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寵妃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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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太爺聽完,氣得胡子都差點歪了,真就把他蒙在鼓里。 他板起臉,拿出縣太爺?shù)耐?,犀利地注視著馮夫人,“馮氏夫婦二人,你們隱瞞證據(jù),直接影響到本案偵破,該當何罪???” 馮夫人一聽,有些急了,“縣太爺,我們不是故意……” 宋枝落拍了拍縣太爺?shù)募绨?,“這個罪等馮小姐案結了,你慢慢定?!?/br> 說話間,紅梅走進屋里,手里拿著一封信,順著馮夫人的旨意遞到宋枝落手上。 宋枝落捏著輕飄飄的信封,抬眼問馮夫人:“你說這是一個陌生人送到府上的?” “嗯。” “男人,還是女人?” “應該是個男人。” “應該?” 馮夫人解釋道:“那個人把信放在府門口就離開了,是看門的家丁轉交給我的,我并沒有看到?!?/br> 宋枝落拆開信封的動作一頓,“那個家丁呢?” 馮夫人很快命人找來,宋枝落打量著面前這個黝黑高壯的男人,他雙手交握,被眾人盯著,神色有點緊張。 “二強,這位陸先生問什么,你答什么就行?!瘪T夫人吩咐道。 “嗯?!?/br> 男人太高,宋枝落不得不仰頭問:“送信的是男人?” “是?!?/br> “他又說什么嗎?” “沒有,他把信扔在地上就跑走了,我一開始以為是他的東西落了,還追出去了一段距離,但他很快消失了,我才發(fā)現(xiàn)上面署名是給夫人和老爺?shù)摹!?/br> “還記得那人有哪些樣貌特征嗎?” “他從始至終都低著頭,我沒有看清他的臉,整個人應該算是高峻挺拔的?!?/br> 宋枝落蹙眉,“沒了嗎?” 二強細細回憶了一番,“哦,我想起來了,那人腰間掛著一塊藍玉玉佩,上面的圖案很別致,所以我多看了兩眼?!?/br> 宋枝落凜聲問:“什么圖案?” 眾人也都好奇地關注著。 原本藍玉就是稀有玉種,藍玉雕成的玉佩就更為少見。 “是一只貔貅,但后半段好像是鳳尾?!?/br> 宋枝落聽完,沉思了會,問道:“具體什么樣能描述出來嗎?” “我想一下?!?/br> 宋枝落從自己的檀木箱里取出畫具、紙筆,鋪在桌上,“你說?!?/br> 二強醞釀著開口:“貔貅是臥在一朵祥云上,嘴里含著一枚通寶銅錢……” 不多時,宋枝落畫下最后一筆,撣了撣宣紙,將畫遞到二強面前,“是這樣的嗎?” 二強垂頭看了看,“嗯,我看到的就是這樣?!?/br> “好?!?/br> 宋枝落凝眸看著圖案,總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記不起。 她將畫給到縣太爺手上,縣太爺很上道地吩咐衙役去查。 宋枝落這時才將信完全展開,入目的是一頁端正工整的小楷,內容和馮夫人所敘述的并無太大差別。 而當她指尖劃到落款的最后一個字旁時,動作驟頓,停了幾秒,她用指腹抹過左下角的一塊若隱若現(xiàn)的鵝黃色痕跡,抬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一股不濃不淡的花香。 是一種陌生的香味,宋枝落從未聞過。 “馮夫人,敢問府上有種植名貴花卉嗎?”宋枝落突然抬頭問道。 馮夫人想都沒想就否認,“我們府上從不種花,因為惜兒花粉過敏?!?/br> “這樣啊,”宋枝落低喃一句。 “陸先生,您在說什么?” 宋枝落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向馮夫人解釋:“我在信上發(fā)現(xiàn)一小塊花粉,若不是您留下的,那只有可能是寫這封信的人留下的?!?/br> “陸先生您不去找兇手,一直糾結寫信之人是為何?”馮夫人好奇極了。 宋枝落:“……”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真帶不動。 壓下欲翻的白眼,宋枝落耐著性子說道:“馮夫人,您沒有想過這個人既然知道這個真相,為什么當初不說,要等到現(xiàn)在說嗎?” “沒想過?!?/br> 宋枝落一噎,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他既然知道馮小姐是被毒死他的,那他很有可能就知道兇手是誰?!?/br> 馮夫人眼前一亮,“陸先生所言極是?!?/br> 該驗的都驗了,該問的也問了,宋枝落揉著脖子走出馮府,見縣太爺仍是一臉愁容,打趣道:“您再皺著眉,就要連一塊兒了?!?/br> 縣太爺嘆聲道:“這案子棘手啊?!?/br> 宋枝落笑道:“您要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br> 縣太爺因公務未完先回了衙門,宋枝落慢下步子走到景離身邊。 “王爺,不發(fā)表一下看戲感受?” 景離睨了宋枝落一眼,“你不覺得那塊藍玉玉佩很眼熟嗎?” 宋枝落臉上的笑容僵住,轉到景離面前,“王爺也覺得熟悉?” 看來并不是她多想了。 景離狹長的桃花眼微瞇,“本王記得,你去過沈祉禮的壽宴。” “嗯?!?/br>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那日沈祉禮身上佩戴的,就是那塊藍玉玉佩?!?/br> 宋枝落心底一驚,垂下眸仔細回想那天的場景,腦子里畫面一幀幀閃過,直到定格在沈桓羽扶著沈祉禮出現(xiàn)的時候。 鶴發(fā)童顏的沈祉禮拄著龍頭拐杖一步一步走上戲臺,腰際好像確實有那么一塊藍玉玉佩,隨著腳步起落在晃動。 “所以是沈家在搞鬼?” 景離贊許地摸了摸宋枝落的頭,“倒也不笨?!?/br> 說完,景離徑直往前走,留下宋枝落愣在原地。 等反應過來,宋枝落追上景離,哼了一聲,“王爺最聰明。” 景離低聲地笑了笑,“走吧,回去吃飯?!?/br> 當初景離在長安購置的玄陵院并沒有因回京城而變賣,宋枝落知道自己回宋府也是一頓冷嘲熱諷,所以她這幾日干脆就在玄陵院住下。 兩人走回玄陵院的時候,煙兒已經做好了一桌飯菜。 “王爺,小姐,你們回來的正好,我剛做好,還熱乎著呢,快吃吧。” 宋枝落點頭,她的肚子確實餓了。 景離不急不慢地坐下,卻并未動筷,而是叫來秦晚,“你幫我查一下,沈桓羽如今住在何處?!?/br> 秦晚應下,轉身出去了。 宋枝落咬著一口菜望向景離,“王爺已經確定是沈桓羽干的了?” 景離夾起一塊rou放進宋枝落碗里,柔聲說:“多吃點,太瘦了?!?/br> 然后沉聲說:“光是馮惜死在沈家這一點,就足以懷疑沈家。再加上那塊藍玉玉佩,沈家和這件事都脫不了干系。而根據(jù)二強描述,高峻挺拔的年輕男人,只有沈桓羽了?!?/br> 宋枝落咂了咂嘴,“英雄所見略同?!?/br> 吃完飯后,明月初上。 玄陵院的書房里燭燈搖曳,宋枝落坐在高案前,面前放著一本泛黃的書卷。 景離走進來時,映入眼簾的是宋枝落柳眉蹙起,笑道:“白日里還笑話縣太爺呢,怎么現(xiàn)在自己也皺起眉了?” 第42章 四十二 墜落 說著, 骨節(jié)分明的手覆上宋枝落的眉毛,輕輕撫平。 眉心處傳來的溫度讓宋枝落抬起頭,直視著景離的眼眸, 認真地說道:“我想毒蟲應該是人為的?!?/br> 景離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br> 宋枝落將書卷推到景離眼下, “這是我祖父留下的文獻,里面有一條毒蟲記載, 是一種叫蚑蟜的蟲類,大小不及拇指,卻能緊緊吸附在人體表層, 注入毒液置人于死地, 多見于靈州、房縣、洛邊等湖北州縣?!?/br> 景離垂眸看向書上描畫的蚑蟜放大圖, 布滿黑色絨毛的觸角十分丑陋。 他目光深沉, 緩緩笑道:“本王記得, 沈懷譽可是做了好幾年的房縣巡撫啊?!?/br>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盡是澈明。 “看來真的有必要去會會他們了。”景離冷淡的聲音最終消散在深夜的涼風里。 第二天一早,宋枝落還在吃早飯, 秦晚就帶著查到的線索匆匆走來。 “王爺, 找到了?!?/br> 景離放下碗,“說?!?/br> “屬下查到沈桓羽一家被抄之后,就搬到了長安城外的倉河鎮(zhèn)。” 景離頷首, “好,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