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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撞入白晝在線閱讀 - 撞入白晝 第40節(jié)

撞入白晝 第40節(jié)

    夏子珩一愣:“就這么走了?還沒給他道謝呢,要不是他在場我估計今天兇多吉少……你有他聯(lián)系方式嗎?”

    “沒有。”徐以年起身,語氣硬邦邦的。

    “那……”

    徐以年打斷他:“大恩不言謝,你在心里感謝他就行。”

    說完徐以年徑直走人,夏子珩扭頭看宸燃:“他心情不好?”

    后者答非所問:“有時候你腦筋轉(zhuǎn)得挺快的,有時候又好像完全沒腦子?!?/br>
    “?”

    宸燃拍了拍他的肩膀:“少說兩句?!?/br>
    除妖局趕來現(xiàn)場后,夏硯負責了后續(xù)的相關工作。徐以年幾人原本想留在白鹿公館幫忙,被夏硯毫不猶豫趕了回去。惦記著除妖局的處理結(jié)果,徐以年和宸燃索性留宿在了夏家。

    等徐以年一覺睡醒,夏硯也從南海分局回來了。徐以年下樓時夏硯正背對著他喝咖啡,忙碌了一整夜的除妖師肩背挺拔、衣冠楚楚,如果不是大致知道夏硯一晚上的行程,徐以年都以為他才是睡醒了剛下樓的那個。

    在徐以年的印象里,這些能力出眾的除妖師好像都特別能熬夜。他記得唐斐有一次外出任務熬了四五天,回來還跟沒事人一樣細心指導他的練習。

    “夏硯哥,”徐以年問,“你才回來嗎?”

    “回來好一會兒了。”

    徐以年掛念著不知所蹤的葉悄:“公館那件事……”

    “先吃早飯吧,事情比較復雜?!毕某幨疽馑拢暗人麄兌夹蚜?,我一塊兒講?!?/br>
    徐以年點了點頭,坐在夏硯旁邊。沒過多久,宸燃和夏子珩下了樓,宸燃比較能克制情緒,夏子珩一看見夏硯就沖到了餐桌旁:“哥!葉悄怎么樣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我能參與嗎?”

    夏硯被他的三連問搞得頭疼:“你先給我好好吃飯?!?/br>
    夏子珩和宸燃聽罷風卷殘云解決了早餐。三個人在沙發(fā)上坐成一排,夏硯面對他們:“先說好,我不同意你們繼續(xù)參與這件事?;煅獱砍兜降囊幌盗袉栴}非同小可,和它相關的任務都存在很高的風險?!?/br>
    不等其他人反應,夏硯繼續(xù)道:“五年以前,研究混血的實驗室建立在云瑤市郊,根據(jù)我們后來查獲的資料,實驗室的真正目的并非這些小藥片,混血不過是實驗的中間產(chǎn)物,研究者的本意是制造出擁有鬼族能力的實驗體。簡單來說,就是將人類或妖怪人為改造成鬼族?!?/br>
    “……”室內(nèi)寂靜無聲,徐以年和夏子珩都被這種可怕的設想震住了,宸燃沉默半晌:“因為血統(tǒng)崇拜論嗎?在妖族的血統(tǒng)圖譜上,鬼族列在第一位?!?/br>
    過去妖界普遍認為鬼族的血統(tǒng)為最高等。如今盡管有了和平共處條例約束,大多數(shù)妖怪的眼睛依舊長在天靈蓋上,除妖師對于妖族來說尚且壽命短暫、天資有限,普通人的血統(tǒng)更是不值一提。當初徐以年和郁槐訂婚一度在妖界引起了軒然大波,說徐以年高攀都算客氣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們應該注意到了,服用混血之后虹膜會變成暗紫色,這種顏色特殊的眼瞳是鬼族的象征之一,按理來說,進行研究的妖怪非常追求完美、崇尚鬼族的力量,但根據(jù)我們后來查到的資料,實驗室背后的家族——”

    “是夏家。”夏子珩忽然低聲道。

    “是的,”夏硯點點頭,“我們家族的上一任家主暗中投資了實驗室,實驗室的領導者與老家主私交甚好,進行研究的同時,他們也通過售賣混血謀利。”

    聽到這里,徐以年終于想起了一些事。

    五年前,夏家有過一段非常動蕩的時期。由于夏子珩一貫大大咧咧,再加上那段時間郁槐占據(jù)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徐以年事后才知道夏家經(jīng)歷了一場大變故。由夏硯帶隊的除妖師們暗中調(diào)查混血的來龍去脈,最后竟然查到了夏家家主頭上,涉及到大家族,整件事情處理得低調(diào)而迅速。徐以年也只聽聞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

    要說他對這場變故最大的印象,居然是夏硯憑著這次的功勞在年輕一輩中脫穎而出,直接讓夏子珩從此安心當上咸魚,天塌下來等他哥頂著。

    “葉悄是當年那座實驗室里唯一的幸存者?!毕某庉p聲說。

    他還記得那天的景象。整座實驗室空空蕩蕩,除了被拋棄的儀器和資料,現(xiàn)場只余下了實驗體的尸身,這些尸體都或多或少帶著畸形:奇形怪狀的肢體、膨大的頭顱、彩色的皮膚……在此之前,他們都是正常的妖怪或人類。

    老家主被除妖局控制后,實驗室接到了消息搶先一步轉(zhuǎn)移。地上到處是打翻的藥劑和血跡,就在除妖師們不抱希望時,有人發(fā)現(xiàn)了倉庫中躲藏的男孩。

    “……他縮在一個小木箱里,可能是這樣才僥幸逃過了搜查。同隊的一位前輩收養(yǎng)了他,花了大概一年時間讓葉悄重新適應人類社會,之后他就進入了學院。”夏硯停頓片刻,心情復雜,“出于對受害者的保護,除妖局給了他全新的身份。葉悄平時都帶著隱形眼鏡,他的眼睛被實驗室改造過,已經(jīng)成了暗紫色?!?/br>
    想起那封信上怪異的抬頭,徐以年喃喃道:“我該問問他的……”

    四年過去,又一次收到實驗室的來信。

    葉悄當時究竟是什么心情?

    “您之前說,葉悄的信息都該被保密?!卞啡家Я艘а?,“告訴我們這些,那他現(xiàn)在……不再受到保護了么?”

    “哥!”夏子珩驚慌道,“葉悄昨晚的樣子明顯不正常!他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很可能被控制了,他——”

    “他殺了上百人。”夏硯也無可奈何,“根據(jù)調(diào)查,他是自愿來到白鹿公館的。在找出明確的證據(jù)證明他受人cao控前,暫時只能將他認定成罪犯?!?/br>
    徐以年的手指驟然緊握成拳,他看向夏硯:“現(xiàn)在有線索嗎?”

    “……”

    “夏硯哥,”徐以年望著同夏子珩眉眼相似的男人,“葉悄是我的室友,我認識他四年了,他不可能是殺人犯?!?/br>
    “哥,有消息你就說吧!你不說我今天一直跟著你,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br>
    夏硯見夏子珩胡攪蠻纏,語氣冷硬起來:“說這么多是讓你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少在這感情用事?!?/br>
    他冷下臉時自然流露出上位者的氣勢,十分有威懾力。面前三人因為他的訓斥相繼低下腦袋,徐以年不死心地戳了戳夏子珩,夏子珩反手戳宸燃,看著他們的小動作,夏硯有些頭疼:“……昨天的事情鬧得太大,白鹿公館被查出是混血的秘密售賣點之一,他們和實驗室本該是合作關系,不知道怎么,實驗室臨時對運送混血的妖怪下了新指令,這才有了昨晚的屠殺?!?/br>
    “運送混血的妖怪和出現(xiàn)在小廳內(nèi)的殺手是同一批,送藥之后,他們就混進了小廳的房間里。我們費了些功夫,確定了其中幾個殺手的身份?!毕某幍吐曊f,“他們都是黑塔的罪犯,并且全部被登記死亡?!?/br>
    黑塔修改了罪犯的檔案,將“死亡”后的罪犯收為己用。就算除妖局查到了具體信息也沒法問黑塔要人——這些人的檔案在入獄時全部移交到了黑塔,只要檔案顯示死亡,除妖局就不可能越過黑塔給死者定罪。

    “兩界分權以后,黑塔全權由妖族管理,像這類燈下黑的交易應該存在了數(shù)年。五年前那場變故后我就再也沒聽過實驗室的消息。但混血一直在妖族黑市上小范圍流通,說明依舊有人在資助實驗室?,F(xiàn)在看來,實驗室和黑塔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我們初步推斷,葉悄有可能進了黑塔?!?/br>
    -

    聽完夏硯的講述,徐以年久久沒能回過神。

    宸燃接了個電話先行離開,徐以年和夏子珩面對面坐著,誰都沒說話。最后是徐以年平復好心情站起來:“我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系?!?/br>
    “可是……”夏子珩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講起,最終撓了撓頭,“我送你到門口。”

    兩人并肩而行,快到大宅門邊時,迎面而來一位氣質(zhì)卓絕的青年。青年膚白如玉、身姿修長,徐以年和他撞上視線,青年一揚眉,眸光在他身上凝住了。

    樓上在這時傳來夏母笑吟吟的聲音,她邊說邊下樓,看青年的眼神就像在看救星:“哎呀,總算來了,都等您好久了!趁著小硯今天在家,您快幫我算算這孩子的姻緣,三十出頭的人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小珩你送了朋友就回來啊,也讓嵐先生幫你算算多久交上女朋友,或者看一看事業(yè)也行!”

    夏子珩一聽他媽這回不僅要算他哥的命,連自己都被提上了議程,頓時面如土色:“要不你把我?guī)ё甙??!?/br>
    徐以年幸災樂禍:“聽阿姨的話。不用送了,我自己走?!?/br>
    他說完不顧夏子珩的挽留朝外走去。夏家的宅院是傳下來的老宅子,院落和宅邸都古香古色,徐以年穿過蔥蔥郁郁的竹林道,快走到夏家大門口時,身后傳來了略顯急促的喊聲:

    “徐少主,稍等一等?!?/br>
    徐以年回頭。

    嵐快步走來。他面如冠玉,加上背后蒼翠的竹林映襯,整個人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但他一開口渾身仙氣蕩然無存:“需要幫你算命嗎?認識這么多年,我只收你100萬?!?/br>
    徐以年:“……”

    徐以年:“我從剛才就想說了,算命師好像不會算姻緣,也算不了事業(yè),您的業(yè)務范疇什么時候擴充的?”

    嵐面不改色:“根據(jù)命相,這些東西大致還是能看一看的,心誠則靈……和我碰上一面不容易,80萬?”

    徐以年默默腹誹好一個心誠則靈,這話你有膽子當著夏太太面說去。他沒什么興趣道:“我不想算命,您還是回去吧。”

    十歲那年,嵐第一個算出了他的命相。嵐看見他頭頂上方海一樣多的頭顱高高掛起、腳下山一樣高的尸骸連綿不絕,他走過的地方,妖界和除妖界都不得安寧。

    至此以后,每年他至少要算七八次命,每次都要換不同的算命師,兩界的算命師加起來不足一百位,徐以年都快見了個遍。隨著他年紀增長,徐母逐漸死心,意識到兒子的命相雷打不動,這幾年終于勉強改成一年算一次了。

    嵐見他興趣缺缺,狠了狠心:“50萬?”

    “……”

    “30萬?10萬?不能再少了,我還沒算過比這更低的呢,上一次這個價格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br>
    徐以年終于松了口:“您給我100萬,我讓您算命?!?/br>
    “……”

    十年過去,嵐的模樣同當初相比沒有一絲一毫變化,歲月與衰老仿佛忽略了他,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算命師是比較特殊的行業(yè),他們受到各大世家的尊敬,薪資待遇十分優(yōu)渥。算命師的門檻非常苛刻,必須天生長有陰陽眼,經(jīng)過后天修行,資質(zhì)優(yōu)秀者才能看見萬物的命相,從而窺視輪回。

    “那行,我免費幫你看。”嵐安靜一瞬后,強行歪曲了他的意思,“把手遞給我?!?/br>
    比起一般人,算命師對各種稀奇古怪的命相接受度更高,大多數(shù)算命師都認為徐以年的命相非常有意思,知道他是誰,免費提出幫他看相的不在少數(shù)。

    面前這雙白玉似的手堅持不懈停在半空中,就等著他搭上去,徐以年無可奈何伸出手,同嵐十指相扣。

    各種顏色的光華在嵐的眼瞳之中流轉(zhuǎn),宛如鳳凰霓虹色的羽尾。嵐的瞳孔因情緒起伏而聚縮,手指甚至微微顫抖,似乎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饒是徐以年對自己的破命已經(jīng)不報什么期待,這會兒見他反應這么大,也不由得生出微薄的希望。

    難道人生轉(zhuǎn)機就這么毫無預兆地來了?

    “我看完了?!睄归L呼一口氣,從看見的命相中回過神來,“你的命相還是這么嚇人,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被震撼?!?/br>
    “……”徐以年皮笑rou不笑,“沒把您嚇死吧?”

    嵐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嚇死倒是不至于,嚇個半死還是沒問題的?!?/br>
    命分三種,白晝命、白夜命,以及最為殘忍詭譎、大邪大惡的兇。徐以年便是徹頭徹尾的兇命。

    算命師看的是這三種命的預言,謂之命相。

    “我看過數(shù)不清的命相,你是我見過最純粹的兇命,沒有一點白晝的痕跡,非常罕見……”嵐不自覺流露出沉迷的神色,徐以年不置可否。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接,嵐掛了個彎,“命相不一定完全準確,它是對未來的預言,不會決定一個人的未來。況且這次我在你的命相里看見了桃花。”

    從十歲那年起,他的命相里除了尸橫遍野就是血流成河,猝不及防聽見這么柔軟的玩意兒,徐以年下意識重復:“桃花?”

    “看樣子已經(jīng)長了幾年了,在尸山血海里開著,很小的一片粉紅色??赡苁撬黄鹧郏暗乃忝鼛煕]能注意到?!?/br>
    “徐少主,”嵐溫和地笑了笑,也沒料到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一個小秘密,“你一直有喜歡的人,他對你很重要。說不定他能成為你命相的轉(zhuǎn)機?!?/br>
    -

    不會的。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命相難以撼動,即便有一天能在大兇中亮起白晝,也不會是因為那片盛開的桃花。

    嵐離去后,徐以年也扭過頭,明媚到刺目的陽光撞入視野,他瞇了瞇眼。

    夏天快到了。

    他和郁槐訂婚時也是初夏。兩人的婚約頗受兩界重視,訂婚宴盛大隆重、賓客眾多。徐以年不擅長應酬,再加上年紀小,長輩們都對他睜只眼閉只眼,趁郁槐忙于交際,徐以年不厚道地溜到了露臺上。

    按照傳統(tǒng),兩人的胸口都覆蓋上了古老的婚契。除了象征親密關系以外,契約雙方能通過婚契對話。徐以年第一次接觸到這類契約,十分新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人從后環(huán)住他的肩膀,親昵地指責:“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兒?!?/br>
    一簇簇紫茉莉在夜間盛開。徐以年盯著云霞似的花朵,感覺到另一個人呼吸時的熱氣落在自己耳畔,臉上一燙:“你說過有事可以推給你的。”

    “行?!庇艋笨粗t的耳廓,心軟成一片,不由自主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的手掌順著少年清瘦的肩線下滑,停留在婚契的位置。

    “你知道吧,婚契一旦訂下就沒法解除,你得一輩子和我綁一起了?!?/br>
    “……”徐以年神色古怪,“你真把我當文盲?我理論學得再差,婚契能解還是知道的?!?/br>
    “嗯?好稀奇?!庇艋卑胝姘爰俚刭潎@一聲,眉目染上笑意,“你居然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