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晴朗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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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單純好奇?!?/br> 臧瑤點點頭,她說:“我只知道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其實在開始的時候,我記得,我們都不想做彼此的朋友。” 她看著欒念,有那么一點試探。 欒念喝了點酒,有點神思恍惚。他不大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是什么樣了,但卻堅定的搖頭:“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只想跟你做朋友。” 沒有人對欒念的話表示驚訝,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他講話從不迂回。哪怕他今天這句話可能會讓他失去臧瑤這個朋友,他也不會換一種方式來說。 “喝多了喝多了?!弊T勉在一旁打圓場,幾個人共同笑起來,企圖把尷尬笑過去。 “我沒喝多,我知道我說了什么。”欒念打斷大家的笑聲:“臧瑤,跟我出去談談。” 第44章 就結(jié)束吧 “一定要在平安夜這一天談嗎?”臧瑤看著欒念:“你知道這可能會毀了我這一生所有的的圣誕節(jié)?!?/br> “你剛剛說最開始我們都不想做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不記得我有對你表達過什么特殊的感情?!睓枘钔蝗幌肫饛埿勒f過的話,她說你真冷血,你不是人。 臧瑤點點頭:“那是我誤會了。”她有點難過,她一直以為欒念對她是不同的,無論她搬去哪里,他總會去看她。欒念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舊時朋友,知道她所有的故事。 “如果讓你受到傷害,我很抱歉。” 臧瑤笑著搖頭:“別,你是欒念,欒念從來不會認錯。何況這不是你的錯?!?/br> “我很遺憾。” 臧瑤聳肩:“開心點~我回去還要搬家,我真的準備在北京住一段時間,然后……我想去銀川?!?/br> “我有毀了你一生所有的圣誕節(jié)嗎?”欒念問她。 “不至于?!标艾幊πΓ睦飬s無比難過。欒念是她心中對男人最后那么一點期待,她從來都知道,她真的愛他,只是她不敢而已。 尚之桃體會到煎熬。 她還年輕,喜歡一個人不懂掩藏,想念也不懂。她整天盯著手機,希望能跳出欒念的只言片語。有點卑微的指望他能在快樂假期的間隙偶爾想起她這么個“床伴”。 哪怕像從前一樣問她工作都很好。但欒念沒有。 她直到圣誕節(jié)的傍晚才想起欒念要她幫忙照顧他的魚。那條紅龍,尚之桃前兩次去的時候偷偷給它起了名字:小紅旗。 “可我沒有鑰匙。”她給欒念發(fā)去消息。 “花園那棵樹上,綁著的那個圣誕裝飾里。” “好的。” 尚之桃穿上羽絨服出了門,穿行在圣誕節(jié)的傍晚里。這世界真的熱鬧,令她那顆心愈發(fā)的鮮活,想?yún)⑴c到這熱鬧中來??墒且沓霾盍?、孫雨有圣誕節(jié)交友活動、lumi一定泡在夜店里,她不知道該找誰玩。 到了欒念家里,發(fā)現(xiàn)他的院門沒有上鎖。欒念對他小區(qū)的治安真的很自信,推開門進去,看到他庭院中那棵樹綁上了一顆紅球。欒念敷衍的裝飾了他的樹。 尚之桃摘下紅球,從里面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開了燈,看到小紅在巨大的魚缸里游。尚之桃不懂照顧魚,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顧魚? “l(fā)uke,請問我應該怎么照顧你的魚?” 欒念的電話來的快,尚之桃慌忙接起,聽到欒念說:“幫我給魚缸換過濾棉,過濾棉在廚房的儲物柜里。然后看一下水溫,再投喂一點魚食。” “哦。” 尚之桃跑去廚房找過濾棉,將電話放到一邊,乒乒乓乓折騰,欒念也不催她,等她取出過濾棉,又教她怎么換,怎么看水溫,以及如何投喂魚食。尚之桃折騰了很久終于將小紅照顧完了:“都弄好了,那我走了,鑰匙還掛在樹上嗎?” …… “鑰匙你帶走,等我回來你給我就好。另外,沙發(fā)上有一個購物袋,里面是送你的禮物。圣誕節(jié)快樂?!睓枘顠鞌嚯娫挕?/br> 尚之桃愣了愣,她也有圣誕節(jié)禮物? 沙發(fā)上擺著的方形購物袋,那logo尚之桃也認識,又是一個昂貴的包,是她的圣誕禮物。 尚之桃有點恍惚,這是她短時間內(nèi)收到欒念的第二個包,她覺得她與欒念上床的報酬過于豐厚了。有圣誕禮物本該愉悅,但她沒有。她寧愿欒念像孫遠翥一樣送她一個蘋果,或者一朵花,都比一個包強。 “l(fā)uke又送了我一個包,說是圣誕禮物?!彼o孫雨發(fā)消息。 孫雨看到,回她:“收著?!?/br> 孫雨十分現(xiàn)實,性伴侶不是永恒的,但錢能解決大問題,又不是打砸搶,一個男人送的包有什么不能拿? “收著,然后來我這里玩?!?/br> “好。” 尚之桃心里那點關(guān)于愛情的幻想始終作祟,她在欒念身上期待更多東西,可又覺得是她多想。她剛二十出頭,思想并不成熟,左右搖擺不定,又覺得愛情不重要,就是這樣千回百轉(zhuǎn)。 “謝謝您的圣誕禮物,太昂貴了。我并沒有給您準備禮物?!?/br> “我不需要?!?/br> “圣誕快樂?!?/br> “圣誕快樂?!?/br> 尚之桃突然想到,那個跟欒念一起在北海道的姑娘知道她的存在嗎?她知道她喜歡的男人在北京有一個固定性伴侶嗎?她知道了會在乎嗎?又或者她跟她一樣,心知肚明,卻沒法介意?尚之桃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一路胡思亂想到了家,最終是道德占了上風。 “那天您說我們兩人不管誰有新的對象,都可以提出終止關(guān)系?!?/br> 欒念正在跟一群朋友喝酒,看到尚之桃這句話眉頭一皺:“怎么?有新歡了?” “……我沒有?!?/br> “那你什么意思,直接點?!睓枘钭钣憛捴v話藏著掖著浪費時間,他不愿意去猜測別人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有其他人,也請一定告知我。我不想受道德譴責。”尚之桃打完這句話長舒一口氣,卻在看到欒念回復的內(nèi)容后心涼了半截。 他說:“炮友要受道德約束?” “會染病?!?/br> “做保護措施?!睓枘罡兄腋苌狭?,他并不喜歡跟尚之桃聊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尚之桃擺明了在說他濫情。 “所以您有其他伴侶了嗎?”今天是圣誕節(jié),尚之桃卻過的遭透了。欒念毀了她的節(jié)日,他本不在她身邊,卻用他的態(tài)度輕而易舉左右了她。她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倔強又冒出了頭。讓她想跟欒念把話講清楚。哪怕是炮友也要一對一,她不接受濫交。她已經(jīng)這么卑微了嗎? “有,怎么了?”欒念放下酒盅,對大家說:“你們先吃,我有事?!闭伊藗€安靜的地方靠著專心與尚之桃聊天。卻不用聊多久,尚之桃展示了她的決心和勇氣。 “那我要終止我們的關(guān)系?!?/br> “行?!?/br> 欒念干脆利落回復,而后把手機揣進兜里,進屋喝酒。欒念的情緒突然很壞,他坐在他跟朋友們喝清酒,卻帶著十分的氣。對他來講,尚之桃不過是一個床伴,有沒有都可以,他不用勉強。更何況尚之桃對他的喜歡他心知肚明,他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并不難。但他就是生氣了。 尚之桃看到那個“行”字徹底認清了欒念對她的態(tài)度,在他心中,她無足輕重,不過是他的無聊消遣,有或沒有,都不重要。 她有一點想哭,卻哭不出來。將那個包帶回家,跟上一次那個放到了一起,都沒有拆開包裝,全新的。她甚至不知道那包長什么樣子,就那么堆在那里。她不喜歡奢侈品就是從那時確定的,奢侈品令她覺得難過,那上面寫著她和欒念之間的距離。 她難得畫了個妝,去參加孫雨的活動。圣誕節(jié)可真熱鬧,單身的人湊在一起進行八分鐘約會。尚之桃到的時候,孫雨已經(jīng)講完了規(guī)則,大家正在準備自我介紹。 孫雨湊到她耳邊輕聲說:“看見藍色襯衫的男人嗎?硅谷回來的,搞測試的,出了幾本書,有房子,也有車?!?/br> “我只是來幫你湊數(shù)。”尚之桃對孫雨說。 “不?!睂O雨搖搖頭:“尚之桃,你來這里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另一半。” “好的?!鄙兄也⒉挥X得有什么心里壓力了,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跟欒念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是徹底的單身了:“就那個嗎?還有誰條件好?” “灰色毛衣那個也行?!?/br> “好。那我去了。” 尚之桃并未參加過這種活動,這種體驗倒也新鮮,陌生人面對面,進行八分鐘的交流,然后去到下一個。她正襟危坐,認真回答對面男生的問題。問題千奇百怪,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問尚之桃接不接受丁克,尚之桃都不知道丁克是什么,順口答:“接受接受?!?/br> 還有一個二八分的男生問她:“說說你對靈魂伴侶的理解?” “哈?”尚之桃沒理解過,滿臉寫著我不知道,男生失望的撇撇嘴。 終于到了那個硅谷精英,尚之桃坐在他對面,乖巧的笑笑:“你好?!?/br> 精英頭都沒抬:“介紹一下你自己,姓名年齡籍貫畢業(yè)院校目前職業(yè)以及經(jīng)濟狀況?!?/br> 面試工作一樣。但尚之桃還是認認真真答了,給孫雨撐門面呢。她態(tài)度極其端莊,那男人終于正眼看她:“你是幾號?” “什么?” “幾號?待會兒投票,我會投你。我是六號?!?/br> “哦哦哦,我是五號?!?/br> 尚之桃認真的記下了男人的號碼,投票的時候當真寫了六號,六號是當之無愧的魅力之王,而尚之桃只有一票。 孫雨說:“我們會在結(jié)束后將介紹互投的朋友認識?!?/br> 活動結(jié)束了,尚之態(tài)問孫雨:“硅谷精英的電話給我吧,我們說好互投了?!?/br> 孫雨笑的直不起腰:“只有你這個大傻冒相信別人說要跟你互投的話!他投給了那個露肩女人?!?/br> “干。太不真誠了?!鄙兄乙残Τ雎?,一邊幫孫雨收拾東西一邊問她:“那那個露肩女人投他了嗎?” “那個露肩女人投給了一個女生?!?/br> “啥?”尚之桃睜大了嘴:“哈?” “不懂了吧?!睂O雨捏她臉:“你呀,到底知不知道社會遠比你想象的復雜?” “是挺復雜?!鄙兄矣悬c服了,兩個收拾完東西都累癱在那,過了很久才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走吧,好朋友,圣誕節(jié)快樂?!?/br> 圣誕節(jié)快樂。 尚之桃望著街上的積雪,莫名說了一句。 第45章 病一場 再晚一點的時候,龍震天給尚之桃打電話,醉醺醺的要給她講圣誕故事。 “我沒要求今天上課哦,今天這節(jié)課不給錢吶。”尚之桃逗龍震天。 “不要錢,今天是義務教學?!?/br> “可我不要學大舌頭英語?!鄙兄页靶堈鹛旌榷嗔舜笊囝^,與他嘻嘻哈哈。 龍震天卻突然認真:“桃桃,我?guī)闳ッ绹??”他這樣激進嚇到了尚之桃,她在電話這頭和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