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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陛下今天吃醋了嗎在線閱讀 - 分卷(29)

分卷(29)

    鐘燁一手握著茶盞,冷眸擱在宋茂身上,不時點點頭。

    趙師兄進京述職時見過鐘燁,他看到這道身影瞬間愣住了:顧師弟,那是那是

    顧良噓了一聲:是劉老的學生李玄度李公子。

    趙師兄身居高位見多識廣,聽了顧良的話趕緊閉上嘴巴。

    白師兄一頭霧水:劉老的學生?我從前怎么沒有見過他?

    郗池道:劉老先生在外的弟子,白師兄,對待客人說話要謹慎些。

    白師兄道:這我清楚。不過,他長得真高啊,比姚師弟還高。

    郗池本來是四人中最高的,他聽到白師兄這樣說,忍不住道:我還會再長的。

    白師兄笑了:是嗎?我不信你能長得比他還高。

    郗池遠遠看了看鐘燁讓他像鐘燁一樣,是離譜了一點。

    宋茂嘴巴不停的和鐘燁講著話:姚曦在書院中喜歡獨來獨往,不過先生和學生都很喜歡他,顧良他們幾個常和姚曦一起出門

    鐘燁對顧良等人不感興趣,遠遠看到趙師兄和白師兄之后,他對這兩個人也沒有戒心了:除了他們之外,他還和誰交好?比如盛家的人。

    宋茂愣住了。

    盛家的?

    鶴衣書院的學生都知道,郗池和盛月有矛盾,盛月之所以灰溜溜的離開書院就是因為郗池趕他。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宋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這邊郗池和顧良就過來了,顧良道:宋師兄,你在和李公子說什么?

    宋茂不好當著郗池的面繼續(xù)講下去,他趕緊看向郗池:姚師弟,我沒說什么,只是和這位李公子講講家常,我去看看西瓜變冰了沒有,等下切好給你們送來。

    眾人都清楚宋茂的為人,因為彼此性情不同,郗池與宋茂不常往來。郗池以為鐘燁和宋茂沒話說的,他忍不住問:義兄,你剛剛對他說了什么?

    鐘燁抬眸:我說我的身份是銳王的侄子,他態(tài)度瞬間就變了。

    白師兄眼睛一亮:原來李公子也是皇親國戚,怪不得氣度非凡。

    鐘燁上下打量了這位白師兄一眼:閣下是

    白師兄拱手道:在下白鳴,原本是溧南人士,如今在這邊做鹽運司知事。

    從八品的小官,而且還是在地方上,鐘燁并沒有放在眼里,他又看向了趙師兄。

    不等鐘燁開口,趙師兄便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趙歷,也是溧南人士,如今在西南寶卷任按察使。

    趙歷出身名門世家,短短幾年升官這么快,一來是自己家族和夫人家族幫助,二來是他本身能力出眾。

    鐘燁似笑非笑:原來是個臬臺大人,寶卷省一切都好?聽說去年遭了山洪,今年怎么樣?

    倘若鐘燁不來,趙歷便是眾人中官職最高的一個,他是個有實權(quán)的封疆大吏。

    現(xiàn)在鐘燁過來了,趙歷膽戰(zhàn)心驚,生怕哪里惹了皇上不開心。

    之前他進京述職時都和一群人在下面跪著,壓根不敢距離鐘燁這么近,連鐘燁的正臉都不敢多看幾眼。

    趙歷道:去年災(zāi)民都妥善安排了,沒有讓他們跑到外省,今年也有預防,天災(zāi)人禍比去年少些。在下平常很少請假,劉老待我恩重如山,相當于我的父親,這回劉老六十五歲大壽,這才向巡撫請假過來。

    鐘燁點了點頭:你這片孝心很好。趙大人年輕有為,這兩年做得不錯。

    趙歷不敢相信,他這個三品的官員在師兄弟眼里十分風光,但在皇帝面前就像一只螞蟻般尋常?;实廴绻芮宄浀盟?,這對他來說是件重要的事情。

    顧良是突然走了狗屎運親自被鐘燁提拔成了知府,趙歷是一步一步穩(wěn)扎穩(wěn)打往上爬的,所以他相對于顧良更為沉穩(wěn),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更足一點。

    趙歷道:在下在地方當官,從來不圖什么虛名,只想著做出一番功績,不負皇上的委托,不給師長丟臉,為師弟們做個榜樣。要說名聲,我們這位姚師弟才是真正的好名聲,大家都服氣他。

    鐘燁笑著看著郗池:怎么就我一個人坐著?賢弟,你也坐下吧。

    趙歷和顧良不敢坐,白鳴本來也想坐下來,被趙歷一把拽了起來:白師弟,你去倒壺涼茶過來。

    白鳴只好去做跑腿的活兒了:好好好,我去給大爺們端茶倒水。

    白鳴一走,趙歷這才低聲道:皇上,這位小師弟他不懂事,您別介意。

    鐘燁道:你們境遇不同,身份不同,關(guān)系卻不錯。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為什么不拉他一把?

    郗池道:白師兄只圖安穩(wěn),有個差事做就行,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做什么都開心。

    鐘燁作為皇帝不怎么欣賞白鳴這樣的人,郗池待見這位師兄,他也跟著勉為其難愛屋及烏。

    鐘燁對郗池道:你連白鳴都不如,他還知道謀個差事,找地方安穩(wěn)住下來。你連差事都不要。

    郗池有些無奈:義兄,當著其他師兄的面,你就不要揭我短了好吧?

    鐘燁薄唇勾了勾:要不要朕在六部給你安排個差事?吏部的差事要不要?

    旁邊趙歷羨慕的看著郗池。真不愧是姚師弟,上來就是吏部的差事,而且皇帝欽點吏部是地位最高的部門了,就連趙歷也得巴結(jié)討好吏部的人。

    郗池把一盞茶遞給了鐘燁:陛下,你喝口水潤潤嗓子。

    鐘燁道:最不給朕面子的人就是你。

    雖然這兩個人的話很正常,但顧良卻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赡芩娺@兩個人的面有點多,所以總感覺郗池和鐘燁之間在搞什么曖昧。

    顧良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自己晚上好像是和郗池睡一個房間。

    但這樣的安排,會不會得罪到鐘燁???劉老先生知道鐘燁的身份,肯定會讓人再給鐘燁安排一間房的,九五之尊,當然要自己睡,不和別人擠在一起啊。

    宋茂切瓜回來了,他完全按照身份給分的,最大最甜的遞給了郗池,第二塊給了銳王的侄子鐘燁,第三塊給了做大官的趙歷,剩下的兩個不用宋茂招待,顧良和白鳴已經(jīng)伸手去拿瓜了。

    鐘燁平常喜歡用宋茂這樣的棋子,他已經(jīng)看出了宋茂是個什么樣的人。

    鐘燁給鄭如使了個眼色。

    鄭如跟在鐘燁身邊多年,看到鐘燁的眼神,他就猜出了對方意思,偷偷下去打聽事情了。

    晚上鐘燁自然要住在劉府最好的房間,而且他是一個人住。

    陪著顧良打地鋪的人又多了兩個。顧良一邊幫趙師兄在地上鋪東西一邊道:只鋪一張就好。

    白師兄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和姚師弟睡在床上啊,你個色鬼。

    顧良踹了他一腳:我的意思是,姚師弟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我來得早睡床上,師兄師弟你們將就著在地上對付一晚上吧。

    白師兄不太懂:姚師弟不回來了?那他去哪里?。亢托【耙黄鹚氯朔??

    趙師兄沒有理會他,直接躺在了鋪好的席子上。

    白師兄緊接著躺了上去:趙師兄,改天你請我去你家做客唄,這回我跟著你一起回西南,如何?

    趙師兄眼睛閉上:沒門,我meimei們都喜歡姚師弟這樣玉樹臨風的男子,你去了她們不見你。

    顧良現(xiàn)在知道了郗池的身世,和他們沒什么好隱瞞的,趕緊談起了郗池的來歷:你們知不知道姚師弟還有個名字叫郗池?他是誠王的嫡子

    趙師兄瞬間精神了,白師兄聽顧良講了一通,忍不住道:姚師弟他爹這么有錢,當年居然獅子大張口要了麒國太子幾十萬兩,我還以為姚師弟特別窮,每次和他下山吃飯都主動請客。

    趙師兄道:姚師弟一前一后兩個父王見了面不知道會不會打架,我和禹王見過幾面,這不是什么善茬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姚師弟會不會成為暄朝的男皇后。

    趙師兄記得郗池小時候容色就很美了,雪白皮膚精致眉眼尖俏下巴,當時郗池臉上還有點rou,別提有多俊俏,與之作對的盛月一邊欺負郗池,一邊躲在暗處偷偷看郗池。

    趙師兄有次路過聽盛月自言自語說姚曦長得好像女孩子。

    他見不慣盛月欺負郗池,又不好得罪盛家,只說了句風涼話:倘若姚師弟是女子,也不是什么癩□□能吃到的,他是絕色,肯定要進宮當皇后。

    今天見皇帝看郗池的目光,趙師兄覺得自己一語成讖了。

    白師兄慣來喜歡看些風月話本,他眉飛色舞:幸好我沒姚師弟好看,姚師弟這樣好看的男人,皇上見了之后肯定想強取豪奪回宮夜夜笙歌。對了,你們都見過皇上,就我沒見過,皇上他長得怎么樣啊?

    趙師兄用枕頭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去吹燈,睡覺。

    郗池和鐘燁跑到了屋頂上幽會,因為劉府最近人太多,在哪里都不安全,郗池覺得屋頂上肯定沒人。

    月明星稀,涼風悠悠,這樣的景色下沒有旁人,郗池不用顧忌太多,他閉上眼睛:這幾天劉府吵吵鬧鬧,晚上終于安靜下來,師兄們都去睡覺了。

    鐘燁抬手捻了捻郗池的耳垂:你也困了?

    倒是不困。義兄,你怎么出京了?

    鐘燁修長手指往下,指腹感覺到郗池脖頸處溫熱的血液在流淌,他微微一笑,將郗池雪白的脖頸用力握住:為兄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我們要日日相見。

    郗池被他親吻著眉心和眼角,唇瓣被細細撕咬,整個人很快被鐘燁摟抱在了懷里,郗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居然坐在了鐘燁的懷里。

    鐘燁嘆了口氣:朕很傷心。

    郗池雙眸抬起,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里帶著些許水澤:嗯?

    鐘燁薄唇勾了勾:罷了,你不會理解。上次教你的事情,學會了么?

    郗池學著鐘燁先前的動作,在對方耳廓下方親吻。

    之后便是脖頸,一再流連親吻。

    鐘燁覺得郗池很乖,親密無間的時候,他覺得郗池是喜愛自己的。

    但郗池畢竟是人,長了一雙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以后可能默不作聲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就像這次一樣。

    如果能用鏈子將對方鎖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郗池擦了擦濕潤的唇角:好了,義兄,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不然師兄他們幾個會起疑心。

    鐘燁撫摸郗池的臉:為兄起不來。

    郗池感覺出了一片炙熱貼著自己,他明白這是什么,之前兩人相會時也發(fā)生過這種情況,因為當時不是坐在鐘燁的懷里,所以郗池每次都會忽略。

    猶豫了一下,郗池道:你的房間在哪里?

    鐘燁輕輕松松把郗池抱了起來:朕帶你過去。

    郗池瞇眼,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不是起不來么?

    此一時彼一時。鐘燁手中力氣很大,郗池完全掙脫不開,現(xiàn)在可以了。

    第40章 40

    半夜外面突然下雨,悶熱的夏日瞬間清涼了許多。

    但郗池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他沒有聽到外面的雨聲,也沒有感到冷熱變化。

    次日太陽高照,諸位師兄都起床了。

    趙歷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看到床上的顧良還在呼呼大睡,抬腳往顧良腿上踹了一下:顧師弟,該起床了。

    白鳴也挨了趙歷一腳。

    白鳴頭腦仍舊昏昏沉沉:時候不早了不過昨天晚上姚師弟為什么沒有回來?他做什么去了?

    郗池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頭疼,刺眼的陽光從紗窗照了進來,他眼睫毛顫動了一下,緊接著便覺得手臂有點酸痛。

    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睡了很久。

    郗池攏了攏自己單薄里衣: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鐘燁把他往懷里帶了帶:應(yīng)該到了辰時。

    居然睡這么久。郗池困意襲來,仍舊想再來個回籠覺,但現(xiàn)在不是在家中,當下在劉老先生家里做客,他的作息最好和其他師兄一樣,他們應(yīng)該醒來一個時辰了。

    鐘燁隔著薄薄一層衣服噬咬郗池的肩膀: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郗池抬手去擋:義兄,你不要再咬我了。已經(jīng)起床晚了,索性再晚會兒,你讓我再睡一刻鐘。

    雖然被鐘燁咬得不痛,但肩膀上和脖子上都被咬出一片一片的紅痕看著并不雅觀,況且鐘燁咬的地方不止這么兩處。

    鐘燁昨天晚上便發(fā)現(xiàn)郗池并不熱衷于這件事情。

    倒不是說郗池沒有欲望,而是對方欲望很淡,似乎心不在焉,并沒有全心全意投入到這件事情上。

    他低聲詢問郗池:感覺還好?

    郗池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確實情淡,因為對方是鐘燁才愿意與之春宵一度。

    但讓他具體描述,他不知道怎么去說:曾經(jīng)有位師兄喜歡寫一些艷詞艷曲,因為從來沒有體驗過,便以為云雨巫山讓人淪陷。昨晚上和義兄春風一度,倒也覺得尋常,并沒有欲罷不能,是我們做錯了?

    鐘燁瞇了瞇眼:你覺得昨晚我們就算顛鸞倒鳳了?

    郗池道:不然呢?

    郗池知道這回事,但他隱約只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

    對于男子之間,他了解的不夠多。從來沒有人給他講過其中詳細情節(jié)。

    郗池現(xiàn)在困意消除,他回想了一下細節(jié):可能我體質(zhì)較弱,義兄的身體更好一些,昨天將我累得夠嗆,兩只手都要廢了。

    鐘燁覺出了不對:從前你沒有

    話未說完,鐘燁便止住了。

    他一直以為郗池和旁人有過情緣,所以郗池對這件事情的了解程度要比他更深。

    但昨天晚上一直都是鐘燁慢慢引導郗池,郗池壓根不像是個熟手,初次觸碰到鐘燁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