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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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的目光,江科寶介紹道:這是萬寶拍賣行的林莉,為人很不錯,我有東西要拍賣的話,一般都找她,她也都能給我賣一個不錯的價格。要是有好東西,她也會給我留意。柴道長托我出手的那些古董,有不少也都是她收了。 他說完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就連耳朵里的伶俐蟲都沉默了,仿佛一種無聲的嘲笑。 江科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怎、怎么了? 山福幽幽問:你不覺得這個林莉的名字,和伶俐蟲特別像嗎? 江科寶一個哆嗦:不會吧?林老板和我認(rèn)識很多年了,人很好的。她要是想害我的話,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我們可沒有任何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她和我太太關(guān)系也很好的! 說到最后他還急了,眼睛都有些紅,就怕山福他們誤會。 不知道為什么,程星海突然覺得這一刻的江科寶看起來像只兔子。 程星海:江先生,愛吃胡蘿卜嗎? 江科寶:挺喜歡的,這怎么了? 伶俐蟲咯咯笑了兩聲。 程星海覺得自己的想法過于荒謬,沒好意思說出來,起身道:我們?nèi)フ疫@位林老板看看吧。 柴吉祥與薛永清對視一眼,兩人其實都不想去招惹這樣的遠(yuǎn)古巨掣,但也不好放任程星海獨自前去。 思索片刻后,薛永清讓柴吉祥去準(zhǔn)備符箓等物品,自己則去正殿給祖師爺上香,祈求祖師爺保佑。 程星海難得來一次正規(guī)道觀,趁機(jī)參觀一番,方便將來自己給安寧觀做規(guī)劃。 他走到正殿處,薛永清正好給祖師爺上完香,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柴吉祥來了:你也來給祖師爺上柱香吧。 程星海以為是喊他,應(yīng)了聲走過去。 薛永清楞了一下,但轉(zhuǎn)念想想上柱香也沒什么,便為程星海點燃手中線香,轉(zhuǎn)而交給他。 程星海想起不久前自家祖師爺讓他別叩拜的夢,但柴吉祥再三叮囑他要對仙人恭敬,這里有是人家青陽觀,他還是得懂禮數(shù)。 程星海雙手持香走在殿中,低下頭去剛要彎腰,轟隆一聲巨響,殿中兩米高的神像先一步給他叩下了。 程星海:??? 淵祭: 薛永清:?。。?/br> 作者有話要說: 祖師爺:別害我 第17章 黑心周扒皮 青陽觀的神像定期打理,雖然不像安寧觀中的神像那般積滿了灰,但龐然大物落地依舊激起高臺上許多塵埃。 然而卻沒有丁點灰塵飄到程星海面前,甚至連落地聲音都很輕,沒有驚動殿外的人。 神像并非直直倒下來,而是往后退了一大截,好似給程星海行了個長跪大禮。 這比直接倒下來更為詭異。 畢竟倒下來能說是重心出現(xiàn)問題,可這往后退一步是怎么回事? 薛永清張大了嘴巴,看看程星海,又看看面朝下的神像,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是程星海不好意思地先一步打破沉默:這是不是也不要我行禮的意思? 薛永清心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但為什么呢? 祖師爺何等人物? 其余道觀弟子來青陽觀拜訪時也都會給祖師爺上香,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他想不清楚,但混亂的思緒捕捉到一個關(guān)鍵詞:程觀主,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個也字? 程星海點點頭:不瞞您說,我夢見過咱們安寧觀的祖師爺,祖師爺說新定制的神像隨我做主,但讓我不要再給他行禮。那天我去給他上香,剛想行禮,他的舊神像就碎了。您說這是祖師爺托夢嗎? 薛永清修道多年,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弟子一般不會輕易夢見祖師爺,但凡夢見,要么是祖師爺降下恩賜,要么是有大禍降臨,祖師爺前來預(yù)警。 程星海兩樣都不是,還都在他行禮之時,神像出現(xiàn)了異樣。薛永清想了想說:應(yīng)該是托夢,程觀主身上應(yīng)當(dāng)是有大氣運的,就也先別行禮了吧。 程星海也不矯情,不再行禮,直接把手上的三柱清香插入香爐之中。 薛永清叫來弟子重新將神像安放回去,神像很重,得調(diào)來機(jī)械才可以。 山福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咋舌不已:師父,是有人來踢館子了嗎? 別胡說。快把祖師爺請回去,再上柱香。 一行人忙完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柴吉祥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背著個厚厚的登山包出來了。 怕家人擔(dān)心,江科寶并沒有把自己耳朵出現(xiàn)幻聽一事告訴妻子,只說自己去青陽觀住幾天。 往年他也會來青陽觀散心,江太太就沒有懷疑。今天是周末,林莉約了江太太去她家做蛋糕。 據(jù)江科寶說,林莉與他太太關(guān)系很好,對他女兒也很好,怎么也不像是會害他的人。 不過,保險起見,薛永清還是讓江科寶先把江太太喊走,免得林莉再對她下手。 然而江科寶的電話打過去,那頭卻是無人接聽。 平時江太太手機(jī)不離身,這次電話遲遲打不通,讓江科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壯著膽子給林莉打電話,同樣沒有接通。 車上眾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山福踩下油門,加速朝林莉家而去。 林莉家在瀾水城的富人區(qū),安保很嚴(yán),他們的車被保安攔下,詢問來意。 眾人不想打草驚蛇,柴吉祥拿出一枚硬幣大小的盒子讓保安聞了下,保安的神色便有些木然。 開門讓我們進(jìn)去。柴吉祥吩咐,保安按下遙控器,便直接開門讓他們進(jìn)去了。 程星海來了興趣:這是什么? 一點迷惑人心智的小玩意兒,是師父早年從一位胡大仙身上得來的。普通人聞到之后,大腦會空白半分鐘,加以手段就能讓他聽命行事。不過我這個效果很弱,只能對付一些意志力不強(qiáng)的普通人。柴吉祥見程星海好奇,直接送了他一盒。 胡大仙就是有修為的狐妖,有些人會請回去供做保家仙。供奉期間,保家仙會護(hù)宅佑人。但這畢竟是妖,若是不慎惹惱了他們,也有可能遭到反噬。 程星海打開小木盒聞了聞,是淡淡的薰衣草味,這只狐貍的品味還不錯。 柴吉祥本想阻止他聞,但看程星海聞完聲色如常,明白自己是多慮了。 程觀主身上的大氣運可是連祖師爺都扛不住的,又何況只是一點點迷人心智的小香料。 這片小區(qū)里都是獨棟別墅,每幢別墅之間用綠化帶相隔,既能充分保護(hù)隱私,又能美化環(huán)境,一舉兩得。 一行人在江科寶的指導(dǎo)下來到林莉家門口,高大的灌木叢擋住了院子里的情況,江科寶的神色越來越不安:幾位道長,接下來要進(jìn)去嗎?我太太沒事吧?還有伶俐蟲還在我耳朵里呢,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我們找上門,她惱羞成怒怎么辦? 伶俐蟲嘻嘻笑:那你就死定啦。 程星海將路上畫的幾張保命符遞給他:放心,你今天死不了。 江科寶:大師,用作業(yè)本畫的符咒有用嗎? 伶俐蟲:少見多怪。 薛永清聽柴吉祥說過這事,也看過程星海的符咒,寬慰他:江先生放心,符咒并非是看載體如何,而是看畫符之人的能力。程觀主修為高深,他的符可比常人用朱砂畫的更好用。 江科寶稍稍定心,將符咒揣進(jìn)兜里,惴惴不安地跟著程星海等人走進(jìn)院子。 院門沒關(guān),院中很安靜,但時不時會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響,像是雨滴不斷落下的聲音。 可今天是個大晴天,根本沒有雨。 程星海推了推大門,發(fā)現(xiàn)這扇防盜門同樣沒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玄關(guān)進(jìn)去就是客廳,客廳中擺著沙發(fā)、電視等家具,看起來與尋常人家并無差別,但程星海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作為一個向陽的屋子,這幢別墅太冷了,冷得好像冰窖,山福甚至都哈出了一口白氣。 他搓了搓手,小聲問:真的要進(jìn)去嗎? 門都給咱們開好了,不進(jìn)去禮貌嗎?程星海說完第一個走進(jìn)去,淵祭緊跟其后。 薛永清囑咐倆徒弟保護(hù)好江科寶,也走了進(jìn)去。 踏進(jìn)屋子的那一刻,幾人眼中的視野就變了,不再是先前窗明幾凈的別墅客廳,而是陰暗狹窄的一條通道,只有些許明亮的光芒從頭頂?shù)膬A瀉而下,他們像是被困在了井中。 江科寶緊緊握住山福的手,渾身發(fā)顫:這這林莉真不是人??? 他耳朵里的伶俐蟲:是的哦。 一想到自己身處敵方BOSS大本營,江科寶就怕得不行,轉(zhuǎn)身想走,卻發(fā)現(xiàn)他們進(jìn)來的那扇門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布滿細(xì)小藍(lán)紅色的條紋的墻壁。 眼前只有一條路,程星海打開手機(jī)照明燈一馬當(dāng)先地走過去。 隨著他走進(jìn),那個滴答、滴答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等程星海走出通道的時候,來到道路盡頭的時候,他終于知道聲音的來源是什么。 是一個女人臉上不斷落下的淚水。 這人正是他在照片上見過的林莉。 狹小的空間中什么都沒有,只有林莉跪坐在地上低聲啜泣。 聽到腳步聲,林莉并不意外,慢悠悠地擦掉臉上的淚水,勾了勾唇說:陋室狹小,就不請你們坐了。 程星海心想你可真是沒見過陋室,居然把好端端的五百平大別野改成了幾平方的蝸居,真是暴殄天物。 薛永清忌憚她的身份,客氣地問:敢問閣下可是伶俐蟲? 林莉嗤笑一聲:是啊。 躲在他身后的江科寶一口氣差點被喘上來,壯著膽子問:你什么要害我? 林莉睨了他一眼,狹長的丹鳳眼中流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山福分分鐘腦補(bǔ)了一出大戲,小聲問江科寶:是不是她對你求而不得,才伺機(jī)報復(fù)? 江科寶連連搖頭:不可能,我認(rèn)識她的時候都結(jié)婚了。我們是因為生意才認(rèn)識的,一直都是在商言商。我和她的私交是不錯的,但就是普通朋友,她和我太太的私交才好呢。 山福從善如流:那她是不是看上你太太了? 江科寶的呼吸停滯了一瞬,急忙問林莉:你把淑娟怎么了?江太太名為方淑娟。 林莉慵懶得在空中躺下,身下好似有一張眾人看不見的美人榻,幽幽道:她沒事,我找了個孩子給她唱搖籃曲,睡得正香。 程星海想起江科寶耳朵里那個會罵人的伶俐蟲,好奇地問:你的孩子特長還都不一樣嗎? 是啊,有的會唱歌,有的會口技、有的會唱昆曲、京劇,還有的會說相聲呢。林莉提起這些像是所有母親一般露出自豪的神色,沖程星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你也想要一只嗎? 程星海心動點頭:我想要幾只能說會道,有當(dāng)導(dǎo)游天賦的。得成年體,我不用童工。 薛永清:你要這干什么? 給安寧觀當(dāng)導(dǎo)游啊,將來等道觀建設(shè)起來,總得給游客做點講解吧。我都想好了,就把這些伶俐蟲貼在講解耳麥上。程星海說著看向林莉,就是你的孩子服從性得高一些,不能黏在游客耳朵里不出來,游客讓停的時候,它們也得停,不然耽誤我生意。 林莉本想嚇唬他,沒想到程星海還真情實感地想剝削她的孩子,一下子就怒了:你做夢!拿我的孩子當(dāng)什么了? 狹小的空間內(nèi)因為她的情緒波動而涌起靈力風(fēng)暴,淵祭袖中小手掐訣,這些撲向程星海的靈力還沒靠近他,就消失無蹤。 程星海認(rèn)真道:孩子總會長大的,是時候讓它們自力更生了,別讓它們當(dāng)媽寶男。你要是愿意,就介紹幾個乖孩子,我們談一談薪酬的問題。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伶俐蟲的薪酬有多高!黑心周扒皮吃蟲!林莉抬手,細(xì)長的指尖涌起層層薄膜,化作無數(shù)伶俐蟲朝程星海飛去。 程星海默默掏出殺蟲劑:這是你逼我的。 第18章 程觀主,永遠(yuǎn)的神 伶俐蟲的本體還沒有指甲蓋大,模樣類似于保鮮膜,幾近透明的身體上長著兩個黑點,就是它們的眼睛。 薛永清師徒臉色大變,立刻擲出符咒想要將攔下無數(shù)伶俐蟲。 林莉抬手一揮,他們擲出的符咒便在空中自然起來,失去了作用。 薛永清清楚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對柴吉祥道:為師斷后,你帶其余人走! 柴吉祥剛要答應(yīng),程星海幾步上前,朝空中無數(shù)伶俐蟲按下殺蟲噴霧。 山福心想這哪會有用,急忙去拉程星海,免得他送死。 誰知伶俐蟲碰上殺蟲噴霧,竟然真的紛紛從空中墜落,摔倒在地。 這下不止是山福,就連林莉都傻了。 她在人間多年,了解現(xiàn)代人發(fā)明的殺蟲劑,根本不可能殺死她的孩子。 林莉不可置信地打量著程星海,莫名感到敬畏,下意識往后退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淵祭嗤笑一聲。 天道真正沉睡前也曾化作人形在世間行走過一段時間,容貌、體型與如今的程星海一模一樣,林莉居然這都認(rèn)不出,可見并不是多受天道寵愛。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更好,涼涼道:不知道就不用知道了,把江科寶耳朵里的伶俐蟲取出來后趕緊滾。 你又算什么東西?林莉正在氣頭上,被個小屁孩呵斥后更是惱火,周圍想起無數(shù)伶俐蟲尖細(xì)的笑聲,聲音尖銳可怖,聽得人頭昏腦漲,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薛永清三人連忙給自己貼了張符咒,還不忘護(hù)著江科寶。 程星海神色如常,他只是覺得有點吵,體貼地幫淵祭捂住耳朵,有些不高興地說:別囔囔了,要是孩子聽力受損你賠得起嗎? 隨著他的話,周圍伶俐蟲的尖笑聲消失不見。 我今天要你們把命都留下!林莉大怒,身軀陡然一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