住了。” 但那口子有約莫一個指節(jié)那么長,恰好豎著居中在他下巴處,瞧那走勢,若是正面瞧,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太出來。 但言照清不是長得高么……日后需要仰視他的人,從下頭瞧著那疤會十分明顯。 言照清垂眸看她在他下頭歪著腦袋看他那道血口子,“什么想法?” 阿彌可惜嘆,“美人破相啊,我能有什么想法?不過這般也好,向來天妒紅顏,言小郎君這皮相一破,也不怕紅顏薄命這一說法了。” 言照清閉一閉眼,逼著自己鎮(zhèn)定了兩個呼吸,才睜開眼,咬牙道:“我是問你對城墻下面這個什么想法?” 阿彌“嗐”了一聲,側(cè)頭看劉志宏,單手翻打幾個手勢。劉志宏立即將手垂出城墻,看熱鬧一般看了會兒,手收回來,落在身側(cè),有節(jié)奏敲擊一陣。 “哎,醫(yī)無能真是沒用,連對方來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阿彌從鼻里“哼”一聲,頗為無奈。有個獵人取了一卷粗麻繩過來,阿彌一把拿過,挎在自己的手臂上,但稍微遲疑了一會兒,抬頭問言照清:“那十個桂隴兵是要活著帶回來么?” 言照清眼色冷厲,“什么意思?” 阿彌有些煩惱一般,拉了一把自己的馬尾,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就是……帶回的是尸體……嗐,若是尸體,倒不必費心帶回來了。就是帶活人回來,有些麻煩。” 言照清見她邊說著,邊往自己腰上纏麻繩,打了個活扣,沒明白她這神神叨叨的話是什么意思,一把將她細瘦的手臂攥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 這怎么跟昨日的場景一模一樣似的?她又要發(fā)什么瘋? 阿彌略略掙脫他那手,沒掙脫開,就這么帶著他的手在自己腰上忙活,系好了繩子,將左手固定斷骨的板子調(diào)整好,確認不礙事了,在原地輕微蹦了兩蹦。 “去嫁蠻子太子啊?!彼χа?,同言照清道,“嫁去了,就不用被你拉去京城斬首了吧?” 又是個簡單的手勢,從她手中翻飛著被做出來,言照清瞧見周遭幾個獵人都做著準備,有手上有麻繩的,也有將弓弩背上了身后,十來個南理城百姓聚集到阿德身旁,聽著阿德低聲交待。 “你到底要做什么?”言照清心頭陡現(xiàn)怒意,用力一提阿彌的手臂,被幾個獵人過來制止。人拉扯他,用肩膀和身軀撞著他,阻攔他,言照清便改口,“我跟你一同去?!?/br> 阿彌用手勢同別的人交流,聽見言照清這句話,笑出聲,“那是人家太子,又不愛男的,縱使你長得國色天香又有什么用?” 說罷,人往城墻邊上走去,瞧了瞧下頭,又轉(zhuǎn)頭問言照清,“真要把那十個桂隴兵活著帶回來?” 言照清要跟著往前,被阿德用力死死攔住。 也沒機會回答,那只小狐貍站上女墻的凹處,沖著底下“哎”了一聲,往前邁一步,被扎成馬尾的長長一束發(fā)在言照清能看著的磚線上頭一揚,倏地就跟著她整個人往下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