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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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四弟說要讓他們讀書,蘇大哥三人都是拒絕的,這不是開玩笑嘛! 人家讀書人都是從孩童開始啟蒙,他們最大的都23歲了,最小的老三也都滿18了,就算他們不怕人嘲笑,腦瓜子沒有小孩子聰明,能學得進去? 而且家里現(xiàn)在雖然不缺錢,但他們一個個的大老爺們,難道好意思不出去做工讓弟弟養(yǎng)著他們夫妻兒女不說,還要耗費大把的錢財供他們讀書? 三個哥哥一聽弟弟的提議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蘇父蘇母也遲疑著不同意,就連三個嫂子也都不好意思占小叔子這么大的便宜。 全家人也就深知四哥眼界開闊的蘇五弟幫著他說了兩句,但立即就被父母兄長給噴得縮著脖子不敢出聲了。 不過陽焱對這件事卻是鐵了心的,這些日子他有心觀察過,蘇家?guī)仔值芏疾皇潜咳?,只可惜他們出生的時候蘇家太窮,花錢讀書這種事想都不敢想。 如果他們也像蘇五弟一樣有那個機會,學習成績不會比他差,至于年紀問題,他從來都認為只要有那個心,什么時候開始努力都不晚。 三個哥哥都是純善之人,他們把流血流汗的錢拿來供養(yǎng)小弟讀書卻毫無怨言,娘親給新認回來斷腿的弟弟開小灶也從不抱怨,也從來沒有貪圖過原主的銀子。 陽焱不忍心見到他們做苦工賺點微薄的收入,就這么蹉跎一生,況且他想讓幾人讀書也只是想讓他們多學點東西開闊眼界,并不是非得走科舉之路。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不管以后是經(jīng)商也好,是做點其他事情也好,識文沒那么容易被人坑,懂武可以保障自身的安全。 陽焱講這些道理揉碎了講給一家人聽,還舉了很多例子來證明讀書習武的好處,見他們的神色沒有那么排斥了,又加了一把火:三位兄長若是覺得占了弟弟的便宜不好意思,咱們可以把這當成投資。 你們讀書習字的花費我會一筆一筆地記下來,等到以后你們靠這些賺回了錢財,再雙倍還給我便是。 他得意一笑,道:這么高的利錢,還是弟弟我賺了。 那副自得的神態(tài)逗得一大家子人都笑了起來,不過他們都明白他說這話只是為了讓自己等人能安心接受他的好意。 雖然他描繪的讀書識字之后的前景很誘人,但是那都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可如果不順利呢? 到時候三兄弟沒掙到什么錢,難道他還真的會追著他們還不成?況且?guī)兹瞬怀鋈プ龉ぃ依锏挠枚热克蝗碎_銷,這筆帳又怎么算? 蘇大哥等人有些心動,但還是抹不開臉占四弟這么大的便宜,幾個嫂子倒是很意動,可她們不好意思出聲應承。 最后還是蘇父蘇母拍板將事情定下了,幾個兒子都是他們的骨rou,當然愿意看到他們能有好的前程。 他們做不出強壓著一個孩子補貼別的孩子的事,但他們自己愿意照顧提拔自己的兄弟,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怎么不好呢? 就像之前為了一家子有機會改換門楣,四兄弟愿意供養(yǎng)小弟讀書,焱兒身受重傷,兄弟幾個愿意把好吃的讓給他補身體。 現(xiàn)在老四起來了,樂意提拔兄弟們一把,都是一個道理,只不過這個花費太多了,他們之前才不敢輕易同意,可如今見他態(tài)度堅決,顯然是真心實意的,他們又何必拒絕呢? 都是一家子人,以后有需要再反過來幫回去就是了,不用計較那么多。 ☆、第287章 真假世子4 蘇家?guī)仔值芏荚谧x書的事情沒有瞞著外人, 村里人只覺得他們一家子都飄了,不過礙于有舉人老爺在,最多在自家里嘀咕幾句, 到外面是不敢說閑話的。 可這件事落在其他人眼里,卻有了別的解讀。 晉壽侯府,左陽安聽完仆人的匯報冷笑了一聲:他這是明白自己沒有前程了, 想要把蘇家那些廢物培養(yǎng)出來替他做事? 我這嫡母對一個假兒子倒是大方, 她那點體己恐怕大半都送給他了吧,不然他哪來的勇氣敢白養(yǎng)那么大一家子人?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面露怨恨,幼時他也曾在嫡母膝下養(yǎng)過兩三年, 可是她一有了親生骨rou就迫不及待地將他攆了出去,一點也不顧及曾有過的母子情分。 現(xiàn)在知道把假兒子當親子養(yǎng)了這么多年,她倒是做起好人來了, 沒當場把人趕走不說,還想留在身邊做養(yǎng)子。 自己雖是庶子,但總還是父親的血脈,他一個毫無干系的低賤農(nóng)家子, 憑什么能享受他都得不到的待遇? 主子,仆人小心揣測著他的心思, 做了個狠毒的手勢, 要不要小的找人把蘇家那幾兄弟廢了,徹底斷絕了他的希望? 用不著, 左陽安卻搖了搖頭, 似有些無奈道, 我這個好弟弟??!自小到大都被人捧慣了,從來沒有受過苦的人總是特別的天真。 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似的過目不忘,隨便讀幾年書就能考取功名?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妒忌到扭曲, 多少富家權貴子弟五歲啟蒙,請名師教導,費盡心血也不一定能成才。 幾個賣苦力的農(nóng)家子,十八、九、二十幾歲才開始認字,恐怕腦子都木了吧,還指望他們能學得進去? 左陽安越說越覺得可笑,然后他真的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倒是盼著他們能多少學得進去一些,只有這樣我那好弟弟才會耗費更多的精力在他們身上,等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付出得越多,期望就越大,等到他們當真有哪個有點才學了,在他滿懷希望的時候 他五指一松,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一邊嘴角勾起,轉眼之間所有的期待都化成泡影,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到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呢! 主子這招妙?。∑腿艘荒樥~媚地奉承道,蘇陽焱自從雙腿廢了之后一直頹渡日,這次會振作起來肯定是以為自己能翻身了。 等到他以為自己要成功的時候咱們再出手毀了他的希望,到時候他肯定會陷入深深的絕望、痛不欲生。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字,左陽安卻笑容一收,冷冷地看著他,惡心。 仆人嚇了一跳,慌忙跪下磕頭,青色的地磚很快見了血跡:是,小的保證再也不提了,主子恕罪。 行了,左陽安長袖一揮,冷聲道,下去吧,暫時什么都不用做,派人遠遠看著就好。 是,小的告退。 *** 如果陽焱知道左陽安的算計的話,恐怕還得鼓鼓掌贊一句好心機,不過他這時候可沒有那份多余的心力。 近一個月的時候,家里人總算買齊了他想要的藥材,他終于可以著手開始治療自己的腿了。 蘇家人都知道他想自己醫(yī)治斷腿,但他們以為的他是從哪里得了方子,打算泡浴或者裹在患處,完全想不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地打算把骨頭打斷了重新接! 那得多痛啊!普通人只要想想都會感到頭皮發(fā)麻。 陽焱也沒有告訴他們實情的意思,自己調配好藥膏,到了準備動手這天吃飽喝足叫家里人不要進來打擾,然后就坐在床上摸索著斷骨處把已經(jīng)愈合的腿骨一一掰斷。 痛當然是痛的,為了保持神智清明不能用麻藥,只能清醒著強忍巨痛,而且這種痛還是自己給自己帶來的,一般人根本下不去那個手。 好在陽焱不是一般人,在修行的漫長歲月里身上曾受過不知多少次傷,幾近半個身體被毀去都曾試過,他能承受的痛苦上限自然要高一些。 額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他還能控制著雙手不顫抖,冷靜地將斷骨重新對齊接上,確認一點都沒有歪后密密地涂上一層藥膏,這才用木板固定,再拿布條緊緊地纏起來。 整個過程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搞定一條腿又把另一只腿抬起來,雙手一用力咔一聲細響,骨頭應聲而斷,他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仿佛那腿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似的。 如法炮制了一番,兩條腿都處理完,時間過去了才不到一個時辰,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周身疲憊,把東西隨手一放,仰頭往后一躺,扯過被子蓋上,幾息之間就睡了過去。 此時蘇家父母還不知道他們的四兒子遭了多大的罪,兩人看著毫無動靜的房間,眉眼中盡是憂慮。 大夫都說焱兒的腿沒得治了,可是他還是不死心。蘇母憂心忡忡地和丈夫小聲說道。 他還這么年輕,不甘心是正常的,只要有一絲希望都想嘗試一下。蘇父嘆了一聲,道,我們何嘗不是也都希望他能好起來? 我都明白,蘇母卻想得更多一點,只是焱兒難過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來,我怕到時候那藥沒有效果,萬一他承受不住打擊,又變成之前那副模樣了該怎么辦? 你說的也是,蘇父先前沒有想那么多,聽了她的話也跟著擔心起來,可是咱們又能怎么辦呢?總不能攔著焱兒不許他嘗試吧?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蘇母皺著眉頭沉默了很久,心中滿是苦澀:焱兒這孩子怎么這么命苦?要是當年我小心一點兩家沒有弄錯就好了,之前小四在我們家過得不是也挺開心的嗎? 如果沒有抱錯這件事,咱們家的日子雖然苦一些,但總好過高高在上那么多年突然跌下來,還遇到那般意外一生都毀了。 這哪里能怪得到你?蘇父趕緊安慰道,那時候兵荒馬亂的,你大著肚子沒有出事都已經(jīng)是萬幸了,你不知道當時我聽說的時候嚇得魂都快飛了。 咱們也不要總往壞處想,或許焱兒弄的那藥真的會有效果呢?見她還是一臉苦悶,又道,事情還沒有個結果,你與其在這里煩惱,不如多想想萬一的話,到時候怎么開解他。 這句話到是觸動到了蘇母,她瞬間來了精神:老頭子你今天說得最對的就是這話了,咱們想東想西的也幫不了焱兒分毫,我這就去找老大他們商量,假如真的沒成的話,讓他們多陪著開導開導。 對父母的憂慮一無所知的陽焱沉沉地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時雙腿雖然還有脹痛,但他能感覺到這次接骨很成功,心情還挺不錯的。 厚重的窗簾都沒有擋住外面的光線,顯然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卻沒有人來催他起床,蘇家人知道他身體還有些虛弱,樂得縱著他多睡一陣。 他自行穿好衣服,雙臂一撐就將自己挪到了輪椅上,房門是在輪椅做好之后蘇木匠改造過的,沒有門檻,也擴寬了些,他輕輕松松地就轉著輪子出來了。 四弟/四哥早。蘇家四兄弟正在院子里打拳,一見到他就笑著大聲同他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五弟早。往常也是這樣,陽焱馬上回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幾兄弟今天有點不對。 唔臉上的笑容太燦爛了,停留的時間也太長了,有點僵硬,還有點假。 他們在搞什么名堂? 陽焱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神色如常地去打水洗漱,他沒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老母親的照顧,自從有了代步的輪椅之后就一直自己做這些事。 蘇母勸他不動,只能在家里處處安著木板做的斜坡,方便他四處行動。 初時蘇家?guī)仔值芤蚕霂退?,但被他果斷拒絕,又見他的確沒問題,就再也沒有插手過,都是大老爺們,他們沒有那份細心把兄弟當成嬌花呵護。 可今天陽焱才轉著輪椅來到井邊,蘇老大已經(jīng)飛奔過來哐當一聲把桶丟下去,三兩下提起一桶水來。 又快速跑進廚房舀了瓢熱水,在洗臉盆里兌好,搓了把熱毛由遞到他手中。 來不及阻止的陽焱: 果真是有問題。 他慢吞吞地接過,道:這些事我自己能做,以后都不必勞煩大哥,如果你覺得自己精力太多想要發(fā)泄,不如今天的跑步加上半個時辰。 想要讓小弟感受親人間關懷的蘇大哥: 嚶 老大敗退之后幾兄弟都不敢再用干活來討好他,陽焱教了兄長們十個大字,又給五弟講了一篇文章讓他自行領悟深意,就在檐下攤開了紙筆。 昨晚才把自己的腿打斷重新接上,現(xiàn)在他的雙腿還一直處于脹痛當中,可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思緒清晰、下筆毫無滯澀,飛快地寫著話本的第二部的收尾。 幾兄弟不知道他承受著多大的痛苦,見他面色如常,悄悄咬起耳朵:看四弟這個樣子,是不是他配的樣起效了? 你是不是傻?什么藥一晚上就能見效?你以為是仙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