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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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洗了臉,一縷黑發(fā)被水弄濕了,耷著前額,一雙黑眸,眼底盤著紅血絲,隱有疲意。 風(fēng)一吹,院里的柚子樹帶來一股幽香。 林晚云臉上冒起些熱氣,“那不賴我,是阿平?jīng)]留神看?!?/br> 宋九堯扯嘴,“反正都賴別人,沒有你的錯?!?/br> 林晚云:“就是?!?/br> 她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端個板凳坐在院里,和宋清連一起擇韭菜。 宋清連最近又相了一個,在火車站做運煤工,也是個常年不著家的主兒,家里一個孩子,讓奶奶帶著。 宋清枝:“我看挺好,年紀差不多,只要他能把錢給你管,你就當(dāng)多養(yǎng)一個小孩?!?/br> 宋清連只笑笑,并不多說話。 林晚云瞧著,她并不大樂意的樣子。 “二姐,那人怎么樣?” “就那樣。” “是不是不合眼緣?” 宋清枝:“啥眼緣不眼緣的,他是長得不咋樣,好不好看的,那也不影響吃飯?!?/br> 林晚云反駁:“怎么不影響,長得太丑我就吃不下飯?!?/br> 宋清枝:“又不是你找,影響不到你?!?/br> 林晚云對宋清連道:“二姐,不著急,慢慢找,就找個又好看對你又好的,沒有還不如自己單過呢?!?/br> 宋清枝皺眉,“你說得輕巧,自己過,等以后孩子大了成家了,自己在家死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br> 林晚云十分無語,不和宋清枝辯一回都不行了。 “男人壽命本來就比女人短,你怎么知道不是男的先死呢?再說,死就死了,難道被人及時發(fā)現(xiàn),還能死而復(fù)生不成?” 作為唯二的兩個男人,宋清枝男人眉頭微微一緊。 宋九堯倒自在得很,閑散插兜,沒有一絲阻攔之意。 宋清枝呸了一口,“不能死而復(fù)生,至少不會生蛆!” 宋清連斥道:“別在家里說這些,等會兒不用吃飯了?” 只見宋九堯搓搓鼻端,懶洋洋說:“不管怎么死,進了棺材板都一樣,都會生蟲?!?/br> 林晚云有了二辯,面露得意之色,抬起下巴,“就是?!?/br> 就在這時,宋世邦走出來,兩手滿滿的,全都是衛(wèi)生院開的白色藥袋子。 “二晚,這是誰的藥,咋塞到我柜子底下去了?” 林晚云臉色一變,嘴角顫了顫,支吾兩聲,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爸說過,人不能完全不說謊,但是盡量少說,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還不怎么會說謊。 宋九堯手從兜里掏出來,拆開那藥袋子瞧了瞧,眼尾一掀,掃射到林晚云臉上。 “你以前是怎么死的?” 林晚云耷拉個眉眼。 他腮幫子動了動,“藥那么難咽,你說說,上輩子是不是在宮里被人藥死的?” 第44章 你這個黃鼠狼壞得很!…… 林晚云才從廠里離開, 林白云又迎來了兩個熟面孔,一個是馬鳳菊,一個是張婆子, 兩人前后腳來的。 二晚雖已經(jīng)給她打過預(yù)防針, 她還是沒想到, 馬鳳菊還真能厚著臉皮過來找活兒,要說當(dāng)初,馬鳳菊才嫁過來半年,就鬧著伯娘分家, 一家子再沒踏進她那屋里半步。 最慘的就是二晚, 當(dāng)姑娘時,經(jīng)常受這個二嫂子欺壓, 馬鳳菊恨不能把她趕出門,好占了她的屋子田地, 現(xiàn)在竟然還有臉提出到廠里干活, 一家子霸占一個宿舍,這面皮當(dāng)真是天下無敵了。 林白云按著林晚云交代的話, 只說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招夠了,等下一批再說。 馬鳳菊只道:“啥時候招滿的, 我咋不知道, 本來我沒想過要來的,你伯娘說, 好賴是自家人, 叫別人掙為啥不叫家里人掙, 別人能來,我這個嫂子倒反在家閑著,我這才來了, 這不是糊弄我么?” “沒糊弄你,真招滿了,我伯娘沒上這兒來過,她不知道咧?!?/br> “多一個少一個有啥,我這白來一趟,沒的叫人說閑話?!?/br> 林白云笑了下,“二嫂,你要這么說,倒是有個活兒,就是保潔員,負責(zé)廠里衛(wèi)生,收拾廢布料,掃廁所啥的,你要是愿意干,可以留給你?!?/br> 馬鳳菊臉上一變,“你是啥人啊,這廠子你說了算?” “我說了不算,我就是負責(zé)招工,最后還是二晚說了算?!?/br> “那你扯啥讓我掃廁所,這廠子是我那妹夫出的錢,他在家還得叫我一聲二嫂呢,到你嘴里,我成了掃廁所的了!” 林白云懶得與她廢話,“要么,你找他去也成?!?/br> 張婆子連忙咧著嘴笑,做出勸架的架勢,“鳳菊,大白也就那么一說,這一回是咱們來晚了,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換掉誰都不好不是,別叫大白為難了?!?/br> 林白云點頭稱是,“三嬸是明白人,我倒沒啥,就是別為難了二晚。” 馬鳳菊斜她一眼,拉著個老長的臉,“我不為難你,你也做不了主。” 眼看著馬鳳菊出來廠房大門,張婆子老褶子一抖,笑問:“大白,掃廁所那活兒給我干唄,我不嫌,有啥活兒我都能干?!?/br> 林白云:“……三嬸,你家不是在起房子么,你能有空閑出來上班?” 這張婆子愛貪便宜,能借的物件絕對不自己掏錢買,平時東家借個鋤頭,西家借個蒸籠啥的,這就罷了,還愛背后嚼舌根,若是讓她來廠里上班,各種編排是非,廠里可不跟村口那棵大榕樹一般,鬧得烏煙瘴氣。 張婆子擺手,“起房子那是男人的事兒,我守著做啥咧,再說,我那老二還沒娶上媳婦,我得掙點錢給他娶媳婦才成。” 她這么說,林白云一時之間尋不著由頭去回了她,只能暫且應(yīng)下來,“成,我先給你報上去?!?/br> 張婆子如了意,一拍大腿,“那我可在家里等你叫我來干活兒了,廠里不是包吃包住么,你記得先讓我過來選,我不住樓上,人老了,得挨著地氣兒才行。” “……食堂暫時沒開,反正家里離得都近,回家里吃飯不耽誤時間?!?/br> 廠子才開,二晚精力有限,食堂暫且先不開,但是她說過,會有餐補,等穩(wěn)定了,再把食堂做起來。 張婆子咋呼開了,“不包吃的啊,那我可吃虧了!你給二晚說說,她們坐著裁衣服舒坦,我掃廁所要費大力氣,不包吃可不劃算!” 林白云深吸一口氣,“行?!?/br> 她是得和二晚說說,往后這管人的活兒她可做不來,若說是不認識的人便罷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她又拉不下臉來。 單單招工這幾天,張三要行個方便,李四要插個隊啥的,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砸得她頭疼。 - 宋家這頭。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被宋九堯說成被人藥死,林晚云有些不自在,嘟囔道:“你才是被藥死的呢,我身體好得很,不吃藥也能好,你非得讓我吃。” 大年初六,趙賢來找宋九堯,她跟著他們出去吃宵夜,回來感冒了,那藥正是上回宋九堯從衛(wèi)生院開回來的感冒藥,每一回問她,她都說吃了,其實,她把藥塞到宋爸的柜子里去了。 宋清枝嫌棄道:“還藏我爸屋子里去,我家奇奇三歲那么點,都不敢像你這么藏?!?/br> 她從宋世邦手里抓過那些藥,“再藏壞了,我拿回家吃,我感冒必須得吃藥才能好?!?/br> 林晚云:“你拿就拿唄?!?/br> 她心里腹誹,貪小便宜的人見多了,連藥都要搶的,還真沒見過。 就在這時,院子外頭傳來一聲吆喝,聽著像是有人送什么東西過來了。 她往門外一看,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宋九堯身后躲。 一個去了毛的大牛頭先進了門,緊接著,一個滿臉橫rou的屠夫跟著進來了,手里還提著刀和一個小桶。 “給你家送牛頭牛血來了,宋老板!” 宋九堯:“辛苦了,進屋坐一會兒再走。” 那屠夫咧嘴笑,“我哪像你,能享清福,還趕著回去干活兒?!?/br> 宋九堯眼尾往身后一瞥,“二晚,你身體好,去,把牛頭給我拿過來。” 林晚云看了一眼那白溜溜的大牛頭,頭皮都緊了,哪里敢過去。 “我不去,你去吧?!?/br> 他不依不饒,“去吧,你不是喜歡吃鹵牛rou嗎,今晚咱們做鹵牛舌吃?!?/br> 林晚云斷然拒絕,“我不吃,我今晚吃素。” 宋九堯稍稍提嘴,“今晚吃素?。俊?/br> 林晚云帶著羞惱瞪他。 她心道,要吃買現(xiàn)成的就好了,他為什么要買這么大的牛頭,光看一眼都嚇?biāo)懒?,她哪里有膽過去拿。 宋九堯擼起袖子,從屠夫手里接過牛頭,拿到水泵邊,使喚她給他拿刀。 林晚云給他拿了刀,站在一旁,視線有些無處安放。 她從來沒看見宋九堯做過菜,想看看他的刀法如何,是真把式還是假把式,又不敢直愣愣去看。 上回他給她熬雞湯,她還覺得挺新奇,因為他還知道放一些干菌菇,讓雞湯喝起來甘甜鮮香。 只聽見“擦擦”磨刀的聲響,很快,他洗了刀,從牛腦袋開始下手,從上往下劃下一刀。 林晚云頭皮又是一緊,挪開眼,“宋九堯,我回去了,有些賬還沒算明白?!?/br> 沒等他答應(yīng),她就趕忙開溜。 沒多久,天色暗了下來,宋家滿院飄香。 牛骨煲了一大鍋湯,牛湯加了大米熬粥,放入牛血,又成了一鍋牛血粥,牛舌做了鹵味,剩下的牛頭rou和牛頭皮做了清燉白切,滿滿的兩大盤子,拌上調(diào)料,正是春天最好的開胃菜。 林晚云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只吃了大白的一個素包子,這會兒已經(jīng)饑腸轆轆,聞著香味兒,忍不住咽口水。 上了飯桌,除了一桌子牛rou,二姐還做了韭菜盒子。 林晚云才放了吃素的話,琢磨著該從何下筷子,才能吃到rou又不打自己的臉。 宋清連適時給她夾了一塊兩塊牛rou,“愣著做什么,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