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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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云才要夾起來,身旁的男人開口了。 “你別給她夾,她今晚吃素?!?/br> 林晚云筷子頓在半途,最后慢騰騰放下了,嘴巴微微一噘,“差點兒忘了,我還是吃韭菜盒子吧。” 宋九堯:“那里頭也有rou?!?/br> “……” 哪哪都有rou,敢情嫁到他家里來,就沒有她的飯了唄? 宋清連:“吃什么素,二晚,你吃你的,別聽他亂說。” 宋世邦:“二晚快吃,沒那么多話?!?/br> 林晚云心里惱火,可這一桌子大人,她是最小的一個,還是新媳婦,總不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跟宋九堯發(fā)火,只能悶悶應了一聲:“嗯。” 宋九堯卻道:“你們別管,她說吃素,我特意給她做了豆腐?!?/br> 宋清連一滯,“哪來的豆腐?” “我剛才出去買的。” 宋清枝臉又開始皺巴起來了,“就你們事兒多,這也干不了,那也吃不了?!?/br> 一個青花瓷湯勺戳到林晚云眼皮底下,她耷拉著眼睫,稍稍往后傾身。 上頭是白糊糊的一團,看著真有些像豆腐。 宋九堯:“吃吧?!?/br> 她眼尾往他臉上一撩。 宋九堯也正看著她,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大概幾天沒見他,這一眼,林晚云莫名有些扛不住,嘴角有了些許松動,拿過那個湯匙,一口悶進嘴里,嚼動一下。 軟軟粉粉的,很嫩,一抿就化在嘴里了。 不難吃,她直覺不是豆腐,但具體是什么東西,她又說不上來,記憶里好像尋不著這種怪異的口感。 “這是豆腐嗎?” 宋九堯壓了壓嘴,“好吃嗎?” “好吃,但是吃起來不像是豆腐?!?/br> 他把湯匙拿過去,又給她挖了一大勺,“是豆腐,好吃就吃多點兒?!?/br> 一桌子人都在笑。 林晚云知道著了他的道,抬個屁股,伸長脖子看那個碟子,爛乎乎的一團,像…… 她有些笑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宋清連笑道:“你別逗她,有些人不愿意吃腦花。” 宋九堯又給她夾了兩塊牛rou,勾著嘴,說:“吃吧,既然都開葷了,多吃點兒?!?/br> 林晚云斜他一會兒,纖細五指搭上他大腿,來回搓了兩下,指頭收攏,咬著牙下了勁兒擰一把。 她齒縫輕輕擠出幾個字:“宋九堯,你真煩?!?/br> 宋九堯無波無瀾,放下筷子,大掌覆上她的手,掌心收攏,有一下沒一下慢慢揉捏,“吃吧,吃了飯我還得去一趟歌舞廳。” 林晚云心里怦然一下,聲量低了下去,“正好我也要去呢。” “你去做什么?” “我約了rou聯(lián)廠的楊廠長,想讓他幫個忙,把rou聯(lián)廠的鴨絨收集起來,以后我要收來做羽絨服。” 宋清連聽了,連連贊道:“那羽絨服是真好,又輕又暖和,二晚讓大白給駿駿和小象一人做一件,他弟兄兩個就愿意穿羽絨服,不是也給咱爸做了一件?” 宋世邦笑了,“是好穿,比棉大衣舒服多了?!?/br> 宋清枝聽了,忙問:“你們都有,那我咋沒見過,二晚,你給我和奇奇也做一件吧。” 有這好東西,她沒占到便宜,屬實冤枉。 林晚云:“……不著急,羽絨服不好做,現(xiàn)在也沒有鴨絨了,等到今年冬天再說吧。” “那你可記得,給我們留著啊?!?/br> 宋九堯出聲了,“我都沒有,你給她喂過一天鴨子嗎,什么時候輪到你了?!?/br> 宋清枝臉色一僵,“我就說說,沒有就沒有唄,又不是非得穿那玩意兒,都穿著棉衣活過半輩子了,也沒見我凍死!” 飯后,宋清枝抹抹嘴巴,帶著一家子回家去了,林晚云和宋清連一起收拾了碗筷,才回到屋里收拾挎包,又從柜子里拿出兩盒棗泥糕,打算拿去送給rou聯(lián)廠楊廠長。 宋九堯看在眼里,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送是可以送,只是沒多大用處,你給這個副廠長想個對他有好處,又能應對廠里的法子,比什么都好?!?/br> 林晚云明白他的意思,“我不知道能給他什么好處,我用錢買還不行么?” “你要這么直接說,他必定要難上你一回,就算你出錢,進的是廠里的賬,對他沒什么好處,白白增加了工作量?!?/br> “那怎么說才好?” 宋九堯沉吟片刻,“你這么說,以后你打算在鴨子出欄前,先找人拔干凈鴨絨,再讓他們來收,這樣他肯定不愿意,拔絨毛的鴨子容易受傷,如果不能馬上宰殺,鴨子難免會有損耗,就會建議你等他們宰殺了再去收,到時你再應下,說給工人出點辛苦錢,這樣基本就成了。” 林晚云忍不住咬著嘴角笑。 宋九堯靠近了些,拿眼睇她,“笑什么?” 她在他胸口點了下,“我就是奇怪,都是辦一件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繞個彎呢?” 宋九堯略微勾嘴,抬手在她臉頰刮撓兩下,“這就是吃rou和吃素的差別?!?/br> 林晚云漂亮的頸子線條繃緊,指尖點啊點,最后,兩手都上了,假意要掐他的脖子,“你這個黃鼠狼壞得很!” 他卷起嘴來,指腹摁在她嘴唇上,來回摩擦,壓著嗓道:“你不壞,我一回來,給你做好吃的,你就跟我說要吃素?!?/br> 林晚云踮起腳尖,下巴抵在他肩窩處,嗓子里頭透著笑,鼻尖有一下沒一下蹭過他脖頸的肌膚。 “那會兒沒天黑呢,你腦子想什么呢?!?/br> 宋九堯眸子幽深,喉結上下滑動,打開衣柜門,雙臂往下,再開口,聲音暗啞,“現(xiàn)在天黑了?!?/br> 他偏頭壓了下去,將她含入唇間。 林晚云心口一個怦然,雙手慢慢滑下,軟綿綿抵在他胸口。 兩人無聲親吻,好似與以往有些不同,細細密密,帶著小別后的纏綿之意。 宋世邦在院里喊了一聲:“二晚,還剩著熱水咧,我上山去了?!?/br> 林晚云捂著心口的心跳,輕輕咽一下喉,才回道:“爸,你等會兒,我們也要出門,順道送你到山腳下。” 宋世邦:“不用,你們送還得繞遠路?!?/br> 宋九堯壓著嗓音,“你說,遠路不打緊,遠路好走。” 林晚云看著他,嘴角掛著兩個勾勾,繃了一會兒,方大聲回宋世邦,“沒事兒,拐彎的路更好走。” 三人上了車,宋九堯把車子往林家村的方向開。 進了那條泥巴路,林晚云又開始抱怨泥巴路太破爛,顛得屁股疼。 “等我掙錢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條路給修好。” 宋九堯點頭,“林家村就等你林二晚發(fā)財了?!?/br> 她轉頭對上他,興致盎然的,“當初我上市里,碰上趙賢和阿平開你的摩托車,天兒太熱,我就掏了一塊錢,雇他們送我回家?!?/br> 她指著那棵大榕樹,“看,就是在那里下的車,正好碰上大白了,她就訓我,說我怎么能坐他們的車回來,那可是宋九堯的摩托車,別人看見了可怎么說我,我說愛怎么說怎么說,反正我沒勁兒走回來,要是爬回來,她們一樣會笑話我?!?/br> 宋九堯略微提嘴。 原來,那是他和林二晚的開端。 “她又說,宋九堯是誰你不知道么,我說我不知道,我管他是誰,我可是花了錢的?!?/br> 宋九堯目光漫向濃墨般的山林,鼻端幾個氣聲,“你那一塊錢花得值?!?/br> 林晚云晃晃腦袋,偏要跟他唱反調,“值么?我現(xiàn)在想起來,總覺得虧大了。” 后頭的宋世邦笑道:“可不是虧了,這一小段,哪用得上一塊錢,一塊錢夠來回十趟了,第 一回你來跟我買魚,也是在這村口,也是這么胡亂花錢,我說三毛,你給我五毛,讓我不要給你找了。” 林晚云這才想起來了,轉頭往后,對著他咯咯咯笑,“就是了,當時不知道,以為一兩毛很少,出去工作才知道掙錢不容易。” 這個笑聲,撩得宋九堯心頭微癢。 “你就是笨蛋,白活這么多年,到二十歲才知道掙錢不容易?!?/br> 林晚云不跟他計較,他說的沒錯,活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掙錢不容易。 “人生苦短,要艱苦奮斗?!?/br> 把宋世邦送到山腳下,兩人又去了rou聯(lián)廠。 林晚云見了楊廠長,果然被宋九堯言中,楊廠長說鴨子到廠,并不全是當天宰殺,她想要鴨絨,不如等到宰殺的時候,讓rou聯(lián)廠的工人收集,她再過去拿就好。 她再說愿意按照鴨絨的重量,出一點辛苦費,這事兒很快就成了。 回到歌舞廳,宋九堯開始忙活,林晚云打了一個電話到南苑的布料廠家,想再和那邊確認一次,那包配件的下落,布料廠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值班,說發(fā)貨那人已經(jīng)下班,讓她明天再打過來。 她有些疲累,手撐著腦袋,慢慢迷瞪過去,腦袋一歪,冷不丁嚇出了一個驚魂。 宋九堯正好走進來,看見她這個樣子,臉色微沉,“想睡就回床上睡,又在等誰的電話?” 林晚云挺起身板,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的,“沒等誰,這一次布料廠家發(fā)過來的東西,少了一包配件,我想和打包那人確認一下,他又下班了?!?/br> 宋九堯捏著褲腿兒,坐到她身旁,“你跟我說說,是什么東西少了?” “就是拉鏈扣子之類的,也是奇怪,明明單子上頭有,重量也對,回來就不見了,鬼知道上哪兒去了?!?/br> “是誰拉的貨?” 林晚云幽幽嘆一口氣,“就是運輸隊的那個吳斌,偏偏是他走的這條線,而且他是副隊長,我還得罪不起。” 宋九堯輕嗤,“是這個人就不奇怪,說不準他這一趟心情不好,就拿你開刷尋開心?!?/br> 林晚云撇嘴,“起初我也這么想,可是貨物重量沒差多少啊,那么大的一包東西沒有了,怎么可能不影響重量呢,所以我們才覺得是布料廠漏發(fā),他們又咬死已經(jīng)點清楚,才發(fā)過來的。” 他稍稍抬眉,漫不經(jīng)心地說:“既是這樣,吳斌不大可能冤枉,只要他往布料里倒一桶水,吸附力強的,吸在里頭,你們不打開來,外頭也看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