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是男知青 第17節(jié)
“........”賀之朝挑眉,這嬸子有意思??! 合著他這水還得看著她的意思帶咯。 這也太理直氣壯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吧! 不慣著她,賀之朝也就懶得搭理,自顧自的蹲著拔草。 于菜花可沒有覺著自己說錯了話,她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兒,然后撅起屁股,把背簍墊在屁股墩下,舒舒服服的坐上了。 坐舒服了,她又吧唧了幾下嘴,然后彎腰在背簍里面挑挑揀揀了一陣,最后抓起了一小把肥嘟嘟白汪汪的草根兒。 這東西就是雜草,不常見也沒什么正規(guī)的名兒,只在這個季節(jié)才有。但這東西水分足,能解渴,于是這片兒的人都叫它水根兒。 于菜花也不擦,就這么美美的往嘴里塞。 別說,這樹蔭下吃著水根兒還真不錯,她吧唧吧唧的嚼著,同時也不忘發(fā)表自己的意見,“賀知青,你這不行啊,你這動作也太慢了,直接薅了唄,干嘛非要扒根兒,這不是磨洋工嗎?” 這城里來的知青啊,就是不行,拔個草還這么多名堂。 這貨完全忘了,就在之前還說過人家拔得干凈! 賀之朝抬頭,看著她優(yōu)哉游哉的姿態(tài),也不生氣,而是低下頭連根拔了棵草,慢悠悠的來了句,“菜花嬸子,你都坐在這樹蔭下著看我拔了這么大片兒的地了,咋還這么說呢,有句話說的好,拔草不除根兒,春風(fēng)吹又生?!?/br> 于菜花翻了個白眼, “呸”的一下把嘴里的嚼干的草渣吐了出來,撇嘴道:“什么吹啊生的,就是你們這些知青崽子的那一套歪理,我坐了這么久,就看著你光拔草去了啥也沒干,我這也是教你呢,你看沒?我就在這坐著也能拿到八個大公分呢,你才幾個公分?” 說到能坐著就拿八個公分時,那語氣驕傲的不行。 “羨慕吧?不過啊,你想學(xué)也學(xué)不來的,誰讓....” “于菜花——” 于菜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暴呵給打斷了。 只見于國慶橫眉怒目,漲紅著一張臉,大步的走了過來,“于菜花你坐在這兒干啥!磨洋工嗎!” “唉喲——” 于菜花被突然出現(xiàn)的暴呵給嚇了一跳,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疼得嗷的一聲叫。 她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吃痛的揉了揉被鐮刀把硌疼的屁股,不服氣道:“兵娃他大伯你這是干什么嘛?這么大聲嚇我一跳,看把我給嚇的,坐一會兒又怎么了?” 于菜花實在不理解于國慶為啥這么生氣,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愛偷懶,之前不都是當(dāng)做沒看到嗎? 現(xiàn)在這么大聲吼她,她還委屈呢? 她又沒做什么,她好好的坐在這兒,干什么罵她,這不欺負人嗎! 不行, 等下回去了一定要跟他男人好好說道說道,他大哥這是看不起他們呢! 哼,不講兄弟情義,看他媽與老婆子答不答應(yīng)! 于國慶見她不僅不解釋,還好意思委屈,頓時又是氣得胸脯直打顫,這老三找的懶婆娘實在是個蠢貨,說話不看場合的嗎? 他后面可是跟著好幾個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呢! 第16章 說話間,跟于國慶一起過…… 說話間,跟于國慶一起過來的幾人也走到了跟前,其中一個身著青灰色的確良上衣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打量了兩人后,緩緩開口道:“于隊長,這位女同志是你家親戚?” 于國慶一聽,趕緊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小跑到那人面前,扯著張臉笑道:“陳鎮(zhèn)長,這...這...這,讓您見笑了,這人是我那不成器的老三家的媳婦兒,她這人吧雖然粗俗了些,但是可團結(jié)知青了,你看這上工都不忘記來關(guān)心知青同志的工作,呵呵呵?!闭f完,又使勁兒的瞪了一眼木愣愣的坐在地上的糟心玩意兒。 示意她趕緊起來開口說話。 不過這注定是要失敗了, 于菜花一大字不識幾個的農(nóng)村婦女,在村子里面仗著是大隊長的兄弟媳婦兒,倒是能狐假虎威的嚎上兩句,但是在這派頭十足,連她眼中的能干人大隊長于國慶,都要點頭哈腰的男人面前,她哪兒敢說話喲。 那舌頭就跟被貓叼走了似的。 她壓根兒就沒聽清于國慶在說什么,嚇傻似的癱坐在地上,嘴里還叼著半截水根兒,木木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據(jù)說還是大領(lǐng)導(dǎo)的幾人。 在這個上工的時間里,她坐在樹蔭下,扇著小風(fēng),嚼著水根兒。 被來自城里的幾個大領(lǐng)導(dǎo)給抓了個現(xiàn)行了?。?! 她好像闖了大禍了?。?! 于國慶那個恨鐵不成鋼啊,他都恨不得上去踹幾腳這個蠢婆娘了,之前不是一天天的跟著于金梅叭叭叭的說得賊帶勁兒嗎? 怎么到這關(guān)鍵時候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了似的? 順著他的話說啊! 臺階給出來的都不會下的嗎!果然就是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先不說這大隊長于國慶的憤怒。 那邊縣里面的幾人,以陳鎮(zhèn)長為首的相互看了一眼。 “哦,這樣啊,看不出來這個女同志還有這樣的覺悟啊?!标愋旅顸c頭,噙著一抹笑意,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說辭。 他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看一旁拔草的賀之朝又看了看豬草背簍旁的于菜花,隨即話頭一轉(zhuǎn),直直的盯著臉色通紅的于國慶,“關(guān)心知青同志,關(guān)心,那她一直就是這么坐在樹蔭下邊吃著東西邊關(guān)心知青同志的?” 于國慶哪兒敢接話呀,他低著頭,汗水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嗯?”說著陳新民又看向于菜花。 于國慶臉色一白,隨即一腳偷偷的踢在了于菜花的后背上。 心里惱怒,腳上難免就帶出來了幾分, “啊——” 只聽那于菜花疼得嗷的一聲叫,在接觸到于國慶那要吃人的視線,當(dāng)即一個靈激反應(yīng)了過來。 在于國慶要暴走的瞬間,聰明了一回。 雙手一翻,也顧不得生疼的后腰,慌忙腳亂的爬了起來,扯著自個兒的袖子看向于國慶。 顯然是想讓他給個指示。 倒是開口說話啊! 就這么直愣愣的蹬著他看干什么! 他還能一直幫著她說了嗎? 于國慶一口老血卡在喉嚨管上不上下不下的,憋著張老臉通紅。 但是沒辦法,在幾個領(lǐng)導(dǎo)的眼中這蠢貨就是他親戚,而且還是他親弟弟的婆娘。 她在這邊偷懶,他剛才還在幾個領(lǐng)導(dǎo)面前保證他們大隊的這些個領(lǐng)導(dǎo)干部的家屬是以身作則的,絕對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堅守在工作的第一崗,他們大隊在他的帶領(lǐng)下絕對不會出來欺負知青破壞團結(jié)的事兒的。 這話才說出去沒幾分鐘呢,她可到好,全給他攪亂了! 昨天讓老三他們給她囑咐的都忘到天邊兒去了? 這該死的于菜花! 哪怕心里氣得吐血,但他還是得幫著她給圓過去了,“呵呵,我這弟媳婦老實慣了,這冷不丁的看到這么些大領(lǐng)導(dǎo),不好意思開口呢,呵呵,領(lǐng)導(dǎo)?!闭f完又示意那蠢婆娘趕緊開口。 于菜花接受到了于國慶的眼神,慌得不行,只想趕緊回去山坡上蹲著,但是這么些人都盯著等她說話呢,只得撇一眼于國慶說一句話,“額,就是,是....我是一個老實人,我可老實了,我.....”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的著,忘詞兒了又去看一旁的于國慶。 這么些領(lǐng)導(dǎo)面前,于國慶肯定是不敢做的太明顯的,哪怕再氣,他也只能當(dāng)做沒看到。 沒有大伯哥的幫襯,于菜花更是慌了,她支支吾吾道:“我老實,我,我特別的.....愛干活,干活.....可......積極了,也關(guān)心知青同志,我有吃的,都送給知青同志吃,不讓他們受苦?!?/br> 聽到這兒,看著她嘴邊兒還沾著的水根兒渣子,賀之朝差點兒沒給笑出了聲兒來。 這話說得的也太不走心了吧! 于國慶也是黑著張臉,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蠢貨,說話就說話,沒叫她睜眼說瞎話??!這手里還抓著剛吃的水根兒呢,就說還要把吃的給知青,這話說來誰信吶? 當(dāng)這些人都是傻子嗎? 但到底是自家三弟的婆娘,于國慶想開口補救補救,他抬頭看了看陳鎮(zhèn)長的臉色。 陳新民聽完后,倒也沒臉色難看,反而看著身后的幾人笑了, 這下可把于國慶補救的話給哽在了嘴邊。 陳新民笑著拍了拍于國慶的肩膀道:“這于隊長,可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br> “哈哈,是啊?!?/br> “就是啊,哈哈。” “哈哈哈.....” 身后的幾人也是一陣笑,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無從知道了。 于菜花自覺自己說的沒錯,特別是看著這幾個領(lǐng)導(dǎo)都笑了,心里更是得意了。 看,她說的話都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認同了! 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于國慶不像于菜花那么的‘單蠢’,好歹是在公社里混了好幾年的老油子,他怎么會聽不懂這話, 無非就是被于菜花這蠢貨的睜眼說瞎話給逗笑了。 “陳鎮(zhèn)長......” 陳新民打斷,直言道:“于隊長啊,你這隊里的人才還是多啊?!?/br> 于國慶滿臉的尷尬,漲紅著臉連連點頭,心里想著等回去了,一定得好好讓這蠢貨漲漲記性,差點兒壞了他的大事兒。 不過還好,看這樣子,陳鎮(zhèn)長沒太計較這事兒。 “陳鎮(zhèn)長........” “行了,光說這個也沒意思,”陳新民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蹲著拔草的年輕人,扶了扶眼鏡笑道:“這是你們大隊的知青。” 于國慶點頭,“是的,陳鎮(zhèn)長,這是我們大隊新來的知青?!?/br> “新來的?。俊标愋旅耦D了下,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叫什么?來多久了?看著模樣拔草還挺賣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