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病美人 第44節(jié)
詹嗣柏:“此事牽涉眾多,表哥快去吧,朕等表哥的消息。” 夜色漆黑,昏暗的大牢內(nèi)傳出凄厲的聲音,沒多久,那人便招了。 他滿身血跡,眼神恐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祁勝,氣虛道:“是,是我們公主,吩咐的,還請大人,大人給我個痛快?!?/br> 祁勝起身,給了衙衛(wèi)一個眼神,衙衛(wèi)抽刀上前,祁勝步入月色。 皇宮內(nèi),詹嗣柏看著回來的祁勝,起身道:“表哥,是誰干的?” 祁勝聲音沉涼:“西域公主。” 禮部尚書道:“西域今年繳納的貢品比起去年足足少了一半,竟還敢刺殺將軍夫人,依臣看,西域怕是有異心?!?/br> 其他幾位大臣一一附和,更有一位將軍道:“西域使臣如此膽大妄為,顯然是不把我朝放在眼里,此番行徑,猶如挑釁,不如出兵收繳一二,若陛下有意,臣愿帶兵前往。” 詹嗣柏沉默半響,將目光放在了祁勝身上,“依表哥之見?” 祁勝氣度威嚴(yán),周身氣壓極低,道:“西域如今自成一族,勢力逐漸壯大,去年將周遭部落一一吞并,野心漸大,臣認(rèn)為王將軍說的有理。” 王將軍便是方才說話的那一位將軍。 詹嗣柏聽后,揮袖坐回了椅子上,沉聲道:“朕認(rèn)為不可,西域與我國交好多年,若貿(mào)然發(fā)兵,恐會引得其他附屬國心生猜忌?!?/br> 王將軍正要在說什么,詹嗣柏卻一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br> 大殿內(nèi)獨(dú)剩下祁勝和詹嗣柏兩個人,詹嗣柏道:“表哥,為了國家安定,此事許是要讓嫂嫂受些委屈,朕這就擬旨封嫂嫂為一品誥命夫人以作安撫?!?/br> 祁勝銳利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個喚自己表哥的人,忽然開口道:“陛下當(dāng)真是怕出兵圍剿西域會引得其他附屬國的猜忌嗎?” 龍袍下的手攥的死死的,詹嗣柏面上不顯,神色自然道:“自然如此。” 祁勝盯著他看了半響,忽然一笑道:“陛下說的在理,夜深了,臣先告退。” 祁勝出了大殿后,詹嗣柏面目忽然變得陰沉,抱起殿內(nèi)的花瓶便砸在了地上,“他算個什么東西,朕喚他一聲表哥這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了,朕說不打他還能私自起兵不成?!” 打小伺候他的大太監(jiān)趕忙上前,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祁將軍還沒走遠(yuǎn),這話可萬萬不能讓他聽見?!?/br> “不過是攻打西域,陛下何必逆著他?!?/br> 詹嗣柏面目陰沉,恢復(fù)了幾分理智,“朕為何要順著他,這天下是朕的天下,如今朕為西域說好話,屆時西域感念朕的恩德,日后說不定會為朕所用?!?/br> 大太監(jiān)看著祁勝走遠(yuǎn)的方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恭維道:“陛下英明?!?/br> 祁國公府…… 蘇芷棠回了院子后,祁茴說是要陪陪她,她沒讓,祁茴也只好帶著小六安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芷棠坐在小榻上,心里冷靜了下來。 倒不是信了小六安是祁勝私生女的說辭,只是方才那封血書猶如平地起驚雷,沖擊力太大,讓她心里咯噔一聲。 細(xì)想之下,依祁勝的性子,若小六安是他親生女兒,他定會光明正大的給她上族譜,正兒八經(jīng)的養(yǎng)在咸平公主院里,而不是讓她跟著祁茴住在一起。 且小六安與祁勝的長相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蘇芷棠盯著窗花心想,夫君他做事光明磊落,他既說小六安是他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并非是他親生,那便不是他親生的。 門忽然被推開,祁勝回來了。 祁勝一進(jìn)門,便開始在屋子里搜尋蘇芷棠的下落。 蘇芷棠聽到動靜,從小榻上祁勝,上前擁住他,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道:“夫君,你終于回來了?!?/br> 祁勝摟住她,低頭問:“今日可嚇到了?” 蘇芷棠遲疑了一下,誠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劫后余生般道:“幸好夫君暗地里派人保護(hù)我,不然我以后就見不到夫君了?!?/br> 祁勝親了親她,“別胡說?!?/br> 蘇芷棠今日確實(shí)是受了驚嚇,在祁勝懷里依偎了好半響,跟祁勝說今天有多驚心動魄,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聲音低了下去,祁勝問她怎么了,她摟著祁勝的脖子,“我只經(jīng)歷了這一次,就嚇的要死,夫君這些年,刀光劍影,明槍暗箭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夫君,你怕過嗎?” 這么多年,從未有人問過他怕不怕死在戰(zhàn)場上,好似他生來就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平定叛亂。 他喉頭緊澀,抱著蘇芷棠的手緊了幾分,道:“不怕?!?/br> “不過以后就怕了。”他垂眸看著她,又道。 蘇芷棠坐在他腿上嗯了一聲,聲調(diào)上揚(yáng)。 她輕輕道:“是因為以前年少無畏嗎?” 祁勝眉目遂然,薄唇輕啟,“是因為娶妻了?!?/br> 蘇芷棠愣了一下,心口被蜜塞滿,她用力摟緊了祁勝,“夫君一定會平安順?biāo)斓?,等我們老了,就過含飴弄孫的日子好不好。” “含飴弄孫?”他含笑重復(fù)。 蘇芷棠羞燥的躲在他懷里,嗯了一聲。 是夜,祁勝抱著蘇芷棠去了浴室。 風(fēng)雨飄搖,水花彌散。 不知何時被男人抱到了榻上,今天男人格外輕柔,蘇芷棠面色羞紅的枕在男人手臂上,忽然想起來那封血書。 她眼眸里流光浮動,蔥白玉指點(diǎn)著祁勝的胸膛小聲嘟囔道:“夫君,你知道嗎,那個回嘉竟然說小六安是你在邊疆的私生女!” 祁勝握住她作亂的手,“小六安……她有自己的父親?!?/br> 蘇芷棠嗯了一聲,道:“我才不信她呢?!?/br> 她眼眸一勾,小狐貍一樣順著他的臂膀往寢被下縮,直到整個人縮進(jìn)寢被里,才嬌聲開口。 “我知道,昨夜夫君那般……”她聲音輕了又輕:“定是以前也沒有過?!?/br> 52. 第 52 章 量量腰 翌日, 祁勝一早便到了書房,青羽身上沾著露水,垂手恭敬道:“將軍, 一劍封喉, 她死了。” 祁勝負(fù)手而立, 淡淡的嗯了一聲,對回嘉的死并不太在意。 青羽稟報完正要退下的時候,忽然被男人喊住。 “你可知……”祁勝欲言又止,半響他揮袖道:“罷了, 你退下吧?!?/br> 他同一個未娶妻之人有什么好說的。 隨即, 他迎著晨曦出了書房,往府外去。 蘇芷棠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好在她不用去請安,一醒來, 她便無比后悔說了昨夜那話。 用過午膳后, 她正在小榻上歇著,外面卻一頓吵鬧, 阿輕撩了簾子從外面進(jìn)來,神色復(fù)雜道:“姑娘, 蘇姨娘生了?!?/br> 蘇芷棠剝橘子的手一頓, 秀眉一皺,疑惑道:“不是才八個月嗎?怎么會提前這么久?” “聽說是蘇姨娘外出逛街, 碰到了林輕, 被瘋了的林輕推了一把, 蘇姨娘身子不穩(wěn),便摔了一跤,回來就見了紅, 老夫人和二夫人尋了京城最好的產(chǎn)婆來接生,不過聽說情況不太好。” 蘇芷棠放下吃了一半的橘子,“林輕?” 阿輕應(yīng)是,“聽瞧見的人說,兩個人當(dāng)街起了爭執(zhí),林輕說是你跟蘇姨娘合起伙來騙她,害得她被趕出了府?!?/br> 蘇芷棠莫名受了怨,她跟蘇云洛相互看不順眼,怎么會合起手來欺騙林輕,蘇云洛更偏向林輕才是。 思及此,蘇芷棠忽然想到,莫不是林輕那日在祁勝書房說他是因為避免猜忌才娶她,這話是蘇云洛告訴林輕的? 她微微蹙了眉,不再繼續(xù)想這些事,左右都是與她無甚關(guān)系的人。 可即便她不想聽這些事,卻還是從下人嘴里得知,蘇云洛生了一整個白天,兇險萬分,險些一尸兩命,氣的柳氏派人出府直接打死了林輕。 老夫人聽了這個消息,只闔了闔眼,并未阻止,讓人將林輕找個地方埋了。 老夫人原本還想著等祁勝氣消了,再把人接回府,可萬萬想不到,她竟敢殘害祁家的子嗣。 蘇云洛生孩子的動靜鬧得大,她雖是個妾,生的孩子確是這一輩兒的頭一個,祁家子嗣單薄,人人都盯著她這一胎,動靜一直鬧到了晚上,最后在昏過去之前生了個男孩。 蘇芷棠心里唏噓,也算是蘇云洛得償所愿了。 祁勝便是這個時候回來的,蘇芷棠總覺得祁勝今日情緒有些不對勁,一直到了榻上,這種感覺更為明顯。 這幾日,他的興致一直高昂,每次她都吃不消了他還不饜足,可今日倒是冷淡了許多,給她涂完桂花膏后便安分的摟著她睡覺。 可她分明都感受到他的蓬勃灼熱了。 蘇芷棠伸出小手搭在他的腰腹上,摟住他,柔聲道:“夫君今日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祁勝側(cè)身摟緊她,“沒什么,睡吧?!?/br> 蘇芷棠不信,卻也沒有再問,往常從未見祁勝這般模樣,一副心里裝著事的樣子。 他表現(xiàn)的雖然不明顯,可二人同床共枕這么多天,蘇芷棠能輕易的察覺到他的情緒。 蘇芷棠枕在他的胳膊上,心想他今日早上出了一趟府,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莫不是被蘇云洛生孩子嚇著了? 蘇芷棠心里閃過這個念頭,心緒頓時復(fù)雜起來。 她微微仰頭,在清柔的月色下看著男人側(cè)臉問:“聽二房的人說,蘇姨娘今日生了一個男孩,夫君日后想要女孩還是男孩?” 此言一出便是長久的沉默,蘇芷棠都以為他睡著了,才聽見他道:“夫人想要孩子嗎?” 聞言,蘇芷棠心里的的念頭被坐實(shí),他這是見了蘇云洛生孩子的兇險后,便不想讓她生了? 這可不行,她還想跟他兒女雙全呢。 她眨巴著眼睛趕忙點(diǎn)頭,道:“夫君難道不想嗎?若是生個兒子,定要教他跟夫君一樣文武雙全,生的若是女兒,就讓她想學(xué)什么學(xué)什么,有夫君和我護(hù)著,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對了夫君,你還記得我在江南的好友趙蘇云嗎?我們還約定過,以后要給孩子定個娃娃親呢,若是孩子長大后,相互喜歡,那便是好事一樁,若是不喜歡,那就當(dāng)沒這回事?!?/br> 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說著,話里全是對孩子的期待,祁勝忽然悶聲道:“日后再說,睡吧 ?!?/br> 蘇芷棠眼底閃過驚恐,他,他不會真的不讓她生孩子吧。 可是她喜歡小孩子呀,朝氣有活力,可可愛愛的小團(tuán)子,又香又軟,奶聲奶氣的喊她娘親,想想心都要化了。 她看著準(zhǔn)備睡覺的祁勝,攥緊了小拳頭,對著他的喉結(jié)便親了上去。 男人身體猛地一僵,那雙黑眸驟然睜開,蘇芷棠漂亮的眼睛里閃過得逞之色,她就不信他能忍。 最后,蘇芷棠被折騰的渾身酸麻,卻還是沒有得逞,她沒想到男人在緊要關(guān)頭離開了。 那她不白費(fèi)力氣了! 氣的她想踹他兩腳,可早已沒了力氣,只能在男人懷里沉沉的睡過去。 一連多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