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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舉了下手,飛快地收拾著桌子:“桃姐,我?!?/br> 大巫:“我開車了,帶上小巫,后面還能坐三個人,要蹭車的趕緊?!?/br> 小巫隨口問了一句:“蘇姐呢,她家可遠了,這怎么回去?” 大巫:“我先把你送回家,再送蘇隊。” 陳星河:“你們先走?!?/br> 小巫一下子來了勁:“對對對,蘇姐有陳副送?!笔裁窗素缘搅怂炖镏覆欢魈炀妥兂闪岁惛痹谔K姐家過的夜。 看陳星河臉色不太好,小巫不敢皮,拽著他哥走了。 陳星河認為他的手機漏電,不敢用,用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在哪?” 許嘉海:“你這什么語氣,要殺人?” “剛到酒吧,這么了?” 陳星河:“喝酒了嗎?” 許嘉海:“點了杯雞尾酒,調酒師正在做?!?/br> 陳星河:“回家,把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洗干凈來市局,開車過來,帶點方便在車上吃的宵夜,把我衣柜中間上面那條毯子也帶過來。” 許嘉海受到了驚嚇:“要吃的,還要毯子,這么體貼。你終于要對我下手了嗎,你要帶我私奔?” “惡心,”座機話筒硬得刮耳朵,陳星河覺得不舒服,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給你三十分鐘,來不了就收拾鋪蓋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 許嘉海推開粘在身上的姑娘,往酒吧外面走去:“你這一天天的到底怎么回事,戾氣這么重,月經(jīng)不調還是更年期,婦科給你掛個號?” 陳星河掛了電話。 三十分鐘后許嘉海來到了市局,跟陳星河碰上,把車鑰匙扔給他:“車在樓下,吃的,還有毯子,都準備好了,要送誰你自己去?!?/br> 說到毛毯,許嘉海突然想到,上次他就坐了一下陳星河的床,陳星河把床單被套連著床墊全扔了,讓他受到了好大的侮辱。 “哎你不是從來不讓別人碰你的床上用品嗎,說什么誰碰了就得給你當老婆?!?/br> 陳星河:“你送蘇隊回家,她家遠?!?/br> 許嘉海的手機響個不停,酒吧那姑娘打電話催他回去,許嘉??戳岁愋呛右谎郏骸澳阍趺床蝗??” 陳星河:“我不想去。” 許嘉海:“那打車也行,打車多方便?!?/br> 陳星河:“她累了一整天,出租車坐著能舒服?” 許嘉海拍了下陳星河的肩膀:“陳,這個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也不是人人都那么挑剔,出租車已經(jīng)很好了?!?/br> 陳星河皺了下眉:“不想幫忙直接說?!?/br> 許嘉海:“哪敢。” “對了,你跟蘇隊說過嗎,我對她沒那個意思?!?/br> 陳星河沒好氣道:“沒?!彼f了她也不會信的,只會覺得他挑撥離間,畢竟在她眼里他不是什么好人。 許嘉海轉頭看著陳星河:“沒說就沒說唄,你怎么還委屈上了?!?/br> 陳星河:“沒?!?/br> “你在這等著,別說我讓你來的?!?/br> 許嘉海:“不說?!辈殴?。 陳星河進了辦公室,隊員們都走完了,只剩下蘇瑤一個人。 他回到位子上坐下來,一邊假裝整理文件,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的電腦開著,正在鍵盤上打著字,屏幕的光照在她臉上,顯得有些冰冷,沒有溫度。 蘇瑤的余光覺察到對面投過來的目光,抬頭,那道目光迅速躲了起來。 她沒吭聲,繼續(xù)看著電腦屏幕打字。 那道目光又投了過來,比上次更加肆無忌憚,她再次抬頭,他又把目光收了起來。 蘇瑤:“兩點半了你不回家?” 她的聲音硬邦邦的,聽上去就不是在關心人,更像是看人不順眼,趕人走。 陳星河:“這就走?!?/br> 他起身走到門口:“我剛看見許主任了,他說可以送你回家?!闭f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沒有走遠,站在走廊窗邊看著樓下,蘇瑤跟在許嘉海身側出了市局大門,往院子旁邊的停車場去了。 她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不敢靠許嘉海太近,又不舍得離他太遠,連他轉頭跟她說話她都不太敢跟他對視。 腳步倒是輕快,整個背影都透著開心。 沒白哄。 陳星河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剛吸一口就被背嗆得咳了幾聲。 從成為植物人以來他已經(jīng)一年多沒抽過煙了,又吸了幾口才慢慢適應。 蘇瑤坐在副駕,有點不好意思地對許嘉海說道:“我家挺遠的,麻煩你了?!?/br> 許嘉海握著方向盤,聲音和動作都很斯文:“沒事,不麻煩?!彼潜幻{迫的,要是不送就得露宿街頭了。 許嘉海用下巴指了下:“那兒有點心,吃點吧?!?/br> 蘇瑤的上一頓飯還是中午吃的,忙得晚飯都沒吃,救援抓捕審訊之后就到了現(xiàn)在。 打包盒里裝著精致的壽司,蘇瑤餓極了,沒再客氣。 許嘉海:“好吃嗎?” 蘇瑤點頭:“好吃,我第一次這么好吃的壽司?!?/br> 許嘉海笑了一下,那是當然,某人提前給某五星級酒店打電話定的,能不好吃嗎。 許嘉海:“冷嗎,我這有毛毯。” 車里空調打得有點冷,蘇瑤不好意思這么麻煩別人:“不冷,謝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