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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閃婚甜妻①傲嬌老公,寵我吧在線閱讀 - 第108章 你為什么不叫我老婆

第108章 你為什么不叫我老婆

    南宮藤捏了捏她的臉頰,“藍兒,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老公,指名道姓的,像什么話!”

    “還是叔叔吧……”讓她叫老公,真真不習慣外加不好意思躦。

    “唉!隨你,和你一起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領個大閨女?!彼浇菑澚藦?。

    慕凝藍莞爾,低低咕噥一句,“那你怎么不叫我老婆?”

    他一怔,而后卻不自然的笑了,“走吧,秦淮送你回去?!眲傋吡艘徊?,南宮藤忽然停下,附她耳畔,輕柔喚她,“傻媳婦……”

    他說,還是那么地一本正經(jīng)……

    傻媳婦?慕凝藍眉眼彎成月牙兒,碎碎念叨,呃,也不錯……

    樓下,南宮藤笑容溫切,低頭,輕輕吻了吻她唇瓣,看著她上了秦淮的車,才驅(qū)車駛離。

    卻不是公司的方向。

    路上打了通電話,囑咐常林,上午所有會議取消。

    回到老宅,慕凝藍一身風寒進門。

    傭人接過她脫下的外套,她換鞋,穿過客廳,便遇到正往餐桌上擺放早餐的林姨,且叫她吃飯。

    雖不喜林姨,但面上功夫得做。

    走到餐桌,紅木軟包靠椅坐下,點頭,輕聲道了句,“謝謝。”

    沒想到,林姨突然開口,“夫人,少爺平時本就忙,很辛苦,做妻子的,自當應該把丈夫往家里帶,而不是外面?!?/br>
    慕凝藍秀眉皺起,心思通透,聽得明晰,透徹。

    這是間接挑理,她昨夜與叔叔沒回老宅的事情,明明是她家少爺不愿意回來的,好不?

    悠地,放下湯勺。

    慕凝藍抬頭,看向林姨,淡淡道,“這事,應該與你家少爺說,倒是林姨,是否關心頗多了?”

    林姨眉平目靜,下巴倨傲微抬,白色的皮膚上淺淺皺紋漾開,“夫人,我只關心少爺。”

    言外之意,倒是她腆臉自個兒往臉上貼金了?人家考慮思憂的可是自家少爺,她算哪根蔥哪根蒜?

    不外乎,撐著與婆婆娘家親厚,又是南宮家數(shù)十年老人,敢于和主人明目張膽挑釁,如此明橫,慕凝藍吃驚的不是一點點。

    但,一向傲嬌藏不住脾氣的慕凝藍會吃這個憋氣的虧?

    “林姨,尊老愛幼,這個根深蒂固的道理,我自小得爺爺教誨,修養(yǎng)和教養(yǎng)我有,即便我不得你喜歡,我敬你是長輩,一向待你客氣,但是,做為長輩的你,是否比我更加懂什么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句話!若您做不到愛屋及烏!我也沒轍!傷及的不過是你家少爺顏面!令你家少爺為難!就是你所忠?”

    說完,她佯裝面色平靜,不管身后的林姨是什么樣的表情,去了二樓。

    氣鼓鼓的躺在床上,內(nèi)心終究難以平靜。

    她不知道,剛才那番話對于一個長輩而言,說的是否嚴重或者恩威得當,但是,氣著了自己,是真。

    她自認算不得內(nèi)外兼修的小女人,卻也從未做過狹私苛待他人的逆事。

    慕公館上下傭人,無不親厚和藹,她淘氣任性,傭人也是耐心親切,把她當親人待,哪有林姨這樣逾越身份,說些過界的言語?

    自住進南宮家,她雖算不上德惠俱佳的南宮夫人,至少性格脾氣真的收斂許多,如今,得來林姨如此對待,她覺得悲涼。

    人與人之間,不是一方愿意好好相處就能換得一片真的躦。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的,從林姨對她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來分析,討厭,當真不是一點點……

    自然,她再不懂事也不會拿此事說與南宮藤聽,不在乎的人,全當空氣。

    如此想來,心底釋然不少。

    打開電腦,登錄游戲,鮮為少見,禮拜天的消磨時間,網(wǎng)蟲安洛竟然不在線?

    隨即,一個電話炸過去。

    響了兩聲,接通。

    安洛一改往日咋呼呼語氣,壓低了聲音說,“藍藍……有事?”

    “怎么?你這游戲世界里的人哪兒逛蕩去了?”她玩著垂在胸前的長發(fā),輕笑。

    安洛毒舌,卻溫溫道,“藍藍,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下次聊?”

    “洛洛,你不會被哪個男人勾搭出去了吧?”慕凝藍調(diào)侃,猜測。

    安洛白臉,“去!死丫頭!回頭說??!”

    沒等慕凝藍八卦再問,安洛決斷掛了電話。

    慕凝藍嘆氣,估計那廂真的有事?于是,關了電腦,去了畫室。

    冬陽偏高,耀眼的陽光一點也不存在,活像一個滾圓的蛋黃,吊掛在天上,讓人一點兒也不覺得暖和。

    此刻不覺得暖和是掛了電話的安洛。

    茶餐廳臨窗雅座,對面身型高大閑適而坐的俊美男人,自身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拉低這一方空氣氣壓。

    安洛眸底一片茫白,這一大清早,這一對夫妻玩什么游戲?

    南宮藤目靜深沉,優(yōu)雅的端起咖啡,輕啄一口,淡淡的語氣,“是藍兒電話?”

    安洛笑,“是啊?!本o接著,又道,“你叫我出來又刻意避開藍藍,有事?”

    男人五官溫雅,一雙長腿交疊,修長漂亮的大手閑散交握擱在筆直長腿上方,凌厲氣場中透著儒雅修涵的氣質(zhì)。

    放落咖啡杯,掀起薄唇,“安洛,你可知道藍兒十二歲那年發(fā)生過什么大事件嗎?”

    噹,咖啡羹勺自安洛手中滑落。

    安洛猛地抬頭,須臾問道,“大事件?什么意思?”

    安洛的怪異反應,無不說明他問對了人。

    南宮藤眉宇擰結(jié),心里愈加覺得困惑,直入主題,問道,“你知道藍兒父親母親是怎么去世的?”

    “空難。”安洛木然靜答。

    一雙鷹銳的眸子與她對上,短暫的,四目相對,安洛慌亂低頭,沉默不言。

    “當真空難?”

    “是……”

    “據(jù)我所知,車禍墜海?!?/br>
    安洛吃驚,努力鎮(zhèn)定,蹙眉抬眸,“大叔,若你知道,我與藍藍是怎么認識的,我想,你會后悔問這個問題?!?/br>
    “不,藍兒是我的妻子,已經(jīng)融入我的生命,她的一切,包括過去,也是我的一部分?!?/br>
    他臉色微沉,眸底淡淡流光,如安洛所言,必有文章,事關嬌妻,他愿意甚至迫切于了解妻子青蔥時期的過往。

    安洛吸氣,眸底蔓蔓灰白,娓娓道來,“初一,藍藍十二歲,轉(zhuǎn)校生,很美很靜的一個女孩?!?/br>
    說到此處,安洛婉柔一笑,望向臉色靜然若素的南宮藤,道,“那時的藍藍是你難以想象的內(nèi)向,孤僻,膽小,兔子一樣見生人會躲開老遠。附屬二中,不是重點也不是貴族名校,顯赫的家世背景以及每天名車接送卻是藍藍紅遍校園的議論對象,她學習成績一般,學校領導格外招撫,男同學們身邊簇擁,諸多原因招嫉,她淪為全班乃至全年級同學們的眾矢之地,老師們待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同學們孤立疏遠她,背后議論她清高孤傲。她書包里會出現(xiàn)蟑螂,水杯有鹽,衣服被貼紙條,男同學寫給她的情書會被貼在板報展覽,體育課,沒人愿意和她搭檔,更有甚者,故意將水盆放在門上,她路過,便澆了個透頂,而她從來都是漠然置之……”

    男人面目青沉,精致的薄唇抿的極深,那些家常把戲,他亦是蔥月時期過來的,倒不鮮見,心理素質(zhì)差的,心理陰影,影響一生。

    于一個小女孩而言,已是極限。

    不由地心疼。

    “穆振濤權勢雄厚,怎會不察?”他生怒而問。

    安洛搖頭,“我本不在意這樣一個任人欺凌,唯唯諾諾的女孩,后來,我發(fā)現(xiàn),每天放學,藍藍都會去洗手間,換上另一套干凈校服,洗臉,整理頭發(fā),看起來無恙才離開。現(xiàn)在想來,許是,怕慕爺爺洞察擔憂吧,直到那件事情發(fā)生……”

    如今想起那令人發(fā)指揪心一幕,安洛內(nèi)心仍然難以平靜。

    “班里轉(zhuǎn)來一個漂亮女生,嫉妒藍藍家世,又博得眾多男生愛慕獻殷勤,有一天,將藍藍堵截一條小巷,找了幾個外校男生對她猥褻,意圖性侵……”

    安洛眼角微紅,有些難以啟齒。

    余光看了眼森寒徹骨的某人,不知道要不要說下去的時候,一道冷冽嗓音響起,“繼續(xù)。”

    “我從跆拳道館出來,穿過后巷,便撞見她被幾個男孩堵在墻角欺負一幕,大喊要報警,幾個青嫩男孩怕事,并未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侵害……”

    安洛心急,解釋,“大叔,藍藍她真的沒有被……”

    “我知道?!背醮?,給了他,他自是明晰。

    男人微闔眼眸,松緩口氣都是冷沉極致,難以平息心頭憤慨,他要將那幾個男生一個個揪出來,剁手!

    安洛懂話中隱晦意思,有些尷尬。

    喝了口檸檬茶,潤了潤唇瓣,接著說下去,“幾個男孩一哄而散,而卷縮墻角的藍藍,臉上身上劃傷青紫無數(shù),雙目空洞,不喊不叫,倔強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直到一旁看熱鬧的女同學要搶她掉落在地的兩個鉆戒穿成的金鏈子,她誓死不給,護著手中鏈子,被幾個女同學摁在地拳腳相加,最后終是被搶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向乖順膽怯的藍藍伸出利爪發(fā)怒的樣子,藍藍一把揪住那個奪走她鏈子的那個女生的長發(fā),瘋了似的將她往墻上撞,硬生生將那個女生頭發(fā)扯掉一大片,我參與嚇唬掉另外幾個群擁而上的同學,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悲傷痛苦,她攥著被扯斷的一截項鏈,嘴里一直喊爸爸mama,我才知道,那是她父母親的遺物……后來,我一點點接近她,慢慢地成為她唯一的朋友。藍藍會常常躲到校園小樹林畫一些我看不懂很抽象的畫,紅色的車,紅色的?!f,那是父母親最后存留的世界,后來,我才知道,她父母死于車禍……暑假,我隨舅父去了日本再回來的時候,藍藍性情大變,變得更加不愛說話,甚至有些病態(tài)的自閉,常常一個人發(fā)呆,直到慕爺爺接我去慕公館陪她那段時間,我竟然發(fā)現(xiàn),藍藍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有時尖叫哭著醒來,甚至,還會夢游,會躲進浴室,躺在冷水的浴缸里睡覺,最嚴重的一次,我半夜起來,看到藍藍在廚房拿了把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