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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怕也會要了少女的命吧? 范湍不禁再一次為沅沅感到一絲遺憾。 從她說出這塊玉佩屬于她的時候,就注定了日后她會后悔…… 后悔今時今日沒能收斂住的貪婪念頭。 因為能死在他們這些人的手中,比死在二皇子的手中恐怕要幸運得太多了。 …… 天黑的時候,沅沅已經(jīng)回到了狗窩,快速進入咸魚狀態(tài)。 直到芭蕉帶回來一把……瓜子? 托沅沅的福,芭蕉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隨身攜帶瓜子的習(xí)慣。 “咔嚓咔嚓咔嚓——” “沅沅,這塊玉佩可真好看?!?/br> 芭蕉細細打量著這塊玉佩,語氣頗為贊美。 即便忽略它的價值,把它當(dāng)做一塊尋常的石頭,它也幾乎是石頭中最為好看的一塊,翠色/欲滴。 沅沅看著這倒霉石頭,瓜子瞬間都嗑得愁云慘淡起來。 “待我找個偏僻地方,把它重新扔了……” “扔了?” “為什么要扔了?怎么能扔了?” 芭蕉從板凳上一躍而起,瓜子也不嗑了。 “沅沅,不要它是你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 一雙小胖手輕輕地拉住沅沅的下擺,芭蕉憨憨地使出撒嬌的技能,“但你扔在哪里可以告訴我嗎?” 沅沅:“……” 差點忘了,芭蕉這傻孩子在原書里一直都在給炮灰沅背鍋,至死都覺得自己和炮灰沅是對關(guān)系極好的閨蜜。 看著芭蕉躍躍欲撿的姿態(tài),沅沅甚至還可以很省心,不用擔(dān)心玉佩因為沒人接盤又重新找到自己。 要說一點都不心動,也不可能。 但…… 沅沅尬而沉默地把玉佩揣了起來,并且表示自己只是在說笑。 芭蕉立馬干笑兩聲,“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開玩笑的。” 說完,氣氛立馬從一般尷尬變成了十分尷尬。 好在雙方都很自覺地起身,在鞋底被腳趾摳出洞之前,大家都各自上榻去睡覺了。 夜里沅沅翻來覆去。 想到今天和少年分開之前的場景,沅沅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 她最終還是拒絕了少年從垃圾桶里遞來的雞腿。 看見少年在被拒絕之后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沅沅如鯁在喉,退婚的話更加說不出口。 經(jīng)過反思之后,沅沅發(fā)現(xiàn)這樣不行。 進度也太慢了,放小說里,讀者指不定還以為她是個無情的水文工具吧? 所以沅沅暗暗下定決心,決定等到下次一看見小童養(yǎng)夫之后,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就立馬開口,讓她毫無退路地先和他把婚給退了。 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之后,沅沅兩眼一合,終于順利進入黑甜夢鄉(xiāng)。 然而這一等,沅沅足足半個月沒有再見到過小童養(yǎng)夫了。 因為一夕之間,她忽然就肩負起了一個極為沉重的任務(wù),忙得不可開交。 …… 在一處隱蔽的院落里,寧瑕和眼前看似剛正不阿的兄長正在敘述不久前才發(fā)生的事情。 府里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至少比去年要多。 而且,死的無一例外是當(dāng)年的老人。 這樣下去,只怕府上其他的下人們也會進入惶恐萬分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這對衛(wèi)國公府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解藥在大哥這里?” 寧崖瞥了他一眼,“不在。” “也不在我這里,難不成,解藥在三弟那里咯?” 寧瑕從對方那張緊繃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也很清楚自己從寧崖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 這府里的人從來都只顧著獨善其身,他們的祖母向來都是最為精明的人,如今她老人家在離西苑最遠的地方東苑靜養(yǎng),不許任何人打擾,怕也是為了防備那人罷了…… 寧崖思索片刻,沉聲說道:“離二皇子回宮的日期快了?!?/br> 只需如往年一般,再稍加堅持一下,便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使得衛(wèi)國公府重新恢復(fù)以往的寧靜。 寧瑕點了點頭,臨出門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大哥后面那兩句話好像不結(jié)巴了? 是錯覺吧? 提起來只怕又要讓大哥心底難受。 寧瑕沒放在心上,才跨出一道圓拱門,便瞧見了外面的老三寧珈。 看見了來人,倚在墻角的男子才慢慢偏頭打了個招呼。 “二哥,真巧?!?/br> 寧珈手里握著一把折扇,優(yōu)哉游哉,也不知是蹲了多久的墻根。 “怎不見大哥與你一起出來?” 寧瑕瞥了他一眼道:“大哥他另有要事,從后門離開出了府去。” 寧珈聽到這話,卻微微勾唇。 “大哥怕是和我們的陣營都不一樣吧?!?/br> 他的語氣含著一絲意味深長,倒像是知道些什么。 寧瑕眼底掠過一陣陰沉,冷冷一笑,“難道我與你的陣營就一樣了不成?” 寧珈摸了摸鼻子,無奈笑說:“大哥回府之前,在暮北王府中逗留過一段時日……所以大哥在為什么人做事情,一點都不難猜?!?/br> “倒是二哥你卻總是最神秘,也是最讓人看不透……” 說到這里,寧珈愈發(fā)覺得有趣。 在這個府上,三個兄弟竟然不是齊心協(xié)力共同維護這衛(wèi)國公府的利益,反而是各為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