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森先生在線養(yǎng)宰、學神他家里有礦、搶來的新娘、幸福武俠、全娛樂圈都等我掉馬(穿越)、被全地球當紙片人養(yǎng)[星際]、重鑄第三帝國之新海權(quán)時代、我養(yǎng)的崽崽都成精啦?。ù┰剑?/a>、射雕之我是宋兵乙、守護甜心之守護你一生
不止容易讓射箭的人受傷,這樣也容易對弓箭本身造成損害?,F(xiàn)代的碳素弓暫且不說,一把傳統(tǒng)和弓的制作需要經(jīng)歷四年以上的時間,如果輕易折損使用壽命的話也太可惜了。 的場灼看了他一眼:曾經(jīng)我就記得有人空著拉弓,結(jié)果打傷手的同時把珍貴的咒具也弄壞了。 誰啊,那種笨蛋。 真希一撇嘴,作為咒具使的她最反感這種行為。 嗯既然這樣說的話,我會珍惜的。 乙骨握緊了弓,點點頭。 第一堂弓道課當然沒辦法教太多內(nèi)容,頂多是讓大家見識了射箭的護具和弓道八節(jié)的動作,至于中靶,四名學生四張十四米遠的靶子,半節(jié)課的時間下來還沒插上一根箭,反倒因為頻繁拉弓而讓人氣喘吁吁。 倒是作為輔助監(jiān)督的伊地知,在箭靶外環(huán)稀稀拉拉地中了幾箭,動作也勉強稱得上有模有樣。 不錯嘛,伊地知,現(xiàn)在還在堅持這個? 的場灼有些意外。 每隔兩星期會去一次東京的弓道俱樂部,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對方推了推眼鏡,垂下眼睛:只稱得上是鍛煉身體而已。 的場灼聞言揚了揚眉毛,沒有作聲。 兩小時后,授課結(jié)束。 真糟糕,我要把這個加到自己的訓練項目里。 真希伸手握拳:咒具使怎么能在這種地方認輸! 說起來的場老師曾經(jīng)是和同學一起學習弓道的嗎? 乙骨憂太在放箭的間隙問:是誰來著?您說被弦打傷手的那位 嗯是呀,是誰來著。 年輕的弓道范士露出有些為難的笑容:抱歉啊,我不記得了。 第4章 咒術(shù)師這個行業(yè),向來人口半凋零。 學生從高一開始參與咒術(shù)師定級,并且在入學伊始,就有可能會接到高層指派的除靈任務(wù),可以說是將人力資源壓縮到了極致。 咒術(shù)師的等級從四級到特級不等,但是實際的工作安排上并不會完全遵照咒術(shù)師等級來進行劃定,偶爾也會接到超規(guī)格的任務(wù),那個時候,同伴之間的配合就會變得非常重要。 的場灼在黑板上劃出兩道直線,交匯在一點:低等級的咒術(shù)師祓除掉高等級的咒靈,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這也涉及酬勞的變化,但總歸,跨越自身級別祓除咒靈是件危險的事。 今年的新生當中,狗卷是咒言家族的末裔,早早就獲得了二級咒術(shù)師的資格,可以進行獨立的祓除作業(yè),而剩下的學生目前尚需要抱團取暖,或者在教師的帶領(lǐng)之下熟悉業(yè)務(wù)。 可惜,教師本人相當不靠譜。 五條悟從北海道回來的時候難得帶了伴手禮,但糖分含量高得驚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敬謝不敏,再加之他的除靈工作繁重且復(fù)雜,很大一部分內(nèi)容并不那么適合新人見習。 總之 阿灼! 一米九高的大型背部掛件拖長了音調(diào):來幫我?guī)W生! 都說了來東京是因為過咒怨靈的事 來帶學生! 我 而且小惠也好久沒見你了,孩子好久不見監(jiān)護人不利于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我從書上看到的。 監(jiān)護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吧? 的場灼終于在最后一個問題上發(fā)出聲討。 總之! 然而五條悟強行壓下了所有的反抗聲,對著目瞪口呆的學生們拍了拍手:出門遠足的時候要注意帶好隨身用品,保持手機的電量充足,通訊暢通,還有如果遇到危險的話記得叫阿灼老師來救你們 他平時一直都這樣嗎? 乙骨憂太對于自己未來的學生生涯感到非常憂慮。 大多數(shù)時候吧,不過你別看他那個樣子,那家伙確實強得不像話。 熊貓說:幾乎沒有什么咒靈是不能祓除的。 幾乎沒有,是指 就是你這種情況啦,里香已經(jīng)徹底附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又和里香密不可分,要是他來祓除的話倒不是打不贏,但結(jié)果就是你和里香會一起灰飛煙滅。 熊貓一攤手,兩只毛絨絨的熊掌拖住下巴: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才讓你來到這里。 是這樣啊。 少年懵懂點頭。 那么,灼前輩呢?他就可以祓除嗎?乙骨憂太在心里直犯嘀咕,又害怕這個問題太過僭越惹人不悅,仍是強行將自己的疑惑憋在了心里。 他的第一次任務(wù)當中,特級過咒怨靈祈本里香在小學里完全顯現(xiàn)了四百二十二秒還順帶炸塌了半座教學樓,怎么想都是咒術(shù)師生涯的大失敗,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在學校門口等到了兩位老師,的場灼甚至都沒有拉開弓的意思。 證據(jù)就是,他的箭筒里空空如也。 據(jù)說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是五條悟光速趕回去挨訓,將高層領(lǐng)導們氣得七竅生煙,而這起事件的后續(xù)發(fā)展,則是他將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出趟長差。 你曾經(jīng)想過,如果連同自己也一起被祓除,那也無所謂,對吧? 穿著傳統(tǒng)馬乘袴的男人問他:抱歉,我聽說了一點你入學之前的事 沒關(guān)系的,因為確實是我在不斷給大家添麻煩。 少年垂下頭,握了握拳,良久,又重新抬起頭來:但我已經(jīng)決定從這里開始向前走了。 說得好。 他的回答得到了對方的一聲輕笑:正好這一次,帶你去看看和你差不多的情況讓你看看已經(jīng)緊密纏繞著人類的詛咒,應(yīng)該怎樣被祓除。 * 先坐新干線,再改乘電車,之后是計程車,再最后是當?shù)氐淖廛囆袠I(yè)。輔助監(jiān)督伊地知跟他們一道,負責上下打點些租車付費買票之類的雜活。 的場灼仍舊帶著弓,這種比人高的和弓走在街上很是引人注目,上車同樣需要伊地知去負責解釋,這次的借口是民俗采風,而他的人設(shè)是個取材當中的小說家。 穿著傳統(tǒng)一些的服飾總是更容易體會角色嘛我?我是他的出版編輯,旁邊這位是助手,乙骨憂太,還在實習中。 伊地知西裝革履,露出社會人營業(yè)用的笑容,在這方面顯然如魚得水。不用面對五條悟也不用面對咒術(shù)界高層的日子對他而言不啻于是在放假,他很快就租到了車,七拐八拐地開上盤山公路。 咱們是要去什么地方? 乙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他的手機信號已經(jīng)只剩下岌岌可危的兩格,這里的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顯然不那么到位。 地圖上都沒有標記過的小村莊,位置在山里,說起來上次五條剛從北海道回來,咱們這次又要去北邊,阿依努咒術(shù)聯(lián)盟可真是不靠譜。 的場灼輕描淡寫地抱怨。 上次來到這里的咒術(shù)師都失蹤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找咱們借人。 伊地知握著方向盤,后視鏡里透出的場灼的半張臉:這一次的工作還包含了營救。 聽到了嗎?還包含營救。 的場毫不猶豫地將這句話又拋給了乙骨,成功讓對方更加緊張:哎?我嗎?嗯我會盡力的! 周圍的景色不斷向著身后掠去,他們開著車翻了兩座山,等停車之后,租來的小轎車上已經(jīng)沾滿了灰土。 這里確實窮得叮當響,很難想象現(xiàn)代社會當中還會存在這樣偏僻的山坳。 但是,很奇怪啊,不是都說大城市里的詛咒會更強也更狡猾,而這里 乙骨憂太環(huán)顧四周,小聲說: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生出厲害咒靈的地方。 憂太,在你所學到的知識當中,咒靈大概分為什么種類? 的場灼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問,讓現(xiàn)場的氛圍更像是來采風的作者和跟班實習生。 按照生成的類型來區(qū)分的話,我目前了解到的有兩種,一種是藉由詛咒所誕生的過咒怨靈,還有一種是因為人類想象和群體無意識之類的東西所誕生的假想怨靈。 好學生乙骨憂太立刻回答:假象怨靈在之前的小學已經(jīng)見識過了,過咒怨靈的話 祈本里香,就是典型的例子。 的場灼了然地點點頭,開始帶著他們兩人挨家挨戶地排查。繞過堆砌在庭院當中的草垛,伊地知敲開了第一扇門就咿地一聲倒退了兩步,乙骨同樣露出戒備的神色,已經(jīng)開始伸手向后探去,隨時準備拔刀。 的場灼就像是沒看見男人背后層層疊溢的黑氣一樣,仍舊保持著四平八穩(wěn)的態(tài)度去提問:您好,我們是來進行田野調(diào)查的,之前有個同事好像在這附近走失了,你們最近有看見過外來者嗎? 男人有著明顯阿依努人的相貌特征,外耳廓當中探出毛發(fā),不知道,沒看見。 說完,碰地一聲想要關(guān)上門,但的場灼適時伸出一只腳別住了門框,順勢從伊地知的錢包里摸出兩張一千円面值的鈔票。 伊地知: 我會在報告里寫到的,當做公費去報銷。 的場灼安撫了他兩句:怎樣,就當是向?qū)У馁M用行嗎?我們也不是什么不知變通的家伙就拜托你幫我們在這附近多打聽,您可是我來這個村子里遇到的第一戶人,如果您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再在這里問問看,應(yīng)該還會有別人愿意賺這筆錢。 還要再加四張,一共六千円。 男人伸手抽走那兩張鈔票,生怕他反悔一般,又伸出手:只帶你們在村子內(nèi)部逛逛,不能上山。 好貴!簡直是在搶錢!乙骨憂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更重要的是:可我們就是從山外來的呀? 那是南面的山,我說的是北邊。北邊的山,無論如何都不要去。 男人聲音平靜地說道,在他的視線之外,附在身后的濃重咒力都跟著跳躥了一下。 好的。 的場灼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就像是全然沒看到對方身后的咒靈。 第5章 從房間里走出來之后,乙骨和伊地知跟在的場灼的身后,壓低了嗓音竊竊私語。 的場老師也看到那個了吧 乙骨說:那個,附在身上的。 但對方表現(xiàn)得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咒力的普通人一樣。 看看這個村子的其它人再做決定,如果貿(mào)然去祓除的話,說不定會遇到更麻煩的問題。 的場灼搖了搖頭:過咒怨靈的祓除方法,和假象怨靈是有點差別的。 五條老師也會差別區(qū)分嗎? 他不會,只要是咒靈他都能整個干掉。 的場灼說:所以他才希望你能夠自己解除掉和里香的詛咒,一般來講,這種事情依靠外力,或多或少會有點嘖。 他們的閑聊停了下來。 這個村子有問題,雖然一開始就已經(jīng)猜測到這一點,但在看到村里人有不少身上都附著詛咒的那一刻,還是讓乙骨憂太忍不住想要干嘔。 怎么? 在他們面前帶路的男人不明所以:不是你說想要我?guī)湍愦蚵牐?/br> 說完,他又自顧自警覺道:難道你想把錢要回來? 怎么會呢。 穿著馬乘袴的男人笑了起來:還請勞煩您了。 他的箭都妥善地放在隨身的箭筒里,暫時沒有取出來的打算,和弓更像是個裝飾品一樣被松松垮垮地握在手里,讓乙骨憂太猜不出緣由他懷疑對方想要讓他先動手,作為新人練練經(jīng)驗和膽量。 要動手嗎? 乙骨憂太的手按在配刀的握把上。 憂太,你現(xiàn)在的動作從別人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要對人行兇。 的場灼提醒道。 乙骨憂太: 是,是這樣沒錯。但是他是用咒具的啊,目前又不能像是狗卷同學那樣使用咒言 況且咒言也沒辦法吧,無論是扭曲吧還是碾碎吧,感覺都是會波及到普通人的指令,而分離之類的說法,語義上又太過曖昧,很難起到咒言的精準作用。 于是他又尷尬地收回了手,等待的場灼的進一步指示。而接下來,這位提著弓箭的一級咒術(shù)師就像是真的在做田野調(diào)查那樣,跟著那個男人挨家挨戶地將這里探尋了個遍。 村子的情況,可以說格外糟糕。 起碼一半人的身后附著詛咒,帶著濃郁而陰慘的氣息。有人說看到曾經(jīng)來過一個陌生人,但對方已經(jīng)早早離開了,再沒出現(xiàn)過。 乙骨憂太和伊地知待在這種周圍到處都是詛咒的地方,眼睛都不知道應(yīng)該往哪兒瞟,非常坐立難安,而的場灼只是聽著他們的話,追問道:有可能是進山了嗎? 不能不能進山。 他們只如此回答:現(xiàn)在不是進山的季節(jié)。 那什么時候才是進山的季節(jié)? 的場灼問,回答是一片沉默。 于是他又掏出一張鈔票:我只給第一個告訴我正確答案的人。 冬天的第一場雪以后。 他們迅速得到了答案。 * 我說,的場老師,真的不用這樣 乙骨憂太磕磕巴巴地試圖反抗,但他現(xiàn)在顯然沒有話語權(quán)。高中生身量的少年被的場灼背在了背上,尷尬得整個人都試圖蜷縮起來:而且這樣您不是都不能拉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