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書迷正在閱讀:江山如此多嬌(無刪節(jié)1-26卷7)、半步多欲望傳說(全)、廣陵傳(更新至第5卷第10章)、國土局局長的家事(全)、歡喜小農(nóng)民(第二部)翠微居未刪減全本、我媽喊我回家吃飯(1-19)、妻欲:欲望迷城(第八卷)終、邪陽艷月(更新至115節(jié))、捉j(luò)ian記(1-17)、真實的夫妻yin亂(全)
一張瓜子臉極是纖秀,雙瞳深邃如水,靜若清潭,身上披著一件紫色斗篷,綺麗之中,更帶著三分神秘。另外兩個姑娘看來都是十六七歲,相貌卻是一模一樣,容顏俏麗,在那紫衣女郎身邊,身材顯得十分嬌小,一身翠綠衣衫,兩人腰帶上各系著一枚圓形玉珮,只是一在腰左,一在腰右。 這三個姑娘如此美麗容貌,世上確是少有。可是她們卻不是紫緣、小慕容、華瑄中任何一人。文淵一時呆了,這才知道那店小二所指,乃是眼前這三個姑娘,至于紫緣她們,可不知究竟在什么地方了。想到這里,文淵不禁長聲浩嘆,失望之余,幾乎想大哭出來。 他嘆息一出,紫衣女郎微微皺眉,在那藍(lán)衣姑娘耳邊問了幾句話,藍(lán)衣姑娘低聲回答。紫衣女郎聽了,臉色微變,輕輕哼了一聲,隱隱存有氣惱之意。穿黃、藍(lán)兩色的姑娘匆匆退入群女之中,臉上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一百三十】 但見那紫衣女郎走上前來,來到文淵面前兩丈多遠(yuǎn),道:“你是什么人,膽敢出言戲弄本派弟子?” 文淵見那女郎臉色不善,自覺雖在嗟嘆之余,也不該失了禮數(shù),當(dāng)下朝著諸女團(tuán)團(tuán)一揖,道:“在下文淵,一介默默無名之輩,豈敢對各位姑娘不敬?這事實在……唉,當(dāng)真對不住,是我疏忽大意,弄錯了人。呂氏春秋有云:‘得言不可以不察’,又說‘辭多類非而是,多類是而非,是非之經(jīng),不可不分’,青衣紅衣,本是不同,若非我自己曲解語意,也不會鬧這個笑話,如禮記曰:‘差若毫厘,謬以千里’。唉,說來說去,總是我的疏失,對兩位姑娘得罪之處,尚祈海涵,多多見諒?!?/br> 他沒能見到紫緣三人,希望落空之下,心情本已懊喪,這幾句話說得垂頭喪氣,沒精打采,除了那穿藍(lán)衣、黃衣的兩個女子,其他諸女又怎知那店小二同他說了什么?這一番引經(jīng)據(jù)典下來,語氣又是感傷,又是抱歉,旁人大多聽得莫名其妙,不少年輕女子覺得好玩,更是紛紛抿嘴而笑。 紫衣女郎雖沒聽得十分明白,但見他神態(tài)誠懇,倒是不假,心中暗暗納悶:“這人看來倒不像那群惡人的黨羽,難道真是誤會?” 那兩名面貌相同的綠衣少女站在紫衣女郎身后,左邊那少女忽然朝右輕聲道:“他后面說什么?‘呂氏春秋有云’什么的,我聽不懂?!庇疫吥巧倥蜃炻约映了?,側(cè)頭低聲回道:“那個‘云’字呢,意思就是‘說’,他那句話嘛,就是有個叫呂氏春秋的人,說了下面那一串話?!弊筮吥巧倥牬罅搜劬?,低聲道:“這個人姓呂么?可是他的名字怎么會是四個字?那他的名豈不是有三個字?” 右邊那少女道:“那也未必,假如他復(fù)姓呂氏,雙名春秋,那就順理成章了,就好像掌門師姐復(fù)姓呼延,要是她不取單名,那名字也可以有四個字。”左邊那少女道:“還是很奇怪啊,我聽過復(fù)姓呼延,可還沒聽過復(fù)姓呂氏的,你說有誰姓這個復(fù)姓的啊?”右邊那少女道:“有啊,這個叫呂氏春秋的人,就是復(fù)姓呂氏啰。” 她們兩人非但面貌相同,說話的語調(diào)聲音也是全無二致,同樣的清脆柔嫩,這幾句輕聲對話,好似獨個一人自問自答一般。文淵見她們神情一本正經(jīng),卻說得亂七八糟,心下不禁好笑,說道:“兩位姑娘,呂氏春秋不是人,是一本書?!?/br> 兩名少女一齊回過頭來,狀甚疑惑,右邊的少女說道:“當(dāng)真?我只知道書有書名,可不知道書還有姓的呢?!弊筮吥巧倥溃骸笆前?,我也沒聽說過。喂,你這話可不是騙我們么?”兩女說著,都微微斜著頭,兩雙骨溜溜的大眼睛凝望著文淵,姿勢神貌一模一樣,便如一面鏡子在中間照映出來。 文淵強(qiáng)忍著笑,道:“書當(dāng)然沒有姓了。普天之下,怕也沒有‘呂氏’這個復(fù)姓。”左邊那少女道:“沒有呂氏這個復(fù)姓?你又怎么知道了?”右邊那少女道:“世上這么多姓名,你總不可能全部聽過?!弊弦屡晌⑽櫭迹f道:“涵碧、蘊(yùn)青,別胡鬧?!眱擅倥畢s似不聞,左邊那少女道:“我們兩個都說有,你卻說沒有,有什么憑證?”右邊那少女又道:“要是沒有憑證,那么你空口說白話,還是該有呂氏這個復(fù)姓了?!?/br> 她們兩人本來互相對答,這時轉(zhuǎn)而與文淵說話,兩人話聲此起彼落,搭配得絲絲入扣,跟一個人說話殊無分別,文淵驚奇之余,又感有趣,心想這么胡扯下去沒完沒了,當(dāng)即拱手微笑道:“在下才疏學(xué)淺,也許世間當(dāng)真有呂氏此一復(fù)姓,只是我不知道罷了。兩位姑娘心思奇巧,發(fā)前人所未見,實乃難得,可謂舉一隅而以三隅反,佩服佩服,在下自嘆不如?!?/br> 兩名綠衣少女心中甚喜,同時微笑還禮,都道:“不敢,不敢!”臉上神情天真雀躍,笑顏逐開,像是剛得了什么漂亮的衣服或新奇的玩物一般。 文淵見這兩個少女純樸可愛,不通世事,心中一動,想到了華瑄,暗想:“要是師妹在此,她們?nèi)四昙o(jì)相若,定然談得投機(jī)。師妹,你們可又在哪里?” 只見左邊那少女靠到紫衣女郎身邊,輕聲道:“秦師姐,我看這人不像壞人,他也道歉過啦,我們別為難他了,好不好?”右邊那少女也靠了過去,悄聲道:“是啊,秦師姐,你看他說話這么和氣,輕功又好,人又這樣英俊,定然不會是壞人,依我看,還是大大的好人?!眱擅倥f完,仰頭瞧著紫衣女郎,眼中閃爍光采,一派等她出言應(yīng)允的神情。 紫衣女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輕聲斥道:“別 胡說八道。說話和氣、輕功好、相貌英俊就算是好人,那還得了?”她踏上一步,朝文淵微一拱手,道:“得罪,請教這位文公子師承何派?”口氣已緩和了許多。文淵道:“先師姓華,辭世已久,并無門派之稱。方才聽兩位姑娘所言,姑娘可是姓秦?”那紫衣女郎點點頭,道:“我是云霄派西宗秦盼影。這兩位師妹姓柳,在這兒的,都是本派西宗的弟子。”文淵道:“幸會,幸會?!毙睦飳に迹骸霸葡雠删烤故莻€什么樣的門派?這么多女弟子齊聚一地,倒是古怪?!?/br> 秦盼影道:“我們千里迢迢來到中土,本是要和一群惡人對頭周旋一番。帶你來此的兩位師妹想是過于敏感,誤認(rèn)你是與他們一伙的,言語之中或有失敬,小女子代她們謝罪了?!闭f著盈盈躬身。文淵急忙還禮,道:“秦姑娘言重了,在下尋人心切,致有此疏失,兩位姑娘實無罪過?!?/br> 秦盼影見他態(tài)度恭謹(jǐn),不似作偽,不覺微微一笑,心想:“這人倒有點呆氣??此@樣子,也真不像寇非天、程太昊那伙人?!碑?dāng)下道:“既是一場誤會,公子也不必在意……”正想說些什么好讓文淵離去,化解了這場誤解,忽聽一聲長唳橫空而過,清越之中,更有一股莫名威勢。林間眾女臉色頓時一變,本來有許多坐在樹上、站在石上的姑娘,這時紛紛跳下地來站好,臉色大為肅穆。秦盼影也停了話頭,回身對著林間深處。 忽見一片金光自林中飛揚(yáng)而出,璀璨奪目,光芒所聚之狀,猶如飛鳥,金光籠罩之下,仿佛一只金色鳳凰臨空而降,云霄派眾女子自秦盼影以下,個個都望向那金光所至。文淵只感金芒炫目,眼睛微閉之下,隱約見到其中是個人影,身形苗條纖細(xì),高挑身材,似是女子,心中一動:“瞧這聲勢,這位多半是她們口中的掌門師姐了?” 那金光飛掠而至,奇快難言,才剛來到,但見金光一卷,一瞬間已然停下,立在秦盼影身前。眾女齊道:“師姐!” 但見那團(tuán)金光中之人確是女子,望之似是二十來歲,臉龐晶瑩雪白,雙唇一點朱紅,容姿極是美艷,只是神色冷冷淡淡,當(dāng)真是冰山美人,不容侵犯。她身披金色斗篷,燦爛異常,雙手叉在胸前,兩只皓白如玉的手腕上,各自戴著一圈黃金鐲子,金光閃閃。 這美艷女郎如一陣風(fēng)般掠進(jìn)林子,雖已站定,金色斗篷仍在身后微微飄揚(yáng),尚未落下,諸女環(huán)繞拱衛(wèi),真如鳳凰展翅,百鳥覲見,威儀難以名狀。 唯有秦盼影立在她身旁,受風(fēng)所拂,發(fā)絲隨一身紫衫輕輕飄動,另有一番美麗姿態(tài),有若一只紫彩鸞鳥,迎風(fēng)輕舞,兩女互相輝映。 那金衣女郎冷冷地朝文淵一瞥,側(cè)頭說道:“秦師妹,你是要放過了這人么?” 秦盼影一怔,道:“這本是一場誤會,文公子并非那群賊人的同伙?!苯鹨屡傻溃骸澳阍趺粗溃渴郎先诵呢蟼?cè),若要作戲,自會作得似模似樣?!闭f著斜睨文淵,唇邊微動,似乎要哼了一聲出來。 文淵本來問心無愧,也不在意,上前拱手為禮,道:“這位姑娘,可是呼延姑娘?”那金衣女郎望了他一眼,道:“是便怎樣?” 那兩個姓柳的綠衣少女中走上一人,笑道:“文公子,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們云霄派有些什么人。你剛剛聽我們說話,才知道掌門師姐復(fù)姓呼延,可是她的名字你就不知道啦?!绷硪蝗烁锨埃⑿Φ溃骸拔覀冩⒚玫拿?,你都聽到了,可你也弄不清誰是誰罷?”文淵見這兩名少女活潑可愛,言語機(jī)伶,心中大有好感,微笑道:“兩位姑娘長得一模一樣,我可真認(rèn)不出來?!?/br> 一名綠衣少女跳將過來,笑道:“反正你不認(rèn)識我們云霄派的人,我給你引見一下?!绷硪簧倥^來,笑道:“文公子也不算認(rèn)識我們,當(dāng)然就先引見我們自己,世上可沒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幫自己引見不認(rèn)識的人的道理,是不是???”她這幾句話像繞口令一般,卻又口齒清晰,許多年少姑娘又紛紛抿嘴微笑。 文淵道:“嗯,聽秦姑娘所言,兩位的芳名是涵碧、蘊(yùn)青罷?”那少女眼睛一眨一眨,笑道:“是啊,不過誰是涵碧,誰是蘊(yùn)青,你知道么?要不猜上一猜?” 文淵眼光一掃,見那金衣女郎臉色如罩寒霜,秦盼影神情尷尬,心想:“跟這兩位小泵娘如此說笑,畢竟不妥?!碑?dāng)下微笑道:“反正猜也猜不到,兩位但請直言。”另一個綠衣少女嫣然而笑,道:“你不猜也由得你,跟你說罷。我的名字是涵碧,”舉手朝另一少女一指,道:“她當(dāng)然就是蘊(yùn)青了,我們是孿生姊妹。不過mama說我們同時出生,所以不分大?!蔽臏Y微笑道:“原來如此。” 他略一低頭,見兩女腰間玉珮的形狀大小全然相仿,同樣翠綠欲滴,只是柳涵碧的玉珮系在腰帶左側(cè),柳蘊(yùn)青的玉珮則系在腰帶右邊,除此之外,兩女形貌服飾全無不同。 柳蘊(yùn)青嘻嘻一笑,微微轉(zhuǎn)身,半朝金衣女郎,道:“我們的名字你知道啦,現(xiàn)下我給你引見我們掌門師姐。她的名字叫呼延鳳,外號叫“金翼鳳凰”,在云霄派西宗里,武功最高,相貌最美。文公子,掌門師姐的武功你還沒看到,不過人是真的最美,你說是不是?” 忽見呼延鳳雙眉一揚(yáng),怒道:“蘊(yùn)青,別胡鬧了,你跟涵碧成天這樣調(diào)皮,像什么話?再不給我安靜下來,明天你們都回比翼宮去,別跟大家走了。”她疾言厲色地怒罵出來,柳氏姊妹同時避過頭去,伸伸舌頭。柳涵碧悄聲道:“掌門師姐脾氣很大,你說話可要小心啦。秦師姐也 有個外號,叫‘天宮紫鸞’。” 文淵一望秦盼影的紫衣,心道:“這外號自是從這紫色衣裳來的了?!闭f道:“兩位姑娘也有外號么?”柳蘊(yùn)青笑道:“我們的外號是兩人一起,合稱叫做‘鏡里翡翠’。文公子,你的外號是什么?”文淵笑道:“在下名不見經(jīng)傳,武林上沒我的外號?!毕蛄獭⒘N(yùn)青望了一望,心道:“鏡里翡翠?嗯,是了,這兩位姑娘如此相似,可不就像鏡里鏡外的一對小翡翠鳥兒?這稱號可有趣得很。” 呼延鳳緩步上前,沉聲道:“涵碧,蘊(yùn)青,你們退開!”雙手分揚(yáng),兩股勁力左右拂出,柳涵碧、柳蘊(yùn)青頓時腳下不穩(wěn),不由自主地向兩旁連退數(shù)步。文淵見她神情嚴(yán)肅,微微一怔,道:“呼延姑娘,有何見教?”呼延鳳一雙美目滿含敵意,道:“既然來到這兒,又何必急著走?你是不是寇非天的手下?”文淵又是一怔,道:“寇非天?那是誰?在下從沒聽聞過?!?/br> 呼延鳳面露冷笑,道:“是么?”忽然金光閃動,文淵眼前一亮,心下陡驚,疾退一步,“嗤”地一響,左手衣袖已被金光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大片鮮血如泉涌出。文淵沒想到對方驟然動手,這一下全沒防備,出其不意,呼延鳳出手又是快得匪夷所思,連她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也沒瞧見,但見她右臂揮動,帶起斗篷,金光披過,自己雖已閃避,仍然受傷。他暗暗駭異,心道:“就是黃仲鬼、龍馭清,也沒能一招間就將我擊傷,雖說她攻我不備,可這招數(shù)當(dāng)真厲害!” 秦盼影驚叫道:“師姐,怎么……怎么突然動手?”呼延鳳凝視文淵,道:“這人是善是惡都不知道,說不定是對方派來試探的眼線,你們居然就這樣放過他?寇非天、云非常這些惡賊隨時可能來到,加上東宗那群叛徒,大敵當(dāng)前,你們還不警覺?先擒下這姓文的,以防萬一。”她話一說完,右手一拉斗篷,身前一披一轉(zhuǎn),斗篷下金光閃動,一閃之際,文淵已見到數(shù)面金色刀刃排列其中,便如飛鳥羽翼,心中登時雪亮:“原來她的武器,便是這件金色斗篷!” 他無意無故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