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仿佛是要證明什么,艾尼瓦爾一連幾天都沒來見她??吕鸬纳眢w因為少了很多折磨,恢復(fù)的很快。她以為是瑪佩爾的緣故,直到她再次被送進(jìn)劇院上的那個房間,打開房門前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冷靜,但是當(dāng)里面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后,她呆愣在原地,連呼吸似乎都被遺忘。 艾尼瓦爾剛舉起酒杯,見到門口站著的臉色蒼白的柯拉瑞,走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肩膀,輕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用只有對方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你怎么怕到發(fā)抖?不是很勇敢嗎?” 原本坐著的陸斯恩走過去,靠在門邊,用手挑了幾縷對方金色的頭發(fā),輕聲說:“我好像聽到了牙齒打顫的聲音?!蹦呐滤氖种甘窃诎桥艘路砬閯t優(yōu)雅的像是在彈鋼琴。 柯拉瑞只覺無數(shù)條冰涼濕滑的蛇順著腳腕往身上爬,她仿佛被下了禁咒,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在最后一件衣服要被脫掉的時候,艾尼瓦爾仿佛恩賜一般開口:“柯拉瑞,你可以求我?!标懰苟鞯氖种概浜现V沽藙幼?,戲謔的看著這個驚懼的全身發(fā)抖的小女孩。 完全陷入恐懼的柯拉瑞失去了判斷能力,她仿佛即將溺水的人,看見一塊浮木便不顧一切的扒了上去,她死死抓住她面前艾尼瓦爾的手臂:“求你——” 艾尼瓦爾笑得很溫和,與之相反的是手上的動作卻無比粗暴,他干脆利落的揮開了柯拉瑞的手:“親愛的柯拉瑞,好好享受吧?!?/br> 柯拉瑞之前一直覺得做這種事時自己仿佛被淹沒在海里,伴隨著窒息感一直一直下沉?,F(xiàn)在則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被烈日徹底曬焦的魚干??赡芪粗目謶植攀亲羁膳碌?,真正降臨的時候,她反倒生出一種不過如此的錯覺,不過是把之前的疼痛乘以二,反正再疼,也就那段時間,熬到最后便是結(jié)束。 艾尼瓦爾對自己想出的那個懲罰很是滿意,哼著歌進(jìn)了浴室洗澡。陸斯恩原本對柯拉瑞這款加索女人并不感興趣,只是出于幫朋友忙的心態(tài)做了這件事,但現(xiàn)在看躺在他旁邊的這個女人重新變回漠然的神色,又起了些興致,像對待他以往的無數(shù)個情人那樣,準(zhǔn)備湊上去送一個溫柔纏眷的吻,沒想到柯拉瑞睜開了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說:“艾尼瓦爾也碰過這里。” 陸斯恩心念一轉(zhuǎn)便知道了她潛藏的意思,嘴角一揚,用手卡住她的下巴,一個原本溫柔小意的親吻霎時變成燎原大火。到結(jié)束的時候,他忍不住又重重咬了一口對方的嘴唇,聽到她壓抑的哭聲才松開,他準(zhǔn)備說什么,察覺到什么,回頭一看,艾尼瓦爾正站在后面,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僵硬。 陸斯恩在心底切了一聲,坦坦蕩蕩的起身進(jìn)浴室洗澡。 艾尼瓦爾走到柯拉瑞身邊,揚手便是一巴掌。 柯拉瑞閉上眼睛,沉默的躺在床上。 柯拉瑞被安置在這套房子里。隔著窗戶,她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觀眾和演員,夜半時分她也能看到躲在角落里親吻的情侶與竊竊私語的友人。除了艾尼瓦爾和陸斯恩,其他人似乎都忘記了世界上還存在著一個叫柯拉瑞的加索人。對于瑪佩爾,柯拉瑞覺得她的遺忘一如既往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在柯拉瑞心底,對這個人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波瀾。 柯拉瑞喜歡在下雨天出門。艾尼瓦爾有一次下雨天過來的時候恰好碰見她,她正蹲坐在一間荒廢已久的房子的屋檐下,低頭正做著什么,艾尼瓦爾湊近看才發(fā)現(xiàn)她正在把煮熟的rou骨頭倒進(jìn)一個破舊的小鐵盆里。 柯拉瑞抬頭看見他的時候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湯罐摔掉。 艾尼瓦爾還是那副笑容:“你在做什么?” 不等柯拉瑞回答,一只全身是泥、臟兮兮的黑色流浪狗穿過雨簾跑到屋檐下,歡快的蹭了幾下柯拉瑞冰涼的手,開始啃骨頭。 艾尼瓦爾拉起柯拉瑞,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會做飯吶。這只狗真可愛?!?/br> 柯拉瑞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艾尼瓦爾的手腕:“大人,我錯了。” 艾尼瓦爾笑了:“你怎么這么緊張,好像我是個很可怕的人似的?!彼皇丘堄腥の兜目粗吕?,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柯拉瑞耳邊是雨落在腐朽建筑的聲音,是狗啃食骨頭的聲音,最后是她身上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當(dāng)她在風(fēng)里近乎全裸后,艾尼瓦爾才像剛反應(yīng)過來,把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笑著說:“怎么一副這么饑渴的樣子?昨晚陸斯恩沒喂飽你?你可真yin蕩啊?!?/br> 柯拉瑞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艾尼瓦爾踢開他腳下的衣服,直接橫抱起柯拉瑞進(jìn)了車。 那只狗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放著吃剩一半的骨頭,愣愣的看著車遠(yuǎn)去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