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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不可以摸[娛樂圈] 第17節(jié)

    等粥出鍋,周子寂會嘗一碗,夸獎她做得很好。然后兩人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她伏在周子寂膝上,披散長發(fā),任由他的手指撫摸。

    她的長發(fā)不再烏黑柔亮,發(fā)梢黯淡干枯。周子寂讓人送來護發(fā)的精油,在看電影時,徐徐揉化在掌心里,親手為她涂上。

    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和諧又親密。

    身為妖怪居然能讓他費心至此,她也算是有能耐了。周子寂涂完精油,看著她恢復(fù)柔順的長發(fā),滿意道,“我早就說過。只要你聽話,我什么都可以給你?!?/br>
    奚言緊閉著眼睛,喃喃道,“……聽話?!?/br>
    她在這個夢幻般虛構(gòu)的烏托邦里,扮演一只聽話的,備受疼愛的寵物。

    一同陷入角色的是她的主人周子寂。

    周懷仁說過,只取她一尾,留下一尾給她護體,從此后變成普通狐貍被封在奚言體內(nèi),永遠(yuǎn)無法掙脫,也不會再生變故。

    只要等到五天后,這樣的烏托邦生活就會變成永久。他能得到這世上最忠心的依賴,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只屬于他。

    然而第三天傍晚,有不速之客打斷了別墅中的平靜。管家通報有一位謝先生到訪。

    周子寂一聽就知道是那一位。

    他對謝燼印象深刻,可惜是不好的那種,看一眼在沙發(fā)上午睡的奚言,毫不猶豫地讓管家回了主人不在。

    來者不善。

    既然生靈盞已經(jīng)拿到手里,周子寂巴不得跟他再無瓜葛。以防萬一,又翻閱術(shù)法書上的記載,找出最高規(guī)格的封印咒,割破指尖忍痛畫符。

    符咒散出朱紅色的光芒,在他揮手之后,飛到門上緊貼。

    外面?zhèn)髟挼墓芗矣只貋硗▓?,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jīng)被打斷。

    “不必了。”

    那兩道加封在門上的符咒憑空自燃,一道強勁的氣流吹亂了他的衣角。同時響起的還有到訪者不怒自威的一聲——

    “開門。”

    **

    “謝先生?!?/br>
    周子寂咬了咬牙,移動身形擋住沙發(fā),目光陰沉銳利,“不請自來,不合規(guī)矩吧?!?/br>
    謝燼沒有將他看在眼里,掃視客廳,“我來見奚言?!?/br>
    “奚言?”他的表情變了變,冷笑道,“不知謝先生來見我的妻子,是有什么要緊事。”

    第一次對外人承認(rèn)奚言是他的妻子,他著實是被同性間攀比較勁的心理沖昏了頭腦,“謝先生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謝燼的視線落在沙發(fā)上,語氣稍緩和了些,“她是我的學(xué)生?!?/br>
    “她已經(jīng)三天沒有到學(xué)校上課了。”

    上次講座結(jié)束時,盧真留了他的微信。

    當(dāng)晚小姐妹親眼見識了不堪入目的偷/情現(xiàn)場,潦草分別,之后奚言就再也沒到學(xué)校上課。

    盧真擔(dān)心她,可并不知道她家人或其他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能想到并聯(lián)系上的人居然只有謝教授,再三糾結(jié)后還是硬著頭皮跟他求助了。

    謝燼知道人類的貪念能將其心中無知與殘忍放大到什么地步。也很熟悉人類眼中的獨占欲,有些是處出于愛意,有些只是自私的本性。

    周子寂眼中兩者具有,他看得了然分明。

    奚言還安然無恙,已經(jīng)是萬幸。謝燼道,“你應(yīng)該知道,她很特別。也不該被囚禁在方寸之地?!?/br>
    “是么?恐怕與謝先生無關(guān)吧?!?/br>
    周子寂聽不慣他教訓(xùn)人的語氣,“怎么,只許謝先生手上有奇珍異寶,我們這些小輩就不能養(yǎng)只小狐貍?”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過是道貌岸然地覬覦別人的珍寶罷了。

    謝燼沒再說什么,只是垂眼看著沙發(fā)上微蜷的少女。

    她臉色有些蒼白,沒再添什么傷痕,下巴瘦得尖尖的,墊在抱枕上睡得很沉,仿佛夢到什么,喃喃地囈語,“周,周……”

    如果是她自己的選擇,那誰都不該干涉。

    謝燼心頭染上些微黯然,別開了眼。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周子寂語氣中的得意,“謝先生聽見了么?她離不開我?!?/br>
    如果不是感情深厚不可分割,怎么會連夢中都念起他的名字?

    奚言似有所感,不適地翻身,將自己蜷得更緊了些,半張臉都埋進抱枕里,連睡夢中都感到不安。

    “粥,粥……煮好了。”

    **

    奚言十四歲遇見周子寂,第一眼就無法自控地被吸引。

    彼時他還沒大紅大紫,卻已經(jīng)有了不擇手段的心性,在往影帝的位置上一步步攀登。朝著自己的目標(biāo)執(zhí)著地靠近,不依靠任何人,也不會被任何人阻撓。

    他是她最向往,最想成為卻無法成為的那種人。

    愛意在心中堆積,她注視著周子寂,目送他攀上事業(yè)的高峰,甘愿做那個路邊為他鼓掌的人,即使周子寂的視線從不會停留在他身上。

    可在無數(shù)個美麗的夢境里,他眉目間的矜貴倨傲也會為她軟化,疼惜地叫她一聲“言言”。

    知道自己能成為他妻子的那一刻,仿佛夢境照進了現(xiàn)實。她的人生都被點亮了,仿佛終于也從可有可無的角色變成了擁有高光的主人公。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是被家族選中任意擺布的棋子。只想在周子寂身邊,更近地看著他,陪伴著他。

    可……那并不是她。

    那不是她。

    她的記憶里應(yīng)該充滿鳥語花香,森林里有可口的野果和肥美的野兔,溪水冰涼清澈,能照出她的影子……

    奚言疲憊地睜開眼,望見一片慘白的天花板。

    她最近很奇怪,就像從前誤食了森林里紅傘白桿的毒蘑菇,總是恍惚想起自己以前如何喜歡周子寂,像是試圖說服自己接受現(xiàn)在這樣被囚禁,被豢養(yǎng)的生活。

    但那并不是她。

    她的身體受傀儡符的控制,意識卻還有一部分清醒地保留。她好像聽見了謝先生的聲音,在離得很近的地方。

    她好幾天沒去上學(xué)了,謝先生的講座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還有一起上課的朋友……

    她費力地坐起身,驚覺自己的雙手變短——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雙手,這是她的前爪?;顒由眢w,一起回來的還有她的后腿,尾巴,她豎起的毛絨耳朵。

    向來柔亮水滑的棕紅色皮毛變得黯淡無光,可確是她本體的模樣。

    她變回了狐貍!

    困頓之意剎那間全消。她猛地跳起來,還沒來得及高興,不知尾巴碰到了什么,發(fā)出皮rou燒灼的聲音。

    她疼得一陣萎靡,抱著尾巴警惕地往后縮,又被燎傷了后背,痛得往前撲倒。

    黑紅相間的牢籠這時才顯出形狀,血鑄的咒縛把她牢牢困住?;\子太小,她必須抱著自己的尾巴緊緊地纏在身上,才能確保不被恐怖的籠壁碰到。

    “呦,醒了。還挺精神?!?/br>
    周懷仁笑瞇瞇地隔籠看著她。

    “周太太,別來無恙。”

    她從沒見過這個人,內(nèi)心深處卻有無聲的恐懼在蔓延。

    如果說周子寂的形象還有一點點值得信賴,那么這個人就和傳說中的天師模樣別無二致,殘忍狠戾。

    她能輕易嗅到他身上傳來濃重的怨恨,是他斬殺過無數(shù)妖靈的證明。

    “把籠子打開吧?!?/br>
    朝夕相處了這么些天,周子寂看著她的身體被燙出血痕,又冒出焦糊味的煙,到底不忍心,“有我看著,她逃不出去的。”

    “就憑你?這種畜生真發(fā)起瘋來你可降不住。”

    周懷仁拔出長刀,鋒芒閃著寒色,映出一雙充斥興奮殺意的渾濁眼睛,“是你運氣好,碰上它還什么都不懂。以后再遇見別的還是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吧?!?/br>
    天師與妖怪互為天敵。天師降妖,反之亦然,凡是有點道行的妖孽見了天師都是血海深仇,必然是趁機殺之后快。

    如果任由這只三尾狐貍成長,對付起來是很有些棘手的——尤其是周子寂這樣身懷天師血脈卻法術(shù)不精的,未必經(jīng)得住它的利爪。

    好在撿到個大便宜。今日黃昏就是取它命脈的最佳時刻,能將妖力最大程度地封存,用來煉藥煉器都十分合適。

    除了好時辰,還要有靠譜的保存容器,周子寂一言不發(fā)地取出生靈盞,晶瑩剔透的盞體折射出斑斕的光,靈氣四溢。

    周懷仁磨好了斬妖刀,用刀背敲打籠子,“剛剛還挺有精神,怎么又不動了?!?/br>
    奚言奄奄一息地匍匐在籠底,琥珀色的眼睛半睜半闔,懨懨地看著兩人,仿佛已經(jīng)筋疲力竭。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周子寂彎腰想要去打開牢籠,和她的目光碰上,幾乎被她眼中的失望和恨意灼傷。

    他的手停頓在空中,被周懷仁瞥見,譏笑道,“怎么,事到臨頭后悔了?想把她放生?”

    周子寂咬牙打開了籠子。

    生路打開的瞬間,蟄伏在籠中的小獸一躍而出,亮出利爪毫不遲疑地朝著他的咽喉直進,卻在碰到他衣角之前忽然滯空,心臟猛地收縮緊縛,引發(fā)窒息般的痛苦,仿佛有道聲音從心底嘶吼——

    不要殺他!

    她無力地跌落在地板上,聽見一聲冷笑,“妖孽還敢作亂!”

    四肢被黑色的符文鎖鏈纏繞,牢牢地釘住。獵殺的匠人舉起了屠刀,極快極準(zhǔn),毫不心思手軟地斬向她的雙尾。

    肢體分離的瞬間,她發(fā)出痛苦凄厲的長嘯,琥珀色的眼睛里沁滿了淚水。

    周子寂目眥欲裂,“你說過只取她一尾!”

    “你才幾斤幾兩重,也配跟我討價還價?”周懷仁抖了抖衣服上飛濺的血漬,不悅地皺眉。

    本以為能一刀斬斷兩尾,看來這東西的骨頭比想象中還硬。

    “你從沒想過要給她留活口是么?”

    周子寂終于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資格。無論是這個離經(jīng)叛道的叔叔還是家里那群老人,哪一方都只把他當(dāng)成無知的小輩,沒有決策的權(quán)利。

    周懷仁將斬下的一尾丟進生靈盞保存,擦去刀鋒上的血跡,還要再揮第二刀時,余光里瞥見他劃破了手掌,以血畫符,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他眼神陰沉如水,帶著顯然的戾氣,“她是我的東西?!?/br>
    封印符化作飄浮的短箭沖向那柄斬妖刀。周懷仁料不到他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自學(xué)出如此成果,被圍困了數(shù)秒,惱羞成怒,“混賬!你偏袒妖孽?是像被家里除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