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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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對原主或許也談不上多深厚的感情,但,當男人習慣了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愛慕之后,失去時卻會格外介意——總結一句話,當舔狗不舔了,受傷的就該是那個被舔的人。 李天瑞無疑是在意的,因而當假孕之事當窗事發(fā)后,他才迫不及待想跟自己再續(xù)前緣,然而,何苗狠狠拒絕了他,這只會更刺激他的報復心理。 所以他才這么快追求起傅淼來,以為借此便可令自己生嫉。何苗果然如他所愿,那會子先是找傅淼說話,好讓李天瑞以為自己對這樁婚事耿耿于懷,之后又差人送去書信,約他黃昏后見面,于營帳內(nèi)詳談——還特意透露太子不在的訊息。 這要是還不中計,除非他不是個男人。只是李天瑞亦未曉得,營帳內(nèi)的佳人早已被掉包了。 何苗得意洋洋地道:“我或許不了解殿下,但,絕對很了解二皇子?!?/br> 正要同李天吉分享自己在信中活用了多少愛情名言,讓李天瑞那個傻蛋為自己神魂顛倒,哪知唇上忽然一涼,迎面正撞上太子幽暗的眼睛。 這回可并非落在臉頰上那樣蜻蜓點水般的吻,而是長久的膠著,如同每一寸氣息都被攫取了一般。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何苗呼吸已然急促起來,然而從她腦中閃過的并非綺念,而是一個悲哀的事實:她不該選在吃蔥香味烤魚的時候,這也太不浪漫了! 要不,先停下來漱漱口,接著再親…… 正糾結時,達達的馬蹄劃破寂靜長空,看著遠處紛亂的火光與人影,何苗知道,計劃成功了。 第36章 . 丑事 浪費感情。 太子夫婦趕到得很及時, 緊隨在敬獻帝腳步之后,完美避開嫌疑。 和想象中熱火朝天的景象不同,現(xiàn)場卻是一片冷清的肅殺, 閑雜人等亦已摒除, 至于事件的中心者……李天瑞面皮紅漲跪在地上,何妙容則與其隔著一扇屏風, 只從屏風的倒影里能窺見一襲單衣,以及半只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臂膀。 何苗微微吃驚, 她以為那香的藥力再強,也不至于讓人沒頭沒腦地失去理智, 頂多讓皇帝逮個衣衫不整就算完了,可如今瞧著,仿佛兩人已然成事? 該說何妙容膽子太大呢, 還是李天瑞定力太差? 當然無論哪種,他都不值得可惜, 明明已有了議婚的對象, 卻還抵擋不住美色侵襲,被人算計亦是活該。 何苗悄悄走到傅皇后身邊,“母后?!?/br> 傅皇后小聲問她,“方才你到哪兒去?” 何貴妃帶人過來時, 她真是吃了一驚, 偏趕上那會子天吉不在,何家的二姑娘也失蹤了,再看何貴妃一臉虛虛實實的笑容, 傅皇后還真擔心有何不測——兒子的品行她雖能擔保,可再老練的獵人也敵不過深山中的狐貍,只有千日做賊的, 哪有千日防賊的? 萬一貴妃一早就將那丫頭藏在帳篷里,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好在掀開帷幔時,被人撞見赤身露體抱在一起的竟是二皇子跟那個丫頭,傅皇后無端松了口氣,雖然按理她不該幸災樂禍,可別人出事,總好過自家人惹麻煩。 何苗的眸子在夜空下亮若星辰,故意撒嬌道:“兒臣難得出來一趟,還不許走遠些散散心么?” 傅皇后嗔道:“本宮哪是想約束你,只是這山中多豺狼虎豹,你一個女孩子家總是危險。” “有太子殿下陪著我呢,不會有事的?!焙蚊鐙汕忧拥氐?,不敢直視李天吉的面龐。 固然是因著婆婆在,適當表示害羞,但,一想起那個吻,何苗就渾身不自在,倒不是感覺受到欺侮,而是……他真不該選在吃烤魚的時候,好好的氣氛給破壞了。 何苗向太子投去哀怨的目光。 太子端然矗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 何貴妃這會子的心情好似從天國到了地府,她再想不到那跟何妙容糾纏的男子會是自家的寶貝疙瘩,不是太子的營帳么?怎么太子不在,他反倒來了? 饒是貴妃再如何神機妙算,也想不到那封信上,而李天瑞當然也沒法拿出來——跟覬覦皇嫂的罪名比起來,還是私會未嫁女更輕微些。 其實他在觸摸帳中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不對了,然而,那桌上也不知點的什么香,裊裊繞繞,讓他腦子昏沉一片,甚至無暇思考,甚至在他的視角看來對面就是朝思暮想的那人——親姊妹自然是有幾分相似的。 等他恢復神智,錯誤已然鑄成。李天瑞沒有辯解,只沉默著伏地叩首。 何貴妃深悔自己不該將這事鬧大,要是沒帶皇帝過來倒好,她還能威逼利誘將這事按下去,然而,敬獻帝明明白白皆看在眼里,她還能自欺欺人裝傻么? 何貴妃憤然望向身后那對氣定神閑的夫妻,盡管這兩人都有完美不在場證據(jù),她就不信這事跟他倆脫得了干系! 何貴妃望著皇帝,強笑道:“想來是場誤會,瑞兒今日忙于騎射,那會子又喝了些酒,難免不知所以,隨便找了個地方就蒙頭大睡,不是有意要冒犯太子的……” 試圖將這場捉jian解釋成巧合。 但何苗又豈能容她含糊過去?莞爾道:“是啊,不但二殿下走錯了地,連二小姐也入錯了門,這未免太巧了。” 若僅僅是一方出錯還能說成偶然,這會子可是成雙捉對,任誰都看得出蹊蹺來。 何貴妃恨不得將這個多嘴的侄女生吞活剝了,可惜另一個也是不省心的,何妙容從頭至尾垂首不語,看起來不像受到欺負,倒像兩情相悅。 何貴妃難免猜疑,這丫頭會否同東宮聯(lián)合起來,故意設局陷害自己?她又不是沒見過太子,何至于兩個男人的身量都分不清,明知進來的人不對,怎么不喊呢?她一喊,瑞兒不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如今瞧來,多半是將錯就錯,這回可真是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賠到家了。 何貴妃一點都不想要這么個兒媳婦,何況關乎兒子清譽,更該極力撇清。 正要開口,敬獻帝卻已沉聲道:“來人,送何姑娘回府。” 此言一出,貴妃便知再難挽回。敬獻帝愛惜顏面甚于一切,如不當場處死,就必須給個妥善的交代——作為何家出來的人,貴妃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心狠手辣,那無疑有損她在皇帝心中印象。 所以貴妃亦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何苗則是踴躍地站出來,“父皇,讓我送二meimei回去罷?!?/br> 有東宮護軍把守,何貴妃必不敢輕舉妄動。 何苗鐵了心要促成這樁姻緣。 敬獻帝無甚異議,目光一一從在場人面上掃過,貴妃驚惶,皇后懵懂,至于太子……就連當老子的也看不出他是何心思。 難道他處心積慮設想的和平,終究無法實現(xiàn)么? 敬獻帝的心微微沉下去。 下山途中,何苗遇見了傅家兄妹,傅焱的眼睛紅紅,應該剛哭過——他長相老成,平時又愛故作張致,如今瞧著倒減了幾歲年紀。 何苗忍不住笑起來,“大公子不是精于騎射?莫非也會叫熊羆嚇破膽么?” 傅焱當時眉立,正要反唇相譏,傅淼柔聲制止了他,只道:“太子妃從何處來?” 看來他們這趟相處并不愉快,經(jīng)過何苗那番慫恿,傅焱約略起了帶愛人私奔的念頭,而傅淼堅持要履行使命——她是個很有擔當?shù)墓媚?,但,有時候人不妨自私點好。 何苗賣了個關子,故作深沉道:“發(fā)生了一點小事。” 傅淼臉色立刻蒼白了些,莫非二皇子已發(fā)現(xiàn)她跟阿兄……她并非愛惜自身名譽,只是這么一來,無疑是給傅家蒙羞,非但聯(lián)姻不成,反而遭人恥笑。 無獨有偶,傅焱也想到這點,雖然覺得挑明了也不壞,可見阿淼身形搖搖欲墜,傅焱不由得擔心起她來,又朝何苗投來警告的眼色。 何苗后悔玩笑開大了,急忙解釋,“不關傅姑娘的事,而是二皇子自身……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總之不是壞消息?!?/br> 二人面色俱驚疑不定,傅淼更機敏些,幾乎立刻聽懂何苗話里的暗示,莫非…… 喜悅代替了憂愁,她再無二話,只深深向何苗鞠了一躬。雖不知發(fā)生何事,但想來能推掉這樁婚事是何苗的功勞。 讓她免除責任與愛情的抉擇,傅淼便千恩萬謝了,至少何苗給了她一條自由的坦途。 何妙容原本只穿著件單衣,何苗又讓橋香加了條錦被,好為她撣去夜晚的寒氣,此時便窩縮著道:“那個女人,便是圣上為二殿下說和的妻子么?” 何苗頷首,假裝沒聽出話中醋意。 何妙容小聲嘟囔,“長得也不是很漂亮?!?/br> 傅淼的確不是艷光四射的類型,她的眉眼過于恬淡,氣質(zhì)也過分內(nèi)斂,如非朝夕相處之人,是很難體會她那種幽微動人的美態(tài)。 所以何苗一點也不相信李天瑞會對她一見鐘情,只輕嘆道:“殿下選妃也不看容貌,主要還是家世?!?/br> 何妙容咬著嘴唇,不管怎么說,如今她半路截胡,那傅家女休想嫁給二皇子了。 今晚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過程中卻有著無限的痛苦——除了她從沒經(jīng)歷過這檔子事,還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李天瑞將她當成了她,或者說,是有意在她身上尋找何妙瑛的影子。 她覺得很不甘心。 何苗瞥她一眼,“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可從沒逼過你。至于二殿下待你如何……你就這樣自卑,沒信心令他改變?” 何妙容仿佛被刺激到了,負氣般道:“我們只是相處得少而已,假以時日,他定會愛上我的。” 何苗盈盈點頭,“好,那我拭目以待?!?/br> 何妙容聽這般不疾不徐的口吻,忽然有種奇異的感受,也許對方是在鼓勵慰藉自己,只是不好意思明說。 她們到底是姊妹,不是么?盡管并非同母所生,可身體里畢竟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天塌地陷也斬不斷。 何妙容決定改改自己一點就炸的脾性,得當了皇子妃,她還得跟何苗多學學呢,尤其在討好婆婆的問題上——何貴妃可不比傅皇后好打發(fā),不過到底是姑侄,想來明面上她還是得敷衍的。 馬車轆轆駛回家中,何苗便讓橋香上前叩門,很快便有家仆來應。 正好竇氏也沒睡熟,這一夜她牽腸掛肚,不知貴妃娘娘會想些什么法子,來讓妙容跟太子擦出愛情的火花,順利當上東宮良娣。 然而當發(fā)現(xiàn)來人是何苗后,竇氏立刻呆若木雞。 再看一旁衣衫凌亂的女兒,竇氏更加惶惶莫定,莫非妙容被太子欺侮了?可太子瞧著不像那種人呀。 便真如此,也不該由何苗送她回來,該太子親自登門謝罪才是。 何苗懶得同這老虔婆多費唇舌,直截了當?shù)溃骸胺判模魂P我夫君的事,是您女兒跟二皇子幽會中途,被陛下捉jian在場,諸位娘娘都看了好一番熱鬧,不得已,只能先送她回來?!?/br> 一席話令竇氏兩眼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險險栽倒過去。 何妙容本來想裝死,這會子也不得不探出頭來,委婉地解釋來龍去脈,當然是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她再想不到何苗連一點面子都不給,虧自己還當她是個好jiejie呢。 真是浪費感情。 第37章 . 偏心 她們母子在他看來,究竟算什么呢…… 何妙容雖恨何苗大喇喇, 張口就把什么都說了,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遲早得傳到母親耳里。 反正, 等她當上皇子妃, 府里自當以她為榮耀,沒人敢詆毀半字的。 如今她跟何苗的合作已宣告結束, 無謂再扮演姊妹情深,何妙容也懶得留客, 只差仆婦將竇氏攙進去,她這廂還得整理措辭, 該怎么對父親言說——婚姻大事總得媒妁之言,納彩,納吉, 問名,都還得何晏山幫她出頭。 爹爹固然是個要面子的人, 然則木已成舟, 她都破瓜了,總不好將她另許別家。且這回親上做親,縱使貴妃有些不愉,可爹爹想必是極樂意的。 何妙容唇上掛上一抹甜蜜的微笑, 仿佛已預見到她跟李天瑞白頭偕老的恩愛。 何苗頗有點佩服這女孩子的達觀, 她就一點沒想過李天瑞會將她當成擺設,滿以為憑借自己姣好的面容和優(yōu)美動人的身姿就能將男人制服——某種意義上,這姑娘也是朵奇葩, 褒義的。 匆匆告別后,何苗本想趕回圍場,然而太子差人送信來, 讓她不必過去了,直接回宮便是。 看來御駕亦已離開西山,也是,出了這樣的事,皇帝哪還有心情狩獵。萬幸他趕到得及時,沒將這丑事宣揚出去,不過做兒子的這樣有辱斯文,總歸是老父親的失職,也夠敬獻帝喝一壺的了。 何苗想到這趟秋狝收獲頗豐,因又抽空到集市上買了些佐料,如孜然、辣椒、花椒、香油、麻油等等,府里一向吃得清淡,東西雖有,可不齊全,何苗便打算大顯身手,做一個親手調(diào)制的美味蘸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