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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靈云寺的方向也不要讓他靠近陛下。” “為何?”裴珠月不解,并且:“旁人尚且攔得下,靈云寺的住持屆時會陪同陛下祈福,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tǒng)從未變過,攔下他幾乎不可能。君月兄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古君月費力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有人習得我的易容術,極有可能會對陛下不利?!?/br> “對陛下不利之人是誰?”裴珠月連忙問。 古君月搖頭:“我……不知,在一個月前那幫人找上我,為了從我這習得易容術,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我質問他們學易容術的目的他們閉口不提,皇室祭祖大典將近,我很難不往這方面想?!?/br> 盡管都是猜測,裴珠月聽后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古君月的易容術出神入化,難辨真假,要是真有人利用易容術對陛下不利,那真就危險了。 他們鎮(zhèn)西軍的人為避嫌,回京都的這段時間差不多都待在軍營里因此被有心之人替換的可能很小,但靈云寺中的僧人就不好說了。 靈云寺是對外開放的,每日人來人往,出入之人魚龍混雜,保不齊就有僧人在不知不覺間被掉了包。 裴珠月不禁想起她之前在靈云寺遇刺的事情來,祭祖大典上,靈云寺過半的僧侶都會參加,在祭壇下方誦經,要是這里面混入大量心懷不軌的人,那后果不堪想象。 另外,不僅是陛下的,祭祖大典還會有百姓參加,要是有人圖謀不軌,殺紅眼了眼極有可能對百姓出手,即便他們不殺百姓,百姓看到刺客慌亂逃跑,那么多人傷亡是避免不了的。 而無論是僧人還是百姓,他們參加祭祖大典都是禮制規(guī)定的事,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她不可能阻止,即便是藺伯蘇也不能阻止,妨礙國運的帽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如今能做的只有加強防衛(wèi)。 “好,我知曉了,不過你這……”裴珠月看著古君月面露難色,她應該回去立刻部署,但將重傷得古君月一個人放在這兒也不是辦法。 古君月看出了她的糾結,安撫道:“你去安排祭祖大典的事吧,別忘了我是玉面醫(yī)仙,能照顧好自己?!?/br> 裴珠月頷首,盡管有些放心不下但還是必須要離開:“那君月兄你照顧好自己,等祭祖大典結束我就去找你?!?/br> “好,去吧。”古君月露出一抹淡笑,溫和地令人心安。 事態(tài)緊急,裴珠月快步離開,她快速回歸去祭祖大典的隊列,跑到藺伯蘇的座駕旁,壓低了聲音又確保藺伯蘇能夠聽到:“王爺,下官有要事稟告?!?/br> “說?!碧A伯蘇言簡意賅道。 裴珠月左右看看,低下頭艱難啟齒問:“王爺,下官可否上車與您細說?” 敵在暗,他們在明,裴珠月不敢保證這里沒有敵人安排的jian細,她得小心謹慎些。 馬車里,藺伯蘇怔愣了一下,裴珠月向來對他避之不及,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很難不震驚,他又很快反應過來,向來對他避之不及的裴珠月突然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藺伯蘇:“上來吧?!?/br> 隨行的隊伍中,禁軍副統(tǒng)領嚴羅敏往這邊看了看,只一眼又回過頭去。 裴珠月將古君月和她說的事同藺伯蘇說了一遍,話音剛落,藺伯蘇就做出了決定,吩咐道:“去通知裴將軍,讓參加大典的百姓后退兩百米,讓誦經的僧人后退一百米?!?/br> “是。”裴珠月抱拳應道,她沒有直接走,又開口:“王爺,下官有一事相求。” “說?!?/br> 裴珠月:“下官懇請王爺同意讓下官代替大內總管隨陛下上祭壇?!?/br> 祭祖大典的時候,大內總管會隨侍左右協(xié)助陛下祭祖,她要是能替下大內總管能更好的保護小皇帝。 “不可,此事太過兇險?!碧A伯蘇想都沒想就拒絕。 “王爺,”裴珠月盡力勸解:“當以陛下安危為重?!?/br> 藺伯蘇:“替換下大內總管方法可行,但不能是你?!?/br> “王爺,大內總管身形瘦小與女子體型相似,我是最好的人選,并且王爺我是一國之將,不是養(yǎng)在深閨后院的尋常女子,保護陛下是我的責任,希望王爺能夠尊重我。”裴珠月的話字字擲地有聲,眼中的光芒更是亮眼得令人心驚。 藺伯蘇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嘆了口氣似是妥協(xié),最后道:“去吧,注意安全?!?/br> 裴珠月臉上露出笑容,欣喜道:“謝王爺!” 到靈云寺時,距離祭祀大典開始還有一個時辰,裴珠月先去廂房換上衣裳,然而就在去廂房的路上,她發(fā)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塔木隼。 因為祭祀大典,任何香客都不允許留宿靈云寺,也不允許上香拜佛,靈云寺除了寺廟的僧人、駐守的官兵,不該有其他任何人。 而此時,塔木隼正在跟靈云寺的住持有說有笑。 西丘國和高陽國談和,兩國的外交契約本該早就商討好,但塔木隼卻一直挑剔。 裴珠月原本以為他是因為她這個“meimei”,才賴在這兒不走,但此情此景裴珠月不得不懷疑塔木隼另有目的,靈云寺住持,那可是今天祭祀大典除她以外離陛下最近的人。 裴珠月心中有了計較,她袖口一松,一把匕首從里面劃出,露出半柄刀刃來,她用手掌遮蓋擋住匕首,面色無常地朝塔木隼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