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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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一瞧便樂了,“是阿剩??!” 若換做旁人,不過是一件芝麻大點的小事誰會計較,可他不是常人,且他知道,阿剩身邊有個漂亮姑娘,他需得想法子逗弄逗弄。 他伸手從懷里掏出兩顆核桃丟在何呈奕腳邊,隨后他也跟著蹲了下來,笑的猖狂,“傻子,你那小媳婦呢?” 傻子兩個字,正在暗處敲打著何呈奕的神經(jīng),恨不得將劉二的頭擰下來,可他面上裝的極好,仍然傻笑著裝聽不懂。 “老子問你話呢,你小媳婦呢!”隨著聲調(diào)高揚,劉二又從地上將兩個核桃撿起來砸在何呈奕的臉上。一股鈍痛之感自面上傳來,他臉上立即起了兩塊紅印。 比舉引來身后狐朋狗友的笑聲,劉二人來瘋,更起勁兒了,破口笑罵道:“你他媽的是真傻!” 隨后起身,正站在何呈奕面前,兩條腿岔的與肩同寬,隨即拍了自己大腿指了指說道:“來,阿剩,從這里鉆過去,鉆完了我給你核桃吃!” 此起彼伏的嬉笑聲陣陣傳到何呈奕的耳朵里,他瞇著眼,看向眼前的兩條腿,暗自咬了后糟牙。 “鉆啊,快鉆!”那不知死活的劉二仍笑弄著逗他,連素日也會捉弄他的孩童都看不過去,可劉二的狐朋狗友仍在起哄。 不知是誰來到何呈奕的身側(cè)給了他一腳,使得他側(cè)歪倒一旁。 “讓你鉆聽到了沒有!” “阿剩!”——正僵持中,不遠處傳來秦葶一聲喚。 聽到她的聲音,何呈奕眼皮一跳,速度極快的掃了劉二一眼,果不其然,劉二此時的目光聚在秦葶身上。 小雙一見是劉二,本想攔住她,但沒攔住,秦葶已經(jīng)跑到家門口,她拉著何呈奕的胳膊,語氣中帶著對劉二的慍怒說道:“站起來?!?/br> 何呈奕此時很想怪她一句,這時為何回來,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這本不該是他應該在意的事,他如是想。 秦葶正給他拍著身上的沙土,只聽劉二在身后聲調(diào)高揚,“喲,這不是秦葶嗎,好久不見了!” 這是個什么貨色秦葶自然知道,但她不想理,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拉著何呈奕便往門里走,恰又被劉二快步上前攔在門前。 見了秦葶,劉二便露出滿面的猥/瑣笑意來,“走什么啊,好不容易見面了,陪咱們兄弟們樂呵樂呵,你家這傻子不鉆,那就你來鉆!” 兩個人勢單力薄,秦葶自知斗不過他這樣的地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強忍了心中的氣硬撐著往里走,哪知那劉二最不是東西,見秦葶不理他,便覺著被人拂了面子,一把將秦葶扯過朝后一推,將她推了個趔趄,原本拎在手里的榆錢灑了一地,那塊烏藍色的布頭亦從籃子里被甩了出來,劉二的腳踩在上頭,來到秦葶面前,指著秦葶說道:“秦葶,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 他說這話另有原由,先前秦葶在村子里就被他堵過幾回,不過那時好在有旁人幫忙,他沒得逞,后來他便去了城中不?;貋?,日子這才消停下來。 哪知今日她偏偏又碰上了。 從前在鄉(xiāng)里,秦葶知道這樣的地痞跟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硬碰硬更不行,待到要拼到你死我活之際,那便只能玩命,否則這種人的下限永遠沒個完。 秦葶一句話都不說,站穩(wěn)腳跟,將那布頭從地上拾起拍了拍塵土,眼珠余光暗觀四處,尋找可以趁手的東西,暗自打算著,若他真硬來,就跟他拼了。 劉二見秦葶似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一把便扯過她的胳膊便要將人拖走,秦葶拼命掙扎指甲在他臉上劃上兩道,劉二更氣了,上來便要扯秦葶的衣裳。 劉二的無恥和秦葶的掙扎都盡收何呈奕眼底,他被扯破的長袖遮住的一只手暗自捏了拳,面上仍同平日的傻子無異。 小雙在一旁手足無措,急的跳腳,瞧著那傻子是指不上,她也顧不得許多,朝前奔去,試圖將劉二拉開,可瘦小的小雙都不夠劉二一手掄的,稍用勁兒一甩便將她甩出去好遠。 村里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東一言西一語,可見是劉二,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幫忙。 “劉二,有日子不見,出息了??!”——一聲高語穿透人群,粗獷且有力。 劉二聽著聲音便覺有些耳熟,眼朝人群中看去,臉上立即變了顏色。 第五章 惦記傻子的媳婦 “劉二,你出息了啊!”那人緩緩自人群中走出來,村民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一見來人,秦葶心下稍松,也便停止了掙扎。 “丁寬哥!”小雙亦像是見了救星,從地上爬起來,知道這村里唯一能治住劉二的就是丁寬,忙指著劉二告狀道,“他欺負秦葶,他還要把秦葶給拖走!” 小雙嘴里的丁寬哥長的高大壯實,黑亮的膚色給他臉上憑添了一股子兇氣,劉二比他矮了整整一頭,以仰望的姿態(tài)看著他,眼神發(fā)怵,“丁......丁寬哥.....” 就算是劉二這樣的流氓,也要稱丁寬一聲哥,若說劉二是從前在村子里混的,那丁寬就可以稱為他們的師祖,不過丁寬與劉二一流不同,他雖也常在外打架,但從不鬧事,亦不禍害鄉(xiāng)鄰,從前村子里鬧過匪,丁寬徒手便宰了兩個,鬧到官府去還受了褒獎,因此被張大戶家看中,當了護院頭子。 像劉二這種貨色,只要一拳就能打的他眼冒金星,從前他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何況如今他是張大戶家的人,更是劉二一流惹不起的。 僅掃了一眼劉二扯在秦葶身上的手,劉二便嚇的慌忙撤了手,丁寬熊掌似的大手一下一下重重拍在劉二的臉上,不似扇巴掌卻很是響亮,“從前你欺負秦葶的時候我是怎么同你說的,腦子讓狗給吃了是嗎?” 對于秦葶,那劉二一早便動過心思,那時丁寬在村子里看的緊,有他在,劉二還真不敢怎么樣,哪知今日好巧不巧又碰上。 “我、我、我跟秦葶鬧著玩呢!”劉二皮笑rou不笑。 “鬧著玩?”丁寬一把掐住劉二的小細脖子,朝身前帶來,遠瞧著竟似拎著一只小雞雛,“你再鬧一個給我瞧瞧!” 見打馬虎眼不成,劉二忙哭咧咧的求饒,“丁寬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秦葶了!” “大聲點兒,我聽不見!”丁寬的手勁兒又加了一分,疼的劉二在他手底下叫出聲來。 “我再也不敢欺負秦葶了!再也不敢了!” 這模樣丁寬見了還算滿意,大手一甩將他甩的老遠,“滾一邊兒去!” 劉二一行得令,不敢多逗留,似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個沒影兒。 見劉二跑了,鄉(xiāng)鄰們這才破口大罵出聲,都在講那劉二的不是,還少不了的對丁寬恭維似的幾聲夸贊。 此時劉二才收起一張冷臉,轉(zhuǎn)頭看向秦葶時眼帶笑意,連語氣也溫和了下來,“秦葶,他剛才沒傷著你吧?” “沒有,謝謝丁寬哥?!鼻剌銖澤韽牡厣蠐炱饎偛乓驈P打而落地的布頭兒,上面還印著劉二的大鞋印子。 “走吧走吧進屋說吧!”小雙推著秦葶進院兒,還不忘拉著丁寬一起。 好歹方才是丁寬給她們解了圍,秦葶不說聲謝又覺著過意不去,于是說道:“丁寬哥,來家里喝口水吧!” 一聽是她說話,原本有些遲疑的丁寬臉上才露出笑意來,也便不猶豫的隨著她一同進院。 任誰都知道秦葶和那阿剩是村子里最窮的一家,無田無地,甚至連只雞也沒有,破敗的屋舍和院落卻被秦葶拾掇的很干凈。從前秦葶沒來時,那傻子整日身上臟兮兮的,自打有了秦葶,衣衫雖破,但他每日都是干凈整潔的。 就連丁寬也沒想到,有一日自己竟也有羨慕這傻子的時候。 家中無茶,秦葶只能去灶前燒些熱水給他喝,丁寬忙道:“秦葶,沒那么多講究的,隨便弄些水就成?!?/br> 小雙見狀,忙攔了秦葶的路,一手扯著何呈奕進屋,一邊說道:“你們說說話,我去燒水便是了?!?/br> 秦葶自是明白小雙是什么心思,雖然覺著有些尷尬,可今日畢竟又是丁寬幫忙,總是躲著也說不過去,便從院角搬出她自己做的小竹桌和小竹凳擺于院中,請丁寬坐下。 見何呈奕身子歪倚在門框上,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院子里的兩個人,小雙忙將人推進了屋里,“看什么呢,過來幫我燒水!” 丁寬的目光自何呈奕身上掃過,很快便又重新落到秦葶的臉上,繼而是她懷里正抱著的布頭兒上,他下巴稍抬,“這是給他買的?” “是啊。”秦葶點點頭,自然明白他所指為誰。 “你怎么只顧著他,當多顧著自己才是。” 秦葶笑笑不說話,丁寬眼中飄中一抹羨慕神色,又道:“別看他是個傻子,倒是個有福氣的人,能碰上你這樣的姑娘,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阿剩就是腦子慢些,但是他不是壞人,很聽我的話?!奔幢闶谴藭r,秦葶也不忘替他爭辯。 丁寬笑的意味深長,他抬手拍了拍后頸,而后又道:“前幾日我讓小雙給你帶的話,你可知道了?” “知道了,”秦葶點頭,隨即笑笑,“還未來得及同你道謝,張大戶家工錢的確不少,但是若我去了,便沒人照顧阿剩了,我思來想去,便不去了?!?/br> 二人在院子里的談話灶間的小雙聽的一清二楚,她一邊往灶里添柴,一邊用手肘推了身側(cè)撿柴的人,瞧著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兒就為秦葶不值,“你看看你,除了拖累她你還有什么用處,你不知多少人都巴望著能去張大戶家做工呢,雖然張大戶做人不怎么樣,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也比現(xiàn)在過的日子好,可為得你,她才不去的!” 經(jīng)她手肘一推,手里的散柴又落地兩根,何呈奕默然拾起,空洞的眼神里瞧不出半分情緒,只是他清楚,院中這個叫丁寬的男人對秦葶別有用心,不止一日。 丁寬臉色算不上好,于是又道:“往后劉二那廝若再敢欺負你,你便提我,想來他就不敢了?!?/br> 話是這么說,可越是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秦葶便越不想欠他人情,秦葶嘴上卻也只是應下,“好。” 見她連同自己講話都似蹦豆子一般一顆一顆往外倒,自覺無趣,他雙手撐著膝蓋自地上站起,“時候不早了,水我就先不喝了,我先回家去?!?/br> 秦葶也緊跟著站起身來,“喝口水再走吧!” 料是再傻的人也聽得出秦葶說的是客套話,丁寬識相,朝她擺擺手,揚長而去,“罷了,下回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破門響動,小雙從灶臺跑出來,正好見著丁寬離開的背影,“你怎么就讓他這么走了?幫你這么大個忙,連水也不讓人喝一口!” “下次再說吧。”秦葶心下也煩,今日又欠丁寬一個人情,她不知道該怎么還才更合適一些。 小雙顯然還想說什么,卻聽她嬸子一聲高喝又響起——“小雙,你個死丫頭又跑哪去了!” 才想說的話立即咽了回去,抓了抓頭發(fā)急道:“我不多留了,灶上還燒著水,我先走了!” 話才說罷,便又像一陣風似的跑了,惹的秦葶一陣笑。 那塊烏藍色的布頭兒正擱在炕沿上,秦葶拉過何呈奕的手來到炕前,將那塊布頭抖落開,在他身上比量著,“不錯,這顏色倒也過的去,這幾天我便給你裁制一身新衣。” 莊戶人家挑布料,看重的是耐臟扛穿,旁的都不重要。 此時何呈奕才發(fā)現(xiàn),她似身上的衣裙都透著潮氣,便道:“秦葶你衣服濕了!” 鬧騰了這一場,衣裳都干的差不多了,秦葶笑笑,“我回來時掉到小溪里了,這會兒都快熥干了?!?/br> 到了這時辰,她也不急著換下,反正也沒有換洗的衣裳。 *** 丁寬算是村子里有出息的,他家里也早就蓋上了大屋,左鄰右舍數(shù)他家的的房舍新,他進院時,他爹正坐在院子里吃面,他娘正在灶前下面,一見兒子回來,丁母倒是喜出望外,反而是丁父臉色不太好。 “我兒回來了,餓了吧,快吃面!”丁母笑言。 丁寬應了一句,便扯了椅子坐了下來,丁父咬了一口蒜,隨后便陰陽怪氣道:“剛才就聽人說你回來了,怎么這會兒才進家門,是讓誰絆住腳了?” 他聽得出他爹這話是何意,于是倒了一大碗水大口喝下去實話實說道:“剛碰見劉二鬧事,教訓了他兩句?!?/br> “哼,”丁父將筷子放下,“才這么會兒工夫就都傳到我耳朵里來了,旁人可講,你是為了那傻子媳婦出頭,兩個人眉來眼去的?!?/br> “爹,你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什么,什么眉來眼去的,沒那回事!”丁寬將水碗往桌上一拍。 “你當我不知道,自打兩年前那傻子媳婦來村你就惦記上了,我告訴你,離她遠點兒,你若真跟她勾搭在一起,村子里的人要怎么說你,我這老臉可跟你丟不起!” 丁父越說越氣,丁寬更是氣,一拍桌子大罵道:“哪個殺千刀的亂嚼舌根,秦葶根本不是那種人!” 秦葶有沒有那心思他能不知道嗎,若是有也不至于讓他惱到今日。 眼見著爺兒倆瞪起眼珠子又要吵,丁母忙盛了一碗面條過來放在丁寬面前在二人中間緩和,“外頭人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黑的都能讓他們傳成白的,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罵他干什么!”話峰一轉(zhuǎn),又朝丁寬這頭說道,“也不怪你爹生氣,外頭的人傳的不好聽,有那嘴碎的說你連傻子媳婦都勾搭,你爹聽了不快意,娘知道你是個好心,那劉二不是個東西,你也是幫她把手,旁的心思就收了吧?!?/br> “什么傻子媳婦傻子媳婦的,秦葶只是名義上同他是夫妻罷了,兩個人一沒辦酒,二沒婚書,我倒瞧著,十里八鄉(xiāng)的姑娘,沒一個趕得上秦葶的!” “我的傻兒子,他們院里就一間屋,屋里就一張炕,兩個人沒辦酒沒婚書可是睡在一個屋里,做沒做夫妻咱們外人哪里知道,若是那秦葶哪日轉(zhuǎn)了性真賴上你,我可不想聽人說,我兒子娶了傻子娶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