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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我是男知青 第18節(jié)

    “他叫做賀之朝,就剛來沒幾天?!?/br>
    “哦?!标愋旅穹畔率?,向前走了幾步,站住,夸贊道:“不錯啊,這剛來的知青就干得像模像樣的了,一點兒也不比其他人差。而且這理論知識也不差,拔草要除去根兒??纯?,這城里來的才幾天的娃娃都知道的道理,你這家屬就做得不到位啊?!?/br>
    “是是是,這是我監(jiān)管沒做到位。”于國慶連連點頭,一臉嚴(yán)肅的保證道:“陳鎮(zhèn)長您放心,我回去準(zhǔn)罵她!”

    “聽說她這樣的工作量就要拿八個工分,是真的?”一般來說扯豬草這活不算是重體力活兒,就只有三到五個工分。

    于國慶擦了擦頭上的汗,連忙搖頭,“哪兒有的好事兒?她那是吹牛呢!她這樣的,就算她是我弟媳婦,我都只給她記了四個工?!?/br>
    只給四個工?這怎么行呢!

    于菜花急了,也顧不上怕了,趕忙上前開口道:“誒,這可不行?。∷蟛?...”這才四個公分,怎么夠呢!之前一直都是八個的??!

    于國慶甩手避開她的拉扯,黑臉罵道:“閉嘴!再吵,今天的公分全都扣掉。”

    這蠢貨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這么些人都看著,還敢胡攪蠻纏的。

    于菜花嚇得一下子禁了聲音。

    陳新民沒去管他們的眉眼官司,他直徑走到賀之朝旁邊,提了提褲腳蹲了下來,“小同志,你來幾天了?可還習(xí)慣這里。”

    賀之朝抬頭,“來了十多天了,還算是習(xí)慣的?!?/br>
    這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特別是這樣笑瞇瞇的溫和模樣。

    陳新民望著他烏黑短發(fā)中的兩個圓溜溜的璇兒,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時頓了下,然后轉(zhuǎn)向他的肩膀拍了兩下,“好伙子?!?/br>
    賀之朝望著這雙溫潤的眼眸,愈發(fā)的感覺熟悉。

    “您是....”

    于國慶看著遠遠走過來沖著他比了個手勢的記工員,趕緊跑到陳新民的旁邊,彎腰說道:“陳鎮(zhèn)長,這邊都是些農(nóng)田了,也沒有什么看頭,咱們還是移步去村社那邊看看吧。”那邊墻上的標(biāo)語,他連夜讓人給刷出來的,就為了今天在這縣城里來的領(lǐng)導(dǎo)面前買個好。

    被打斷話題,賀之朝咽回了要說的話,剛才也是大意了,這個地方,顯然不是個能說話的地方。

    陳新民又拍了拍賀之朝的肩膀,“行,我們也不打擾這小同志干活了,走吧。”

    這幾個人中,也就他的職位最大,他說走,其他人哪有不應(yīng)的。

    呼啦啦的,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走了。

    第17章 “呼~”見著人都走光后……

    “呼~”見著人都走光后,于菜花慶幸的拍了拍自個兒的胸脯。

    剛才他大伯那臉色也太可怕了!

    比之前捉到她偷吃于芳芳那丫頭片子的雞蛋羹還可怕。

    現(xiàn)在她也沒有心情聊天吹牛了,只想趕緊去山上躲起來,等避過這個風(fēng)頭,他氣消了再下來。

    至于他大伯說的扣公分?

    她才不信呢,他大伯準(zhǔn)是說來嚇唬她的,以前不也說過嘛,但哪次當(dāng)真過了。

    這邊于菜花優(yōu)哉游哉的往山坡上走,那邊兒,于國慶又吃了一頓掛落。

    陳新民黑著臉,嚴(yán)肅道:“于大隊長,這是怎么回事兒?”

    于國慶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心底暗罵了聲見鬼了。

    他都特意避開了這些個知青,竟還是給撞上了,還好死不死的當(dāng)著他們的面前又給摔了一跤。偏偏于國紅這個蠢貨跟他那蠢貨婆娘一樣嘴上沒個把門兒的,杵著個鋤頭看笑話說風(fēng)涼話竟然還敢什么都往外說!

    于國慶攔都攔不住,氣得倒仰,“不,不是的這樣的陳鎮(zhèn)長,咱大隊不是勞動力不夠嘛,我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闭f完還一副無奈的模樣。

    陳新民身旁的副秘書覷了覷自家領(lǐng)導(dǎo)的臉色,開口道:“于隊長,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沒勞動力,之前在那樹蔭下坐著的女同志看起來可比這新來的小同志壯多了啊?!?/br>
    “就是啊,聽這幾個同志說的意思,之前竟然差點兒鬧出了事兒,還傷了另一個小同志的胳膊,你這事兒做的......”

    “這不是,我.....”

    明晃晃的太陽跟火爐一樣,往日特別明媚的陽光此刻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的打在于國慶那一張略顯油膩的臉上,灼得他心焦難耐,

    他漲紅著一張臉,頭上的汗水嘩啦啦的往下掉,打濕了他今早特意換上的的確良短褂,向來會說的一張嘴,這時也有些辯解不來。

    他把求救的目光往陳鎮(zhèn)長后面兒掃了掃。

    這時,走在最后邊兒的拿著個小本本的中年男子抬起頭來,“鎮(zhèn)長,我想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這于隊長他可能是想著這幾個知青初來駕到生活困難,就給他們找了這個公分多的活兒吧,你是不是我想的這樣啊,于隊長?”

    于國慶聞言如蒙大赫,急忙點頭道:“是是是,張干事說的對,我就是這樣想的,這剛來的知青娃子,哪個不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年紀(jì),這挖淤泥擔(dān)淤泥的活計重是重了點兒,但是公分給的高啊,這活兒干下來,肯定餓不著他們。”

    這話當(dāng)然是假的,挖河道對于知青兒并不是強制性的,定下的規(guī)定是隊上每家有兩個壯勞力以上的才會派一個去。

    因為這人也不傻,挖淤泥是可以拿上滿公分,但是在地里干活,一個壯勞力也是可以輕松的拿上滿公分。這一個累死累活,一個輕輕松松,是人都知道怎么選擇了。

    所以為了安撫大家,隊上也就不強制性的讓人每天都去,都是按著列子一家一家的輪流著去。

    “這么說來,你這樣做還是好心了?”陳新民神色莫辨。

    “........”好心,他當(dāng)然不是好心了,他能說他只是想給這新來的兩個知青一個下馬威嘛。

    至于滿公分,當(dāng)然是不會給她們的,他到時候只需要挑個由頭,不就降下來了。

    前幾天他都是這么干的。

    但是他不敢說,

    所以他低著頭一個勁兒的說道:“陳鎮(zhèn)長,各位領(lǐng)導(dǎo),這事兒是我想得不對,好心辦了壞事,等下我就讓他們回去繼續(xù)干地里面兒的活兒?!?/br>
    態(tài)度誠懇得很,活像是個為了村民勤勤懇懇的好隊長,一點兒不像是之前的蠻橫模樣。

    這變臉?biāo)俣?,陸軍看得是口瞪目呆?/br>
    剛才那眼神兒是要活吞了他吧,現(xiàn)在又說是為了他們好了,這不怕閃了舌頭。

    還為了他們好?

    真是不要臉!

    于國慶低著頭,忐忑的等著....

    其實吧,這事兒沒鬧出人命,也就沒多大問題,關(guān)鍵就是看這縣城里來的領(lǐng)導(dǎo)怎么處理了。

    要是捉著不放,那就是他于國慶思想不端正,有嚴(yán)重的苛待知青同志的行為,要是抬手放過了,就言語批評幾句萬事大吉。

    于國慶轉(zhuǎn)著眼珠子,手指動了動,下意識摸了下口袋兜子。

    陳新民也不想一棒子把人給打死了,這人留在這兒還有點兒用處。

    于是,他抬頭笑了笑,這是一個訊號。

    于國慶也不是傻的,他趕緊沖著站一邊兒的陸軍揮了揮手,然后領(lǐng)著陳新民幾人繼續(xù)轉(zhuǎn)了起來。

    ***********

    賀之朝干完手里的活兒也沒敢歇,繼續(xù)把堆在邊上的雜草給處理了。

    剛才那事兒后,于菜花應(yīng)該是不敢要這雜草了。

    剛把草送去牛圈,回來的路上就看到陸軍飛快的跑了過來。

    “你怎么過來了?”賀之朝看看他的胳臂腿兒,臟是贓了點兒,但還是活蹦亂跳的,

    看來是沒啥事兒。

    “我怎么過來的,嘿嘿,你不知道,剛才啊,那于國慶被罵老慘了!”陸軍興奮的咧嘴笑了起來,“哈哈,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賀之朝挑眉,不置可否。

    這淡定樣,讓陸軍炸毛了,這還不信他的,“嘿!你還不信了!我說的都是真的?!?/br>
    “沒說不信你?!辟R之朝拍了拍手上的草屑,問道:“他又做了什么?”

    陸軍揚眉一笑,得意洋洋道:“哈哈,說起來啊,這也多虧了我!”

    聞言,賀之朝來了興趣,于國慶被罵,多虧了他?

    “你做了什么?”這么厲害,能讓于國慶這個大隊長被罵。

    他做了什么?

    這就叫陸軍有些糾結(jié)了,他能說他就是在于國慶他們面前摔了一跤嗎?

    這也不好意思說啊,“哎呀,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

    這別別扭扭的模樣,賀之朝懂了,環(huán)顧了他那泥濘的雙膝和手肘,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是又當(dāng)著他們的面兒摔了一跤?”

    “說什么呢,什么叫又啊!”被好兄弟挑明了,陸軍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但現(xiàn)在被曬得黑黢黢的臉上也看不出來,他嘟囔著:“也沒摔幾次吧,再說了,我也是不故意的。”

    這倒也是,賀之朝認(rèn)同的點頭。

    以陸軍這孩子的智商還真做不出來故意摔倒訛人的事兒,

    畢竟......嗯,他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樣子。

    ***********

    “小寶,你今天不是上工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于老太看著急匆匆跑回來的于國紅,連忙放下手中的菜簍子,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于國紅不耐煩的搖頭。

    “哎喲,小寶,是不是上工累壞了?”于老太一想到兒子受累了,頓時心疼壞了,拉起兒子的手,翻來翻去的看,“你也是,家里有你大哥在,又不缺你一口吃的,干啥還去上工,好好在家里歇著就行了?!?/br>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叫小寶沒有絲毫羞澀,他不耐煩的甩開于老太的手,“哎呀,不是的娘,你就別說了!”

    于國紅現(xiàn)在煩得很,他從小受寵每個怕的人,但是長大后最怕的人就是他哥于國慶了。

    剛才,他在外面不小心說漏了嘴,害的于國慶被縣里來的領(lǐng)導(dǎo)罵成那樣。

    等會兒他哥回來,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兒,他就急得直轉(zhuǎn)圈兒。

    怎么辦?怎么辦?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想到于國慶最后給他的那個眼神,他更是委屈了,他又不是故意的,用得著那么兇狠的瞪他嗎?

    看著寶貝兒子委屈得直轉(zhuǎn)圈兒,于老太急了,連忙走近幾步,想要拉兒子的手,怕又被推開,就一直舉著,關(guān)懷的問道:“娘的小寶兒,怎么了這是?,是受了啥委屈了?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娘,娘在這兒呢,娘讓你哥收拾他去!”

    于國紅一聽,立即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這個佝僂著腰背,但是滿眼心疼的望著自己的老太太。

    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