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在極端的恐懼中,他汗如雨下,又抱住自己抽筋的大腿,疼得大叫起來。 。 這個村子不大,只有零散的幾十戶人戶。 明明是白天,村子的天空卻始終陰沉沉的,不見陽光。 而更陰沉的,是這里村民的臉色。 一路上,路梔一行人遇到好幾個村民,他們有的在砍柴,有的在織布,但無一例外都木著臉,不理會旁邊的外鄉(xiāng)人。 叔叔叔叔,你知道村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阿姨阿姨,你知道我們住的那棟房子發(fā)生過什么嗎? 溫遙溫星沿途拉住了很多村民,試圖靠自己燦爛的笑臉博得好感,但遺憾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管他們怎么問,這些村民都緊緊閉著嘴,一副我聾了也啞了的模樣。 最終,口干舌燥的溫遙放棄詢問,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村子真熱情好客。 不遠處的易有得冷冷哼了一聲:一群啞巴,臉色臭成這樣,看得老子真想揍他們一頓! 溫遙震驚地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這個人語氣為什么這么沖,像吃了火.藥。 溫星拉開她,悄悄做了個鬼臉。 其實今天早上,除了出門最早的溫遙以外,剩下的人都看到了易有得調(diào)戲路梔,反被黎零一眼嚇得魂飛天外的一幕。 后來易有得大概是覺得丟人,就一直臭著臉了 另一邊,路梔留意到溫遙溫星的小動作,目光轉(zhuǎn)向黎零。 黎零牽著他的手,沖他眨眨眼。 看起來乖乖巧巧,人畜無害。 但路梔知道,今天早上,黎零是真的想當(dāng)場殺死易有得。 那時候,青年漆黑的眼眸深如寒淵,不見一絲溫度。 為了避免血濺當(dāng)場,他直接牽住黎零的手,把他拉走了。 不過在那之后,黎零就不肯放開他了。 學(xué)長騙我。 兩人走在一起,黎零忽然貼近路梔耳畔,說起了悄悄話。 學(xué)長還記得昨天和我說過什么嗎? 路梔想了想:不記得。 他們昨天說過的話還挺多的。 黎零微微瞇起眼睛:學(xué)長說,我不在的時候,沒人對你動手動腳。 現(xiàn)在,那個東西又是怎么回事? 路梔:糟糕,果然是只兇兇的鬼,都不把對方當(dāng)人了。 他攤手:他和我沒關(guān)系,我也不想理他。 說完,又微微一笑:不過,還是很謝謝你幫我出頭。 黎零:哦。 他盯著路梔看了幾秒,又蹦出一句:我比他好看多了,所以學(xué)長肯定更喜歡我。 不對,是只喜歡我。 路梔: 算了,反駁的話,這只兇兇鬼又要鬧了。 不過想起早上的事情,他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別老是兇別人。省得一不小心給人兇死了。 黎零理直氣壯:我才沒有兇過別人呢,我可乖了。 說完,又黏著路梔蹭了一下。 旁邊的易有得:??? 路梔心想:確實,只是偶爾會露出兇兇的尖牙,平時還是挺可愛的。 他牽著這只可愛兇兇鬼的手,繼續(xù)向前走。 過了一會,眾人停下腳步。 他們前面,是一座祠堂。 蜘蛛網(wǎng)結(jié)在斷開的牌匾上,深紅掉漆的大門向兩邊敞開,門后是荒廢的庭院,雜草已有半人高。 這座村中的祠堂,似乎已經(jīng)被廢棄很久了。 溫遙:好像好像有點恐怖,我最怕這種地方了。 她躊躇著,有點不敢向前了。 溫星: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呢!而且昨天我都撞過鬼了,那鬼也沒把我怎么樣??! 溫遙:我當(dāng)然不是怕鬼!萬一萬一有蛇和蟲子怎么辦! 我們老家不就有這種院子,里面的蛇蟲可多了! 你們可以留在這里,路梔見她神色懼怕,善意地開口,我和黎零先進去看看,很快就會出來。 這座祠堂的規(guī)模不大,站在門口就能看見全貌。如果遇鬼,外面里面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 溫遙連連點頭:好啊好??!我在外面等你們,要是真有鬼我們沖進去,一起打跑它! 路梔笑了笑,和黎零走進祠堂。 祠堂院落靜籟無聲,黎零晃了晃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溫溫和和道:學(xué)長別怕。 路梔搖搖頭:我不怕。 總不可能我們剛進來,鬼就 他話音剛落,只聽嘎吱一聲 祠堂的大門在他們背后,緩緩合上了。 路梔: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在周日零點更新,今天留言的小天使依然發(fā)個小紅包! 弄了個抽獎,50人隨機5000jj幣,訂閱率100%,截止下周三,驗證大家歐非血統(tǒng)的時候到啦! 安利一下基友的坑坑!是主攻文噠! 《從反派身邊醒來后》by蘇城啞人 晉江書號:4129892 楚云聲每次醒來都腦殼生疼。 因為他通常不是正躺在反派的被窩里,就是剛剛從反派的被窩爬起來。 而反派之所以被稱為反派,是因為他們普遍殺傷力極強,睚眥必報,愛黑化 反派:狗賊,我必閹你! 楚云聲:哦。 CP:沙雕有病攻 X 沙雕有病受 感謝在20210527 15:17:55~20210529 00:0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牛奶土豆泥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牛奶土豆泥 7個;芋圓西米露 5個;鹵煮萬歲、單單單眼皮、黎明烈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子李嗄 104瓶;碎星河、霜雪催 10瓶;恒海 2瓶;黎明烈炎、浮生若夢、ococ、路衍喜歡吃小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第十八章 幸福小村(三) 深紅掉漆的大門緊閉, 將他們隔絕在這個荒廢的祠堂中。 路梔沉默不語。 他被打臉了。 黎零微笑地看著他:光天化日,屋門緊鎖,只有我和學(xué)長 路梔:閉嘴。 他一聽就知道這只兇兇鬼又要不說人話了。 黎零:哦。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路梔看向大門, 祠堂內(nèi)外寂靜無聲,聽不到溫星他們的動靜。 也許在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這里就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繼續(xù)往前走吧,路梔也不急著找出口,里面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在等著我們。 黎零牽住他的手:好呀。 繞過院子里半人高的雜草, 兩人來到室內(nèi)。 祠堂內(nèi)昏暗一片, 只有幾縷稀薄的光線從屋頂漏下, 殘缺的桌椅倒塌, 四處結(jié)滿蛛網(wǎng)。 幾塊紅布懸在橫梁間,它們曾經(jīng)柔軟如綢緞, 現(xiàn)在卻成了臟兮兮的爛布。 除此以外, 路梔還在角落里找到幾根落灰的紅燭, 上面貼著大紅囍字,像是結(jié)婚用的喜燭。 祠堂好像辦過婚禮。 路梔道。 你覺得會是珍和德的婚禮嗎? 黎零:不知道,不過學(xué)長最好別碰這里的東西,好臟。 路梔:唔, 還是只潔癖鬼。 他繼續(xù)在祠堂里搜尋,最終從祠堂一個極其隱秘的角落里, 瞥見一本厚厚的日志。 他剛想拿起這本日志,黎零已經(jīng)先一步搶走, 很是嫌棄地捏在手里,抖落上面的灰。 書頁上的灰簌簌掉落,路梔微微驚訝:你不是怕臟嗎? 黎零:我才不怕臟呢。 他的目光落在路梔修長白皙的手上:我是不想學(xué)長沾上臟東西。 路梔笑了一下:謝 他的謝字還沒說完,又聽見黎零小聲嘟囔:要是弄臟了, 那就不好吃了。 路梔:? 黎零彎起嘴角:騙你的。 路梔: 灰塵被黎零抖落干凈,路梔接過日志,翻開第一頁。 泛黃的書頁記載著村子里發(fā)生過的事情,前幾頁字跡斑駁,但能根據(jù)右上角的時間判斷是在幾十年前。 最開始,日志里記載的事情都很正常,比如老王家生下兒子,老李家生下女兒,村子人口興旺,十分熱鬧。 直到二十一年前。 【xx年,村中出現(xiàn)紅月】 紅月? 路梔眼睫低垂。 他們的任務(wù)是趕在月圓之夜前,找到惡鬼的心愛之物。 這個紅月,會不會正是月圓之夜? 抱著這樣的想法,路梔往后翻了一頁,發(fā)現(xiàn)從這一頁起,日志的內(nèi)容忽然詭異起來。 【xx年,選一女子,為村民祈福】 【xx年,選一女子,為村民祈?!?/br> 【xx年,選一女子,為村民祈?!?/br> 【xx年】 相同的內(nèi)容,只有時間不同。上一條和下一條記錄之間,隔著三年。 每過三年,村中就要選一位女子,為村民祈福。 路梔的目光停在最后一條記錄上,上面的時間距今已過三年。 也就是說,今年又是第三年。 一時間,路梔心里浮出不少困惑。 村中為何會出現(xiàn)紅月,祈福的儀式又是什么? 還有祈福之后,那些女人的結(jié)局是好是壞? 這些,日志上都沒有記載。 看來,還需要更多線索。 就在他準(zhǔn)備合上日志,離開這里時。 滴答。 日志發(fā)黃的書頁上,濺開一滴血。 一滴從房梁落下的血。 路梔沉默抬頭。 房梁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路梔再低頭。 滴答。 書頁上,又多了一滴血。刺目的鮮血沿著書頁緩緩滑落,路梔挑眉,啪一聲合上日志。 走吧。 他面色淡然。 這里沒有其他東西了。 黎零輕笑一聲:學(xué)長膽子好大,這都不怕。 還好,路梔平靜地道,反正沒你可怕。 黎零:? 他一下子盯住路梔不放了。 路梔與他對視幾秒,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他道,是沒你黏人。 黎零哼了一聲,拉住路梔的手,嘴上叭叭:我只黏學(xué)長一個,學(xué)長也只能被我一個人黏。 路梔:一個就夠了,再來一個就要被黏死了。 他和黎零踏出祠堂,與此同時,一聲陰冷的低笑從他們背后響起。 路梔回頭,祠堂里依然空無一人。 他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東西出現(xiàn),直接走了出去。 院落蕭瑟,紅漆大門依然緊閉,路梔環(huán)顧四周:我們怎么出去? 祠堂的院墻足有三米高,爬出去似乎不太現(xiàn)實。 而且,他也不擅長爬墻。 黎零想了想:學(xué)長踩在我肩上,能爬出去嗎? 路梔:你太看得起我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木然,以至于黎零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關(guān)系,他笑瞇瞇地道,學(xué)長也不需要體力好,有我就夠了。 然后他拉著路梔,走到祠堂大門前。 在路梔詢問的目光下,他抬手直接推開了大門。 路梔:??? 路梔!黎零! 祠堂外,溫星狂砸大門:聽得到嗎?聽得到就應(yīng)一聲! 祠堂大門關(guān)上時,他們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而現(xiàn)在,離路梔黎零被關(guān)在里面,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 旁邊的溫遙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都怪我!我不該讓他們兩個進去,是我太任性了,都是我的錯 鹿小冰張嘴想安慰她,一道滿是嘲諷的男聲卻忽然插了進來。 哭有什么用,過去那么久了,那兩個尸體都涼了吧。 易有得看笑話似的站在祠堂門口。 生前那么膩歪,現(xiàn)在當(dāng)一對死鴛鴦不也挺好。 溫遙:你!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反正他們又不會真的死掉,易有得輕蔑地哼了一聲,兩個蠢貨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話別說的太難聽,鹿小冰皺眉,說到底我們不都是因為害怕才待在這里,路梔是照顧我們才進去的,你怎么好意思說風(fēng)涼話。 害怕這兩個字好像莫名觸到易有得雷點,他的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誰害怕了!你說誰害怕?! 他梗著脖子,氣勢洶洶往鹿小冰面前走了一步。 旁邊的喬松許嚇了一跳,趕緊出聲:別打架別打架!有話好好說! 鹿小冰:我才不怕他,怎么,在男人面前被嚇得不行,到女生這又威風(fēng)起來了? 她諷刺的是早上易有得被黎零嚇破膽的事情,易有得一聽當(dāng)即大怒,沖她的臉揮起拳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