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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柳太后直接挑明她身份了,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好在杜浮亭有心理準(zhǔn)備。 “您嚴(yán)重了?!倍鸥⊥ぱ鄄€微垂,低聲道:“哪有什么誰對不起誰,只能說造化弄人?!?/br> 柳太后看杜浮亭沒有絲毫吃驚,就明白她早已猜到她的身份,倒是聰明的孩子,脾氣性子又好,她不免心生可惜。 “我在萬佛寺禮佛多年,要不是聽聞他一連昏厥好些時日,醒后行事無狀,我都不想下山。” 柳太后突然提起自己下山原有,杜浮亭心里升起絲疑惑,旋即手攥成了拳頭,就聽到柳太后同她道:“萬佛寺倒是清幽,常人受不得那份清冷孤寂,不過我見過有那香火鼎盛的庵堂,多是人家將家里病重的夫人小姐寄居,單住一庭院,各自互不打擾,能活則活,不能活便不能活?!?/br> “大夫呢?”既然能稱為夫人小姐,那家里至少有些家底,不至于連大夫都請不起,何必送到庵堂里。 “把人送到庵廟不一定是厭惡,可能是藥石無醫(yī),送到庵堂求神佛保佑,若是真的救治不活,許是天上神仙收了人做仙子,給人心里找些安慰,就是庵堂里的尼姑也是如此?!?/br> 雖說柳太后禮佛,可她看上去并不像信神佛的人,什么神仙呀,仙子呀,應(yīng)該不是太后所說重點(diǎn)。 那為何突然提起庵堂,又提起住在庵堂里的夫人小姐們? 直到杜浮亭回到銀枝巷,她都沒有想通柳太后話里意思,不過瞥見手腕上的玉鐲,她第一想法就是將其取下,不常戴這類配飾,免得將其磕著碰著。 可這玉鐲戴到她手腕輕而易舉,要拿下來就十分費(fèi)勁,使用了巧勁都不行,手都被她弄得紅彤彤的,她怕將鐲子弄壞不敢繼續(xù),只得作罷。 “杜姨心里可藏著事?”努兒見到杜浮亭心事重重,又是從外頭回來,拉著紅珠到了一邊問道。 紅珠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杜浮亭和柳太后說了哪些話,只是一路上杜浮亭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進(jìn)去瞧瞧?!闭f著,紅珠端了外面曬的咸干菜進(jìn)正廳,邊撥弄著邊道:“這咸干菜我嘗嘗了,好像太咸了些,也不知道夫人吃不吃得慣?!边@是紅珠心血來潮跟對面陳嬸子學(xué)著做的,頭回做出這種成色,陳嬸子還說可以了,但她擔(dān)心自家夫人不習(xí)慣。 “你剛剛說什么?”杜浮亭騰的站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紅珠,似乎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大事。 紅珠不明所以,指了指咸干菜,“我怕夫人吃不習(xí)慣,要是覺得味道重,還是別吃了,免得壞了口味。”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倍鸥⊥ず龆α耍熬褪桥挛也涣?xí)慣?!?/br> 她能感覺到太后對她的善意,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似有若無的縱容,以至于太后在糾結(jié)是不是要帶她離開! 離開京城,去萬佛寺! 跟她說萬佛寺孤寂清幽,少有的打攪,是怕她忍受不了孤寂。 如果她忍受不了這份孤單,那帶她離開京城,不是在幫她,反而是困住了她。而太后或許心里是想她跟著她走的,知道她會醫(yī)術(shù),提出好些庵堂會收容病人,她若是有庵堂需要大夫,她可以行醫(yī)問診。 由此可見,那番話柳太后不是心血來潮才提的。 去萬佛寺焚香禮佛,未嘗不是好選擇。 之前沒想過這個可能,是因為她不知道這位太后在世,也拿捏不準(zhǔn)這位太后脾性,可是這番相處,可見太后是頂頂好相處的人。 當(dāng)然,或許太后對她幾分忍讓,跟她與太后莫名其妙相似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也跟太后總透過她在瞧某位故人有關(guān)。 她不甚了解太后在透過她看誰,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很重要的人,除開男女之情,她實(shí)在想不通還有什么會讓一個女人,有那般思念眷戀的眼神。 于杜浮亭而言,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再沒有比這還好的機(jī)會,能給自己找到靠山,順利離開京城,甚至在太后身邊待幾年,認(rèn)真伺候太后,還能求太后給她恩典找回哥哥,太后不似短壽之人,她能等到太后開恩的時候,這比侍奉君側(cè)安穩(wěn)得多。 杜浮亭低頭坐下,思考自己跟著柳太后離開京城的可能。 第99章 承受 有誰不喜歡少年熾熱的感情,捧著…… 柳太后回宮是直接回的慈安宮, 原本住在乾清宮后邊,可如今該知道她這位老太后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再住下去也沒意義, 還不如搬回慈安宮,也算是坐實(shí)了她還活著的事。 崇德帝聽人稟告太后回宮,他忙跟去了慈安宮給柳太后請安, 實(shí)際上還是想知道太后見到杜浮亭有沒有說不合時宜的話,尤其是說他壞話。 這兩人一是親娘, 一是親媳婦, 他都逼問不得, 只能好聲好氣的問。 柳太后斜了眼崇德帝, “我能同她說什么話?不過是閑聊幾句, 她同我推薦了酒樓里特色吃食,比宮里御膳并不遜色, 她還約了我改日再聚,再分享分享京城美食?!?/br> 崇德帝自然不相信太后, 沒對杜浮亭說別的話,可是曉得太后最緊, 一時半會問不出所以然來, 崇德帝只能作罷,起身就準(zhǔn)備走。 “來都來了, 連茶都不喝?”柳太后將茶盞遞給崇德帝,“來我這兒問事兒,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立馬就走?” 崇德帝身子頓了下,又坐了回去:“母親說的哪里的話,兒子豈是用完就丟的人?!彼舆^茶盞喝了口, 旋即又道:“若不然母親替兒子管管后宮,這里面還是有人想出宮,兒子想給她們一個恩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