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吱吱吱?!蹦切┎恢鲤I了多久的老鼠沒過一分鐘又爬了過來。 水星月拼命地跳著腳,也不知道跳了多久,更不知道踩了多少個老鼠,只是不停地聽到腳下傳來老鼠的吱吱叫聲,有被她踩中后的痛叫,也有剛剛竄出來的叫聲。 難道她真的要被這些老鼠瓜分了嗎?誰來救救她呀!就算要她死,也可以給她一個痛快呀,沒必要這樣折騰她吧? 該死的仇陽!如果她真的成了老鼠的腹中餐,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只是……水星月腦里閃過仇陽冷狠的目光,內(nèi)心輕輕地顫著,都說鬼也怕惡人,她做鬼后會不會還是怕著他? 水星月在心里暗暗地罵著自己,真沒用,如果做了鬼,沒有實體還怕他嗎?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冷漠到像仇家兄弟那樣的。 沈如濃呀,她的救星呀,可知道讓她送藥到炎居去為她帶來再一次的災(zāi)難了嗎?快點來救她呀。 被水星月視為救星的沈如濃在知道她再次被仇陽關(guān)進(jìn)地牢后,她就如水星月認(rèn)為的那樣直奔炎居而去,找到還在炎居的仇陽。 炎居那個寬敞的大廳里坐著一個人,正是仇陽。站在他身后的是嚴(yán)旭,站在他面前滿臉都是擔(dān)憂之情的兩個男人分別是仇炎與仇焰。 當(dāng)仇陽看到沈如濃進(jìn)來時,冷冷地說著:“怎么?我把一個傭人關(guān)進(jìn)地牢也用得著這么多人來為她求情嗎?”那個水星月比尹靜云厲害一百倍,因為她收買的是人心。 仇陽冷冽的眼神掃了眼前兩位弟弟一眼,該死的水星月,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就征服了他兩個優(yōu)秀的弟弟,讓他們?yōu)樗鴵?dān)心。那種女人真是個禍害,留著她總有一天會亂世的。 殺了她吧! 仇陽內(nèi)心卻否定了這個念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她是厭惡至極,數(shù)次要置她于死地,可是到了最后他終是手下留情了。 沈如濃看了站著的仇炎的與仇焰一眼,然后走到仇陽面前坐下,淡淡地笑道:“陽,水星月又哪里得罪你了?她只不過說了一句很現(xiàn)實的話而已,雖然不是身為傭人該說的話,卻沒有重到要被關(guān)進(jìn)地牢里吧?” 仇陽看也不看沈如濃一眼,只是冷冷地道:“該怎樣處罰傭人,是我的事情,沈小姐沒必要插手?!彼Q呼沈如濃為“沈小姐”,擺明不給沈如濃的面子,明明白白地告訴沈如濃,她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地獄王國里的“御醫(yī)”,不是他仇陽的師姑,沒有資格多管閑事。 越多人來替水星月求情,越讓他生氣,如果真的把他惹火了,他真的會命令人把水星月拉到小廣場上行刑,把那多話的舌頭割下來。 “陽……”沈如濃無奈地看著仇陽,溫聲軟語地說著:“她是無辜的?!?/br> “大哥,石牢里都是老鼠,又暗無天日,她會生病的?!背鹧嫘募比绶佟T缰罆l(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就不會放手讓她跟著沈如濃回醫(yī)居。他就知道,她的口無遮攔會再次為她帶來災(zāi)難的。這次大哥又會把她關(guān)到什么時候? “大哥。”仇炎也淡淡地開口了,“把她放了吧?!倍际撬腻e,如果不是他指定要她送藥到炎居來,她又怎么會遇上大哥,從而再次得罪了大哥。 仇陽驀地站起來,端著那張萬年寒冰臉,一語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炎居。 仇炎與仇焰相視一眼,兩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沈如濃的身上。 沈如濃站起來,先是掃了仇炎一眼,雖然仇炎還是一如以往的淡漠,但是她還是清楚地從仇炎的俊臉上看到他對水星月的擔(dān)心,以及對她無言的哀求。 沈如濃在心里苦笑,她深愛的男人,卻對另外一個女人特別,而且極有可能是動了心??墒菫榱俗屗眠^,讓他放心,她還是會幫忙把水星月自地牢里救出來的。水星月雖然與尹靜云長著相同的面容,卻是一個善良的無辜者。她雖然不見得是什么大好人,對于合她緣的水星月,哪怕是自己愛情路上的阻礙,她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的身份也沒用?!彼貨_兄弟倆抱歉一笑。她師姑的身份都無法讓仇陽讓步,那么她只能等到天黑了,潛到地牢里把水星月救出來了。這次她想把水星月直接送出龍虎山莊,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水星月好。 水星月的個性雖然有點虛偽,時常變,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好女人。她不希望水星月真的命喪于此,畢竟水星月從頭到腳都是無辜的。 “如濃,你一定有辦法救她出來的,是嗎?”仇炎淡淡地說道,有神的雙眼炯炯地望著沈如濃。 沈如濃的心隱隱地痛,仇炎從來沒有認(rèn)真地看過她一眼,現(xiàn)在認(rèn)真地看著她,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強裝笑臉,淡淡地道:“我會盡力的。” 仇炎看了她一眼,略皺眉頭,他怎么從沈如濃的臉上看到了傷痛? 仇炎并沒有多想,朝沈如濃點點頭,然后也不跟仇焰打招呼,轉(zhuǎn)身就往他的房間走去。 仇焰愣愣地看著仇炎離去的背影,他怎么覺得他的二哥對他有一股不應(yīng)有的嫉恨。 兄弟之情雖然沒有正常人那般深,但是也不至于對他有著嫉恨吧? 仇焰的心沉了沉,二哥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因為水星月的緣故? “焰,你怎么了?”沈如濃柔柔的嗓音傳進(jìn)仇焰的耳膜,他回過神來不解地看著沈如濃。 沈如濃指指他的雙手,早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了。 仇焰連忙松開緊握成拳的雙手,扯開話題:“|如濃,你打算怎樣救月兒?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的嗎?”他有一股挫敗的感覺。他喜歡的女人有難時,他卻救不了她,他這個地獄王國的焰少主還有什么用處可言? 不知不覺中,仇焰對自己的兄長仇陽居然生出了一股不滿。 沈如濃只是淡淡地笑,并沒有說出自己的決定。 水星月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guān)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饑渴交加外加疲憊不已。如果一個人長時間地跳著,她想沒有人會不疲勞的。 石牢里雖然還有著微薄的空氣,她還是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如果她被關(guān)在這里三天的話,她一定會死的。 忽然她感覺到石牢的石門似乎被打開了。到底有沒有被打開,她卻不能肯定。石牢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就算石門被打開我也看不清楚。 兩道如劍般銳利的眼光直逼她而來。 “誰?”水星月扶著石墻吃力地站起來,憑著感覺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是個男人!男人才如此的高大。 那道黑影并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xù)用著銳利的眼神盯著她。 “你是誰?是來救我出去的嗎?你是仇焰嗎?”男人當(dāng)中會來救她的人,除了仇焰之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會來。 那銳利的眼神忽然轉(zhuǎn)成寒冰,而且夾帶著怒意。 水星月摸索著向那高大的黑影走過去。 當(dāng)她走到那道黑影的跟前時,她卻只看到兩只眼睛,那個人蒙著黑布。石牢里本來就黑,再說了現(xiàn)在可能已到了深夜,這個人還蒙著黑布,跟電視上那些夜行客一樣,她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誰。 “你是誰?”水星月否定了來人是仇焰,因為憑仇焰的身份,他要來沒必要蒙著黑布。就算為了救她,他也不會蒙著黑布,整個龍虎山莊的人都知道仇焰對她的愛意,她一旦被救出去,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他。所以他不會多此一舉,不以真面目視人。 那個人還是冷冷地看著水星月,什么話也不說,好像一個啞巴一樣。 水星月踮起腳來,伸手就想扯他的黑布。 那人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把水星月的手握住,很用力地握住,讓水星月覺得痛。 “放開我,你到底是誰?是敵是友?”水星月皺著眉頭,掙扎著想從對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那人只是緊緊地握住水星月的手,不讓水星月把手抽走,而水星月感覺到那人的雙眼更顯銳利,直直地盯著她。 她臉上長出黃金了嗎?水星月心里納悶著。 冷不防蒙面人把她往里面推著,把她直推靠在墻上,然后把她釘住動蛋不得,他的大手放肆地欺上她的臉,侵占著她的肌膚。 他是個登徒子! 這個念頭在水星月腦里閃過,可惜的是蒙面人的力氣太大,加上身高的懸殊,水星月動一下都難,只能任他欺凌。 石牢里這么黑,他卻如此放肆,難道他不怕她是個丑八怪嗎?還是他銳利的雙眼在黑夜里看一切都如同白晝? 蒙面人粗糙的拇指來回地在水星月的唇上磨擦著。讓水星月心里直打顫,他該不會又像仇家兄弟那樣想強吻她吧?如果人有來生的話,她一定不要絕色的容貌。 或許她真的會成為紅顏禍水,因為偏向絕色的五官太容易勾起男人們對她的獵取之心了。 忽然那個蒙面人迅速地一偏頭,對水星月的桎梏也松開了。水星月才發(fā)現(xiàn)石牢里又多出一個蒙面人了,他正在攻擊先來的蒙面人。 水星月錯愕地看著在打斗的兩個蒙面人,怎么石牢里也能如此的熱鬧? 兩個蒙面人武功似乎相當(dāng),打得難分難舍,水星月其實也看不清楚他們的招式,只看到兩團(tuán)黑影在閃來閃去,他們的身法極快,快到差點就連黑影在閃動都看不到。 水星月心里好奇極了,像他們這樣的打斗以及身法她不是沒有看過,那是在電視上看的,在武俠小說看的,沒想到在二十一世紀(jì)的今天還能有幸看到這種快如閃電的身法。 水星月靠著墻安靜地看著兩個蒙面人打斗,居然忘了趁機(jī)逃跑。 正當(dāng)她看得入迷的時候,一個蒙面人驀地趨近她,一伸手拉住她就跑。 是個女人! 那么柔軟,那樣纖細(xì)的手是女人的特征。 “鈴鈴鈴……”忽然刺耳的鈴聲大響,是另外那個蒙面人不知道在哪里按下的鈴聲,水星月才知道這里原來是有警鈴的。想必是為了防備犯人逃跑,她真的很佩服地獄王國的創(chuàng)造者,居然什么都想到了。 按下警鈴的蒙面人像一座大山一樣,迅速閃到門口的方向把水星月兩個人攔下。 拉住水星月的蒙面人無奈,只得松開水星月的手與那個蒙面人虛晃一招后,迅速地離開了。 “喂……”能救她的人居然就這樣離開了。 按響鈴聲的蒙面人把水星月用力地往后推,水星月被推倒在地上,而他也迅速地離開了,在他離開前他也把那道水星月根本沒有力氣推動的厚重石門給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