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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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池從來不愿意提起盛月,所以鐘燁以為對方傷心,便覺得謠言都是真的。 原來一開始就想錯了。 郗池不愿意提起盛月,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對郗池而言,盛月不過是一名很討厭的同窗,因為反感和漠視,以至于郗池從不愿談對方的事情。 鄭如道:是奴才疏忽了,奴才早該為皇上分憂,這樣皇上就不用煩心這么久。 顧良從后方走了過來,他看四處無人,對鐘燁行了一禮:臣顧良拜見皇上。 鐘燁回身道:起來吧。這兩年在淳安府做得不錯,修堤治水很有成效,衛(wèi)黎省今年沒有水患。 顧良道:有皇上指點,臣才得心應(yīng)手,一切都是皇上英明。 這些溜須拍馬的話不必多說,衛(wèi)黎省新上任的巡撫怎么樣?鐘燁道,朕要將你調(diào)到鉞江,以后去了南方,和他沒什么來往了,所以一切如實說來。 顧良不敢在鐘燁面前說謊,鐘燁這雙眼睛讓人恐懼臣服:先前見過中丞大人,也常常聽同僚提起他。中丞大人家風(fēng)清正,家里兩位公子還在讀書,都是一等一的斯文有禮,他本人做事雷厲風(fēng)行,除了對下面的刑罰太重以外,并沒有其他不好。 鐘燁點了點頭:他是朕一手提拔上來的,朕希望沒有看錯他。你在這里做出了政績,朕派你去鉞江做道員,你仍舊有密折奏事權(quán),無論上級下級,他們有風(fēng)吹草動就告訴朕。顧良,朕對你期望很大,你別讓朕失望。 顧良行事容易瞻前顧后優(yōu)柔寡斷,經(jīng)過兩年的歷練,他長進(jìn)了不少。雖然沒有郗修遠(yuǎn)那樣的膽量和魄力,但他比郗修遠(yuǎn)的想法更純粹,也更容易cao縱。 道員是正四品,知府從四品。這回顧良升遷了,再往上要么封疆大吏,要么被調(diào)回京城。 他還這么年輕,眼下不到三十歲,家里也沒有當(dāng)官的在背后幫扶,所以顧良聽了鐘燁的話欣喜若狂,趕緊跪了下來:臣謝主隆恩。 鐘燁似笑非笑:你還要謝你運氣好,有一個招福的好師弟。 顧良自然記得郗池,他有今天,這和郗池息息相關(guān)。 如果郗池當(dāng)年沒有出現(xiàn),鐘燁這兩年就不可能栽培歷練他,那他現(xiàn)在還在青縣當(dāng)一個小小的縣令。 鐘燁并沒有把顧良太放眼里。 像顧良這樣的棋子,他數(shù)不勝數(shù),每個地方都有鐘燁的眼線。他權(quán)力欲望很重,強(qiáng)權(quán)要牢牢握在手中,不能讓地方上的官員太囂張跋扈。 皇帝只有他一個,能得到皇帝待遇的自然只是他一人,什么封疆大吏王公貴族都是他的臣子,需要臣服在他的腳下。 他們通通不能僭越。 鐘燁道:你下去吧。 顧良磕頭退下,他剛剛走了兩步,鐘燁又叫住了他:那位叫宋茂的讀書人,你等下告訴他朕的身份。 顧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大概皇上覺得宋茂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人不是君子,所以要罷宋茂的官。 他口齒伶俐,能說會道,朕想把他調(diào)到京城,你覺得如何? 顧良吃了一驚。 但他不敢說什么,皇上愛用什么人就用什么人,像自己這樣的都能當(dāng)四品道員,宋茂雖是小人但才華橫溢,說不定真能被皇上調(diào)教成好人。 鐘燁清楚顧良在想什么,這點讀心術(shù)他是有的。 但他壓根不想把宋茂變成什么好人。 君子也好,小人也好,鐘燁都會利用,兩者各有利弊。 顧良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宋師兄挺好的,皇上圣明,想必宋師兄會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郗池今天是喝了不少酒,白鳴和趙歷幫他擋了一些,最后他仍舊醉了。 不知道是什么酒烈性那么大,天氣又很熱,郗池一身白袍穿在身上特別悶。 白鳴見他臉紅得厲害,趕緊道:姚師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郗池覺得自己熱得厲害,意識都不太清楚,他搖搖晃晃的往后退了退:是有點醉,小景呢?讓小景陪我回去。 白鳴道:他剛剛被人叫走搬東西去了。 說著白鳴扶了郗池一下:走吧,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郗池走路不太穩(wěn),身上火燒火燎的,昨天晚上那些記憶不自覺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原本昨晚并沒有覺出什么,現(xiàn)在一想起來卻覺得口干舌燥。 幽會去了。 白鳴才不信:胡說八道,劉老家里沒有一個好看丫鬟,你和誰幽會去? 和皇帝。 白鳴抓著郗池踢開了門,將郗池扔到了床上:姚師弟,你醉得都說胡話了,你要是和皇帝幽會,我明天還能娶一百個公主回家呢。 郗池睡下之后翻了個身:義兄 白鳴沒聽清郗池在說什么,他往外走了:我找小景來伺候你,讓人煮點醒酒湯來。那些人真是的,對我們愛答不理,倒是一個勁兒的敬你酒。 一出門白鳴就看到一名身著華袍面容白凈的年輕人,這名年輕人正是廣平侯府陰魂不散的小侯爺段文賓。 段文賓見郗池喝下了喬云給的藥酒,剛剛就一路尾隨過來。 白鳴瞅他一眼:閣下是 段文賓道:在下廣平侯之子,在京城和郗池交好的,公子放我進(jìn)去,我和郗池有話要說。 一般人準(zhǔn)要放行了。 段文賓覺得自己的說辭天衣無縫。 郗池又不是姑娘家,他假冒郗池的好友進(jìn)去猥褻郗池一番,郗池被下藥后自然而然迎合自己,兩人偷偷摸摸嘗試一番,說不定回京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白鳴靠著門不放行:你和姚曦交好啊,那你說說,他最擅長什么,不擅長什么,平時喜歡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歡喝什么酒,不喜歡喝什么酒?他生辰是哪天,今年虛歲多少? 段文賓不太高興:兄臺,你刻意刁難我? 好朋友總要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吧,這些你都不知道?我隨便拉個師弟都比你靠譜。白鳴道,他醉得不省人事,你進(jìn)去和他說話,他能聽明白?他清醒的時候為什么不說?晚些等他清醒了再說能要人命? 段文賓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廣平侯之嫡子,與皇家都沾親帶故,我姑姑是本朝公主。 白鳴抬了抬下巴:你是誰關(guān)我什么事?誰祖宗十八代還沒出過顯赫人物?我就不走了,就是不讓你進(jìn)去看我?guī)煹堋?/br> 段文賓忍不住威脅白鳴:爺稍微動根手指頭,就能殺光你們?nèi)摇?/br> 白鳴不是省油的燈,他冷笑道:來來來,你動動手指頭,看我現(xiàn)在會不會死。別說你要進(jìn)去,就算皇帝要進(jìn)去,我也得攔著。爺不搞斷袖,卻清楚有人愛搞這個,你莫不是看上了我俊俏的師弟,想趁他醉了行不軌之事? 白鳴是家中庶子,自己沒什么野心,隨便找個差事應(yīng)付應(yīng)付就能過活。 但他家里是皇商,比顧良家里地位要高很多,段文賓不過一個家族走向沒落的侯爺之子,白鳴不信對方真能抬根手指頭殺他全家。 這個時候鐘燁和趙歷一起過來了,鐘燁在前趙歷在后。 趙歷方才匯報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順帶講了講西南如今局勢,轉(zhuǎn)頭有太監(jiān)告訴鐘燁說郗池醉了,鐘燁過來看郗池,趙歷只好跟著一起過來。 段文賓和白鳴這段對話清晰傳入了兩人耳中。 趙歷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拐角處那兩個缺心眼的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趙歷趕緊道:皇上,白師弟他年輕口無遮攔冒犯了您,臣求您輕懲。 鐘燁不在意白鳴這句冒犯的話:過去看看。 段文賓一看到鐘燁瞬間愣住了,到嘴的威脅恐嚇話語咽了回去,他呆若木雞。 郗池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未知,段文賓清楚的知道,哪怕自己不進(jìn)去,也不能讓鐘燁進(jìn)去。 郗池畢竟是誠王之子,皇上最近寵愛誠王一家,不能讓皇上知道自己暗中算計郗池。 趙歷呵斥道:白鳴,快給皇上跪下!你剛剛在說什么混賬話!這么多年的圣賢書讀到哪里去了? 白鳴四處看了看:哪兒來的皇上? 段文賓已經(jīng)跪下了: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白鳴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來當(dāng)今皇帝也是銳王的侄子,他膝蓋一軟,跪在了鐘燁面前:微臣白鳴拜見皇上。 鐘燁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段文賓搶先道:剛剛與白兄發(fā)生了一點沖突,這件事情是我不對,皇上,我們一同回去,臣這就自罰三杯賠罪了。 鐘燁冷笑:哦?郗池呢? 白鳴道:姚師弟喝醉了在里面睡覺,這位小侯爺說他和姚師弟關(guān)系很好,非要進(jìn)去看看。 鐘燁看向段文賓的目光已經(jīng)非常陰森了:是么? 段文賓道:臣只是關(guān)心誠王世子,沒有其他意思。 眼下段文賓在鐘燁眼里就是個死人了。 鐘燁冷冷道:都退下吧,朕進(jìn)去看看他醉得如何了。 段文賓抓耳撓腮想要阻攔鐘燁,可他不敢開口。 鄭如替鐘燁趕人:諸位請吧。 離開之后,段文賓渾身都冒著冷汗,他不知道自己這次會給段家?guī)硎裁礊?zāi)難,希望不要像郴王世子和陳家公子他們一樣。 段文賓想得自己還沒有犯錯,肯定罪不至此。 旁邊白鳴被趙歷錘了一拳頭,委屈的捂住了腦袋:你們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趙歷翻了個白眼:剛剛膽子不是挺大,說什么就算皇上來了,你也不放人進(jìn)去? 白鳴摸了摸自己腦袋:那個沒用的小侯爺無法讓我的頭和身體分家,顯而易見皇上可以,哪怕不動手指頭,也有人主動幫他做這件事情。 第42章 42 鐘燁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一道白影側(cè)躺在床上,郗池背對著這邊,讓他以為對方是睡著了。 既然睡了,鐘燁便不想把人再叫醒。 他走了過去,抬手想摸一摸郗池潮紅的面容,抬手的一瞬間,身下這道身影突然起身,寒光一閃,匕首橫在了鐘燁的脖子上。 鐘燁神色未變:小曦,你在發(fā)酒瘋? 郗池渾身guntang,這時他聽清楚了鐘燁的聲音,手中的匕首落地咣當(dāng)一聲:義兄 鐘燁撫摸郗池guntang的面容:為什么喝這么多酒?他們都不幫你擋酒? 郗池只覺得自己身子很熱,他朦朦朧朧的抬眼,入眼是鐘燁形狀很好看的薄唇,郗池知道這個觸感是冰涼的,他仰頭吻了上去。 鐘燁在他后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撫了片刻才把郗池推開:你身上好熱,我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郗池感覺到身體異常,猜出自己被下藥了,就是不知道給自己下藥的是哪個。曾經(jīng)盛月倒是有這樣的惡趣味,但對方已經(jīng)死了,郗池暫時沒有想到誰會這樣做。 他以為進(jìn)來的是給自己下藥的人,沒想到最后是鐘燁進(jìn)來了。 郗池道:不用開窗,義兄,你讓我抱一會兒。 片刻后鐘燁感覺到了郗池身體異常,他輕笑一聲:這不是精神得很?昨天晚上你興趣索然,我還懷疑你是不是不喜歡與人溫存。 郗池隔著衣服在他肩膀上重重啃了一口。 鐘燁掰著郗池的下巴:怎么還咬人?讓為兄猜一猜,是不是喝了酒才有興致? 郗池面上染了薄紅,平時冷靜的眸子里一片水澤,墨發(fā)和衣物都凌亂了幾分,他偏過頭去:不是。 鐘燁摩挲他的唇:被下藥了? 說起來是郗池自己不夠謹(jǐn)慎,他未曾想到這樣的場合居然出了問題。 郗池點了點頭。 鐘燁道:原來剛剛的匕首是想捅別人,朕還以為你酒后一時興起想殺朕。 郗池嘆了口氣:義兄,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誰酒后想殺人?倘若我酒后想殺你,你還愿意心平氣和的和我講話? 鐘燁勾了勾唇:朕今天高興,倒不介意這個。 他一把握住了郗池,郗池腰間一軟,低頭趴在了鐘燁脖頸間:義兄 鐘燁嗓音低沉,他的聲線一直都很好聽,很有磁性,讓人頭腦暈暈乎乎的:和昨晚相比,感覺如何? 郗池手指用力抓著鐘燁的衣物。 等松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渾身汗?jié)?,就連墨發(fā)也貼著潮紅的面頰。 鐘燁認(rèn)真凝視郗池渙散的雙眼,這次郗池徹徹底底淪陷在了其中。 很好,賢弟。鐘燁吻了吻郗池濕潤的唇角,想不想試試別的? 郗池眼下精疲力盡了,藥效暫時得到了控制,他靠在鐘燁的臂彎,和對方睡在了床上。 兩人衣物貼在一起,郗池長發(fā)落在身上,困倦的闔上了眼睛。 鐘燁道:賢弟,在你心里,義兄真的是很好的人? 郗池戳了戳鐘燁的胸膛:不止我一個人的心里,還有千千萬萬人的心里。江山落在義兄的手中,我覺得很開心,無比開心。 鐘燁捏著郗池潤白的手指:倘若朕不是皇帝呢? 郗池道:我對你日思夜想的時候,還不知道你是皇帝,以為你就是個普通書生。 鐘燁鼻梁蹭著郗池的鼻尖:這兩年真的有思念朕? 郗池不至于在這件事情上騙人,他一直都很坦率,做事做人都問心無愧,說出的話語不是花言巧語:早就說過,義兄,為什么你從來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朕多疑。鐘燁道,這是不爭的事實,一輩子都改不了。先前朕疑心你深愛盛月,今天才知道都是誤會。 郗池挑了挑眉:你居然懷疑這個,吃了多久的醋? 兩年。鐘燁并不否認(rèn),某天晚上因為想你,把他從墳?zāi)估锢鰜肀奘^。 郗池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或許一開始就該解釋清楚。 郗池并不想要自己喜歡的人因為自己而嫉妒或者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