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給一疊紙畫出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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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畫畫,又不要他同別人說。 “周先生也不可以?”王二認真問道。 “不可以?!辈鸥鐑簲蒯斀罔F,正兒八經(jīng)看著王二的眼睛,同王二低聲道,“我們是朝廷來的官,朝廷,你懂嗎?” 王二傻愣愣點頭,“懂,就是陛下。” 才哥兒滿意點頭,“對,就是陛下。陛下叫我們來找穆先生,但是穆先生走了,不在了,我們要把他找回來,帶給陛下。” 王二又警惕起來,“帶給陛下做什么?” 才哥兒莫名其妙,“當然是做官??!穆先生這些年在南理城做的事情,陛下全都知道了,讓我們帶穆先生去朝廷做官,做大官!” 王二激動起來,“做大官?!” 才哥兒急忙“噓”他一聲,“這得是悄悄的,不能叫人知道,很多人嫉妒穆先生,不想讓穆先生做大官?!?/br> 王二認真點頭,“對!以前還有人想殺穆先生!” 才哥兒倒沒想到這一點,但這一點確實也可以利用,“對啊,有人想殺他!所以咱們得悄悄的,將他帶到京城保護起來。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看誰敢動穆先生!” 王二用力點頭,“嗯!我畫!不說!周先生不說!” 才哥兒欣慰看著王二,拍一拍王二的肩,想著孔夫子說的“孺子可教”的滿足感,也就不過如此了。 雖然他對王二的畫也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了。 王二同才哥兒要一百三十四張紙,才哥兒大方叫人拿了一大疊,也沒仔細數(shù),約莫三百來張,又取來筆墨。 周先生在高墻之下等得久了,喊了兩聲王二,說道:“你若是不走,我就自己走了,我想現(xiàn)在就去城南的道觀看一看?!?/br> 王二探出頭去,高聲道:“我不走,我今晚在縣衙?!?/br> 別說才哥兒沒想到,周先生也感到意外。 但周先生也沒有多問,點頭稱好,同也探出頭來的才哥兒道了一聲現(xiàn)在就去道觀看看那冷庫。 才哥兒不放心道:“還發(fā)著大水吶,烏漆墨黑的也看不清路,若是中途出了意外叫我怎么安心?老哥哥何不如明日天亮了再去?” 周先生憂心忡忡,“我若是不立刻去瞧了,我睡不著。城中的糧食眼看著持續(xù)短缺,誰知道這大水什么時候退?” 才哥兒又勸阻幾句,周先生十分固執(zhí),堅持要去瞧一瞧冷庫中的吃食。才哥兒想叫王二也勸幾句,轉(zhuǎn)頭一瞧,王二席地坐下,借著一旁的火把跳動的火光開始磨墨,一副就在此地就地作畫的模樣。 才哥兒踢了他一腳,“哎,你別在這兒?。≈芟壬谌サ烙^吶!你勸一勸啊?!?/br> 王二老神神在地,“先生想做,就去做,誰也攔不了他。” 得!才哥兒翻個白眼,眼見周先生要自己劃著大浴盆走了,急忙叫停,喊了一個執(zhí)金吾一塊兒陪著去,并將人拉得遠了一些,輕聲吩咐道: “若這老先生有不妥的地方,保緊你自己的命,將他一刀殺了就是。” 這也是今日言照清交待的,城中的百姓是敵是友尚無法窺知,為了保險起見,寧可錯殺,也不可再叫執(zhí)金吾再損失一員。 那執(zhí)金吾點點頭,取了兩支火把,順著高墻往下落,落到王二劃來的大浴盆里頭。 才哥兒看著二人劃著大浴盆走遠,好在水位雖然漲了不少,但水流已經(jīng)沒有今天白天那般急,街巷之中也沒有東西遮擋得了他們的火把光。才哥兒瞧人出了城南門,叮囑別的執(zhí)金吾看顧好高墻那兩人,拉了一把王二,將人往下頭帶。 “走,你今晚就在我房中,省得你亂跑了。” 王二小心抱著紙,好似那些紙張十分珍貴似的,問才哥兒:“這紙若是沒用完,剩下的我拿回去,行不行?” 才哥兒無所謂,“拿唄?!?/br> 王二歡天喜地,憨笑連連,十分聽才哥兒的話。 才哥兒將王二安頓好,點了油燈供人作畫,從外頭落了房間的鎖,往公堂后的小間去。 才推開門,就見言照清秉著一盞油燈,坐在床邊,彎腰極近地——好似湊在小狐貍的頸側(cè),小狐貍肩頭的衣服都被往下拉了一拉。 才哥兒倒不覺得自己家的參將大人會做出什么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之事,但想著言照清平日里總是冷著一張臉,這會兒逮著了這個能取笑他的機會,怎的能放過去?便有意大驚小怪地“哎喲”了一聲,一拍腦門,捂住自己眼睛。 “大人?!對不住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在……調(diào)戲小狐貍姑娘。我待會兒再來。” “行啦!”言照清沒個好氣,“叫阿壽來,這人肩上還有傷,都潰爛了,難怪燒起來?!?/br> 這幾日光記著小狐貍的斷手和難褪的蛇毒,她肩上這一道兩個月前在京城被他砍出的傷,遲遲不能愈合,又因她這一段時日都穿著男裝,人又是昏沉的,竟都忽略了去。 言照清方才被她這樣用力拉住了手,才自因抬手變形的衣領(lǐng)處瞧到她肩頸上的潰爛,流膿裂開,簡直是慘不忍睹。 才哥兒進來之前,他已大略處理了部分,他一直帶著一瓶金創(chuàng)藥,看著是宮里的貨色,是誰給他的,他卻想不起來了,這會兒恰好用上。 才哥兒掃了一眼阿彌赤裸的肩,微微錯愕,立即去叫會治傷治病的阿壽。 “那一刀不是法場劫囚那日砍的么?這都兩個多月了,怎的還是這個樣子?” 才哥兒到底還是沒忍住,將心里的疑問說出口。 言照清想到自婆神紗衣的衣領(lǐng)出捻出來的那枚針,針上的劇毒叫小內(nèi)官立即就癱倒在地,面色發(fā)青。那件衣服阿彌穿過,或許毒針也多多少少扎了她一下也說不定。 阿壽持著阿彌細瘦的手腕,把了一陣脈,面露難色。 “沒瞧出她還中了別的毒啊,但是這傷口……且先用金創(chuàng)藥敷著吧,她的傷口老不好,多少跟自己的體質(zhì)也有些關(guān)系?!?/br> 才哥兒“嘖”了一聲,“她都能從咱們言大人手里頭搶走許之還了,還能是個什么不好的體質(zhì)么?” 阿壽取了干凈的布條,研究了一下如何包扎阿彌肩頸上的傷,也跟著才哥兒“嘖”了 一聲,“難說,她瞧著就不是個純的李朝人,你瞧她這眉骨和鼻,分明是有北游或是蓮屹的血統(tǒ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