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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月,你怎么到這來了?”塔木隼見到裴珠月招呼道,上前迎了兩步。 裴珠月當即將刀刃抵在塔木隼的腰上,佯裝親昵地笑道:“這話該是我問哥哥才是,今日是祭祖大典,你一個西丘國的人怎么會在這?” 為了不驚擾別人,裴珠月說話的聲音并不想,在主持眼中他們就是普通地說說笑笑。 主持沖裴珠月這邊做了個佛禮,面容祥和慈愛地說道:“兩位施主,老衲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br> 塔木隼眼中毫無懼色,還是笑瞇瞇的,等住持走后,還抬腳一步步朝裴珠月走去,嬉笑道:“這聲哥哥叫得真好聽,聽著渾身舒暢啊,再來一聲我聽聽?!币?,他的腰間還抵著一把匕首呢。 裴珠月先是退了兩步,見塔木隼步步緊逼,她駐足,冷聲道:“再動一下,不出一個時辰京都的使團就能收到他們國君不幸身亡的消息?!?/br> 裴珠月神色嚴肅,不似玩笑,塔木隼識趣地停下腳步舉起雙手,他懶懶地問道:“佛門圣地,你動刀動槍地不好吧。” “少說廢話,”裴珠月手中的匕首架到了塔木隼的脖子上,她質(zhì)問:“說,你們今天的計劃是什么?” 塔木隼面具茫然,計劃?什么計劃? “meimei,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br> “誰是你meimei,”裴珠月翻臉不認人,方才稱呼那一聲哥哥完全是權(quán)宜之計,見塔木隼不承認,裴珠月繼續(xù)道:“新任西丘皇不好好留在西丘穩(wěn)定朝堂局面,整日待在高陽無所事事,你無所求很難讓人信服?!?/br> 塔木隼一聽揚起了下巴,不滿道:“誰說我無所求?我這整天整夜地勸你跟我回西丘,你都當是耳旁風(fēng)吧?!?/br> “我不和你拐彎抹角,先是逼迫古君月教習(xí)易容術(shù),再安排殺手混入趁祭祖大典刺殺陛下,以此攪亂高陽國,談和是假謀殺是真,西丘皇,你好深的城府啊?!?/br> 這每一個字塔木隼都聽得懂,但撿起來他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塔木隼挑了下眉,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意圖謀殺你們皇帝?” 裴珠月不動聲色,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塔木隼簡直被氣笑了,看著裴珠月的眼睛道:“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事情要是我做的我肯定會承認,你所謂的刺殺之事與我無關(guān)。” 看著塔木隼認真的神色,裴珠月心中有些許遲疑,她又問:“祭祖大典,任何外人都不準進入靈云寺,你出現(xiàn)在這做何解釋?又和這主持走得甚近,極有可能在密謀什么!” 塔木隼一時語塞,修長的脖子上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神色有些許尷尬,他問:“要是我說我就是好奇溜進來看看你信嗎?” 裴珠月瞪著死魚眼,無聲地問:你覺得我看上像個傻子嗎? 第100章 行刺 塔木隼一時間百口莫辯,他真的只是好奇溜進來看看的,高陽國祭祖大典,萬人空巷,此番盛景不過來看看真是可惜。 祭祖大典允許百姓進入,他雖然可以混在百姓中進靈云寺,但百姓是要向高陽國的國君跪拜的,他堂堂西丘國君怎么能向他國國君跪拜,那可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他要是混在人群里,到時候其他所有人都跪下了,就他一個人站那鶴立雞群,恐怕會被高陽國誤認為刻意破壞祭祖大典,那誤會可就大了。 思來想去,他最后爬墻偷溜進了靈云寺。 無奈之下,塔木隼抬起手對天發(fā)誓:“我要是心懷不軌,在祭祖大典上對高陽國國君不利,那我就絕后!” 絕后…… 對于一國之君來說,這毒誓毒到不能再毒。 裴珠月信了九分,她收回匕首重新藏進袖子里,但出于那一分的不放心,又問了一句:“真的?” 塔木隼朝裴珠月伸出修長的脖子,指尖摁在大動脈上,沒好氣道:“你若不相信現(xiàn)在就往這兒刺?!?/br> 看樣子真不是塔木隼,不過裴珠月一點都不感到抱歉,塔木隼在祭祖大典偷溜進靈云寺,失禮在先,也就是遇到她,要是遇到別人說不定早就把人抓起來宰了。 裴珠月斜了他一眼,問:“那你方才和主持說了些什么?” “早年間和這住持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如今他做了和尚,那樣的性子做和尚倒是稀奇,我溜進來時看見他就來敘敘舊,不過時間太久他好像不太認識我了?!?/br> 裴珠月:“真的?” 塔木隼長吐一口氣,感嘆道:“我們兄妹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 裴珠月聞言翻了個突破天際的白眼:“誰跟你是兄妹,西丘皇,今天的靈云寺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您從哪來回哪去,再讓我看到你,就算你是西丘國君我照樣把你丟天牢里去。” 塔木隼直嘆人心涼薄。 裴珠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招來巡邏的守衛(wèi)將塔木隼送了出去。 解決了塔木隼這么一個麻煩,時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裴珠月疾步去廂房換衣裳。 剛換上大內(nèi)總管的衣裳,外面就想起了敲門聲。 裴珠月下意識地握起了放在桌上的匕首,步履輕盈地躲到門后,問:“是誰在外面?” 她替換掉大內(nèi)總管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到時候若真的有人行刺,她能殺對方個措手不及。 “是我?!遍T外傳來藺伯蘇磁性低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