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寵妃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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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廊亭,就看見宋雨若趾高氣昂地迎面走來。宋枝落蹙眉,冷眼看著花枝招展的女人,索性她就站在原地,等著宋雨若走過來。 “呦,我還以為是哪個小丫頭呢,沒想到是我的好meimei啊,這么冷的天,去哪了?”話里話外都是冷嘲熱諷的假惺惺,這一點宋枝落早已領(lǐng)教明白。 宋枝落鳳眸一掀,只是輕輕瞥了一眼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宋雨若,便收回了視線。 “我去哪里,你有什么資格管?” 第18章 十八 受傷 說罷,直直地從宋雨若身邊擦身而過。 宋雨若被嗆,猛的轉(zhuǎn)過身,狠狠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直到回到西廂院用溫水洗了一把臉,宋枝落才有了一絲放松。 她靠在床邊微瞇著眼,直到煙兒突然神色慌張地跑進房間,看到坐在床前的宋枝落,又有些欲言又止。 宋枝落打了一個呵欠,問道:“怎么了?” “大小姐懷孕了,今日特回宋府報喜。老爺一高興,要備席慶祝。” 宋枝落懶散的眸子驀然睜亮,仔細消化起煙兒的兩句話。 “宋雨若懷孕了幾個月了?” “聽人說,好像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 “小姐,大小姐若是生了,便極有可能是吳家嫡長子,那之后自然坐穩(wěn)了吳家少夫人的位子。到那時,她豈會榮您安生?” 聞言,宋枝落笑得肆意,“傻瓜,如果她懷的不是吳家子嗣呢? 煙兒明顯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久久回不過神來,“……小姐,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宋枝落沉默,只是嘴角帶笑。 “對了,小姐,老爺說晚上要一起用膳慶喜。” “好,我知道了?!?/br> 路邊厚厚的積雪有了消融的跡象,一路流淌的雪水蜿蜒至玄陵院門口。 宋枝落還沒伸手敲門,門就兀自從里打開。 一名黑衣男子急匆匆地從里走出來,在經(jīng)過宋枝落身邊,有了微微的滯留,然后立刻擦肩而過,撞得她的肩膀生疼。 宋枝落揉著肩膀看著那人的離去,眉頭蹙起。 院子里空無一人,只有那些燈籠還在冷風(fēng)中搖曳,宋枝落輕手輕腳走進正廳,就看見景離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昏暗的光線將他包裹在一片陰影之中,周身泛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 這是宋枝落和景離打交道以來第一次看見這幅光景。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宋枝落想。 “有事?景離的聲音驀然響起。 說著,景離從椅子上站起身,轉(zhuǎn)過身,睥睨著她。 宋枝落不卑不亢地抬起頭,直視著景離的眼睛,“王爺看我一個人蒙在鼓里,好玩嗎?” 景離原本一身的寒氣有了收斂,挑眉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簡珩的親生父親根本就不是簡徽,而是兩年前那個偽造尸檢報告的仵作吳兆輝?!?/br> “你早就知道,不是嗎?” 不然景離也不可能煞費苦心地收留簡珩。 景離不置可否,“我沒有故意隱瞞。” “可是……”宋枝落還想說什么,卻被景離一把捂住嘴,另一只手瞬間用力,把她扣在懷里。 下一秒,幾個黑衣人從房梁頂上躍了下來,所有人蒙著面,手握長劍,朝景離不留余地地刺去。 宋枝落眸光一冷,大型刺殺現(xiàn)場? 景離瞇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刺客,雙袍帶風(fēng),隨意一揮,將七八把長劍用衣袖擒住,再猛然一扯,從一個黑衣人的手中奪了一把劍。 那張端著高貴氣質(zhì)的面容,此刻似是被換了模樣,活生生地換上了一張兇狠而冷面的陰皮。手里的劍招招致命,兩三個黑衣人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當(dāng)中。 刀光劍影的畫面,晃得人眼直顫。 正在交戰(zhàn)越發(fā)激烈時,一個黑衣人繞到景離身后,變轉(zhuǎn)劍鋒,朝景離的背刺了過來。 利劍近在咫尺,宋枝落眉心一蹙,可轉(zhuǎn)瞬她微瞇的鳳眼輕挑,手一把抓住景離的肩膀,用力一扯,兩人瞬間交換了位置。 “唔……”后背一陣刺痛,宋枝落的手漸漸失了力氣。 景離渾身的戾氣被她背后的血徹底激怒,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將宋枝落緊緊摟在懷里,手里的劍,已經(jīng)朝那名黑衣人的脖子上刺去。 鮮血濺灑,濺在不遠處的燈籠上,愈增一份妖艷的美感。滴落在地上的血,隨之暈開。 當(dāng)院子再恢復(fù)平靜時,已是鮮血滿地。 景離陰鷙的目光落在宋枝落身上,一把抱起宋枝落,抬步走進他的房里。 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景離連忙撕下自己的衣袖,伸手就想褪去她的衣裳。 “王爺,你這是做什么?”原本昏昏欲睡的宋枝落突然按住他的手,語氣微冷。 景離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有多唐突,輕咳一聲,別扭地偏過頭,“傷口還在流血,幫你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說著,宋枝落想起身,卻沒想到,一動就牽扯著傷口隱隱作痛。 看著她額前沁出的細汗,景離不再猶豫,輕輕地將宋枝落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露出光潔細膩的后背,如今卻有了一道傷口,劃破白皙的皮膚,流淌出星點鮮血。 而傷痕上方,一個鮮紅色紋身映入景離的眼瞳。 血色般的印跡,烙刻在她的雪肌上,紅與白,足以魅惑人心。 景離眼眸暗暗,伸手撫上她的紋身,“這是什么?” 宋枝落莞爾一笑,卻字字株血,“彼岸花,聽說過嗎?” 景離晃愣了僅一刻,便利落地用毛巾拭去她背上的血,然后用布裹住她傷口的位置,以防鮮血繼續(xù)滲漏。 “好了,你記得回去以后用勤換,不然傷口感染就更麻煩了?!闭f著,景離幫她把衣服穿上,耳邊呵出的溫?zé)釟庀姙⒃谒牟鳖i處,酥酥的,麻麻的,讓宋枝落渾身上下顫了幾下。 宋枝落不適地偏過頭,卻感覺唇上一軟,景離微涼的唇毫無防備地貼在宋枝落的櫻唇上,兩個人皆是一愣。 可短暫幾秒后,景離的手扣住宋枝落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輾轉(zhuǎn),薄唇輕輕附在她的唇上,一遍一遍勾勒著她的唇形。 宋枝落被景離圈在懷里,被迫承受他的溫柔。 溺在昏暗燈光里的兩人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半晌,景離喘著粗氣放開了宋枝落。 宋枝落鮮艷的紅唇被吻后越發(fā)嬌嫩,秋瞳里水光瀲滟,無聲地控訴著他的罪行。 景離忍著小腹悸動,摸了摸她的頭,“好好休息吧?!?/br> 說完,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宋枝落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指腹撫上嘴唇,心下一沉,卻又耐不住沉重的眼皮,還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已是夜色淺淺,桌上點著一盞燭燈,微弱的火光只能勉強照亮。 宋枝落披上自己的衣服,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景離拿著一個瓶子迎面走來,兩人都有些別扭。 “醒了?” “嗯?!?/br> “你身上的刀傷雖不嚴重,但也要小心,這是白茅花,多敷對傷口治愈有效?!闭f著,景離將手中的精巧的小瓶子遞給宋枝落。 宋枝落沒有矯情,接過瓶子,“那些尸體呢?” “抬到偏廳去了,打算明早拋了?!?/br> 溫如止水的一句話,就是身為王爺對幾條人命的處置,拋尸荒野,任由虎犬豺狼撕咬,和死無全尸并無他異。 宋枝落走到偏廳,擰了擰鼻,廳里除了原本彌漫的尸骨味,還多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她走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旁蹲下,一手將其中一個黑衣人臉上的面罩扯下,黝黑的膚色,粗糙的五官,蓄著胡渣,她又將另外幾名黑衣人的面罩一一扯了下來。 都是鄉(xiāng)下最普通的面容,沒有什么異樣。 她剛剛起身,腳上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哐當(dāng)一響落地。低頭一看,一塊青色的玉佩就落在她的腳邊,她彎腰撿起,拿在手里仔細看了起來。 橢圓的玉佩上一面精細地刻畫了一面迎風(fēng)飄飄的旗子,一面雕刻整整齊齊一排字,卻是她看不懂的。 “這是藏文?!彼沃β浠仡^,卻看見景離挺拔的身姿立光而站。 景離拿過她手里的玉佩,指著有圖的那面說道:“這應(yīng)該是藏八寶里的勝利幢,勝利幢意為軍旗,最初是古印度戰(zhàn)爭中的戰(zhàn)旗,象征著在天、地和地下三界的勝利。” “哦?”宋枝落掂著手里不算沉重的玉佩,似笑非笑道:“王爺知道的可真多。” 景離勾唇,在夜幕里笑得詭譎。 看來,他也等不及要出手了嗎? “藏人屬游牧一族,善獵,一旦為人所用,必為死士。今日如果我不殺了他們,他們也會咬舌自盡的?!本半x冷笑地看著腳邊躺著的尸體,淡漠出聲。 宋枝落沒說話,彼此沉默。 良久,宋枝落將玉佩遞給景離,“王爺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幕后之人,那我就先走了。” 景離沒留,宋枝落從他身邊走過,卻被扯住手腕,她不解,“王爺?” “回去好好敷藥,待你傷好,本王帶你去個地方?!?/br> 宋枝落允下,從玄陵院回到宋府。 煙兒雖知宋枝落去了玄陵院,但天色漸晚,心里也有些著急,遠遠瞧見宋枝落的身影,趕忙迎上前,“小姐,怎么才回?” 宋枝落淡笑,“有些事,耽誤了?!?/br> 直至回到西廂院,借著燈光,煙兒才驚呼出聲,“小姐,你這……” 宋枝落自知后背刀傷雖不致命,但也不淺,斑駁血跡還殘留在衣裳上,在夜里顯得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