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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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大奶奶那邊說公子的藥大概能讓公子睡六個時辰。先前大爺那邊也說爺要的東西齊備了。 夢瑤,通天窟的機關(guān)你該還記得吧? 爺當年親手教導奴婢,怎么也不能忘了。夢瑤低著頭回完話,然后想了一想又開口道:爺,有件事。 你說。 適才爺放在天山師門的渡月回來了,帶了信回來。因為爺以前說過只要不是開封府回來的信,都讓奴婢先看。 天山?是袖越寫過來的? 是小姐的信,爺,小姐問宴夫人的事,奴婢不知道如何回信,請爺?shù)氖鞠?。夢瑤是知道白玉堂的事情,其實這么些年,跟在白玉堂身邊,自己這個主子什么性子她還能不清楚,何況與其說爺對她是主子對下人,不如說白玉堂把她當妹子。何況她本來就比白玉堂大一點,而且是從小伺候著,對晏然有些印象。這一次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如何處理。 你叫悅航待人去天山把袖越接到陷空島上來。當時貓兒吃的十日亂就是她和她娘做出來的,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至于她娘的事情,我來說。你去把通天窟收拾出來。當年怎么弄的現(xiàn)在就怎么弄。 知道了。夢瑤轉(zhuǎn)身就打算要離開,但是又想了一想便轉(zhuǎn)身說道:爺,當年那塊匾被公子拿劍劈成了木屑,奴婢找了一塊和以前那塊差不多的木頭,放在院子里,有兩個meimei在那邊把筆墨都伺候好了,爺閑了趕緊去再寫一個,奴婢好叫人抬進去。 白玉堂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丫頭,他自然知道是要自己去寫什么,那一年那塊匾的下場可是比船的下場要慘得多,根本不可能還像小船一樣補回去,就知道當時貓兒氣得多大。 白玉堂點了一下頭,就看見夢瑤抿著嘴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這邊夢瑤帶著幾個丫頭從暗道進了通天窟的石屋,然后就開始收拾。把灰塵先清掃干凈,然后抬了火盆進來,旺旺的燒了半個時辰去了潮氣,然后又拿了安神香進來細細的熏了每一個角落,最后才在石桌上點了一爐清水香。 然后又抱了棉被進來,把那是床鋪得舒適以后,看看了都妥帖了,才又帶著人出去。到了院子里,就看見自家五爺正望著木匾出神。 旁邊幾個伺候的姐妹都大氣不敢出一下的抿著嘴,又不敢笑。 爺,您還不快點寫了。夢瑤搖了搖頭走上去,站在白玉堂身邊,放低了聲音,叫了一聲,白玉堂回神看見了來人,嘆了口氣。 都弄好了? 好了。 被子夠不夠暖? 鋪了兩床天山雪棉的褥子,蓋的被子是爺您屋子里的蠶絲被,只是都換了粗布的面子。 那底下潮氣重,得烘一烘。 早抬了火盆進去燒了半個時辰。 貓兒最近精神呢不太好。有沒有點香? 點了大奶奶給的清水香,沒有味道,但是能提神。 這樣就好,對了,夢瑤,貓兒容易口渴,送點茶水進去。 爺,您當年可不是這樣子的,何況現(xiàn)在是要展公子早點想起來。爺,不然就別用這個辦法,省得爺您心疼,奴婢們勞碌。 天知道這面前這個人還是不是她那位六親不認,狠辣無雙的主子,怎么遇上這展公子就生出了這么多溫柔腸子? 見自己主子也沒說話,夢瑤只得又嘆了口氣,道:爺,您快點寫吧,就三個字,奴婢就等著這匾了。這會子奴婢找悅航去接小姐,回頭可是要抬進通天窟。 白玉堂望著面前的木匾,搖了搖頭。 夢瑤,這憋死貓我實在是寫不出來,貓兒他九死一生,我怎么能再拿這個字去氣他。 五爺,展公子不會有事的。爺,不然就別寫了,少了這匾也沒事,不然爺,中間那個字你少寫一筆,避諱一下。 夢瑤,這辦法好,果然五爺沒白養(yǎng)這你這個鬼精靈,你去忙吧。 看著自己這個丫頭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帶著人走了,白玉堂提了筆就開始在木匾上揮毫走墨。不得不說,白玉堂的確是個文武全才,舞劍的時候那是如同九天蒼鷹,瀟灑自如,五筆的時候,那是行云流水,字跡張揚。 一筆到底,流暢的三個字就出現(xiàn)在了木匾上,雖說中間那個字是少了中間一點,卻是渾然天成,絲毫不影響整體的感覺,那種飛揚的灑脫在每一個筆觸里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的確是一手漂亮的狂草。 看了一會寫出來的三個字,白玉堂嘴角一笑,然后想了一想,轉(zhuǎn)身走進屋子里。就看見展昭睡得正香。他抬手輕輕撫了一下展昭的臉,這人,這些年,受的自己的罪,真的不少了,這一次,還要為自己重新經(jīng)歷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忙著刪豆制品。。。。沒有更新。。。。 第57章 花間醉 6 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頂個鍋蓋再回來。。。大家看這章要淡定。。。。?! ?,通天窟里都弄好了。夢瑤還是站在屏風后面,她自然知道如今自己主子要把心尖送進通天窟受罪肯定心疼,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可就等著爺做決定了。 知道了,去吧。白玉堂輕輕吻了吻展昭的額頭,然后就著蓋在身上的棉被打橫把人抱起來,轉(zhuǎn)出了房間,然后進了另外一間房間,夢瑤走在前頭,在墻上輕輕拍了拍,就出現(xiàn)了一個暗門,然后轉(zhuǎn)身拿了燭臺點上,走在前面引路。 白玉堂抱著展昭走在夢瑤的身后,心里的千般滋味涌出來。那一年,貓兒上了陷空島的時候,自己就是讓夢瑤把他引進的通天窟,三天的時間,可以說除了一壺冷茶是什么都沒給這貓兒,通天窟向上開的天窗四壁光滑,饒是貓兒身負燕子飛,也不能攀越上去。只是自己看了那么三天倒是開始心疼了,不知道這只貓兒是如何能在第一天氣急敗壞以后漸漸安靜下來,再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渴了就起來喝點水,其他時間就在石床上調(diào)息或者淺眠。好幾次自己打開天窗,都看見那么一個清瘦的藍色身影斜倚在石床上,止不住讓自己心疼。 于是,不知道那根筋不對,和這貓兒打賭,放了他出來 展昭醒過來的時候,被一團溫暖的棉被包圍著,剛才他又做夢了。還是夢見黑色的常常通道,石屋,四面八方都是冰冷,自己叫破了嗓子也沒人答應一聲。然后天窗好像被人打開了一點,露出一雙眼睛,是玉堂的眼睛。正想看著天窗打開,突然就這么行了。 只是這一次,展昭發(fā)現(xiàn),醒過來以后周圍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他抬頭一看,然后整個人就蒙了,自己難道還在做夢?沒錯,是剛剛夢里的通道,有一個天窗。只是,夢里似乎是沒有被子的,桌子上也不可能有香爐。展昭有些疑惑的掐了自己一下。會痛,證明的確不是夢。可是,自己不是服過藥在玉堂的房間里睡下了么?怎么又突然到了這個地方?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這種經(jīng)歷那么的似曾相識,就好像真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展昭的頭很痛,可是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他驚慌了,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弄到這個夢里才有的地方,玉堂呢?玉堂在什么地方?他怎么不在自己身邊? 玉堂 玉堂玉堂你在什么地方?這里是哪里呀?怎么你不在我身邊? 白玉堂其實就在通天窟上的房間里,除了白玉堂,還有盧方,徐慶,蔣平,唐秀秀,夢瑤。展昭醒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雖然沒有打開天窗,但是終究是會武藝的人,那些動靜還是聽得清楚。 白玉堂從展昭起身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揪著心,貓兒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夢里才有的地方會如何?自己不在他身邊會如何,現(xiàn)在的貓兒什么都不記得,就記得自己,沒有武功,他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知道展昭開始叫自己的名字,一聲一聲的叫,事兒伴隨著痛苦的低吟,好像壓抑著什么痛苦一樣,他就再也受不了了。立刻就要打開暗道,進去帶貓兒出來。 老五,展昭現(xiàn)在很痛苦,我們都聽得出來,可是,要想他能想起來,我們就要忍。 老五,你冷靜點。 爺,公子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你們放開我,貓兒現(xiàn)在在叫我,我要下去。白玉堂心里痛得難受,他要立刻把那貓兒抱在懷里,再不放開,一定要,不然,讓他聽著這樣的聲音他會瘋掉的。 老五,你喝口水,冷靜一下,小貓兒不會有任何事。大嫂給你保證。唐秀秀倒了一杯水。 示意盧方幾個人把白玉堂放開,然后唐秀秀走到白玉堂身邊,一手按著白玉堂肩把水遞了過去。 大嫂,讓我下去。 玉堂你相信嫂子,不止你一個人心疼展昭,我們都心疼。我保證他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唐秀秀看著白玉堂接過水,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放在白玉堂肩上的手使勁往下一按,就見白玉堂整個人一軟,盧方趕緊上去把人接著。 夢瑤,把老五帶回房間。唐秀秀給白玉堂下了藥,沒有辦法,他們還有事情要做,這展昭的聲音,自己幾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白玉堂。 展昭現(xiàn)在很痛苦,腦子里一片空白,卻痛得要命,想是什么東西要從空白的縫隙中出來,但是卻被什么堵著,腦子里經(jīng)脈亂撞,痛不欲生。而這困擾了自己數(shù)十天的夢境一般的地方,更是讓自己心里異常的不安。那種空白的,什么都沒有的鈍痛絞得展昭一拳一拳的砸在石頭的墻上,血順著手這么往下流。他,不想要這樣的感覺,讓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玉堂,玉堂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還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玉堂 展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是很長,他幾次用頭直接撞在石壁上整個人暈過去,可是總是不多久就會被劇烈的頭疼痛醒過來。 終于,他麻木了,疲倦了,也再也沒有力氣叫喊了,聲音一下低過一下。所以當夢瑤帶著盧方幾個人走到通天窟下的時候,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石室里到處都是血跡,展昭在一個角落里,癱軟的靠著,嘴里溢出細微的喘息。滿身的血,空白的雙眼,整個人呆呆的 唐秀秀趕緊走到展昭身邊,突然展昭驚恐的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幾個人。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玉堂,玉堂在什么地方?他不是沒感覺出眼前幾個人沒有惡意,可是,現(xiàn)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辦,玉堂似乎跟他說過,他有很多仇家想找自己麻煩,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看起來好面熟。 展昭,你不用怕,我們是白玉堂的哥哥嫂子。你還好吧?盧方看著眼前的人也是嚇得不行,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這這怎么看都不好。問完這個話,他看見展昭并沒有回答,轉(zhuǎn)回頭看著蔣平,注意是老四出的,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可怎么得了,老五要是看見了,這盧家莊保不保得住是其次,老五的心得疼成什么樣子? 大哥,您也別看著我,還是讓大嫂看看小貓兒的情況吧。蔣平早就不知道該如何辦了,這主意雖然是為了展小貓才出的,可是,現(xiàn)在可怎么給老五交待。 對,秀秀,快給小貓看看。盧方話還沒說完,唐秀秀已經(jīng)把著展昭的脈象開始診治了。 大爺,把公子弄到床上吧。那地上濕氣重,公子怕是受不住的。夢瑤現(xiàn)在是一身一身的冷汗,自己那位爺是個什么性子別人若是了解三分,她就知道八分,展昭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雖然五爺不會對自己這些最親近的人如何,但是,他會內(nèi)疚心疼懊惱,他會折磨他自己。 看著徐三爺扶著展昭坐到床上,夢瑤想了想,走出了石室,這樣的事情總不可能瞞著五爺,還不如立刻就讓爺知道。 所以白玉堂聽見夢瑤回稟的事情以后,立刻趕到了通天窟的石室。他本來有充分的心里準備,可是當看見眼前斑斑血跡和躺在床上的的人的時候,他覺得眼睛里有熱熱的東西掉出來。痛,從來沒有這樣的鮮明的痛過,不是心里的,是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皮膚都在痛。他走到床邊,看著已經(jīng)安睡的人,額頭上幾處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還有細細的血往外溢出。他捧起展昭的兩只手,十個指頭的關(guān)節(jié)都有傷。 老五,對不起,展昭他,我沒想到他會這么痛苦。 老五,展昭他沒事,只是現(xiàn)在的脈象有些亂,我們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痛苦,但是至少證明,這樣的辦法對他是有效果的,能刺激到他,讓他去拼命回憶。 五爺 盧方看著白玉堂,他看著白玉堂眼里的文頭和痛,他不知道要說什么。這種感覺他有過,很多年前,自己和秀秀才認識的時候,又一次秀秀中毒,他也是這樣坐在床邊什么都說不出來所以,他明白,所以他才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白玉堂都不可能聽得進去,展昭身上的那些傷,讓他根本聽不到任何的。于是他走上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 玉堂,帶展昭回房間去,給他清洗一下,一會兒秀秀會叫人送藥過去。這一次到底對這貓兒有沒有用,也得等他醒過來。 白玉堂點了點頭,抱著展昭站起身,動作很輕,因為他不知道這貓兒還有什么地方有傷,還有什么地方碰到了就會痛。他不敢多用一分力,只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連重的呼吸都不敢有一口。 給展昭清洗的時候,白玉堂是憋著一口氣不敢出,滿身的紫色紅色淤痕,到處都有溢血的傷口和破皮的擦傷,這貓兒到底有多痛苦,才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尤其是頭上那幾個磕碰出來的傷口,看得白玉堂恨不得立刻毀掉整個通天窟。 所有的事情都是白玉堂親手做的,清洗,上藥,包扎,然后喂藥 展昭安靜的睡著,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可是慢慢的呼吸開始平穩(wěn)起來。 三天時間,整整的三天,展昭沒有醒過來,盧方等人每天都會過來看看,雖然多數(shù)時候就在門口問問夢瑤里面的情況,可是,能有個信也是好的。 知道第四天的傍晚,天快黑透的時候,白玉堂伏在桌上,三天時間,他幾乎是不吃不喝不睡的守著這貓兒,可是,就是不見展昭醒過來。這會兒,他聽見展昭細微的聲音。 好苦,水 這細微的一聲驚得白玉堂立刻清醒過來,他馬上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床邊,然后扶起展昭。