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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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眠再回去時,殿廳里正上演著荒唐的一幕。 齊順帝年叁十叁,就已經(jīng)有十個孩子,由此可見后宮充盈,皇帝流連。 就連民間都曉得齊順帝好色,但凡是好顏色的姑娘,只要年齡合適,又非重臣之女,都會被納入后宮。 不過也是托這個的福,這一屆的皇子公主皆是人間緋色,沒一個長歪的。 直到近些年皇子變多,政務(wù)繁忙,皇帝才勉強(qiáng)從后宮收心,專注朝務(wù)兩年,然而這次慶賀的盛宴上,又有人動了心思。 今夜有一樂師,指如青蔥,輕紗掩面,琉璃星眸,一曲天上人間驚艷世人。 包括姜鈺。 狗皇帝立馬問起她的來歷,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奈何這回來的四個妃子都不好惹,平日在后宮斗法也就罷了,但她們?nèi)莶坏靡粋€小小的樂師也蒙受寵愛。 一時間有兩個妃子站出來,嬌聲細(xì)語地向他討要這名樂師。 容妃面若嬌花,羞答答道:“臣妾可是知道什么叫如聽仙樂耳暫明了,陛下便將她借予臣妾,讓臣妾也學(xué)一學(xué)?!?/br> 另外一個宸妃亦道:“母后生辰迫近,臣妾欲籌一曲壽樂,今兒見著這位阿繡姑娘,斗膽向陛下討要?!?/br> 兩個人嘴里說得好聽,一個是借她討好陛下,另一個是借她討好太后,理由正當(dāng)?shù)牟坏昧恕?/br> 但姜月眠知道,不管這樂師落在誰手中,都不好過,能活著,但也會脫一層皮。 香桃注意到自家主子本是悠閑地坐著,宸妃的話音落下,主子慵懶的神情變了。 阿繡。 姜月眠在心中慢慢咀嚼這個名字。 上一世好像也發(fā)生了同樣的事,只是她沒有在意,直到聽見這個名字,她想起了兩年后,后宮忽然冒出一個秀美人,獲得姜鈺榮寵。 她依稀聽人提起過,秀美人以前彈得一手仙樂,只可惜…… 她沒聽到后續(xù),但瞧現(xiàn)在的情景,姜月眠已經(jīng)看到了阿繡的結(jié)局。 她掀起眼皮,一瞥姜鈺,即使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她知道—— 姜鈺在不悅。 也是,任誰正在和美人交談,被人截胡也會不爽。 可姜鈺不會為了一個稍有興趣的樂師,就去和兩位母族強(qiáng)大的愛妃爭論。 姜月眠攏起雙手,審視著阿繡,在心里權(quán)衡要不要救她。 阿繡正抬著漂亮的水眸,艾艾地望著姜鈺。 她看清阿繡眼里的神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看來,現(xiàn)在不是救她的時候。 阿繡的期盼注定落空,世間最尊貴的人到底是沒有救她,只是轉(zhuǎn)過頭,向宸妃淡淡一笑,“愛妃一片孝心,母后知曉一定會很欣慰?!?/br> 首案坐下,白倦恒端起酒一飲而盡,眼睛里一片漠然。 實(shí)在無趣。 他目光偏移,看向殿里某個半大的小團(tuán)子,眼里才浮出星星笑意。 兩年不見,嵐兒長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哥哥了。 不過……白倦恒想起進(jìn)京前胡參將打聽來的消息,嵐兒近日與公主府的那位頗親近,似乎對四皇子有意。 他按下眼里的不悅,目光巡視過皇子公主的那處,一眼便認(rèn)出大公主姜月眠。 她太好認(rèn)了。 一群人中,唯獨(dú)姜月眠半倚在婢女懷里,看熱鬧似的看著臺上。 這和傳聞中的有所出入。 白倦恒還未收回打探的目光,大公主眸光一轉(zhuǎn),與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下一秒,白倦恒愣住。 姜月眠看他的眼神,似不屑,似不喜。 他記得,他從未和這公主打過交道。 這種初見面就被人討厭的感覺,白倦恒還是第一次有。 那邊,姜月眠放下茶盞,心情略糟。 白倦恒剛剛是在看她? 他看她做什么? 姜月眠上一世和這位少年將軍之間,存在不少糾葛,其主要原因是他的親meimei白倦嵐看上了姜陽盛。 在宋妃暗示下,她常帶著白家姑娘玩,白倦恒那時起便對她不友善,但矛盾爆發(fā)卻是在兩年后,白倦嵐被請為四皇子側(cè)妃。 白家功績顯赫,明哲保身的話,應(yīng)該讓自家姑娘離皇子遠(yuǎn)一些,可是白倦嵐在宋妃及她的幫助下,一意孤行,非要嫁給已被皇帝定下婚事的四皇子。 這一嫁過去,單純不諳世事的白家姑娘不是其他妃子的對手,終日郁郁寡歡。 寵妹如白倦恒,他自然是記恨上了人。 但四皇子風(fēng)頭盛,后宮宋妃坐陣穩(wěn),老jian巨猾的宋家又挑不出毛病,所以他的第一把刀,對準(zhǔn)了姜月眠。 姜月眠抬手撫上眉心,她重回時,白姑娘已經(jīng)對姜陽盛萌生好感,她能做的就是及時止損,和白倦嵐淡了往來。 這樣也不能讓白倦恒放心嗎? 姜月眠煩得要死,她一直承認(rèn)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樂意因?yàn)闆]做過的事被人記恨上。 “公主,”香桃小聲問,“您不舒服嗎?” 姜月眠擺了擺手,“沒事,只是見著亂沖人吠的狗心煩而已?!?/br> 坐在她旁邊的二公主詫異地抬起頭,茫然的看了一圈周圍。 二公主還小,伸出胖乎乎的手,扯了扯姜月眠的袖子,眼巴巴問:“皇姐,狗狗在哪兒?” 姜月眠彎了下眼睛,摸了摸二公主的頭,湊在她耳邊,“有些狗形肖似人,這類妖物看了臟眼睛。” 二公主連忙收回亂瞟的眼睛,乖乖道:“不看了不看了?!?/br> 決定完阿繡的安排,殿里又恢復(fù)歡歌笑語,皇帝夸了句白倦恒,剩余臣子像是嘴上開了光,跟在皇帝后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他。 姜月眠隨便吃了幾口食物,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朝上的形勢。 宴席差不多結(jié)束,姜月眠起身回府。 出去后與白倦恒撞了正著。 后者愣了一下,行禮,“微臣拜見公主?!?/br> 姜月眠掛上虛假的笑,她懷著惡心一下他的想法,伸出指尖,扶上少年將軍緊實(shí)的小臂,“白將軍何必多禮?!?/br> 感受到少女細(xì)柔的指在胳膊搔動,白倦恒掩下眸里的深色,“公主可是要回府?下官送您一程?!?/br> “那麻煩白將軍了。” 她也沒拒絕,帶著嬤嬤和香桃向?qū)m外走,一路兩人無言,白倦恒送她到馬車跟前后告辭。 姜月眠收回看他背影的目光,心生納悶,她都給白倦恒主動刁難質(zhì)問的機(jī)會了,還想著借機(jī)說清楚。 但沒料到,白倦恒一路竟也沒主動提白倦嵐的事。 那他有病嗎? 她現(xiàn)在勢單力薄,也做不了什么。 “回府?!?/br> 回到公主府,姜月眠躺進(jìn)被里,香桃慌慌張張地闖進(jìn)來,“公主,黎大人要見你。” “讓他走,不見?!?/br> “可……”香桃糾結(jié)起來。 姜月眠撐起身子,“怎么了?” “黎大人好像喝多了,硬要往里闖,下人怕他鬧出大動靜不敢攔他?!?/br> 真是夠了。 姜月眠揉了揉太陽xue,“帶他過來?!?/br> —————— 寂寞的單機(jī),來個人聊天也好啊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