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寵妃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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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若被罵,跋扈的脾氣被勾了起來,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 那女子冷笑著說:“我管你是誰,你怎么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我管你是什么東西……” 話還沒說完,身后的丫鬟上前來拉住了宋雨若,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小姐,犯不著和她生氣,您的身子重要?!?/br> 宋雨若聽完,思及最近發(fā)生的事和吳家的態(tài)度,壓下怒火,稍微冷靜了些。 絕對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出事端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臉優(yōu)雅的笑意,看了掌柜手中那盒胭脂一眼,對那女子說:“罷了,這胭脂也不是很好,我不要了,給你吧?!?/br> 好似剛剛蠻不講理的人,不是她。 那女子雖不知道為何宋雨若突然變臉,拱手讓人,但明顯是她爭贏了,便不再多想,順手就從掌柜手中將胭脂拿了過來,炫耀般的念叨著:“馬上就是太子選妃的日子了,我聽說太子就喜歡這石榴嬌的味道?!?/br> 宋雨若剛想轉(zhuǎn)身離去,就聽見這話,一瞬間像被人踩了痛處。 要不是當年她送來京城選太子妃一事出了差錯,會輪得到這種人? 想到這,宋雨若像是炸了毛似的,一扭身,將女子手中的胭脂奪了過來,氣勢洶洶道:“這胭脂,我就是倒了,也不給你。” 語畢,她迅速將胭脂盒蓋打開,往下一翻,妃紅的胭脂落了滿地。 被風一吹,消散起一陣塵煙。 “你……”那女子氣急敗壞,指著宋雨若臉色發(fā)青。 宋雨若無視她的氣結(jié),趾高氣揚地說:“現(xiàn)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去選妃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這話出口,鋪里鋪外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那女子長這么大,還從未受過這種羞辱。 當下就怒了,赤紅著眼,連連跺腳,繼而抬起手,就朝宋雨若撓了過去。 戰(zhàn)火一點即燃。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扯頭發(fā),抓衣服,扭打在一起。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不少人指指點點,嘰議論不停,帶著鋪子熱鬧起來。 而回王府的路上,正好經(jīng)過這里。 宋枝落皺著眉望向那廂看客,覺得無趣,步履未歇。 可在聽到再熟悉不過的尖叫聲時,終還是停下腳步。 宋枝落越過人群,便看到了讓人覺得滑稽的一幕。 宋雨若和那名女子廝打在一塊,發(fā)型凌亂,頭上的朱釵銀簪零零散散地掛在松開的頭發(fā)間,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宋枝落嗤笑一聲,宋雨若的脾氣就是被慣出來的。 嬌縱的很。 她轉(zhuǎn)身想走,下一瞬身后響起一道悶重的倒地聲。 宋雨若明顯愣住了,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本就不紅潤的臉又煞白了幾分,身體微微顫抖。 很快從人群中沖出一個小丫頭,手里還提著一些東西。 見到眼前凌亂的一幕,手中的東西沒抓住,全部掉到了地上,又發(fā)出一聲巨響。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遲遲沒有得到反應(yīng),小丫頭哭著抬頭看向掌柜,顫著聲質(zhì)問:“我離開的時候小姐還好端端的,怎么會這樣?” 掌柜也被突然的變故嚇得不輕,往宋雨若的方向指了指,委婉地說:“梁小姐和這位姑娘起了爭執(zhí),這姑娘……好像推搡了下梁小姐。” “不是我!”宋雨若急得紅了眼,往后退了好幾步,撞上自己帶出來的丫鬟,像抓到救命稻草,“洛苘,你幫我作證,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第47章 四十七 血影 無數(shù)目光聚焦在洛苘身上, 都在屏息等著她開口。 洛苘一下慌了神,忙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吶:“小姐, 我……我沒看清?!?/br> 宋雨若面色一僵,百口莫辯。 宋枝落冷眼看著這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嗤笑一聲,從人群中退去。 她不是圣人, 孰是孰非與她無關(guān)。 宋枝落回到王府,路過景離的書房時,邁出去的腳步微頓。 入耳的是景離清峻的聲音, 像繃在一根弦上, 透過沒有闔實的門, 宋枝落還看見了寒翊。 思及晚上的事, 宋枝落心沉了幾分, 她快步走回房間,喚來林尋。 林尋聽完宋枝落的吩咐,平靜的臉上徒生波瀾, 猶豫片刻后問道:“主子, 我們要去趟這場渾水嗎?” 宋枝落瞥了他一眼,“按我說的去做?!?/br> “是,主子?!?/br> 子時二更, 夜早已深了,殘月藏在云層的后面, 只灑下極淡的光,偶爾一陣風吹起地上的樹葉,漫著股窒息的死寂。 刑部大牢。 昏暗潮濕的逼仄空間里只有幾盞燭燈晃著微弱的光,在遮蔽天日的石墻上投成影。 當三更的梆聲響起, 幾道人影倏然在墻上拉長,蓋住燭光。 下一瞬,血跡噴濺到石墻上,一點點滲進縫隙中,混著原本的霉味在牢里擴散。 一塊木牌掉落在稻草堆上,發(fā)出清脆的“哐當”一聲。 蒙著臉的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走吧?!?/br> 沒有人發(fā)覺這里的腥風血雨,一切都悄無聲息。 寒翊翻進王府的時候,景離沉著臉色坐在石桌前,月光映得他眉眼輪廓深邃,帶著一分戾氣,身后站著秦晚。 他在景離面前跪下,“王爺,任務(wù)完成?!?/br> 景離垂眼,“好。” “但王爺……”寒翊的頭久久沒有抬起,“我們的人在撤退時,遇上了一支巡邏的士兵?!?/br> 景離聞言,蹙起眉,“怎么回事?” “我們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看著很像岳海在荊州的兵?!?/br> “岳海?” “是?!?/br> “起沖突了?” 寒翊搖頭,“沒有,我們本來也以為今天晚上會難收場,但有人擋在了我們前面。” “誰?” “是血影的人。” 景離眼中沉郁之色濃如夜色,瞇著眼問道:“血影?你確定?” “屬下看到了他們手背上的血滴印記?!?/br> “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那里?” “屬下不知?!?/br> 景離壓下眼底翻涌的詭譎,撥弄著扳指。 血影的名號他心知肚明。 一個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刺客組織。 祁胤二十六年,血洗曾經(jīng)一手遮天的青鳳道,將動蕩的江湖各方勢力重新洗牌。 行事狠厲,殺伐果決,收錢辦事從未失手,但非常神秘,不輕易出山。 無緣無故的,血影深夜現(xiàn)身京城,還幫了景離。 景離指節(jié)無規(guī)律地在桌上輕敲,冷聲吩咐道:“仔細查查這個血影?!?/br> 寒翊拱手,“遵命?!?/br>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回稟王爺,屬下查到簡珩去向了?!?/br> “哪里?” “太醫(yī)院?!?/br> 景離蹙著的劍眉并未展開,纖長的睫毛蓋住他的情緒。 不平靜的一夜終究過去,迎來旭日東升。 宋枝落打著哈欠,和景離打了個照面。 景離眉眼帶笑地看向她,系朝服對襟紐扣的動作頓住,“昨晚沒睡好?” 宋枝落搖頭,抬眼凝著景離,發(fā)現(xiàn)他眼底的淺淡的青黑,學著景離的語調(diào):“昨晚也沒睡好?” 景離低笑一聲,騰出一只手勾著宋枝落的下巴,傾身附到宋枝落耳邊說:“膽子真是大了,敢這樣和本王說話了?” 宋枝落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景離好像從一開始,就縱容著她的越界。 明明他是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宋枝落斂神,岔開了話題,“今天不是休沐之日嗎?為何還要上朝?” 景離手上動作沒停,“南歧戰(zhàn)事告捷,今天軍隊凱旋回京,皇上要封功行賞。” “哦?!彼沃β淞巳坏攸c頭,隨口問了句,“南歧不是塊好啃的骨頭,誰帶的兵啊?” 景離想了想,淡聲回答她:“周時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