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晴朗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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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嗎?跟我走吧?” “你醒醒酒吧龍震天。”尚之桃掛斷電話,為什么圣誕節(jié)讓所有人都變的這么奇怪? “怎么了?” 尚之桃搖搖頭,是不是大家都瘋了? 她們回到家,孫雨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禮盒放到尚之桃手心,難得溫柔對她說:“尚之桃,圣誕快樂?!?/br> 尚之桃拿過禮物,跑進自己房間,又跑了出來:“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她將那個包裝盒放到孫雨手上,擁抱了她。 她為孫雨準備了一個積木房子,孫雨為她準備了一朵永生花。這平淡日子里有這么一點點甜,是難忘的友情歲月。 尚之桃開始喜歡去孫遠翥那里借書,家里有一個小型圖書館的感覺可真好。但她也懂克制和禮貌,要大家都在的時候她才會去他的房間。在她心中,孫遠翥是那個神仙一樣的人,她不忍他蒙塵。 她借書的時候會跟孫遠翥聊那么幾句,她總是覺得孫遠翥有一些悲傷的情緒。可他永遠平和,又讓她覺得那是錯覺。 她看孫遠翥的書會按照他的習慣,小心翼翼的翻,不敢留下一點痕跡。 元旦假期,別人都出門去忙,她就窩在床上看書。不僅看書,還做筆記。 只有一天跑出去跟龍震天爬山,他酒醒了之后,一個勁兒為那天電話中的失態(tài)道歉。道歉很誠懇,聽起來像表白。他說尚之桃就是他心目中的中國姑娘,乖巧溫柔堅韌。所以他忍不住講了那番話,請尚之桃原諒他。 老外真是太逗了,老外腦子里裝的不知道都是什么東西。 尚之桃紅著臉聽他夸他,末了才說:“龍震天,我不能跟你去美國。我還有父母呢,你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嗎?父母在不遠游。我在北京工作都有點不孝了,可不能跟你出國。再說,我覺得你是很好的老師和朋友,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哦!” “我傷心了!”龍震天拍著胸口哀嘆,尚之桃被他逗的咯咯笑。 在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尚之桃重感冒了。 她從小就身體好,幾乎很少生病。那時同學們接連流鼻涕,只有她,健康的像個小鋼炮。老尚常說,我女兒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有健康的體魄。 有健康體魄的尚之桃重感冒了,鼻子堵的半顆腦袋轉(zhuǎn)不動,眼睛里掛著兩旺水,乍一看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咳嗽不止,還連帶著發(fā)熱。即便這么嚴重,還是早起上了班。她不想請假,快過年了,她想多留那么幾天假期回家陪老尚大翟。 她吸著鼻子出了電梯,過道上碰到從辦公室出來的欒念,并不想跟他講話,卻還是揉了揉鼻子跟他問早:“l(fā)uke早?!?/br> 欒念目不斜視從她旁邊經(jīng)過,神情很冷。 尚之桃感冒難受,無暇揣測欒念的心思。她大概也清楚,對欒念來說,關(guān)系結(jié)束了就結(jié)束了,他本來就覺得她是個蠢人,不愿跟她多講話。腦子昏昏沉沉了,吃了一片藥,看時間還早,就趴在辦公桌上睡會兒覺。這次感冒來勢洶洶,到了下午發(fā)起了高燒。臉燒的通紅。 lumi接水回來看到她坐在電腦前眼神發(fā)直,手放到她額頭上:“祖宗誒,你這腦門兒都能煎雞蛋了!” “???”尚之桃反應慢,也摸摸自己腦門:“好像是有點熱……” “回去吧,請病假?!?/br> “病假……算年假嗎?” “傻吧你,帶薪病假,兩天以上記得讓醫(yī)生開假條?!?/br> “好的?!?/br> 尚之桃收拾東西站起來,lumi將她包裹嚴實送她出門。她有點擔心,問尚之桃:“你室友都在家嗎?” “好像都不在?!?/br> 她們兩個進了電梯,門關(guān)上的時候欒念和創(chuàng)意中心的姑娘們也走了進來,他們要去一樓咖啡廳開會。 lumi朝大家笑笑,又輕聲問尚之桃:“都沒在家怎么辦呢?算了,我送你回去?!?/br> 尚之桃人生第一個北京朋友lumi,行俠仗義,哪怕跟ceo同乘一部電梯,也能光明正大的說:“你在一樓等我,我去穿羽絨服,開車送你回去?!?/br> 尚之桃偷偷拉她衣袖,讓她注意點,她撇撇嘴。kitty有一次下午去旁邊商場買鞋被下樓接供應商的lumi撞個正著。大家誰也別說誰,平時人模狗樣的,翹班的時候不也跟孫子一樣? lumi才不怕這些個呢!尚之桃下了電梯,坐在一樓大堂等lumi,欒念他們從后門進行了咖啡廳。欒念掃了尚之桃紅的不正常的臉,突然就有點心軟。 他在北海道喝酒的那個晚上,看到尚之桃跟他說結(jié)束關(guān)系,竟然動了那么一點氣。他不愿跟女人糾纏,一杯酒下肚想著回來收拾她,再喝了那么幾杯,就覺得這么結(jié)束挺好。尚之桃玩不起,他又不認真,這么下去恐怕會有很多麻煩。 可這會兒那尚之桃坐在那,盡管生病了還是坐的端端正正,他心底生出那么一點憐惜。 “你生病了?”罕見的主動因為私事給她發(fā)消息。 尚之桃看到欒念發(fā)給她的消息,卻將手機放進兜里,沒有回他。她這場病究竟為什么生,只有她自己清楚。一邊是對欒念那無望的感情,一邊是想放手的念頭,交替折磨她。不被愛的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她心里生出一股暗火無處發(fā)泄,她如果不生病,恐怕就無法收場了。 欒念跟部門開會,透過咖啡廳的玻璃后門掃到尚之桃那里,看到她收起手機不回他消息,姿態(tài)倔強。 lumi來了,帶她走了。 欒念從來都知道尚之桃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倔強的,她的倔強藏的很深,會讓人誤以為她一直逆來順受。但她偶爾爆發(fā)的情緒將她的倔強袒露出來。 他跟他們碰完了想法就站起身:“接下來的工作grace帶著一起做吧。”上樓穿上衣服開車出了公司。他上電梯的時候碰到送尚之桃剛回來的lumi跟他打招呼:“l(fā)uke好啊?!?/br> “你翹班了?” ……“啊……flora生病了,我送她回家?!眑umi理直氣壯。 “嗯。翹班扣工資,你去找hr報備。”欒念板著一張臉,也看不出說的是真是假。 lumi在他身后切了一聲,心想我把你心愛的kitty也一起報備了。 欒念按了關(guān)門鍵,有時他覺得這些人挺蠢的,燒的臉都紅了不去醫(yī)院你他媽回家? 將車開到尚之桃小區(qū)門口打她電話,尚之桃不接,可能是睡著了,也可能單純不想接。 “下樓?!睓枘罱o她發(fā)消息:“填請假條?!?/br> 欒念抬出老板的身份壓人,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終于讓尚之桃熄了火。她思忖該怎么回他,又看到他的消息:“身份證醫(yī)??孟聛?,在我電腦里填?!?/br> ……尚之桃覺得欒念真的管的太寬了,員工是不是填請假系統(tǒng)他都要追到家里問,公司里那么多人,難不成他要挨個盯考勤?磨磨蹭蹭下了樓,看到欒念開了被她撞壞的那輛車,又有一點心虛。 上了車對欒念說:“對不起啊luke,我不是有意不填系統(tǒng)的。我忘了?!?/br> 也不知道為什么,燒退了那么一會兒,這會兒又起來了。嗓子像嗆水一樣難受,講起話來很費勁。咳起來不停,快斷氣一樣。 欒念等她咳完才問她: “身份證醫(yī)??◣Я藛??” “帶了。” 欒念不再講話,啟動了車。尚之桃有點詫異,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您這是去哪兒呢?” 欒念也不答她,將車開到尚之桃家附近的醫(yī)院。 “下車?!?/br> “我不去醫(yī)院?!鄙兄覐男∩眢w好,卻也最怕去醫(yī)院。這會兒看到醫(yī)院有點腿軟,慫了,坐在車里一動不動:“我要回家?!?/br> 欒念眉頭挑挑,說道:“我看看你在系統(tǒng)里填寫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誰。”說完去拿電腦,尚之桃慌忙按住他手:“別。” 她掌心guntangguntang,貼在欒念手背上,意識到這樣不妥,迅速將手抽回:“我這就進去掛號,謝謝您送我來。”她不想再跟欒念牽扯了,這幾天她想清楚好多好多事,她不像欒念,拿得起放得下。她沒有那樣的本事,她無意間看到他在別的女人身邊的樣子,知道對他來講,她只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手段。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別人。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她在乎了。 她一個人進了醫(yī)院門診,心想我可不抽血。門診里人來人往,她在里面走了一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等一會兒就回家。一回頭看到欒念站在她身后,還開口譏諷她:“不認識掛號窗口是吧?” 尚之桃抿著嘴不講話,她不知道該講什么,她吃不準欒念為什么多管閑事,他這人就是這樣,你明明都死心了,他竟然又要對你好那么一點,讓你以為在他心中你是那個特別的人。 欒念懶得廢話,走到尚之桃面前從她羽絨服口袋里拿出身份證和醫(yī)??ǎ€不忘威脅她:“你緊急聯(lián)系人叫尚文彬是吧?” 威脅管用。尚之桃最怕爸爸mama知道她生病,南京讀書那四年,也生過一兩次病,她都瞞的好好的。 還是乖乖看了醫(yī)生。 第46章 窮途末路 尚之桃覺得自己前進后退都不行。欒念就那樣堵住她所有去路,她有點無助。從醫(yī)院出來,窩在欒念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邊是他為她燒的開水。尚之桃被欒念逼著喝水,他眼風過來她就要喝一口水。 她聽欒念跟他mama講電話:“支原體感染引起的輕度肺炎,伴有咳嗽高熱癥狀,應該吃點什么?” 電話那頭說了很久,然后欒念回答: “不是我,幫朋友問?!?/br> “我知道了。拜拜?!?/br> 欒念掛斷電話去拿外套,對尚之桃說:“你跟alex請假吧,全休病假五天。” “我還有工作?!?/br> “等你燒死了就不用再想工作了?!?/br> “那我回家休息?!?/br> 欒念聽到這句停下動作,看著尚之桃。徑直問她:“你在別扭什么?” 尚之桃抿著嘴不講話,欒念看她一眼:“你組織一下語言,等我回來再說?!?/br> 尚之桃真的在組織語言了,她發(fā)著燒,腦子不大好用,但還是提煉重點:第一,我們之間是一場意外;第二,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有違道德;第三,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關(guān)系,我主動提出來的。所以,我們不應該做任何看起來曖昧的事。 尚之桃想著想著,睡著了。 發(fā)燒的人嗜睡,欒念家的沙發(fā)又舒服,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子又溫暖,這里又安靜,沒有裝修的電鉆聲。一切恰到好處,太適合睡眠。 欒念拎著東西回來,看到她窩在沙發(fā)上睡的很死,臉燒的通紅,額頭還有細汗,鼻腔里發(fā)出咻咻的聲音,身體內(nèi)的病毒正在打架。 脫了大衣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剛剛出去買了很多東西,都是他mama梁醫(yī)生給他發(fā)來的養(yǎng)病清單,梁醫(yī)生甚至還祝福他的朋友早日康復,還說要養(yǎng)好,肺炎養(yǎng)不好,以后反復起來可有的受苦。 如果梁醫(yī)生知道他的朋友這會兒就睡在他家里,不知道會怎么想? 欒念為尚之桃做了飯,手邊是手機備忘錄,梁醫(yī)生說的什么能吃什么要忌口。他并沒有去深究為什么尚之桃生病了他會有一點著急擔心,只是覺得她一個人在北京有點可憐。 同情心作祟。他這樣總結(jié)。 什么時候你也開始有同情心了?一邊做飯一邊問自己。 飯好了,尚之桃還在睡,欒念坐在沙發(fā)上翻雜志,廚房的砂鍋里是小火慢燉的冰糖雪梨。欒念家里有數(shù)不清的雜志,閑時翻雜志,看看市面上都流行什么。偶爾探手到她額前試體溫,比剛剛好了一些。 尚之桃在昏暗中轉(zhuǎn)醒,看到欒念開了一盞小燈,燈下的他臉部線條也不見柔和,冷冷清清的人。她有點難過,沒人告訴她愛上這樣一個人應該怎么辦,靜靜看著他,等一個開口的時機,好讓她把打好的腹稿悉數(shù)講出。 欒念聽到動靜偏過頭看她:“醒了?” “嗯?!?/br> “吃飯吧?!?/br> 尚之桃有點驚訝,她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咳嗽了幾聲跟在欒念身后去到餐桌前。 “辛苦您?!?/br> “你改改口吧?!?/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