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人的報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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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燕宮里,若不是有小鶯拼死相護(hù),他就成了刺客劍下的亡魂。她為他擋了一劍,肩膀受了傷,到現(xiàn)在還不能拿重物。他不欲她再留下受苦,所以在離開燕國時,悄悄把她也帶了回來。 讓他欣慰的是,這個丫頭和以前一樣貼心,無論什么時候都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服侍季徇穿上衣服,小鶯問道:“公子,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兒?” “去見一個人,這個人你也見過,你還記得燕太子丹嗎?” 小鶯眼神閃了一下,“公子喜歡的人奴婢自是記得的?!?/br> 她怎么會忘記,那個在他心里好像寶貝一樣的人,那個只要有她存在,他就絕不會看任何人一眼的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即便是她死了,她的鬼魂也糾纏著他,讓他一刻不得安寧。 她輕聲道:“那位已經(jīng)死了很久,公子為何提到她?” “她回來了,她來趙國了,就在六兄的府里。我要去見她,把她帶回來?!奔踞哒f著,臉上的笑是異常溫柔的,而這種笑從沒對她展露過。 小鶯不由握緊拳頭,心里升起一股nongnong的恨意,當(dāng)初那一幕幕的場景也展現(xiàn)在眼前,花前月下,對影成雙,那兩人愛的死去活來,也讓看得人咬牙切齒。現(xiàn)在,好容易時過境遷,一個死去的人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要把她辛苦得到的幸福奪走? 她干笑,“公子,死人怎么會復(fù)活?” “死人自然能復(fù)活。”季徇歡快的笑著,左手握緊了胸口的玉佩,那里問問暖暖的,似在配合他此時的心情。 每回想起燕丹,這塊玉都會熱乎乎的,讓他越來越相信是因?yàn)檫@玉的特殊靈力讓她重生了。 前一段時間他在回趙國的路上遇到一個陰陽家,那人一見他就說他被某種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還說他肯定和那東西有了交換協(xié)議。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度以為這人騙錢花的。這個時代到處涌現(xiàn)各種各樣的大家,道家、法家、儒家,還有以風(fēng)水命相為生的陰陽家。但他對這種人一向不感冒的,匆匆把他趕走,那人臨走之時對他道:“你若不把協(xié)議解除,你絕活不過三年?!?/br> 他那會兒沒覺什么,后來想了想忽覺他說的也有道理,若不是協(xié)議達(dá)成,燕丹也不會再回來。只是他再想找那人卻找不到了。再后來他也就把這事放到腦后,而現(xiàn)在能見到她,便是有什么事都不覺可怕了。 穿戴好了,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對小鶯道:“這個回頭再告訴你,你先備些她最愛吃的東西等著就是?!?/br> “諾。” 季徇剛走到門外,就見重夷急匆匆跑來,“公子,大王諭令,讓公子進(jìn)宮見駕?!?/br> 季徇頗有些猶豫,他與燕丹似是有緣無分,幾次相遇都錯過,他很怕,很怕錯過這次,再見她又不知什么時候了。 小鶯走上前,笑道:“公子勿憂,不如由我前去接那位吧,我與她也算熟識,這點(diǎn)事還是辦得到的。” 季徇想想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對她耳語了兩句,然后又對重夷道:“你跟著小鶯去一趟,務(wù)必把那人帶回來。”說完匆匆進(jìn)宮去了。 父王輕易不召見于他,這回派人來傳話,一定有什么要事發(fā)生了。 他一走,重夷便問小鶯,“殿下說要帶回來的那人是誰?” 小鶯冷笑,“這你無需知道。” 重夷很不舒服,這小丫頭仗著公子的寵愛,府里的武士都不放在眼里了。不僅武士,這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頤指氣使,儼然已經(jīng)成了公子府的女主人。 他心里不服氣,可又不能拿她怎么樣,難道要他一個大男子在公子面前告一個小女人的狀嗎? 小鶯并不急著走,而是到了屋里換了一身華貴衣衫出來,臉上也涂了許多脂粉,頭上沉甸甸的全是金銀。 重夷撇撇嘴,穿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相親呢。 兩人出了府上了馬車,一路上小鶯一直在沉思著,也不知她的腦袋里想些什么。 到了公子季嚴(yán)的府門前,她突然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他不解:“公子讓我跟著你?!?/br> “我說不用了?!彼蝗豢窈鹨宦?,嚇了重夷一跳。看這丫頭長個溫柔模樣,沒想脾氣這般不好。 不讓去就不去吧,他也懶得跟你個丫頭爭,便道:“我等你就是?!?/br> 小鶯轉(zhuǎn)身進(jìn)了府,這府里她這段時間經(jīng)常和公子出入,也沒人攔她,輕輕易易的就走了進(jìn)去。 公子說那個人現(xiàn)在有可能叫三春,她只需要找一個叫三春就行了。 一大早三春吃了早飯,正和繡娘在繡房里研究繡線。昨天她配好了顏色,用一種特殊的燃料加上一點(diǎn)草藥和白礬,染成一種很嬌艷的黃色,這種黃用來繡花蕊是最合適不過。跟青在一起,除了丁點(diǎn)的醫(yī)術(shù)外,對于某些草藥的藥性也了解不少,再加上從迎那兒學(xué)的染絲的手法,倒有一種事半功倍的效果。只一晚上沒睡覺,勞動的結(jié)果是雙臂發(fā)酸,雙眼生疼。 她揉了揉眼,對幾個繡娘道:“你們先繡著吧,我去瞇一會兒?!?/br> 一繡娘道:“春且去,反正這件衣服也就剩一點(diǎn)就繡完了?!?/br> 三春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個哈欠邁出門去。 剛一出門,忽瞧見在屋外的院子站著一個女子,一身貴族裝扮,頭上戴著一只頗為貴重的朱釵。她長得很漂亮,嬌嬌小小的,很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意味兒。 她掃了一眼,沒多在意,邯鄲出美女,長得漂亮的女人多得是。 正要走,卻聽那女子突然叫道:“燕丹。” 她這輩子被人叫過很多名字,三春常被人叫來叫去,卻唯獨(dú)沒幾個人敢當(dāng)面叫過她燕丹。就算在楚國,那些公子們也會喚她一聲太子丹,尤其是這個敢呼她的人還是個丫頭。 怔了怔,轉(zhuǎn)頭再去看那女人,卻見她一臉猙獰地望著她。 “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對,你怎么可能認(rèn)得我?我不過是個小丫鬟?!?/br> 她輕“咦”一聲,暗道,她莫不是小鶯嗎? 小鶯就是那個一直跟在季徇身邊的丫鬟。季徇常說,她不是他的丫鬟,是他的meimei,像meimei一樣親。而因?yàn)楝F(xiàn)在她這身異常華貴的裝扮,讓她一時都認(rèn)不出來了。 她不欲與她相認(rèn),便道:“這位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br> “不會錯,公子說是你,肯定就是你?!?/br> 三春一呆,“季徇讓你來的?” “然?!?/br> “他知道我在這兒了?” “然?!?/br> 她一想也是,那日她泡了茶,他應(yīng)該喝出那味道了。 “他讓你里做什么?” “公子說讓你滾回燕國去,他不想看見你,你留在這兒只會給他帶來麻煩?!?/br> 三春“切”了一聲,她這樣的話拿去騙鬼,鬼都不信。她太了解季徇,他絕對不會這么說的。 小鶯撇嘴,“你不相信?” “我為什么相信?”三春哼了一聲,“倒是你,你很恨我?” 她嘶聲道:“我為什么不恨你,從來有你的地方,他就不會注意到我?!闭f話時她的臉整個都抽緊了,表情看起來甚是可怖。 三春真的不想說太狠的話,可是對于你可以仇視眼光看著你的人,她實(shí)在很難說好聽的。 她道:“你不過是個丫鬟?!?/br> “現(xiàn)在不是了,我救了公子,大王已經(jīng)封了我做公子姬妾。你看我這穿戴,不是一目了然嗎?”小鶯說著故意在她身邊轉(zhuǎn)了兩圈,讓她看看她的穿著是如何的華麗。然后吟吟笑著,給她講述,她和季徇如何享魚水之歡,他對她如何溫柔,甚至連他身上有何印記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故意把其中細(xì)節(jié)描述給三春聽。 “你可知他的手是多么溫柔,他還贊我胸部發(fā)育的好。” “他說我皮膚嬌嫩似玉?!?/br> “他還說和我在一起很好……很好……” 三春聽著聽著,雙頰隱隱染上一抹紅暈,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原本不是太相信的,可是她說的那么詳細(xì),試問哪個未出嫁的女兒能對男女之事如此了解。而且她熟知季徇身上的每一處,許多連她都不知道。 她卻不知小鶯自小伺候季徇,連洗澡的時候都隨侍在側(cè),對他身上的一些特征自然了如指掌。至于那些**片段,她在燕宮中兩年,那些貴族們和女人之間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看在眼里。甚至有些貴族和宮女鬼混,還叫她在旁伺候過。 三春只覺腦袋里“轟”地一下,季徇娶妾了,雖然是妾不是妻,但以她對季徇的了解,他對感情的那份執(zhí)著和干凈,即便是妾他也不會隨便娶的,又想到這個女人何其多姿而婀娜,心情就有點(diǎn)復(fù)雜。 小鶯看出她的異樣,心中暗自冷笑,上位的人一貫都是自尊心極強(qiáng)的,他們瞧不起她這樣的下人,卻不知越是底下人做起事來越不顧著臉面。胡說八道又如何,總會一天,她會變成季徇的妻妾,讓他只屬于她。 既然當(dāng)年她能做出陷害她的事來,今天就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