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fаdаňаōsнō.cōм
《間諜》 -11 這是諾笛,或者說是迪瑞來到這個鬼一樣的地方的第叁天,這里對比起之前他待過的那個牢房來說更加的黑暗,幾乎是沒有什么光,迪瑞都有些想念在那兒昏暗的燈泡發(fā)出的光芒了。 在這兒,每一個要被用刑的囚犯都會有單獨的房間,每天都會有行刑人來到這兒,針對他們特定的囚犯,拷問出有價值的信息。 這叁天里,迪瑞幾乎是每時每秒都能聽見囚犯的慘叫聲音,瘆人得不行,那些聲音不是簡簡單單的鞭刑或者其他的刑罰可以讓人發(fā)出來的,那是更絕望,更凄慘得聲音,迪瑞甚至可以聽出來他們求死的欲望。 每天都會有人哭喊著,讓行刑官殺了自己,那些聲音慘得迪瑞都有些心顫。 當然,這兒和之前的牢房也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干凈。 迪瑞進來的第二天,有許多清潔工進來這兒,給使用完畢的房間洗刷,消毒,他們清理得很仔細,從中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然后迪瑞又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這幾乎就是這個地方的標志。?ǔsнǔщǔъìz.℃òм(yushuwubiz.) 卡諾斯那個混蛋一定有潔癖。迪瑞心想。 這叁天里,沒有任何一個行刑官到來他所在的房間里。 在來到這里的第一天,他被那個押送自己進來的男人綁住了雙手雙腳,然后迪瑞就被那個男人用解釋的繩子吊了起來懸掛在在房間里面,迪瑞幾乎不會怎么去晃動身體,甚至可以說他會避免手部的移動,因為只要動了,手腕就會被麻繩磨得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的是什么,沒有人給他送來食物或者水,他就這么被吊在這兒直到傍晚,迪瑞抬起頭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用不太濕潤的舌頭舔舐自己干燥的嘴唇,他的喉嚨幾乎吞咽不下口水。 這時候迪瑞忽然慶幸這座牢房是這么的黑暗,陰涼。 直到傍晚,才有一位看起來相當年輕的姑娘走進這間牢房,一位士兵則守在門口外面,那位姑娘帶來了水和食物,另一位士兵啟動機關把迪瑞慢慢放下來,讓他下降到一個姑娘可以給他喂食的高度。 當濕潤的液體沾在迪瑞干涸的口腔里的時候,他沒忍住大口大口地喝起來,拼命的把水吞咽到肚子里,濕潤他干得冒煙的喉嚨。 迪瑞甚至已經(jīng)不想吃什么了,他只想喝水。 “噢,慢些?!蹦俏还媚镉眉毤毜纳ひ魧Φ先鹫f,然后拿出了一塊面包,掰成了小塊放在手心里送到迪瑞面前。 迪瑞看著姑娘伸過來的面包塊,他的眉頭忽然皺起來了,他抬起眼睛盯著姑娘看,看著她那張?zhí)且粯犹鹈赖拿纨?,迪瑞覺得不舒服極了。 “吃呀!”姑娘焦急的催促。 迪瑞并沒有動嘴,他看著姑娘手心里的食物,如何也下不去嘴,他只是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這些有著麥香的面包。 直到房間里的那名士兵走過來,用槍支抵著迪瑞的腦袋,惡狠狠的呵斥:“吃下去!” 迪瑞看見士兵把強制的保險拉下來,看見他的食指抵著扳機,迪瑞瞇著眼睛,思考了一小會,這才低下頭,吃下了姑娘手里的面包。 他像一只寵物,而不是人。 “對呀,這才乖!”姑娘焦急的臉色舒緩了不少,她把那塊面包全部喂給迪瑞以后,拍了拍手掌,就像嘉獎一般輕輕地撫摸了迪瑞金色的,柔軟的頭發(fā)。 迪瑞覺得很不舒服。 “你長得真漂亮,很少有人會有這么漂亮的金發(fā)?!惫媚锏氖址旁诘先鸬念^發(fā)上面,輕輕地撫摸這頭柔順的頭發(fā)。 迪瑞對上這位年輕的姑娘的眼神,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有些空洞,沒一會,迪瑞忽然覺得頭皮傳來一陣疼痛,他發(fā)現(xiàn)那位姑娘緊緊地抓著他的頭發(fā),就好像要薅下來一樣。 “你弄疼我了女士。”迪瑞皺著眉頭,用平淡的語氣說。 “我見過像你這樣的金發(fā),真是美極了,卡諾斯先生似乎特別偏愛金色頭發(fā)?!?/br> “你認識我嗎?”迪瑞問。 姑娘一下子松開手,她對迪瑞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用細柔的聲音說:“不,我只是覺得你漂亮極了?!?/br> 說完,這位年輕的姑娘把東西收拾好,放在了隨身帶來的籃子里面,她又朝迪瑞笑了笑,說:“金色頭發(fā)的人的下場通常不太好,祝您有個好運,間諜先生。”說到這里,姑娘朝迪瑞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這個房間里。 迪瑞重新被吊了起來,他看著那位姑娘的身影,思考著她說的話。 當天晚上,迪瑞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了哀嚎的慘叫,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于是他想強迫自己醒來,因為那些哀嚎的聲音太絕望了,讓他有些不舒服。 可當?shù)先鹦褋淼臅r候,他發(fā)現(xiàn)這些聲音是從這個監(jiān)牢里傳來的。 迪瑞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還沒有找出這些哀嚎到底是為了什么,就看見了一個人,推著一車東西從他的牢房前面路過,迪瑞沒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只看到那些東西裝滿了一車子。 直到他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第二天清晨,迪瑞頂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他看起來疲憊極了,他整晚都沒有睡著,那些慘叫像音樂一樣在這里播放,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血腥味道,以及哭泣聲。 中午,迪瑞看見了清潔工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來,他們拿著墩布,鐵鏟,以及各式各樣的清潔工具來到這里。 迪瑞聽著那些洗刷的聲音,簡直要麻木了,但是他又覺得有些聲音比較好,這樣子時間能過得快一些。 到了傍晚,那位年輕的姑娘又來了,她和昨天一樣,帶著水和面包,她笑盈盈的看著迪瑞,看著他那雙疲憊得充滿血絲的雙眼,她一點也不意外。 當士兵把迪瑞放下來的時候,姑娘照例把水拿到迪瑞面前,這次迪瑞并沒有像昨天一樣這么大口地喝著水,他只喝了幾口,就幾乎喝不下去了,這里充斥著nongnong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反胃。 “這是卡諾斯長官設計的,他擔心沒有行刑的囚犯會在長夜里覺得無聊?!惫媚镎f,“所以他為這座牢房準備了音樂。” 迪瑞聽完姑娘說的他疲憊的抬起眼睛看著姑娘那雙漂亮的眼睛,輕聲的說:“他瘋了” “你們也瘋了?!钡先鹫f。 “多喝些水吧?!惫媚飺崦先鸬念^發(fā),溫柔地說。 迪瑞搖搖頭,他怎么也喝不下去了,他喝下水,就像喝下血液一樣。 “別擔心,間諜先生,剛進來的人都會這樣,你會習慣的?!惫媚锖眯牡陌参康先?,她把面包掰成了小塊送到迪瑞嘴邊,等到迪瑞慢慢張開嘴巴把面包咬進去以后,她才繼續(xù)說:“你非常幸運,這里不會再有比你幸運的人了,我從來沒見過卡諾斯長官這么仁慈。” 迪瑞聽到這里,忍不住苦笑,他扯了扯嘴角,看著那位姑娘。 他并不覺得被卡諾斯盯上是什么幸運的事。 于是迪瑞又在音樂聲中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叁天,依舊沒有人來到迪瑞這個房間,他在無聊寂靜的早晨里,數(shù)著秒數(shù),一遍又一遍的低著頭,數(shù)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時間過得太慢了。迪瑞心想。 他也累極了,他在白天睡著了,他困得睡著了,但是總是半夢半醒的,他的手讓他覺得不舒服,睡了一會就會醒過來,然后又昏昏沉沉的,迪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著沒有,他似乎能感覺到周圍,但是他又像睡著了一樣。 太痛苦了。迪瑞想。 當?shù)先鹂匆娔俏还媚镌俅蝸淼竭@個房間里,他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了。 “你習慣了嗎?”姑娘看著迪瑞喝水,她輕聲的問。 迪瑞把口腔里的水吞咽下去,他疲憊的笑了笑說:“我不會習慣的?!?/br> “我和你們不一樣?!?/br> “我聽埃瑞斯說你讓他很討厭,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在想你這么漂亮的人,他為什么會討厭你?!惫媚餃厝岬卣f,她看著迪瑞那雙疲憊的灰藍色的眼睛,那雙雖然布滿血絲,可是依舊明亮的眼睛。 “現(xiàn)在我明白了?!闭f到這里,姑娘伸出手撥開迪瑞的金發(fā),她盯著迪瑞的眼睛看,她甚至能在里面看到燈火,這雙眼睛明亮極了。 “多吃些吧,”姑娘說 第四天傍晚,一位女人來到了迪瑞待著的這間房間里。 是她被押送進來這兒時,在門口看見的那位女性,迪瑞記得那兩位士兵稱呼這位這個看起來進入了中年的,精明而銳利的女人為凱爾特女士。 迪瑞并不喜歡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對上這位女人那雙銳利的眼睛,就覺得她有些危險,絕對不好惹,如果他是自己的行刑官,那么至少也得掉一層皮。 隨行的士兵在打開門口以后就把鑰匙交給了凱爾特,然后他們走進來,像前叁天那樣子,把迪瑞降下來些許。 迪瑞看著這位看起來十分干練的女人,他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我死期到了對嗎?” “你想得可真美,”凱爾特聽見迪瑞說的話以后忽然笑出聲來,她看著迪瑞又說:“聽著,小毛孩,在這里,死亡也是被卡諾斯長官控制的,你只是一位低賤的囚犯,你要做好的只是接受自己的命運。” “女士,我什么也不會說的?!钡先鹂粗鴦P爾特,他盡量用溫柔的嗓音說。 “噢,這個也不是你擁有的權力?!眲P爾特說完,她從墻上掛著的刑具里拿了十根鐵釘,她抬起手,示意士兵們把迪瑞放下來。 于是兩名士兵把迪瑞放下來以后,用腰間的鐵手銬重新把迪瑞的兩只手銬起來。 落地的一瞬間,迪瑞忽然覺得有些腳軟,他叁天以來沒有下過地,腿有些不適應,有些發(fā)軟,他甚至踉蹌一下,靠著兩名士兵把他架到一個鐵質(zhì)的椅子上面,用束帶把迪瑞綁在上面,然后他們把迪瑞的手固定在桌上,桌上有一個特制的洞,迪瑞的手伸進去以后士兵才把那個洞合上,然后上鎖。 迪瑞的手就這么緊緊地卡在那個桌子上的洞里,呈立起來的狀態(tài)。 而凱爾特等到士兵們把一切準備好了以后,她才慢慢的走過來,在迪瑞面前坐下。 凱爾特把十根鐵釘放在桌上,而旁邊則放著十根薄薄的竹片。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吧?”凱爾特問,說完,她沒等迪瑞回答,就拿起了一根鐵釘,朝著迪瑞面前晃了晃說:“通常,我們都會用這個敲進囚犯的指甲蓋里?!闭f到這兒,凱爾特放下鐵釘,把薄竹片拿起來又說:“但是這玩意生銹了,感染的風險比較大,所以我換成竹片,會好一些。” “畢竟你還得活著呢。”凱爾特說,她抬起頭來看著迪瑞,看見他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那雙眼睛雖然疲憊,但是從容極了。 “我真是討厭你的眼神?!眲P爾特說,“真想把你撕碎了喂養(yǎng)后院的狗,惡心的眼神!”說完,凱爾特讓士兵拿來酒精,她把竹片放進酒精里浸泡。 過了一下會凱爾特才把一片竹片夾出來,她拿起桌上的錘頭,讓士兵再次固定好迪瑞的手掌,讓他的手指能立起來,不至于在等會竹片嵌進去以后彎曲。 迪瑞感覺到食指有些涼涼的感覺,他聞到了酒精的味道,他看著凱爾特,那位精明的中年女人把消毒過后的竹片插進他的指甲縫里,迪瑞疼得皺起眉頭,而凱爾特則是用力的把竹片往迪瑞的指甲蓋里插進去,直到插不進去了,她才拿起錘頭,握住那條竹片以后,用力的,慢慢的,一點一點把竹片敲進去,就像蠶食迪瑞的rou的蟲子一樣,它慢慢的往下啃食。 迪瑞疼得緊咬嘴唇,他的額頭落下密密的汗珠,竹片把他的rou和指甲分開了,插進指甲縫里,和指甲蓋緊緊地粘合在一起,而他的指甲浮現(xiàn)出了紅色,迪瑞一動也不敢動食指。 酒精還沒有完全揮發(fā),竹片嵌進rou里的劇痛伴隨著酒精的刺激,讓迪瑞疼得不行。 而凱爾特則是把剩下的竹片一片又一片的釘進迪瑞的指甲蓋里面,她不給迪瑞喘息的機會,也不會讓這份痛苦來得太快,它是更加揪心的,緩慢的疼痛。 等嵌入第六片竹片,迪瑞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白了,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他的額頭上面全是細碎的汗珠,他的雙手疼得不受控制的顫抖,迪瑞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了,只是覺得疼得要命。 凱爾特拿起第七片竹片,她把竹片輕輕地摁進迪瑞指甲蓋稍微深的地方,她拿著錘頭在上面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后她抬起那雙精明的眼睛看著迪瑞,問道:“你能提供你們潛伏在這兒的其他間諜的名單嗎?” 迪瑞緊咬嘴唇,看著凱爾特的眼神還是那么堅定,他幾乎發(fā)不出聲,只是搖搖頭,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回答:“這兒除了我還有其他的間諜嗎?” “噢,噢!”凱爾特搖搖頭,她看著迪瑞,有些不悅的說:“別和我來這套,像個蠢貨一樣,你認為除了你自己還有人信你的鬼話嗎?” “那他們?yōu)槭裁床粊砭任夷??”迪瑞皺著眉頭,他對上凱爾特的眼睛,唇角艱難的微微向上勾起,他反問凱爾特。 凱爾特看著迪瑞不屑的神情,她的臉色沉了下來,她一下子把竹片敲了進去,突如其來的巨大疼痛感讓迪瑞忍不住發(fā)抖,叫出聲來。 凱爾特握住第七片竹片,她控制竹片在迪瑞的rou里左右搖動,疼得迪瑞忍不住發(fā)出聲,他的手掌因為疼痛而用力,他疼得幾乎可以掐斷凱爾特的脖子。 “卡諾斯長官說對了,你是個被寵壞的人,但是你別忘了你是低賤的囚犯?!眲P爾特說,她伸出手,恰上迪瑞的脖頸,慢慢的用力,讓迪瑞呼不了吸,她看著迪瑞皺著眉頭瞇起一只眼睛,又說:“我真是太討厭長官養(yǎng)的小寵物了,沒有教養(yǎng),沒有禮數(shù),我們還不能傷害它們,那位長官會生氣,只能任由它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 凱爾特越說越生氣,她惡狠狠地瞪著迪瑞,恨不得把迪瑞掐死,恨不得把剛剛在她面前放肆的小貓剖開肚子,看看它的那個壞心肝。 “就算懲罰它們,也只能用輕得不能再輕的手段,打個手心似的不疼不癢!”凱爾特咒罵道:“真是他娘的!連畜生都能在我頭上拉屎!” 凱爾特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站在一旁的士兵有些擔憂的看著迪瑞幾乎要翻過去的眼睛,他的頭上流下汗珠,他看著迪瑞快要死去了,連忙對凱爾特說:“女士!他快窒息了!卡諾斯長官吩咐了,他得活著!” “他媽的!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賤貨是在用卡諾斯長官壓我嗎?!”凱爾特怒罵,她松開掐著迪瑞的手,站起來一拳打在士兵的身上,把那位士兵打翻了,她又走過去補上幾腳,疼得士兵捂著肚子嗷嗷叫。 “真是他媽的賤貨!畜生沒教養(yǎng)是因為他有個好主人!你他媽有什么?。俊眲P爾特破口大罵,罵到這兒,她更生氣了,于是朝著士兵的腦袋狠狠地踢了一腳,踢中那位士兵的太陽xue,于是那位可憐地士兵忽然不動了。 迪瑞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他看見那位倒地的士兵一動不動了,而另一位士兵則是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把這個賤貨帶下去!”凱爾特朝另一位士兵大吼。 那位士兵連忙跑過去,拖著那個剛死去沒多久的新鮮的尸體往外走,到了門口,他有些擔憂的看著凱爾特,張張嘴巴似乎想說些什么,凱爾特看到了這幕,她知道士兵想要對她說什么。 無非就是提醒她,這個間諜不能死。 得寵的畜生令人頭疼。凱爾特想,還令人不爽! 想到這,凱爾特越來越惱火,她討厭這種感覺,一個低賤的士兵都能對她指指點點,僅僅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間諜是卡諾斯注意上的人。 凱爾特快步上前,一腳踢倒了迪瑞,把他整個人連帶著椅子踢翻在地上,迪瑞重重地砸在地上,發(fā)出了疼痛的悶哼。 士兵瞪大眼睛看著凱爾特,但是不敢說些什么。 “你也想一起死掉是嗎雜種?!是的,卡諾斯長官吩咐了!所以你就能容忍這個畜生到處拉屎目中無人嗎!” 士兵什么也不敢說,他扛著那個還挺溫熱的尸體,搖搖頭,再也不敢吭一聲,連忙離開這座房間。 凱爾特看著迪瑞倒在地上,已經(jīng)疼得快昏死過去,她走上前,在迪瑞的面前停了下來,她踩住插在迪瑞手指里的長竹片,用力的碾在地上,慢慢的把竹片用腳拖出來,迪瑞沒忍住叫出聲。 然后她看著那些帶血的竹片,她蹲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抓住了迪瑞金黃色的頭發(fā),看著他灰藍色地眼睛說:“小畜生,你得意得讓我火大,你以為有卡諾斯的命令,我就不會殺了你嗎?” 說到這,凱爾特撿起來一片竹片,她用它指著迪瑞的眼睛說道:“我討厭你的眼神,讓我看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怎么樣?成為我的收藏品?!?/br> 迪瑞瞇著一只眼睛,他看見凱爾特那張猙獰的面容,看見了那只帶血的竹片靠近他的眼睛。 他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