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減少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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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氣暈的隔天開始,北哥連朝都不上了,跟劉集那貨似的,從一睜眼守她到入睡。 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全包,一并接管倒茶等業(yè)務,仿佛在照顧一個重病病人。 要不是礙著男女有別,估計他能把穿衣的活都給包了。 白歡一方面挺享受,一方面又覺得北哥有點小題大做,偏偏她勸不了,讓他別忙活了,“嗯”了聲后,該做啥做啥。 白歡覺得再被他這么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去,她會從一個帝國女軍人,變成古代女嬌嬌。 十二月初五,親戚也快走了,終于受不住了,就跟北玄玉提了一下,想去皇宮玩耍。 蠻族的目的在這兩天已昭然若揭,一年八萬頭羊讓他們無力承擔,有些偏遠的部落,孩子都吃不上飯了。 在格朗達剛開了個口子后,北政就心軟了,蠻族雖好戰(zhàn),但不是所有百姓都喜歡戰(zhàn)爭,都仇視著鳳鳴。 錯的是死不悔改的將士,錯的是愚昧的天狼,那些無辜的是百姓,不應該承擔著皇帝挑釁后的惡果。 在北政減少貢品的話開口前,格朗達又表示會設下三場比拼,若鳳鳴贏了一次,就不增加貢品,若蠻族全部贏,就減少一半的貢品。 這不是格朗達想的計劃,他知道北政心善,如果直接跟他提他會同意的。 若他應下,不跪天不會地不跪天狼,只跪狼的格朗達,為了蠻族百姓,會向北政跪下謝恩。 偏偏剛愎自用極要臉面的天狼,駁回了格朗達直接跟北政說的提議。 認為這是在請求敵人施舍,他們已經(jīng)淪為被鳳鳴圈養(yǎng)的牲口,不能再丟最后一點臉面。 寧愿族人餓死,也不要吃敵人的同情。 格朗達氣急,當即召開了部落會議,結(jié)果毫不意外,九個部長齊齊站在天狼那頭。 并且計劃了三件比拼之事,讓減少貢品充滿著挑釁的戰(zhàn)火。 格朗達絲毫沒辦法,怕努扎爾會得罪鳳鳴,于是親自跟著來了。 他說完比拼后,根本不敢去看北政鐵青的臉。 贏了一次就算鳳鳴贏,他們贏三次,才算蠻族勝。 作為附屬國太過輕視一個強國,換作哪個皇帝誰都會震怒。 北政當即語氣不好地應下了,卻也在心里做好了打算,無論誰贏為了無辜的蠻族百姓,事后都會減少一半貢品。 應下只不過不想讓蠻族小看大鳳鳴。 三場分別為比力氣,箭術,騎術,都是蠻族最擅長的,但因這幾天暴雪紛紛,比拼一推再推。 今天難得的大晴天,第一場比拼會在下午進行,白歡豈會錯過? 怎知,說完后,得到北玄玉的兩個字:“躺著?!?/br> 白歡試圖跟他好商好量:“我早就好了,出去打三個小時沙包都沒問題。” 北玄玉也試圖將人往床上摁:“躺著。” 白歡彎身閃過,努力控制著脾氣:“我只是家里來親戚,并不是病人,咱現(xiàn)在去皇宮可以嗎?” “你聽話,再休養(yǎng)幾天。” 溝通無果,白歡果斷放棄交流,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砰”的一聲,門被某人用內(nèi)力帶去的罡風關上。 “行?!卑讱g活動著手腕緩緩轉(zhuǎn)身,“非得給你這個小古板來點真格的,你才能聽進去話!” 她錯了,跟他叨叨啥,就應該直接動手! 半柱香后—— 白歡站在一片狼藉中,頂著打亂的雞窩頭,環(huán)胸道:“現(xiàn)在可不可以去了?” 北泠確定這人真的沒事了,甚至還能扛著一頭牛,狂奔五百里。 “可以了,換衣服吧?!?/br> 一頓,他頂著跟白歡差不多的雞窩頭,清冷道:“我有一個小提議?!?/br> “你說?!?/br> “麻煩下次打架的時候,請放過我的頭發(fā),我感覺我要被你拔禿了?!?/br> 又一看被抓的七零八碎的衣服:“還有,請別對我的衣服霸王硬上弓?!?/br> 白歡滿臉嚴肅的點頭,心里樂翻了。 別問,問就是故意扒拉的。 “對不起。”下次還敢。 半柱香后,馬車里。 白歡一身男裝,瀟灑地搖著折扇,沒什么表情的望著坐在墊子上的北玄玉。 嘖,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呢。 經(jīng)過氣暈一事后,北玄玉又開始對她肢體避諱了。 方才的打架,是幾天來跟他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換作以前白歡根本沒啥感想,而就在這段時間,不知從哪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心里有根弦斷了,直白地告訴她,已經(jīng)無法只把他當朋友看待。 至于具體把他當做新的什么,具體又為何會斷,她一時還有點費解,搞不懂。 只清楚,現(xiàn)在的她看不得他一點生疏的樣子,很想給他暖暖手,很想聽一句冷中帶點軟的jiejie。 “北哥,你坐在地上不冷嗎?快過來坐。” “不了?!北便龅睾戎瑁巴ε偷??!?/br> 白歡趴在桌子上,盯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小手,怎么看怎么想摸一下,“你的手好紅,是凍的吧,我給你暖一暖?!?/br> 北泠一怔,別過眼:“不了,我不冷?!?/br> 白歡瞇了瞇眼:“我感覺你冷,幫護主暖手,是護衛(wèi)該做的事?!?/br> 虎軀一震,烏古古的…這對話咋有點似曾相識? 只不過話是差不離多少,說話的人卻掉了個個兒。 “改天吧,今天忌暖手,待我找個黃道吉日?!?/br> 白歡:“??” 更加似曾相識了,要不是確定他那天喝多了,她就要多想了。 白歡癱回到橫榻上,嘖嘖道:“行吧,等找到了告訴我一聲。” “嗯?!?/br> 沉默了回,白歡找著話題:“努扎爾武功咋樣?” 北泠清冷道:“挺不錯,蠻族人與你一樣,沒有內(nèi)力,只有身體帶來的蠻力?!?/br> “那我呢?” “很厲害?!?/br> 白歡樂了:“他挺不錯,我很厲害,這說明我更勝一籌。不過,你這是客觀還是主觀?” 北泠實話實說:“客觀。你我若是敵人,你將是我一生宿敵。” 他對自己的琴藝與武功一樣,都毫不謙虛,只說鳳鳴國內(nèi),沒有人能跟他一較高下。 若相遇那天,他不用她的格斗招式險勝,怕再打一個小時,也難以定輸贏。 白歡心里舒坦極了:“那幸好我是友軍?!?/br> 北泠頓了頓,道:“殷喬喬昨天到了,你不必顧忌太多,若她找事的話,直接還回去,一切有我?!?/br> 白歡心里更舒坦了,挑眉道:“你對其他護衛(wèi)也這么護犢子?” “你覺得呢?” “噢~這么說,我這是獨一份了?” “知道就好?!北便鲇帜已a了句,“因為你是我朋友加護衛(wèi)加門客,三重情誼,自是跟旁人不一樣?!?/br> 又仿佛一盆兜頭潑下,白歡突然想到他說過的一句話:“有時候,你真挺傷人的。” 能讓一顆刀槍不進的女漢子心,都裂開幾條委屈的縫。 北泠:“……” 今天的她,有點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