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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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才人來此何事?”何呈奕瞧看不出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什么,只走形式的一問。 “臣妾聽聞皇上近來政務(wù)繁忙,親手制了些點心來?!彼皇疽?,身側(cè)秋梨將青碟奉上。 由齊林接過呈上,何呈奕未看一眼,便道:“有心了。” 何呈奕話音落,這倒讓任妙彤顯得無處接話,她只是想在這殿中再多留片刻,再多瞧他一眼,許是也能認(rèn)出她來,于是道:“圣上要不要嘗嘗,合不合適您的口味?” 何呈奕哪有旁的心思,此刻目光正好掃到秦葶那廂,她似笨手修剪月季花枝時被刺了一下,此刻正用唇輕輕抿住被刺疼的指尖兒。 一時晃神,根本沒聽到任妙彤在說什么,更沒見到任妙彤此時那期待的眼神。 話說出去沒有回音,任妙彤的眼中失色顯然,順著他的目光視線微微側(cè)過。 “朕不喜吃甜食,你的心意朕知曉了,朕還有事,你先回去吧?!焙纬兽戎毖缘?。 顯見著任妙彤眼上似有些掛不住,可話既已說到這個份上,她再死皮賴臉的杵在這里,只怕讓自己顯得有些難堪。 于是微微福身,隨之退出殿中。 自出了華宵殿,回到自己的燕棲閣,秋梨見她臉上隱隱透著不悅,想著是方才皇上沒吃她的點心,她心里不快意,于是小聲寬慰道:“小姐,您別不開心。” “不開心?”反而是任妙彤轉(zhuǎn)過臉來,一雙眼似又復(fù)了往日神彩,“我沒有不開心,我開心的緊,旁人見他都見不到,唯有我見到了,雖然他不記得我了,但是今日我見著他了,我就開心。”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退去了當(dāng)初為太子殿下時的青澀,更顯成熟與威嚴(yán)?!?/br> 任妙彤更愛他了。 “也是,來日方長,今日您好歹見著了皇上,說不定皇上嘗了那些點心,便能察覺您的心意,今晚就招您侍寢也說不定?!?/br> 秋梨說的好聽,惹的任妙彤更加開懷,卻不禁紅了臉,“別在這里胡說了,他身邊的女人那么多,哪里顧得上我?!?/br> “對了秋梨,”她將人拉至身邊,“今日你在華宵殿中,可見了他殿中干活的那幾個宮女?” 秋梨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點頭道:“記得,奴婢一進去便刻意瞧了。” “瞧著長得都很一般,勉強算周正吧,御前的人,是要照比旁處的宮女周正些的?!?/br> “可有一個,好似生的很俊俏?!彼傅氖侨氲顣r,躲在角落里剪花枝的秦葶。 “小姐多心了,再俊俏也是宮女罷了?!?/br> 話是這般說,可顯見著任妙彤放心不下,轉(zhuǎn)而道:“你去將我那兩個檀木匣子取來!” 她僅一提,秋梨便知她說的是哪個,自內(nèi)室取了來,放在桌前。 任妙彤親自將蓋子打開,只見兩只檀木箱子里各躺厚厚的一疊殿平的畫像,她自最上取出來兩張拿在手里細(xì)細(xì)盤看,隨后又?jǐn)R回去,“將這些取出去燒了吧。” “???燒了?”秋梨不懂,望著里頭的厚厚一層,原先她當(dāng)寶貝似的一張張畫,“小姐,這可都是你用心思一張一張畫出來的,怎么燒了?” “這原本就是我憑著年少時他的長相猜描著畫的他長大的模樣,現(xiàn)在看來,倒哪一張都畫的不像,”她輕抿唇,“燒了吧,我再畫新的便是了?!?/br> “說的也是,真人都見著了,小姐這一手妙筆丹青,定會畫的更加傳神。”說罷,秋梨伸手將兩只匣子里的畫像都取出,朝外行去。 任妙彤望著兩只空空的匣子有些出神,纖指輕輕撫著盒沿,低聲念念,“何呈奕,你會喜歡我的,是吧?!?/br> “就像我喜歡你一樣......” 顯然,任妙彤想的有些多,送去的點心,何呈奕甚至沒有看清是何花樣,且隨意讓齊林拿下去吃了,好不容易得閑,他大步回了寢殿。 夜里還要批折子,他得小睡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回殿后,他大搖大擺的牽著秦葶的手走入內(nèi)殿中去。 本以為他這般好的精力,抽個空就能做些旁的,倒不想他只是將秦葶摁在榻上,隨后連外袍都沒有脫,僅是自背后抱著他,而后閉了眼。 習(xí)慣一般的將自己的臉埋在秦葶的后脖頸處,吮著她身上的淡然香氣入眠。 很快,身后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似是累的極了,閉目便著。 這一點倒是同從前沒心沒肺的秦葶很是相似。 也算是造化弄人,現(xiàn)如今的秦葶已經(jīng)做不到沾枕就眠,常常夜里心煩的驚醒。 那人將她抱的緊,入了夢中。 可秦葶想的卻是旁的事。 當(dāng)真要給何呈奕暖一輩子榻值一輩子夜嗎? 顯然不成。 現(xiàn)如今小雙治得了冷長清的病,冷長清這般受何呈奕的看重,且又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若有旁的,他或保得住小雙也不是奢望。 小雙現(xiàn)在是她唯一的顧慮,只要她性命無憂,她便總有法子能尋到機會的。 “在想什么?”何呈奕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不知何時醒的。 秦葶一怔,硬著頭皮道:“沒想什么?!?/br> “嗯?”顯然他不信,因為他發(fā)現(xiàn)秦葶一個小習(xí)慣,只要她在那里摳手指,便是有心事,方才他一睜眼,透過她的肩頸,又正好看到她在那里摳手指頭。 順勢抬臂將她手指攥在手里,又想起先前她笨手被扎的樣子,指心用力,揉了一揉,“是不是失望了?” “什么?”秦葶不明。 他壞笑著下巴朝前蹭了一蹭,“朕沒對你做旁的。” 秦葶很快會意,自朝身后翻了個白眼兒。 且聽他又道:“別急,待朕今日忙完,便給你好好用用刑。” ...... 年關(guān)近,后宮事務(wù)皆由皇后主持,何呈奕半分也不曾插手。 自辰時起,便命宮人給各宮新晉之人送了年應(yīng)物什,因前線將士仍在打仗,所以一切從儉,卻又不能過于寒酸。 秋梨帶著人將皇后差人送來的東西一一收庫入帳,而后回到正屋之中,瞧見自家小姐伏在案邊描畫。 床鋪還未來得及收拾,秋梨走上前去,瞧見榻上擱著的是任妙彤換下來的上繡丁香圖案的小衣,她伸手將其拾起打算拿下去洗,才拿到手里便覺底下還有一件,是男子樣式的寢衣,上亦繡丁香圖案。 秋梨輕眨兩下眼,這么多年,自家小姐哪件寢衣皆是她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每做一件,便會再給她心里的那個人也做一件,本都好生生的收著,昨夜卻拿出來了,顯然是撫伴而眠。 將衣裳好生收好,又理好床鋪,這才又走到桌案前。 自昨日見了本人,任妙彤便似著了魔,得空便在桌案前畫畫。 她于丹青之上頗有天份,許多東西都能畫的栩栩如生,而今只短短見了何呈奕一面,那五官輪廓便印在自己腦海里,憑空生畫。 不過才一日的工夫,一幅人像便已經(jīng)完了七八成,連秋梨這個不懂畫的,淺淺一見便覺傳神。 不入宮便有念,這一入宮便更是念。 自那小衣便能看出,她家小姐日盼夜盼的就是她那心上人能疼她一回,愛她一次。 想到此處,有些話秋梨偏卻有些不敢講了。 猶豫良久,還是說道:“小姐,您先別畫了,歇歇吧,仔細(xì)傷了眼?!?/br> 那人似沒聽到,只專心描摹,沉浸其中。 無奈,秋梨只好說道:“小姐,奴婢這兩天使了些銀子,打聽了些關(guān)于皇上的事,或是星點兒,未必是真的?!?/br> 一聽事關(guān)何呈奕,任妙彤的筆終于頓住,而后緩緩抬起眼皮,瞧著秋梨的神色,她預(yù)感,或是接下來聽到的未必是好事。 “什么?”她問。 “奴婢打聽到,皇上似對一個宮女不一般,這宮女還是他在宮外帶回來的,鬧的人盡皆知,只是少有人敢傳罷了,打探到這些,還是奴婢花了大價錢聽到的?!?/br> “宮女?。俊比蚊钔蝗皇Я嘶晁频拇瓜录?,手上染著青紅色的筆順勢滑落在地,濺起幾許顏色,“不會吧。” “怎么會是宮女呢?!彼p目發(fā)直,連眼珠轉(zhuǎn)動都帶著鈍意,“何呈奕是何人,當(dāng)年天人之姿的太子殿下,似不染凡塵的一塊美玉,怎會對一個宮女動心,不會的,你一定是聽錯了。” 任妙彤嘴上是這么說,可神色越發(fā)不正常,指尖兒正用力摳著自己的衣袖,一下更比一下狠。 “不會,他不會喜歡旁人的,不會.......” 兩眼直勾勾的,似隨時都能變成另外一個人。 眼瞧著自家小姐要犯病,秋梨忙從妝臺前小抽屜里取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來,自里取了兩粒朱色藥丸送到任妙彤的嘴里,又急著給她灌了些溫水,好不容易將藥送下,拍著她的背順了兩下,撫著她來榻上躺好,不多時,人便睡過去了。 淺睡一柱香的工夫,人總算是醒了過來。 再睜眼,雙目清明了許多,再不似之前那般鈍意發(fā)直愣的目光。 任妙彤頭有些疼,自榻上坐起身來,手指輕撫著自己太陽xue,又恢復(fù)自己往日優(yōu)雅姿態(tài)。 見人醒了,秋梨忙跑過來,送些溫水,“小姐你醒了啊,來,喝些水?!?/br> “我是不是又......”接下來的話,她未說盡,恍惚能記起自己先前都做了什么。 “沒有,您只是說困了,奴婢便扶您小睡了一會兒?!?/br> 接過秋梨遞來的水,輕飲兩口,目光投到桌案上未畫完的畫上,心里一陣疼,這回徹底想起來了,“他昨夜沒來?!?/br> 她的確心里報了幾分期待,期待何呈奕想起她,而后她便能在月下將這么多年的心事說與他聽,告訴自己有多想念。 “皇上公務(wù)繁忙,一直在華宵殿處理政事?!?/br> “華宵殿......”她將十分破碎的記憶重新拾起,一雙眼含了淚,“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他身邊的宮女了?” “一定是的,有個宮女模樣很可人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這般說著,便生生落下淚來。 “小姐您別急,只是傳言,皇上怎會喜歡一個宮女呢.......”秋梨撫著她的背寬慰道。 “秋梨,給我想個法子,我想見見那個宮女?!庇谛乃歼^于敏感的人來講,稍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引得她胡思亂想,而且,任妙彤也不僅僅是心思敏感這么簡單。 “好好,小姐別急,奴婢這就去想法子?!?/br> ...... 年下里,圣上有旨不讓辦的過于奢侈,皇后亦是莊持,每處都算計的緊。底下宮人有不少都怨聲載道,往年年節(jié)里賞賜要比今年的多上一半。 任妙彤此時便似個及時雨一般,自掏腰包來到華宵殿側(cè)的雨花臺,與齊林搭上線,說是要借年節(jié)賞賜御前的人。 這等好事齊林自是不會拒絕,且留了幾個當(dāng)值的,剩下的都帶到了雨花臺去。 他素日對秦葶照拂,自也不會缺了她。 此次前來的不過十余人,秦葶混在隊伍中間,隨著旁人一字排開,規(guī)矩站好。 別說是秦葶,就連御前的老人也從未見過這般賞賜的,素來都是上頭統(tǒng)/一賞些銀錢,她們隔空謝個恩。 任妙彤站于正中,瞧著宮女太監(jiān)一應(yīng)入門,一個一個瞧看過去,直到見到秦葶那張臉,腳步便停下。 任妙彤一眼便認(rèn)出,她便是那日在華宵殿中角落里的那個宮女,曾吸引過何呈亦目光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